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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位极人臣——花裀【完结】

时间:2023-02-03 13:02:36  作者:花裀【完结】
  闻瑎起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后来她越发觉得这个消息可信,起初还未觉难受,但是越是想要不在意,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越发突兀。
  似乎是一瞬间便挤占了她的全部心神。
  心只是钝钝的疼,也不激烈,整个人全然提不起精神。
  闻瑎自嘲道,她有什么好失落了,这不是正常吗。
  宋端已经三十岁了,这里又不是现代,到他这个年纪还不成家的男人实属少见了。
  闻瑎恍惚地发现,自己好像很早之前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可是那个时候,她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
  闻瑎用了一段时间缓解情绪上的压抑和难过,好不容易把所有的情绪都收到匣子里关起来,她以为可以一切如常了。
  可现在,原来压抑的情绪突然如喷井一般全部涌上了心头。
  深呼吸,深呼吸,没什么,保持正常,师兄就是师兄而已,这是自己想要的,闻瑎拍了拍自己的脸,没错,正常就好。
  她随意将松散的头发扎起,披上一件大氅,向待客厅走去。
  神色平静,仿若一切如常。
  闻瑎快步迎向他,唇角微扬,只是那笑容却不进眼底,“师兄,你这时候来,用过午膳了吗?”
  宋端凝视着闻瑎,眸中渐渐染上了丝丝喜悦,“我本该早些就来看你,只是事情繁杂,直到今日才来。”
  “师兄来晚了,抱歉。”
  闻瑎有些惊诧,师兄怎么同自己这般客气。
  闻瑎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只是唇角的笑意僵了一下,连眼睛眨动的速度都加快了一些,她强迫让自己停止脑中那些无谓的想法。
  只是,师兄果然是和自己避嫌了吧。
  闻瑎转过身叹了一口气。
  宋端的视线跟随着闻瑎的动作,心底却一笔一划地描摹着一些画面,若是闻瑎身着襦裙,头戴女子的发簪会是何种模样。
  闻瑎不敢再和宋端对视,她以为这样就能遮住自己眼底的失落了,她想要问却好像也没有资格问。闻瑎喝了一口茶,她垂下眼,手却有些轻颤。
  她抿了下唇,终于抬头,视线一下子和宋端的目光撞在了一起,闻瑎有些结巴地说道:“听说师兄订婚了,恭喜——”
  “谁说我订婚了。”宋端眉毛微蹙,声音沉下来。
  闻瑎被他的声音吓到了,“我,别人都是这么说的。”
  师兄没有订婚,闻瑎的眉眼却稍稍的舒展开,她连忙低下头,不能表现得这么开心。即便闻瑎在心里警告自己,她拼命地抿着唇,但是唇角却控制不住地想要上扬。
  闻瑎握紧拳头,感情是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嘶,真疼,没错,宋端订不订婚,宋端跟那家小姐有没有婚约跟自己根本没有关系,不要被迷惑了。
  闻瑎眨巴着眼睛,飞速地压抑住眼底的情绪。
  那些谣言到底是谁给搞出来的,几乎是瞬间,宋端就想到了某个人,袁文璲那个家伙!他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不能让她误会,“我不会和他人成婚。”
  宋端沉了一口气,缓缓呼吸,即便如此,胸腔内的心跳声此刻却仿若放大了数十倍一般,他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目光坚定:“此生固短,无你何欢。”
  宋端静静地等着她的回复,眸中仿若星辰。
  闻瑎抬眸凝视他好一会,久久怔然不语。宋端对着她浅笑,仿若初见。
  “我,我——”闻瑎那句我亦然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但是脑海中的警铃乍响,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宋端揉了揉闻瑎的头,他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失落,只是把她鬓角那处凌乱的发丝掖到了耳后,“我知道,不用急。师兄等着你。”
  闻瑎嗯了一声,声音有些颤抖。
  这天之后,两人的关系只剩最后捅破那窗户纸了,很是暧昧,但又没有更进一步。
  宋端知道闻瑎在犹豫什么,但他再也没有像太兴元年的冬天那样逼迫她。
  闻瑎也发现了,宋端从那天开始便再也没有喊过自己小师弟了。
  初春二月,闻瑎搬进了新的府邸。
  二月上旬,林香照的糕点铺子也开业了。今年的会试如期举办,如今京城正是客流量多的时候,林香照的那家店铺就是在北区大街上的好位置。
  开业前的几天,林香照天天来给闻瑎送自己新研发出来的糕点。
  最开始闻瑎还欣然接受,但是她突然发现林香照这姑娘的态度不是很对劲。今日,她又来送东西了。
  闻瑎看着她那双忽闪忽闪的杏眼,无奈地说了一句:“林大掌柜,你这殷勤也献了好几天了,总得告诉我一声,你这是要干什么了吧。我被你这么弄着,这心实在悬的难受。”
  林香照看了闻瑎一眼,“闻大人,常言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这东西你也吃了,所以——”
  闻瑎揉了揉太阳穴,得,连闻大人都喊上了,她是着了这姑娘的道了,“你说,我听着。”
  “你给我那糕点铺子的牌匾提个字吧。”
  闻瑎愣了一下,在凌昌时她曾见过的林中水的墨宝,堪比书法大家,“就为了这事?但是令尊的字比我更好。”
  林香照以为她要拒绝,一下子悲伤起来,“闻大人您行行好吧,小女子——”
  闻瑎扶额,“我写,我现在就写。”
  她这话刚说完,林香照的表情就立刻恢复了正常。
  开业当天,闻瑎下值,本想着去看看这林香照的林氏糕点营业如何,没想到刚走到北街大道,老远就看见一长溜的人在排队,约莫都是读书人或者书生打扮。
  这倒是一大奇闻了,难不成前面再卖什么会试秘籍。
  她把马系到树旁,刚想上前看看,便被身后一人拍了下肩膀,她蹙了下眉。
  “兄台,你也是去林氏糕点的吗?”
  闻瑎今日穿着便服,年龄和进京赶考的读书人也大差不差,那位书生也把她当成了和自己一样进京赶考的举人。
  兄台,这称呼好久没见过了。闻瑎侧头看了这人一眼,大概也是位进京赶考的读书人。
  闻瑎有些不解地问道:“正是,不过为何那铺子门前会有如此多的人。”
  这书生讶异地睁大眼,“你不知道吗?林氏糕点的牌匾可是闻探花提的字。”
  闻探花?闻瑎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就是地铁老人看手机。
  “诶,就是如今的礼部侍郎闻瑎闻大人啦。此人可是今年的主考官,买点糕点沾点运气也更安心嘛。行啦,兄台你要是不去派对的话,我就先去啦!”
  闻瑎愣愣地点了点头,没想到啊,林大掌柜如此有商业头脑,怪不得给自己献殷勤了那么多天。
  她失笑地摇了摇头,看来自己也不用担心林香照的铺子生意会不好了。
  闻瑎站在那里看了一会,自知挤不进去,就牵着马准备离开了。
  “呸,也不知道哪来的女人,抛头露面的,不守妇道。”周围还有人在附和他,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充满了对女性的贬低,难以入耳。
  闻瑎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她回头寻找说话的人,但是那些人却早已散入人群之中,无迹可寻。
  闻瑎的拳头紧了。
  她忽然想起了八年前,那时候她不过是个秀才,刚刚得了张科举的入门票,便想着为女子谋利,可惜那时她也只是个秀才而已,无甚大用,只得空想。
  现在她已经达到了当年连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她已经能做什么了。
  闻瑎看着熙攘的人群,又看了看眼前这些书生模样的学子,转身离开了。
  太兴四年,传胪大典。
  闻瑎站在百官之中,看着今年的新科进士,听着熟悉的鼓乐鸣鞭,有些感慨,岁序更替,华章日新,但此时的心境已经和以往不同了。
  不过里面似乎有个人有些眼熟,闻瑎又看了他好几眼,对了,她想起来了,此人是当初她在北街遇到的那个书生。
  本年的新晋进士按照春闱名次依次就位,站在第六排的张安先这次发挥超常,会试得了第十一名。
  然后他不过是稍微动了下眼睛,连头也没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百官之中身穿绯色官服的闻瑎。
  张安先眨巴了眨巴眼睛,那个位置好像是礼部官员的位置,那个人穿得好像是正三品官服,那张俊脸他还有印象得很。
  娘啊,他上次是不是在闻侍郎本人面前说要去蹭蹭她的运气。
  闻瑎收回了视线,思绪已经到了两月之后的大型朝会上,自然没有发现那个眼熟的贡士古怪加震惊的表情。
  几日前,陛下下令要对现有的大齐律法稍作修订,六月的朝会上需要百官将各自的议案一一呈现。
  凡法令更,则利害易,利害易,则民务变[1]。而大齐自开国以来,《大齐律》修改不过寥寥两次。
  闻瑎一点也不会怀疑自己的提议会遭到很多官员的反对,但一想到两月前听见的污秽之语,还有这些年的所见所闻,她的想法就愈发坚定。
  传胪大典结束,宋端自然地跟在闻瑎身后,然后脸上带着笑戳了戳闻瑎的肩。
  闻瑎回头,瞬间放松下来。
  宋端慵懒的声线在闻瑎的耳边响起,声音却莫名的有些欢乐,“最近袁瞻那家伙没有来骚扰过你吧?”
  宋端双眸含笑,他邀功似的看向闻瑎,那张惑人的脸贴近闻瑎,对她眨了眨眼。
  虽然初见的时候被他这张脸迷惑过,但是闻瑎现在已经完全免疫了,伸手直接推开几乎快要挂在身上的宋端。
  没有推走,闻瑎瞥了他一眼,算了,她也没再用力,就这么任由他把自己搂在怀中。
  “我给袁家使了点小绊子,袁文璲的两个好兄弟,已经足够他焦头烂额了。”宋端幸灾乐祸地说了一句,然后态度骤变,开始卖惨道:“可惜我幼失怙恃,孤身只影,举目无亲,是体会不到这般感觉了。”
  “这招用过了。”
  终于不是那种表情了,宋端心里松了口气。
  他松开了闻瑎,仿佛只是无意问道:“珩屺,刚才想什么呢,愁眉苦脸,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
  闻瑎抿了下唇,“六月的朝会。”
  宋端拍了拍她的头,“你身后有我。”
  闻瑎嘟了下嘴,恐怕你到时候就不会那么说了。
  她刚想开口,眼眸稍抬就被宋端那认真又慎重的神情惊到了。
  作者有话说:
  [1]出自《韩非子·解老》
 
 
第119章 
  大庆殿,六月的朝会如期而至。
  闻瑎起身,谈及女子可入学读书、入朝为官,同男子一般科举仕途,此言一出,全场诧异。
  “不可!万万不能如此!”
  一大臣驳斥,“三从四德,三纲五常,若是女子入朝抛头露面于外,内外秩序岂能合乎常理。女子难登大雅之堂,闻侍郎怎会有如此妇人之言,真是可笑至极。”
  另一人又道:“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若按闻大人所言,妇人把持朝政,那我大齐岂不亡焉!”
  “妇人之言,慎不可听。闻大人岂不是受了女子蛊惑,才说出此番荒唐之语。”
  “若是女人当朝,那何以顾家,女子无才便是德,从古至今,祸国殃民者多是女人。陛下,下官认为闻大人的想法绝对不可。”
  百官同朝,大庆殿一时如花鸟集市,嘈杂异常。有人争论,有人则直接对闻瑎嘲讽起来。
  “为官者,至察则明,失察则暗。闻大人莫不是因为升迁过快,一时忘乎所以才如此失言。女子则大多为妇孺所负,女流之辈岂能担当得起国家社稷此等大任。还是说,有人给了闻大人什么好处?”
  一位已经年过半百,头发已然花白的官员对着谢郁磕首,态度毅然坚决:“闻侍郎此言谬矣,还请陛下明鉴。”
  吴居也站在了闻瑎的对立面,他不似其他官员长篇大论,只道:“此议不可。”
  也只是这简单一句话,剩下不准备表明态度的大臣也都默然站到了吴居这边。
  闻瑎早有心理准备,她知道这不是短期就能做到的事情。但她还年轻,也早已做好为此奋斗一生。闻瑎站在那处,神情始终保持平静。
  只是,宋端却在众人一片哗然之中,出声道:“诸位熟读儒家,却如此曲解孔圣之意,岂不更为可笑。诸位大人莫不是害怕自己被女人比下去不成,才这般胆怯。”
  这宋端和吴居可是师徒,这两人意见相冲,岂不——那些官员对视了一眼,心里暗自打着盘算。
  谢郁坐在龙椅之上,目光落在朝堂上一众大臣身上,脸上毫无表情,唯有那双眸子深处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精光。
  争论不止,众说纷纭,这大庆殿如同集市一般热闹。
  有人悄悄看了眼龙椅之上的谢郁,惊觉地发现陛下不仅没有因为闻侍郎的那番言论发怒,反而面色如常,神色平和,莫不是陛下真要支持闻侍郎。
  只见此时,谢郁缓缓抬手,制止了争论不休的众人。
  他忽然开口说道:“诸位爱卿言之有理,但有些地方未免有些偏颇之处。”
  闻瑎微微一怔。
  众位重臣面面相觑,大殿再次安静下来。
  谢郁这番话平静得没有任何情绪,不容置疑道:“朕心中已有决断。今日朝会便到此,你等且退下吧!”
  陛下态度如此模糊,莫非真是要支持闻瑎。那官员是个急性子,不禁怒而站立,“陛下莫非是认同闻大人所言不成?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啊!”
  他作势要撞柱,打算要挟以死明志。
  谢郁神色微凛,眼中寒芒闪过,他沉声喝道,威严隐隐弥漫而出,“朕已说过下朝,此事日后再议。”
  吴居看着宋端和闻瑎,轻叹一口气。
  -
  闻瑎没有对今日的结果太过于失望,变法变法,自然不可能一蹴而就,她如今也甘愿流血牺牲。
  闻瑎磋摩着,今日陛下的态度暧昧不明,这样正好说明他并不是完全持反对态度,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说明此事并不是没有机会。
  闻瑎眼眸微闪,这倒是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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