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恭喜你发明了新符箓。”
苏书默:“大叔我觉得你在内涵我。”
这特么和化学老师抽人上黑板默写元素周期表,然后其中夹杂了个啥都不是的字母组合,化学老师笑眯眯的告诉你恭喜你发现了新元素有区别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窥视心声已知元素周期表是啥东东的蓝启仁默了默道:“有区别的,他那新元素是不存在的,你这新符箓是真有用的。”
苏书心里很高兴,学了那么久她终于可以画出有用的鬼画符了!瞅着这纹路,在脑子里非常清晰,也就是说再画出来也没问题了。问题是,这符干嘛用的?
既然胡子大叔说是新符箓,那就是说作用他也不知道,那怎么办呀?
蓝启仁:“去找只动物试试。”
苏书扯着胡子皱着眉:“可你这云深不知处禁止杀生……哦不是,现在已经改了,但雅正集在云深不知处还是大多数地方都要守的啊?厨房的肉都是处理好的,根本就不带活的进来,我到哪里找活的?”
蓝启仁:“下山去巡查,寻到野鸡野兔这些便可试了。”
苏书点头:“大叔说的有道理,这是个好办法。”
苏书将符揣在袖中,这便出门欲往山下走,还未至山门,正看到一棵树上站着一只白色画眉鸟,也许可以不必下山便试了,苏书这么想着便拿出了那张符。但瞅着那只白画眉,觉得这只鸟可爱极了,万一这符是要命的,那多可惜啊?
蓝启仁:“你那张符绝不会要命,但具体做什么的我真看不出来。”
苏书犹豫了下手指松了松符便往地上掉,但还没落地时一阵风吹来,吹起了符就往树的另一面正路上走着的人扑去,苏书目瞪口呆的看着符在接触那人时符文化光没进那人身中,符纸则是瞬间化为飞灰消失无踪。
苏书心里打着哆嗦:“怎……怎么办,胡子大叔,那符掉你家外门弟子身上了……”
蓝启仁:“……既然那么巧,那就……观察?”
苏书:“不……不会有大事儿吧?”
蓝启仁:“大事应该不会有,但小事就难说。”
苏书:“啊?”
砰!
苏书条件反射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正是刚才中了符那个外姓门生,他跌了个狗吃屎。
苏书:“所以……符的作用是摔跤?”
“苏涉,你没事吧?”
“没事。”
苏涉涨红了脸,拒绝了被扶起身整理仪表后,风度翩翩的继续往前走……了三步,再一次砰!摔倒了。如此几次,苏书看愣了。
所以这个符的作用是三步一摔跤?这个叫苏涉的倒霉蛋还是她本家。
苏书:“胡子大叔,他不会一直摔吧?这么摔下去不会有毛病吧?怎么解啊?”
蓝启仁:“……放心,你注入的灵力最多支撑一刻钟,摔不出大问题,至于解法,等你想好了都已经结束了。”
如此苏书放心了,至于那个本家倒霉蛋……呃,她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知道!
苏书:“古有唐伯虎的奇毒含笑半步颠,今有我苏书的奇符平地三步摔,我果然是个天才!”
知道自家符作用的f苏书高兴的往清室走,这简直是整人的居家必备良符,她要多画几张揣着偷偷整人用。
蓝启仁:“……”
还未到清室门口,正碰上来寻他的青蘅君。
“兄长,你寻我何事?”
第15章 异魂15
青蘅君是来找她一起去赴清河聂氏的清谈会的,苏书下意识的就不愿去,倒不是说她不愿意出门,虽然她是宅女,也确实不喜欢这种交际性质的盛会,但也不是完全不参加不出门的。尤其来这地方一个多月了,她连彩衣镇都没去过。只不过她不大想和青蘅君单独相处那么几天。
经过这一个来月的相处,她倒也不是怕青蘅君认出来了,他如今应该是完全消除了疑虑,所以不再试探了,就是有事没事老爱逗她,这特么一只老狐狸,她不太吃得消。明明有很多事都不是她责任的,她根本不用管,但被他三言两语的就给忽悠着办事了,所以虽然他长得好看,但她也不想跟人一天到晚待一起。
只是最终她还是同意了,出去看看也好,她对如今的仙门还是有一些感兴趣的,开拓一下眼界也没什么不好。就是聂家安排他们两住在一屋她很抵触,但兄弟俩住一屋实属正常。知道自己睡姿与蓝家要求的雅正不符,她晚上还是特意的将自己拉直了睡,原本以为定然睡不着的,没想到轻易的就睡沉了。
会睡沉当然是青蘅君一道沉睡符的缘故,兄弟俩难得不需要半夜偷偷摸摸私会,自然又唠嗑了起来。
蓝启仁道:“兄长别太过,苏书不习惯就一个睡姿,每次沉睡符后她都不太舒服。”
青蘅君摸摸鼻子:“这不也是想和启仁说话?放心,我知道分寸,后面几天就不找你了。启仁还要继续听苏书姑娘的心声?什么时候再和她提引灵之事?”
蓝启仁沉默一会道:“再说吧。”
青蘅君看着弟弟,一个月了,他便是瞎子也能看出弟弟心思了。
“她是异世魂,说不准哪日就回去了。若是引出来,也许可以将她留下。”
蓝启仁摇了摇头:“虽说启仁很想她留下,但她并不愿意,她有家人与朋友。能有这么一段缘分,也足够了。”
若是真个因为引出来成了器灵而再不能回原来的世界,那她几乎也算是孤魂野鬼了,再见不到亲人朋友,她会很伤心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兄弟俩沉默了下来,静静看着床上难得的睡得板正的人。
一觉醒来,苏书发现自己还是原来的睡姿,心里舒了一口气,能够控制便很好。随之而来的熟悉的如同落枕一般的僵硬让她心里一突,却又下意识的没有继续想下去。若她有不想让蓝启仁知道的,她只要不去想便可以,不去想不代表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有些猜测却故作不知罢了。
苏书心里那一突蓝启仁自然有所感觉,心里就是一跳,然接下来听到的东西却让他无语。盖因苏书控制住了不由这个板正睡姿去推测那间歇性落枕的原因,却用了别的想法来掩盖,但其实她真实想法也掩盖在了其中,只不过三观被冲击的蓝启仁被天雷轰得注意不到别的。
这青蘅君非要拽着她来这清河参加这什么清谈会,不会是就想和他弟弟相处吧?话说青蘅君闭关自囚那么多年,孩子由弟弟教导,如今又因为被“弟弟”骂了出来,不会对自家弟弟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情愫吧?
想想青蘅君夫妻两的事就不正常,这一个关在龙胆小筑,一个关在寒室,竟然还能生出两个娃!还并不是双胞胎,其间隔了两年。所以青蘅君这个渣男那定然是自己关着关着身体想了就跑去和人家欢好,不然那娃怎么来的?
但既然林予心是他深爱的人,他怎么能忍心这么对人家?听说有一种妻子的类别为同妻,顾名思义,也就是男同的妻子,任务嘛就是为男同性恋当挡箭牌,既然有妻子,那就没人怀疑他的性取向了。哦,如果是这样的话孩子那也是挡箭牌。说不得都不是身体想了,而是必需要有继承人。至于为什么要生两个,那也是备用一个,以防万一哪个挂了呢?
那如果青蘅君是因为和弟弟朝夕相处对弟弟生了不该有的感情,这即便蓝家在对待命定之人的问题上再开明,那也不能开明到亲兄弟乱那啥。但他又不想看着弟弟娶妻生子,所以就故意演出那么一场大戏,把两个娃都扔给弟弟带,这四舍五入就是他是爹,弟弟是娘了,而且带着两娃又加上被宗务与本身的职务缠身,再加上对兄长那婚姻可能有阴影,于是胡子大叔就成功的息了找命定之人的心思,被拴在了姑苏蓝氏。
据胡子大叔说这身体老是隔几天就落枕是老毛病,说不得就是这当哥的隔三差五摸弟弟房里看人。因为怕弟弟半途醒来,所以用了什么手段让弟弟不能醒来。说不得还动手动脚了,只不过怕弟弟发现,所以也没有做绝,但是身上肯定被揩油了。
那胡子大叔知不知道呢?也许知道,也许装着不知道,所以才会和她说老毛病治不了,过段时间就好了。也就是说,隔三差五的来夜袭看过之后,会有一段时间的沉寂期。
那昨晚胡子大叔有没有被揩油呢?
蓝启仁:“苏书!够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蓝启仁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若不是他知道这落枕是怎么回事,他都要相信苏书分析的那什么啥啥啥的了。话说他哥在他十五岁前老是半夜来撬他的门,是想干什么?后面不来了是因为长大了怕擦……呸!住脑住脑!蓝启仁你在想什么东西?
苏书摸了摸鼻子感受着胡子大叔的跳脚与怀疑人生,悄咪咪笑了笑。而后青蘅君进来了,她还刻意不着痕迹的离远了一些。
青蘅君笑容微微一僵,苏书这丫头怎么了?为什么一副防止他非礼她的样子?
蓝启仁:“……”不,他要静静,他要睡觉。
苏书如此作派躲了青蘅君几日,继续在心里编排兄弟不伦之恋,听着蓝启仁的抓狂与不自在那是非常的高兴,但蓝启仁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只以为她这是那什么磕cp磕得欢的那种腐女兴奋。浑然不知苏书是在最初将真实想法掩藏在编排里时蓝启仁的表现暴露了,大体猜到这两兄弟大概趁着她睡着暗中联系,不告诉她并一起忽悠她干活。
这活她也不是不能干,而她如果身份挑明了反而不知如何面对青蘅君,这样以蓝启仁的身份与他说话也挺好的。但不妨碍她报复不是?她这生怕被兄长揩油的眼神那是隐晦又明显,整得青蘅君不自在极了,旁的人瞅着两兄弟的相处对青蘅君打量眼神也有点怪怪的。
而苏书在心里编排的那一出出兄弟不伦之恋大戏,更是整得蓝启仁怀疑人生,完全忽略掉了里面夹杂的极其少的苏书可能发现了真相的蛛丝马迹。
终于在最后一日青蘅君忍不住再用沉睡符把自家弟弟唤出来询问苏书的心声,蓝启仁被荼毒坏了这下子有人倾诉他立即倒了个干净,于是怀疑人生的又多了那么一个。
第二日苏书活动活动了僵硬的身体,看着青蘅君眼圈有些青影明显没睡好以及有些避着她的架势,那是心情颇好的悄悄勾了勾唇角,心里继续编排。
唉,又落枕了,昨晚青蘅君肯定又偷偷看弟弟睡姿了,不知道上手没,我这也感觉不出来。看他一副没睡好的模样,看来是一直在忍着,毕竟是来清河的最后一天了,今早就要出发回去了,再不能光明正大和弟弟住一屋了……还好他忍住了,要不然现在这具身体是我控制的,不然遭殃的不是我吗?那算谁的……汗
昨晚刚和兄长道完了水正轻松的蓝启仁:“……”
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16章 异魂16
辞别聂明玦,一行人离开清河,回归云深。于苏书而言,清河的风景虽不差,但还是云深不知处待着更舒服,许是风景更仙,书卷气息更浓……人话,清谈会好没意思!
看着青蘅君貌似雅正实则步履有些快的离开,苏书捋着胡子,暗笑的同时心里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蓝启仁:“……”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话,他为什么就想起他哥深情款款的……呸!被苏书带歪了!然人家苏书只是在心里编排,没一个字是对他说的,虽然吧隐晦而又明显的躲青蘅君,但做得又不太过,嘴里更没说过半个字,听人心声并传播给别人,那怪谁?
看着处处的各色帅哥苏书心情是好极了,也就没有继续编排,让蓝启仁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她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通知去了议事堂,言是几日前彩衣镇的水鬼乃是被温氏赶来的水行渊。
看完了《邪祟录》的苏书知道了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就是被养出了性子的水鬼群,跟传说中的百姓们祭拜的什么河神有些相似,但这所谓河神的花样比水行渊可多了。要百姓们给祭品,嘴可刁了,还要童男童女什么的一大堆,有的还年年娶新娘,也就是每年要一个身穿嫁衣的漂亮大姑娘送到水里给他,不然就要发大水,就要拉人到河里淹死,搅得当地不得安生。至于是真的神还是什么玩意儿,那就都有可能了。这水行渊是定时作祟自己找食物,没有找到的话就一直作祟,差不多有索要祭品的意思。
其实在苏书的认知里,这种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邪祟,毕竟看的小说里面好像随便一个稍微有点本事的道士都能教那所谓的河神怎么做鬼,但显然这个世界处理起来很麻烦的样子?还要抽干水来暴晒?困起来一点点消耗怨气阴气?听着就麻烦。
蓝家商量了好一阵子,各个都很气愤温氏作为,却不得不忍气吞声,他们又做不到像温氏那样把水行渊赶到别处祸害其他地方的事,到底气难平。见此苏书脑中灵光闪过,忽而起身将地图拿来展开,如此动作让人愣住。
青蘅君知道苏书常常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东西,如今看地图,定然有什么奇想,他很重视。于是也顾不得苏书怎么想他与启仁的二三四了,问道:“启仁,是想到了什么?”
苏书问:“温氏是否有称霸之心?”
众人一愣,青蘅君道:“温家本便一家独大,凌驾在仙门百家之上,若说有再进一步之心,也是可能的。启仁的意思,这水行渊兴许是温家的试探?”
苏书皱眉点头:“这水行渊固然有些麻烦,但也麻烦不过夷陵乱葬岗。温家年年费力加固咒墙,而且水行渊原本兴风作浪的地方也非离姑苏最近,根本不必特意赶到姑苏,还是离云深不知处最近的彩衣镇。温家在试探我们的态度以及能力,然后决定下一步。”
苏书伸指在地图上四个地方圈了圈:“若是温家真想更进一步,那我们蓝、聂、金、江四家便是最大的绊脚石。金家家主擅于钻营,只要够强就不会成为对手。那主要的就是蓝聂江三家。蓝家秉持君子之道,注重思想教化,也少有家族未来听过学,所以蓝氏是肯定会被拿来立威的。至于聂家和江家,聂家刀道霸道,聂家修士也个个悍不畏死,是块难啃的骨头,兼之地处河间与温氏没有直接接壤,应会搁置。而江家地处江淮,恰好挡在温氏进军天下的必经路上,兼之江家家主与主母多年不和,未有用心经营,江家暗弱。若我是温若寒,想要称霸天下一统仙门,那便首先给教化天下的姑苏蓝氏一个下马威,若是有人为姑苏蓝氏出头,但只是少数的话,出头这些家族会被拿来立威,若是出头的多,引起了众家反弹,那温若寒可能就会另辟他路。若是没人为姑苏蓝氏出头,那就进行第二步,试探江家,若是江家肯为温家效力,或者肯忍气吞声,旁的家族便也不会多作反抗,若江家不识抬举,就立即杀鸡儆猴,震慑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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