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春也是惊的筷子都不动了,“这以后王大妈可怎么办?”一旦沾上赌,可就全完了。
但是不管是王阳春还是白根生都只是替王大妈担心,并不开口道德绑架表示让白酒酒想办法,他们女儿能算出来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谁的儿子谁管,他们也管不到别家人去。
“养个棒槌儿子可真是叫人操心!”
夫妻两就这个事情讨论了挺长时间,准备明天去给王大妈再说说,让她再重视重视。
白酒酒还是挺高兴这两夫妻拎得清的,笑眯眯地准备去洗碗筷,结果被王阳春赶出去学习了。
还没上楼,就听得楼下传来一小心翼翼地声音,“王阳春你在家不?”
白酒酒眼睛一眯,转身去开了门,就见门口的张大娘跟她儿媳妇丽芬小心翼翼地站在那儿,见到她后,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差点跳起来,头发根根竖起,差点没把白酒酒笑死。
“白——白丫头啊——”张大娘哆哆嗦嗦,肉眼可见对白酒酒的恐惧,她的手上还包着纱布,去诊所的时候,医生说她切的伤口有点深,这几天不能碰水。
张大娘进厨房那么多年,哪一次这么惨过?
所以心里是认定了肯定是白酒酒搞的鬼,这不就提着猪肉上门道歉,求白酒酒饶她们狗命。
说起来,这一扇猪肉可贵了,张大娘心里在滴血。
“囡囡,是谁来了?”王阳春擦着手,一出厨房就瞧见了张大娘跟她儿媳妇,她心里一紧,担心两人是来找麻烦,赶紧上前。
结果却见张大娘一脸讪笑地提着那猪肉在她面前,语气都谄媚的很,“白家媳妇啊,这不是之前那事,我还没来得及谢谢酒酒这丫头嘛,所以今天特地提了猪肉来,也让我那蠢儿媳妇给你们道歉。要不是她,我怎么可能会误认为是你们拿了我家猪肉。丽芬,还不道歉!”
丽芬唯唯诺诺地开口:“是我的错,都是我鬼迷心窍诬陷了酒酒。”
王阳春被这一出整的都闹不明白了,这几天张家对她们一家还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怎么现在突然上门道歉了?
倒是白酒酒一眼就瞧出是为什么,她让王阳春收了猪肉,在婆媳二人肉痛的表情下,咧嘴一笑,“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张大娘你们这么客气的话,我们不收也不好意思。就当是这些年你们欺负我们的补偿吧!”
张大娘脸色一僵,连忙表示大家都是几十年的邻居了,肯定是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说到后面,她又小心翼翼道:“那这样,酒酒应该原谅我们了吧,我们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吧?”
就连丽芬也是一脸的期待。
王阳春这会儿算是知道她们为什么上门了,感情是女儿动了什么手脚吗?
白酒酒轻笑出声,“你们做人做事都小心翼翼,无愧于心,自然不会出什么事情。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看书,妈,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了。”
“诶,去吧,去吧!”
张大娘跟丽芬面面相觑,愣是没懂白酒酒那话到底是什么啥意思,到底是原谅了还是没原谅。
王阳春提着猪肉,底气也足的很,“没其他事情,我就关门了。”
换做以前,张大娘早就发火了,但是现在,也只能是陪着笑脸,乖乖离开。
回家后,又气的对丽芬又打又骂,不小心碰到伤口,疼的嗷嗷叫,听得隔壁的王阳春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洗好后,上了楼,问白酒酒到底怎么回事,她可不能拿那些手段折腾人,即便是张大娘那样的人,她怕白酒酒年纪小,容易误入歧途。
白酒酒失笑,“妈,我什么也没做,就是她们婆媳自己吓自己,我什么身份,会跟她们计较吗?不过让她们这样以为也好,免离我们远远的,空气都清新了。”
王阳春想想,觉得也是这么个理,不禁也笑开了花。
第9章
在家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眨眼工夫,周末就过去了。
白酒酒如同上次那样,起了个大早,被白根生骑着三轮车送到大巴站点,然后乘坐大巴去了学校。
一进学校,她就瞧见一个个哈欠连天正在那儿疯狂补着作业,时不时还揉揉眼睛,一脸困倦的同学们,显然是度过一个非常疯狂的周末。
白酒酒摸摸自己包里的提神醒脑符,感觉稳了。
“酒酒,早上好。”
王月明有气无力地冲着白酒酒打招呼,刚说完早上好就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脸上的大黑眼圈都快跟国宝熊猫有了一拼。
她有些羡慕地看着白酒酒那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干净细腻的脸,眼下别说是黑眼圈,连毛孔都看不到,只有一片细腻的平滑。
她羡慕的都快要流口水了,“酒酒,你不是说家里离学校很远的吗?你起大早为什么都没有黑眼圈?”
白酒酒一脸迷茫地摸了摸眼睛,“我没注意呀。”
她这两天忙于学习,确实都没怎么照过镜子。
不过因为她体内灵气足,用灵气蕴养身体,一般来说身体里面不会有太大的杂质,所以皮肤之类的也会比普通人要好。
“你今天这么困的吗?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她倒是因为今天要早起,所以昨天睡得比较早。
“我跟你说别提了,我都快要气死了这两天。”
说起晚上睡觉的事情,王月明就一肚子的气。
“酒酒你不知道,我家隔壁邻居那小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成天到了晚上就哭,怎么哄都哄不好。回去的时候我就被吵着睡不着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夜又是尖锐的哭闹声,愣是把我又从美梦中吵醒。星期六本来能够睡个懒觉,又被他们搞得我睡不着,气死我了。”
“后来听我爸说,他家孩子这样已经好几天了,天天晚上哭,白天焉哒哒的发低烧,去看了医生,开了好多感冒退烧药,都没用。把那家大人也折腾的不行,我昨天白天遇到那小孩子的爸爸,一副精神衰弱的样子,看的我也是同情万分。”
“但是再多的同情在半夜睡不好觉中都会化作崩溃!!!!”
王月明也是很绝望了。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她已经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哈欠,眼睛都快要被泪水给糊住了。
白酒酒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张提神醒脑符,“你拿着,放身上试试?”
王月明睡眼惺忪,说话都哼哼了,“什么东西?”
她伸手接过,下一秒就觉得困意好像突然消散了,等把那张纸捏到手中,她甚至觉得自己瞬间眼睛都能睁开了,整个人清明的很。
而这距离她刚才半死不活困到发蒙,也不会数秒时间而已。
王月明:!!!
这是什么情况?!
她瞪大眼睛,仔细看去,这剪裁成长方形的白纸上面似乎是用毛笔画了符文?!
等等,符文?!
她赶紧把白纸收好,左顾右盼一番,确定没人注意后,才压低声音不理解道,“酒酒,你从哪里弄来的?我们都是高中生了,怎么能那么封建迷信呢?”
白酒酒听后哑然,见到王月明的这一做派,她突然想到,这个世界跟她所在的世界不一样,这个世界的人似乎不怎么相信玄学,统一称这些为封建迷信。
失策,居然忘了这个。
白酒酒一秒眉眼耷拉,看上去有些委屈巴巴的。
“还有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哪有符是画在白纸上的?就算是假道士,他拿出来的也是黄色的符纸啊!这骗子也太不走心了吧!”
虽然那符瞅着挺精致,线条挺流畅,但是假的就是假的,搞不好是什么有绘画天赋的人出来骗人。
现在的骗子啊,真的是防不胜防,只是没想到酒酒这么聪明的人,也会被骗。
白酒酒对上王月明那啧啧摇头,对着她鄙视骗子不敬业的样子,她面无表情道,“是我画的符。因为工具不够,所以就用的白纸。”
她才不会说是因为——穷!
王月明一听,吐槽的话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甚是难受。
她瞪圆了眼睛,一副世界观被重塑的震惊模样,单手捂着胸口,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差了。
“酒酒,你说这是你画的?”
“对呀。”
白酒酒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我们村子有个很厉害的神婆,她跟我的关系很好,从小就教我这些。只不过我一直没在你们面前展示而已,现在学有所成,就想着赚点外块。”
王月明狂咽了好几下口水,逼迫自己冷静冷静。
好端端的美人学霸人设,怎么忽然就往阴森可怕的神婆方向走了?
她深深地犯起了难,现在国家对封建迷信打击的好像还是挺厉害的。
酒酒这样不会被抓吧?
王月明委婉地表示了一下,作为学生要坚定地相信科学富强民主,不该想这些。
白酒酒见她如此,心里大概也清楚了,这里的人虽然也知道玄学鬼神,但是从不相信他们的真实存在,并且称之为封建迷信陋习。
其实白酒酒也能理解,毕竟这个世界跟她所在的世界不同,并不是鬼怪丛生,阴气十足。
所以他们不相信,并且教导祖国的花朵相信科学不迷信这些也是有道理的。
只不过这样一来,她的计划就要搁浅了。
想到这里,白酒酒叹了口气,“行的,我知道了。不过刚才给你的那张符你还是留这吧,提神醒脑符对你今天的状态有帮助,等过了12小时你再扔了。”
王月明傻乎乎地反问道:“为什么要等到12小时?”
白酒酒开始准备早读,随口回复道,“因为用的不是黄纸,所以提神醒脑的功效没有那么足,只能维持12小时。”
王月明:???
同桌是还沉浸在神婆人设中无法自拔吗?
不过,她看了眼被自己捏在掌心的白纸,说起来也是奇怪,明明刚才困的要死,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但是为什么现在她好像精神十足,并且还有种想在坟头蹦达的精力充沛感。
甚至到老师上了一节课之后,她都还神采奕奕,一点也不困,觉得自己还能继续上课继续学习,跟周边哈切连天一脸困顿的同学,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的妈呀,该不会真的是这符起作用了吧?
王月明一边这般胡思乱想着,一边准备中午睡个午觉休息一下。
结果发现她精神的根本连困意也没有。
不少同学都已经睡得跟猪一样,甚至还小小地打起了呼,唯独她跟白酒酒依旧奋斗在题海之中。
明明按照往常经验来说,这会儿功夫她应该也是睡得很香的才对呀。
这下子,王月明是真的坐不住了。
她偷偷摸摸地从兜里掏出那张符,展开后发现那张符上的痕迹浅淡了很多。
王月明一下子就有些懵了,连忙扯扯白酒酒的胳膊,“这是怎么回事?酒酒这玩意还会褪色的吗?”
白酒酒看了一眼,继续写题,“很正常,因为是白纸,所以锁不住符的灵气,符的作用慢慢减弱的时候,上面的痕迹就会越发的浅淡。”
“如果用的是符纸的话,即便灵气用完了,上面的痕迹也不会淡掉。毕竟用的不是专业的东西,就是会有这点小瑕疵。”
王月明听的是瞠目结舌,莫名就是听出了一种牛逼之感。
她又想了想,说自己想要把符放到后面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写作业的同学的书本里,想做个实验。
白酒酒也不在意,随便她做实验,因为这张符已经是给了王月明了,而且她也觉得这生意是做不起来了,所以自然无所谓。
甚至觉得如果王月明觉得一张符不够的话,她这里还有更多,可以让她多多实验。
王月明看着她掏出来的一把符,有些晕头转向,“你怎么画了这么多?”
白酒酒一脸深沉地叹气,“本来是想卖给同学的,但是同学们可能都不信,而且还会怀疑我搞迷信。”
“我想想就算了吧。这些你要是需要的话都送给你。”
“卖给同学啊。”
也是,王月明想起白酒酒的家境,如果这些符真的有效果的话——
此时此刻,已经偏向于相信白酒酒真的有这个本事的王月明将自己用过一半的符偷偷地塞到了后面同学书本的夹缝里。
男生还在奋笔疾书,前面的书垒得高高的,根本就没注意王月明在书里夹了什么。
他只是写作业的时候,写着写着觉得自己突然脑子就清明了很多。
本来是已经困的快要遭不住,但是就只剩最后一道大题目了,让他现在去睡觉,他又有些不甘心。
所以就硬扛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胜利就在眼前,男生觉得自己的脑袋瞬间清明了很多,甚至还发现自己在草稿本上弄错了一个步骤,才导致最后的结果错误。
他赶紧修改,不知不觉几分钟过去了,等他做完这数学作业,本来想睡一下,但是却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那么困。
男生有些奇怪地咦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抛之脑后,也许是因为困点被他熬过去了,于是赶紧拿出语文作业,继续奋笔疾书。
第10章
王月明一直在关注后桌男生的情况,见他越写越嗨,越写越兴奋,原本是每隔几秒就要打个哈欠,结果到后面哈欠没了,眼睛也不惺忪,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仿佛是对天呐喊,自己还能继续再战五百年。
恰好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王月明立马转身问他,“你刚才不是困的要死吗?怎么不睡?”
男生神采奕奕地转着笔,一边看着题目一边回复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写作业写的太兴奋了,不想睡觉了吧。反正我现在精神好的很,一点也不困。”
王月明:!!!
稳了,妥妥地稳了!
敢情酒酒她是真的有这牛逼的能力呀!
王月明兴奋至极,赶紧转回身,跟白酒酒咬耳朵,“酒酒你这符真的是神了,而且我没了这符,好像也没有很想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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