妇人抬起眼睑看着眼前的女孩儿,立即擦干泪水,勉强地笑着说道,“谢谢姑娘,我没事。”
“我知道你很无助,想要反抗,但是他力气太大,你根本反抗不了。想要离婚。但是他不会同意的,还会把你打得更惨是吗?”
妇人大惊,她瞪大眼睛,看着她问,“你……你在说什么?”
“我可以帮你呀。”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把手伸向她的胸膛,掏出了她的心。妇人张大嘴巴,眼睛凸出,那血液十分温暖,心脏还在“噗通”跳动着,充满了活力。她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恨他,但我可以帮你杀死他,只要你把你的灵魂给我呀。”
妇人死后,她再一次吸食了妇人的怨魂。她打了个嗝,笑着说,“啊,好饱呢,嘿嘿嘿。”
没过多久,她进了一幢旧式的楼房。她蹦蹦跳跳上了二楼,身后却尾随了一个三十岁的猥琐男人。她的眼睛瞥向后方,嘴角微微勾起,在走到三楼一个拐角处时,她猛地转身,笑着看向那男人,吓得那男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见她笑得十分灿烂,男人逐渐放松下来,笑着伸出右手去拉她的胳膊,一脸猥琐地说道,“妹妹,陪哥哥去玩玩吧,哥哥一定会让你爆爽的。哥哥下面很大的。”
“有多大?牙签那么大?”她调皮地问道。
“诶,哪才这么点大。”
“叔叔,她特别讨厌不尊重她的人呢。”她撒娇道。
“她……她是谁?叔叔……叔叔尊重你。”他的手不停地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啊……可我不觉得呢。”她看了一眼那男人的下身,男人只觉一阵疼痛,下面竟然流出了血。他以为是她把自己的命根子割断了,没想到更可怕的是,她竟然发现的生,殖器变成了女人的。
“大叔,你生理期好像来了呢。”她开心一笑,“你那么喜欢那个东西,就送给你吧。嗯?
男人以为自己见了鬼,吓得连滚带爬往下逃,没想到最终摔下楼梯,被白墙给撞死了。她继续上楼,走到妇人丈夫的家门前,轻轻地扣了一下门。
“死贱人!知道回来啦?”男人愤怒地开门。
只见门口站了一个身体健壮,但长相斯文的男人。
“叔叔,这样叫自己的妻子可不好呢。”
“你是谁?”男人皱眉问。
“你猜,嘿嘿嘿。”
她抬起眼睑看了男人一眼,然后男人向着了魔似的为她让开一条道。她缓缓坐在沙发上,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愤怒地奔向她,说道,“你究竟是什么!快给我滚出去!”
“我是来取你性命的呢。”
“胡说什么,阴阳怪气的。”
“她最讨厌别人不尊重她呢。”她抬起眼睑看了男人的一眼,男人舌头断裂,口中溢出鲜血。紧接着,她看向他的胸膛,男人的心跳立即加速,几秒钟的功夫,他的心脏就在胸腔里给爆掉了。她吸食了男人的灵魂,一脸遗憾地说道,“你的怨恨来源于你的父亲,可惜你的父亲死了,我也吃不着了。”
她从男人的身体上踩过去,然后独自走在安静的大街上。月光皎洁,她就像一个舞者,欣喜地在街上扭动着自己的身段。
行至一幢两层楼的房子外面,一个老农趁着夜深人静,正在旁侧偷偷放火。看见站在旁侧的女孩儿,老农吓得把火种扔在了地上。
“别怕爷爷。”她一脸亲切的把他扶起来,“与其等你放了火之后被告发,然后入狱坐牢,不如把你的命给我吧。”
老农大惊,看着女孩儿瞪大了眼睛,“你这小姑娘在说什么啊?”
“我知道你恨这个当官的,他报了自己的有钱妹夫当五保户,让你的残疾弟弟没有任何收入来源。他还贪污了你们的公路款,本该修到门口的水泥路只修了一半。他还吃了你们的粮食款……呀,你说,农民风吹日晒挣那么点钱,最后还被这些当官的给贪污完了,可不欺人太甚吗?”
老农越听越气,他死咬着牙,转身拿起火种准备再次放火。不过她却抓住了老农的后肩,说道,“这场火,你是烧不死他们的。把你的命给我,我帮你杀死他们如何。”
吸食了老农的灵魂,她面带微笑缓缓走进院子里。一只狗看着他不停地吠叫,她微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嘘……”
小狗见此一幕,便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躲进了自己的小窝里。她礼貌地扣了一下门,里面的人睡得很熟,许久没人来开门。
“真不礼貌。”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推开门进了屋。打开灯,她坐在大厅沙发上,然后低喊道,“我不喜欢等,该下来了。”
男人一家相继从楼梯上鱼贯而下,走到客厅里面他们终于清醒过来。见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儿,一脸讶异,大喊,“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嘘。”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大晚上的,小声一点呢。吵着花花草草小狗小猫就不好了。今晚上有个村户想要对你家防火,还好是我阻止了他呢。你们是不是该感谢一下我呢?”
男人皱眉,一脸警惕地看着女孩儿。
“哎呀,我知道。因为小时候你家穷,邻居的孩子经常骂你狗蛋穷光蛋,还不和你玩,所以你才会怨恨他们,才会想办法疯狂地敛财,甚至连农民的钱都要贪污。”
“你休要在这里胡说,给我滚出去!”他上前正准备来抓她,不过她的妻子却大叫起来,抓住自己的脖子大喊,“啊啊啊,喉咙,喉咙好疼!”
“我最不喜欢不尊重我的人呢,所以请你说话对我客气一点呢,否则你们会死的很难看的呀。”她挠了挠头,似乎忽然想起一件事,然后说道,“你们本就会死得难看呢!”
那夜,一家三口无一幸免。因怨而生,由怨而终。你有多大的怨恨,她就有多大的力量。她自诩复仇女神,只要你对人有恨,只要你愿意交出你的命,她就会帮你杀掉伤害你的人。奈何,世间执迷之人太多,因此,魔障才会难除。佛说,众生皆苦。
第一百四十六章 魔障
此时我躺在床上,如同一块腐木,想要睡到天荒地老,不想再面对我目前经历的事情。人面对痛苦和挫折的时候,本能地想要逃避。
迷迷糊糊中,听见一个呼声,似乎是在叫我的名字。我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仿佛看见了一点点的光亮,努力地朝那个光亮走去,睁开双眼,看见阎祁站在我的前面,用那双红蓝交错的瞳孔看着我。
“吴悠,你果真在这里。”他想伸手来摸我,不过被那层屏障给挡住了,“鬼母死了,我看见是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把她杀死的,但是那气息绝不是你,因此我只是在一旁偷偷地看着,不敢做声。”
我低垂着眼睑看着他,没有言语。
“吴悠,我要怎么救你出来?”
“别管我,让我死在这里吧。”我心如死灰,转过身去。
“你怎么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阎祁的声音充满疑惑,他背靠着屏障,缓缓坐下,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地说道,“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了很沉重的打击,就像以前的我一样,恨不得每天烂醉如泥,恨不得马上去死,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罪恶的世界。可是,吴悠,是你给了我希望,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依旧是一滩烂泥。”
听着这一席话,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虽然觉得自己身处冰冷的黑暗中,但是仿佛又感受到一丝温暖。只是,对于我而言,胡三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如果不能爱他,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太不满,为什么我认真地做好每一件事,上天却喜欢以折磨我取乐。我干脆由它去了,它想如何便如何。
此时,又莫名其妙地想到我的家人,那个让我不安又让我眷恋的家,如果我就这样放弃了,他们该怎么办?只是人贵在七情六欲,如今我连七情六欲都没了?很矛盾,所幸闭上眼睛不去想。
“吴悠,你是一个好人,你也应该值得幸福。只是遭受了一次挫折,你不应该就此绝望,放弃追求幸福的权利。”
“如果一直追求不到呢?”我的眼中缓缓溢出一行泪水。
阎祁回过头,看着我微微一笑,说道,“至少你尽力了,也不愧对自己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阎祁的话让我觉得很安慰。不管我是否能得到幸福,阎祁应该得到幸福。我答应过他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我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想要下床走出来,却被这屏障给挡在了里面。我伸手碰了那屏障,很硬,凭我的力量打不开。
“我出不去。”我看着阎祁说道。
阎祁从附近拿来一根凳子,用力砸过去,一次又一次,激起很大的动静。凳子砸坏之后,他又拿起铜镜,就在铜镜准备再次挥向屏障的时候,黑无常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你怎么还在这儿?鬼母不是已经死了吗?”
阎祁看见黑无常,吓得立即放下铜镜,埋住了头。
“我大概是被困住了……”我缓缓地撑着床沿坐下,“你怎么来这里了?”
“阎君听说那个妖妇竟然抓了鬼王吸食,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于是让我带领阴将阴兵前来对付她。没想到刚到此处,就发现她已经死了,大部分游魂已经逃窜得不见了踪影,问是如何死的,他们说是少主将她杀害的。我本想继续在这些房间内寻找一下逃窜的游魂,没想到找着了你。”黑无常的视线逐渐转移到了阎祁的身上。他缓步走向他,就在他准备伸手去拍阎祁的肩膀时,我立即喊道,“无常大哥,救我出去。”
黑无常走到屏障前方,拿出哭丧棒,想要破开屏障,却发现它十分坚硬,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动它半分。
“恕我无能,无法打开它。”黑无常抱拳道。
“无常大哥,能否让你请阎君过来一趟。让他帮帮忙?”
“阎君乃地府之主,身份高贵,哪能为了一阴女跑这一趟。”黑无常黑着脸说道。
“无常哥哥,拜托你,给阎君说一声,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找他,绝非儿戏,他一定会来的。拜托你了!”
黑无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那劳烦您看在白无常的份上,白无常待我如亲妹,他平日十分照顾我。若知道我需要您帮忙,肯定会拜托您帮助我的。”
“也罢,我就向阎君说一声,来与否,就看阎君的心思了。”黑无常看向阎祁,想要领他回去,不过却被我拦住了,“无常哥哥,他不是游魂,是对于阎君很重要的人!劳烦您先去请阎君来吧。我身为地府阴女,绝不敢说谎。”
说罢,黑无常消失在屋内。阎祁缓缓抬起头,看着我说道,“谢谢你,可是……我有些害怕。”
他缓缓地摸上自己的脸颊,表情惶恐而又自卑。
“别怕,我在这里。”我温柔地说道,“我很累,想要再躺一会儿,阎君来了,再叫我好吗?”
“嗯。”
“吴悠。”没过多久,我的身后传来阎君的声音。我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发现他站在我的跟前,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黑无常说你惹了麻烦,还说有很重要的事找我,什么事?”
我微微一笑,淡淡说道,“阎君你来啦,前世拿走你的心脏,这是我欠你的。因此,今生我要还你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你看看你左侧站的是谁。”
阎君看向左侧,只见一个体型瘦削,衣衫褴褛的男人站在一旁。阎祁低垂着脑袋,脸侧向一旁,似乎想躲开他的目光。他缓缓地走过去,每迈一步,都十分慎重。待他将要看见阎祁的半张脸时,他心跳加速,眼睛也越来越红。
“祁……祁儿?”阎君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见的这一幕。
阎祁低着头开始落泪,半晌,他才抽噎着喊了声,“哥。”
“祁儿!祁儿……真的是你!”阎君猛地抓住阎祁的双肩,然后大力地拍着他的后背,喊道,“我以为你死了!你知道我有多么内疚,多么难受吗?我以为你死了!”
阎君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抖,整个人如同深陷猛烈的狂风暴雨,无法平静下来。阎祁抬起眼睑看着阎君,眼泪如决堤的河流,从眼眶中涌出。他猛地抱住阎君,大哭道,“哥……”
“弟弟,弟弟……”阎君声音沙哑,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哥哥让你受委屈了……”
这一幕看起来应该是感人的,我却没有任何感觉,只是眼睛出于生理作用溢出了两滴泪水。我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我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阎君摸着阎祁的脸,一脸紧张地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想要确定其他地方是否受到伤害。确认之后,他用双手紧紧地抓住阎祁的手腕,久久不敢松开。
“阎君,在阎祁伤好之前,给他买一个漂亮的黄金面具戴上吧。”我笑着说,“王婆懂得制作各种汤药,你去问问王婆,或许能够治好阎祁脸上的伤。”
“我是治不好二爷的伤了。”王婆疾步走进室内,皱眉说道,“不过刘太公却能,二爷只是烧伤表皮,只要换皮,应该能恢复以前的模样。只是吴悠,你怎么在这里?”
“王婆,你怎么来啦?”我勉强一笑。
“吴悠,上面出大事了。”王婆伸手过来想要拉我,不过却被屏障给挡住了。阎君想要伸手消除屏障,没想到这屏障竟然厉害到阎君都无可奈何。
王婆看着这屏障观察了许久,才说道,“魔障,这是魔障。那么,现在就能解释得通了,吴悠,你竟然真的入魔了?”
“王婆,你如何知道这是魔障?”
“因为客栈里此前就一直关着一只魔。”王婆蹙眉说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 喷血
“魔?”我一脸困惑地看着王婆,“它什么时候逃掉的,又是什么时候附在我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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