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易拿开那两只紧握着锦被的手,握住那玉足,往上撩起裤摆见人要急的红了眼眶道:“我听说你跪了很久,想看看伤势如何。没有想干别的,但若是桑桑想,为夫风尘仆仆一路赶来,待我沐浴过后再满足你。”
桑桑二字在他口中绽开,若有人在她耳畔低声说话,心口痒痒的。
她回过神来,雪腮微红,旖旎的眼尾流露出几分媚色天成,勾人勾的紧。
段殊喉头发紧,他本来不想的,但现在想了。
桑桑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无耻。”
他抽次剥茧般撩起桑桑的亵裤,口中道:“我是无耻,但夫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刚才演的不也挺好,明日里这府内就该说沈氏不端。”
桑桑冷静下来,面上泛红慢慢退却,思忖了片刻觉得哪里不对。
又惊又疑,段殊他知道自己在演戏了。
桑桑瘪了瘪嘴,偷摸瞧了他眼道:“也不是全演戏的,我那段日子是真的难过。吃也吃不上,泠姐儿被沈氏关起来后我日日喝白粥,半点荤腥都不见。那崔嬷嬷比往前学堂里的老夫子板着的脸还吓人,没吃饱就让我跪。天不亮又让我起来跪。”
段殊看着雪白细腻肌肤上泛起的青紫,又听见她连着喝了几日的白粥。
他是知道她的,吃的花样比他这个世子爷还要多,嘴上不说什么但喜食荤腥。每日里若不是每逢十五请安睡到日上三竿也叫不醒。
抬眸正巧见着了交领襦裙绣了扶桑花的前襟,之前饱-满得都要溢出来,整个人倚在他身旁,活色生/香就是对他耐力最大的考验。
段殊起身去了一旁打了一盆水回来,拧了巾帕在伤处细细擦拭。
桑桑正说着话猝不及防一疼嘶了口气,眼边盈着泪,娇娇柔柔叫着轻些。
段殊喉结动了动,一语不发加快了些手下动作,但也放轻了些。
他从拔步床边一矮榻上的一匣子里取出一罐药,味芳香,取出一些抹在她膝盖上。大手厚重有力,在伤处揉开药油,桑桑觉得膝盖那处本来发冷发疼,这会儿隐有热流涌过。
她扶着段殊的肩,微微喘着气问道:“夫君,这次又是什么药,怎么不是上次那个白色的膏体。难道又是漱玉路边几吊钱买的?”
宫廷秘药,上流勋贵女眷多半喜去玉药坊买了一罐,色泽芳香,寻常跌打损伤见效也快。价值百两。
段殊闻言手顿了顿,嗯了声未做反驳。
上好了药,段殊合上药罐子,看了又看桑桑身前衣襟绣上的鲜艳扶桑花,欲言又止。
她今日是伤患,高热才退下了。身边人都说自己说话难听,要不还是不说了。
许是目光太过明显,桑桑低头看向自己,突然发现药汁染了衣裳上某处。竟然丢脸了这么久,只有小儿才会喝药喝的满身都是。
桑桑连忙伸手捂了捂,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面色又染上粉红,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段殊吞了吞口水,低垂了眉将药罐重新归入匣子内,尽量挑着词儿低声说道:“夫人不用遮,我不介意的。毕竟过些时日又会回来的。”
桑桑没太听清他说的所有话,只听的前半句便闭着眼连连反驳道:“夫君不介意,那我介意的很!”
说完了后细细琢磨他后半句话惊觉哪儿不对,什么叫做会回来的。
她两手环着身前眼内透着疑惑,一双水漾大眸一眨不眨瞧着段殊。
后者听后食指动了动,原来她竟是这般在意,那自己帮一帮想必能快些回去。
段殊顺着她的话说道:“其实,为夫也是喜欢夫人胖一些。过段日子等你病好了,让小厨房好菜好饭伺候着,我带你去醉春风尝尝那儿的一绝!实在不行,晚间,再帮帮你。”
桑桑听明白了所有,面上通红,耳根子亦红的滴血。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夫君说话没有呛人,但还是让她梗在心头,难受的很!
她拿起床榻边未来的及多思一软枕便扔了过去,面上羞赧甚浓,口中声音却因久病未吃上什么绵绵软软:“我才不吃,也不要你帮忙。不对,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桑桑又羞又急,眼角边要掉下泪来,但又解释不清只让面上嫣红更甚。
她没吃饱饭,扔过来的枕头像猫儿挠痒痒,撞到段殊身上又滚落在地。
上头针脚蹩的很,绣的是两只鸭子,但应当她是想绣鸳鸯戏水的。
作者有话说:
今日双更补上。段世子实力护妻,下面还有继续打脸沈氏。
第三十六章 更衣
看着那软枕上戏水的鸭子, 莫名想起他好好收在柜子里的中衣。上头也有这样的鸭子,哦不应该说是鸳鸯。
段殊蹲下身捡起那软枕,伸手拍了拍上边不存在的灰。
手下触感软软的, 正如她一般,面团和成的人似的。
他往床榻那走, 将那软枕轻轻放在了一旁矮几上,看见桑桑水汪汪的大眼内掩饰不住的紧张。露在外头的手臂扯着锦被不松开。
段殊轻笑道:“放心,我还没那般不要脸皮。”
他在那床边坐下, 脱下了皂靴, 语气带着些随意:“爷等会儿要进宫面圣去。你好好歇息,明日带你去正院门口瞧热闹!”
段殊伸手解下腰封,宽衣时摸到胸前一方小匣子,手指顿了顿。
是去江南办事路过一钗环铺子买的。
当时柳大人还问他干嘛去, 是不是寻着了新线索,死皮赖脸要跟上来。
他精致的眉眼定睛看了会儿,便将那雕花木匣丢到床榻上,滚了几圈滚到了桑桑腿边。
“路过街边挑的,好的歹的你自己看,想留便留。”段殊眼神不经意间往后瞟,面上毫不在意,拿起那脏污了的外裳就要往净室内去。
腿边猝不及防滚过来一方匣子, 入手微沉, 上好的楠木雕琢了洛神飞天。
的确是江南有名的钗环铺子所出。
桑桑食指用力摁了摁, 指甲在平滑的木料一角留下深深划痕。
柳儿那日说的话她还记得, 世子爷去江南吊唁, 看望表妹去了。
她想知道谁是真, 谁是假, 冲着段殊的背影喊道:“夫君,你不是去南边办差了吗?怎么有空替桑桑选钗环?”
段殊即将踏入净室的脚步顿了顿,嘴角扬起弯弯的弧度,显然心情正好。
但这位爷向来别扭,不肯好好说话。
“谁说办差就要一整日一整日盯着,你家男人不是废物?!”段殊朱唇启,留下这句话后便走进了净室。
红色衣袍一角亦在帷幔层层叠叠飘拂中掩去不见。
桑桑阴霾许久的心情被大手拨开了,看来夫君此行是密旨,那丫鬟是胡诌诌的。
木匣设计精巧,她将匣子上头两瓣圆圆的弧合二为一,正是同心结模样。只听咔哒一声,匣子便应声打开了。
镂空兰花珠钗映入眼帘,两股交叉的簪子合成,通体是水头极好的羊脂玉。
洁白无暇,桑桑拿在手上仿若要与肌肤融为一体。
时人多以钗定情,这是夫君第一次送自己首饰,桑桑控制不住自己多思。
她将钗子捂在胸前,木匣子内猝不及防掉下个木牌。
捡起后上头刻着几字:以钗为礼,情定三生。
她的指尖拂过上头几字,一时呆愣住了,松开了紧紧裹着的锦被。
段殊随意披了件外袍出来便见到她这副模样,面上掩饰不住得得意。柳文才那老匹夫还说这钗子太素不讨小姑娘的喜。
要他说,他段殊看上的东西哪里有不好的。
踩在地板上,走近了越发看见桑桑单薄的里衣,脚下地板冷硬。
他皱了眉,冲外头喝道:“来人!”
一小丫头低眉顺眼进来了眼睛盯着地板福礼道:“奴婢在,主子有何吩咐?”
“这室内这般冷,没看见你家主子冷成那样?没到烧炭的日子便不知道先将地龙烧起来吗?”段殊冷冷说道。
桑桑见着段殊赤脚站在地下,外袍敞开露出里面的胸膛,面上一热低下头去。
夫君怎么看也不像是冷的样子。
她伸手捂了捂肩,撇头看了眼窗外萧瑟,原来京都的隆冬快要来了。就连入了秋,也不是江南的秋可比的。
“是,奴婢这就去。”那丫鬟战战兢兢退下,尽管早就知道世子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可临了还是不知道这位主子又会发什么疯。
到了外头捂着两臂往火房那赶,寒风吹过将衣裳紧紧吹在皮肤上。
冷是冷了点,但哪有这般早就用上地龙的。
不愧是显国公府,就是阔气,到时候去里头当差也好沾点光。
人走至跟前,桑桑反应了过来。
起身拿起摆在一旁的里衣替段殊穿上,小脸微红不敢去瞧他。
“夫君,这会子就用上了地龙会不会奢靡?”桑桑想起他等会儿要进宫面圣去,坊间都传圣上尚俭便问道。
段殊嗤笑了声,“病没好全就莫要瞎想了。”
“是。”桑桑低垂了眉睫,长长浓密的睫毛轻颤,段殊还能想象到上面挂满泪珠,若雨后娇花承受不住又可怜诱人的样子。
看那双小手在身前穿梭,系好衣襟的带子,好不容易有了些生气的脸这会子又变的苍白。
他微微蹙了眉,莫非是话说的又太重了?
女人家就是麻烦,上回苏桓在耳边唠唠叨叨的话又浮现在脑子中。
“这女人家啊就是水,重了怕散了,轻了又托不住。若生气了,说几句好话哄了,再买上点钗环首饰,绫罗绸缎保管嘴上气着心里还不是服服帖帖。世子这副样子怕是得不了姑娘家芳心。”
他握拳咳嗽了一声。
桑桑闻声抬起头来,眼底带着疑惑:“夫君莫不是着了凉?我已经大好了,下回那药不若分夫君一半。”
思及自己亲手端过来的药碗,里头又浓又黑的汤汁,段殊嘴角抽了抽。
原以为这女人是伤心了,现下看来很好,好的很。还想让自己替她喝药。
段殊吞下了到嘴边想解释的话,拿起那暗紫色的官袍自己穿上。
一手指了指桑桑肩头,好整以暇抱着双臂倚在柱子边往这边看。
带着捉弄的语气道:“我可没病,常言道(注1)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为夫没病,夫人倒是香-肩半露,服侍的十分尽心尽力呢。”
人前向来正经的段世子开起荤调子来也无尽风流。
桑桑赶忙低头看,襦裙的前襟丝绦不知何时松开了。
交领前襟一边因着刚刚抬手为段殊更衣滑落,雪白细腻的肩头在水红纱帐显得白的勾魂夺魄,上面细细的小衣带子灼人眼。
桑桑羞红了脸,赶忙拉起衣襟,颤抖着手系带子。但因为心头慌慌,两手不听使唤,素白的丝绦几次灵活地在指尖滑落。
也不知,也不知道段殊到底看去了多少。
桑桑懊恼,顶着柱子那头灼灼的视线眼底噙着泪花。
不闻脚步声,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捉住自己的手,桑桑心头惴惴抬头看是段殊那张迤逦的脸庞。
精致的眉眼低垂,看不见里头的神情,只听见耳畔传来声音,微微沙哑低沉:“还是我来吧。夫人服侍某更衣,为夫也自应效劳。”
荼蘼在这方帐内弥漫开,嫣色悄悄染红了桑桑的面颊。
她扯着自己小衣前的丝绦不松开,声音绵软无力拒绝,听着却像无声邀请:“夫,夫君,你不是要进宫吗?”
段殊见着眼前殊色,粉腮玉肌,眼底暗了暗。
“自是不急。成家立业,待某料理完家中事,圣上不会怪罪。”
家事,这种事怎么会是家事。桑桑羞赧更浓,闭上眼不去瞧他。
自问自己是没有这么厚的脸皮的。
她两手无措松开,轻轻放在身侧,任那白皙修长的食指拿着丝绦灵活穿梭系了个结。
因着桑桑素来丰腴,那指尖动作间无意识擦过绵软,桑桑感觉到了,双手抓着锦被颤了颤。
段殊亦感受到那绵软,头一回觉得这样的事是在折磨自己,他额角青筋跳了跳。
手下加快了动作,系完了那结心下松了口气。
拿起一旁摆着的官帽带着就要转身离去,衣摆一角又被北陌桑抓着了,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不知说了些什么。
段殊一手揽住那纤腰,伏下身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桑桑只觉铺天盖地灼人压着自己,周围密不透风要喘不上气来,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推不动。反被反扣在身后,素白的衣摆被往上推搡,身前绵-软被挤压的变了形-状。
“夫人再不走,我可真要被圣上责罚了。”段殊指腹抹掉了她眼边泪,轻轻啄了啄那娇嫩唇瓣。
低头看了看襦裙前襟系着的结还好好的,段殊心头满意。
这个无赖,他怎么好意思,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桑桑坐在床榻上,眼尾微红,胸口起伏大口喘着气。
“夫君,桑桑是想说你腰封未上。”桑桑心头不服喘过气来便争辩。
段殊起身整理妥当,回头看那殊色无边道:“晚间不用等我用膳,许是宫门落钥才归。”
说完便没了人影。
桑桑拳头锤了下床,谁要等他用膳,总说自己多思,这回是他多思了。
桑桑起了身,春晓进了来拿起一件丝绸罩衣要给桑桑披上:“主子,天冷了多穿些吧。”
踩在地面上暖和和的,是地龙已经烧了起来。
桑桑没有拒绝,伸开手臂,春晓替她穿上了罩衣。
还递过了一个暖手炉,海棠形状珐琅制成,香草袅袅娜娜淡淡的香味溢出,飘入鼻尖令人安心。
京中人可真会享受,烧那银丝炭还有地龙。
推开窗,看外头寒风萧瑟,想起儿时在北地哪年冬不是冻的两腮通红。
忽而忆起天启十年,夫君也在北地征战,那样的冬原来他感受过。
桑桑捧着手炉,心头微暖。
作者有话说:
作者头顶生椰拿铁回来了。今天应该还有两更,发点糖发点糖,后头应该有小刀片(我不晓得,大家自己看哦。)
第三十七章 撑腰
抄手游廊下头, 一女子初冬着一件薄薄的纱衣,里头水红色小衣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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