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说,就算沈常客不是官员,她陆国太妃也不能随意迫害人家小娘子,让小娘子喂豹,这是何等、何等毒妇行径!”
“陆国太妃还妄图插手国事,陛下,臣等请愿,严惩陆国太妃,以儆效尤!”
“臣等请愿,严惩陆国太妃,以儆效尤!”
户部、吏部、礼部、兵部……除了王玄瑰,几乎所有上朝的官员全站了起来,他们集体要求圣上,严惩陆国太妃。
王玄瑰愕然,并不知,在他拎着铁鞭进宫时,陛下正和六部及宰相议事,他们听闻王玄瑰持兵器入宫,那是当即就当着圣上的面,喷他喷了个狗血淋头。
可再一问,宣王为何怒气冲冲去寻陆国太妃,得知竟然是因为沈家七娘被叫进宫中,险些被喂了豹子!
两相之比,宣王带兵器入宫可以用气昏了头脑解释,并且圣上已经罚了,可陆国太妃的手伸地未免也太长了些!
“臣等请愿,严惩陆国太妃,以儆效尤!”
圣上沉声问:“宣王,你如何看?”
王玄瑰起身,踏步而出,垂眸拱手,“母妃有错,理应责罚,臣听圣上吩咐。”
圣上看了他一眼,又看着满朝请求他责罚的官员们,陆国太妃是先皇妃子,他不管如何处置都有落人口舌之嫌,可如今却是百官弹劾!
遂开口道:“罚陆国太妃,即日起守皇陵,无诏不得归长安,可有异议?”
“臣无异议。”
“宣王,你可有异议?”
王玄瑰鸦羽轻合,他能有什么异议?这个结果简直最好不过,她不在长安,远离他们,亦不会伤害沈文戈。
“臣无异议!”
圣上再道:“宣王,你昨日闯宫险些伤母,可知错?”
知道这是圣上在为他找补,替他按下不孝罪名,便道:“臣知错!”
“甚好,念你在鸿胪寺劳苦功劳,如今还要负责燕息使团,待其离开长安后,罚你接手工部。”
王玄瑰幽幽抬头,到底还是将工部塞他手里了,只能无可奈何道:“臣领命。”
作者有话说:
圣上:让你管工部油水那么大的地方,还不乐意,哼!
【我来了,可能这段日子确实太乏了,我今天简直像睡不醒一样,一直在睡~但是睡的我好舒坦好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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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一个猫吻
【补更】雪团猫猫吻
陆国太妃出发守陵那日, 宣王告病请假,闭门不出。
天边浓云翻滚,遮住了金乌, 掩住了其后的澄蓝天空, 乌蒙蒙的天压的人心口难受,不消片刻, 细雨落下,打湿了地皮。
护送陆国太妃去陵墓的士兵们步子不停, 甚是还加快了,希望能尽快赶到陵墓,不会在路上淋雨。
马车内,陆国太妃双眼红肿,俨然已经痛哭过了, 她那些受伤的嬷嬷,悉数获罪, 一个没能跑的了, 如今在她身边的,都是圣上派来看着她的。
她将为先皇守墓,了此残生。
凭甚?
颜色半退,斑驳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她为了什么, 她让他娶一个娘家强劲的人有错吗?
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知自己错在了哪。
宣王府,泡完汤池,终于有些许睡意的王玄瑰刚眯上眼, 便又被幼时惊恐的种种场面激得醒了过来。
他眼眸密布血丝, 已经近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 安神汤对他而言,也不好用,索性离水而出。
整座府邸安静的不像话,似是知道阿郎没有睡好心情不佳一般,回房路上,一个人影都瞧不见。
将自己砸进宣软的被褥中,夏日天热也是盖不上的,索性全压在身底,他阖上眸子,想再挣扎着睡会儿。
“吱呀”,悄咪咪进来的雪团,在拱起身子打算跳到王玄瑰背上时,被一双白皙的手搂住了。
“喵呜。”
“嘘。”
沈文戈用劲,将这不听话的小东西抱了起来,是真沉啊,她四下一望,脚步轻缓的寻到了雪团的玩具,还有它崭新的猫垫,把它放了下去。
而后揉着手腕,打量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王玄瑰的房间,好奇中又不自觉想起,她日后是否也会睡在这间房中,这一想,双颊便升起红霞。
摇摇头,将那红霞退下,她今日可是带着任务来的,伤了腿被鸿胪寺批假的她,在家中闲来无事,只能担心他这几日整天和陆国太妃打交道会不会勾起幼时伤心事。
从安沛儿那听说他一直未睡着,便忍不住翻墙摸了过来。
小心地从珍珠挂帘下钻过,省得弄出声音吵醒刚闭眼的王玄瑰,入目之处,处处奢华,从蕾丝鎏金香薰炉中冒出的沉香香气,笼罩在整间屋子中。
一打眼,便是和田玉雕骆驼、猫眼球鎏金摆件,再一看,那上好的舍不得穿在身上的云绸,在这间房中,也只能当个软塌上的坐帘。
金、银、玉、夜明珠,在这屋子里,转个身就能瞧见,她掀开床榻上软纱,内里的人便露了出来。
他整个人大字型趴在床上,云白里衣卷起,露出劲瘦的腰身,黑发随意滑落肩头,露出闭上眸子褪下戾气,只剩安静俊美的容颜。
结合身下暗红色的绸缎,将他整个人衬得糜艳,视线在他腰间流连。
以往无人可见的美景,今日终于得以被沈文戈一窥,她被这幅美人睡图冲击的一时不察,让雪团跳了上来。
它迈着猫步,熟门熟路地寻到他的脖颈,窝在他身边趴了下来,闭上那翡翠绿眸,也要跟着睡。
沈文戈只好好笑的看着它的长毛,近乎盖住他半张脸,可还能呼吸?
弯腰轻轻拂下它的长毛,拍了拍雪团将它扰醒,在它伸爪子挠她时,拍了那只小爪子一下,“嘘,往后退些。”
费劲地将它往外侧挪了挪,给王玄瑰留出一个呼吸的空间,他的唇瓣就在自己手侧,上面还沾着一根猫毛。
捻了两下,也没将那根毛捻下,她只好又凑近了些,轻轻吹了口气,将猫毛吹起,这才成功拿下。
可如此,两人便也离得极尽,她伸手,指腹在他眼下小痣上摩擦,时不时能碰到他的睫毛,他强自忍着痒意,依旧装睡。
她心中颤成一团,慢慢俯下身,一只胳膊撑在雪团一侧,怕压到它,而后轻轻,如羽毛搔过,先在他的小痣上轻吻,而后又碰了碰他的唇,一触即离。
他猛然睁眼,追随着她起身而撑起身子,伸手覆到她的后颈,阻止她的离去,而后亲了上去,裹住她的唇。
雪团被这两人扰醒,一下跳进王玄瑰怀中,不必在顾忌会不会压到雪团,沈文戈胳膊顿时卸了力,软了一瞬,只能重新寻找支点。
她攀上他的肩头,跪在了床榻上,便比他高出半个头来,低下头去与他认真亲吻。
“喵呜。”雪团在两人中间,探探这个,嗅嗅那个,王玄瑰伸手揽过它,闭眸摸着它的猫头,想将它移出怀中。
可雪团才不呢,它在他怀中轻踩,愉悦的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两人便只好隔着雪团,默默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为了一探有没有碰到雪团,沈文戈也抽出一只手,摸了摸雪团,正好与他的手相遇,两只手在柔软的猫毛上十指紧扣。
他用于固定她脖颈,不让她走的手,逐渐下移。
外裳坠落在暗红被褥间,红中一点白,紧接着是缀满了珍珠的纱裙外罩。
美人在怀实在难以忍耐,意乱情迷之际,她砸进被子中。
雪团便从他的怀里掉进她的怀中,似是感觉很好玩,它翻了个身,在沈文戈身上踩起来。
王玄瑰难耐地用手拨它,它却以为是在跟它玩,伸出爪子勾他,他只能撑起身体,不让自己压到雪团。
可沈文戈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将手从他身上移开,两只手全用来抓雪团了。
雪团光滑柔顺的毛,在此时却成了它得以继续玩耍的保障,她抓了半天,只摸到两把毛。
偏过头躲过他的亲吻,换了口气道:“不行,太沉了。”
是的,雪团太沉了,沈文戈觉得它在自己身上踩踏时,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王玄瑰离开她,舔了舔唇上水渍,妖魅的让沈文戈连忙闭上眸,只怕自己深深沦陷出去。
他一把抱起雪团扔到床榻上,自己还没来得及重新亲上,就觉背上一沉,忍不住闷哼一声,是雪团又重新跳了上来。
然后它找到了新玩法,用猫猫头顶开他的腰腹,又钻了回去,夹在两人中间,晃起尾巴,“喵呜,喵喵。”
真是忍无可忍!
他坐了起来,看着在沈文戈身上支棱起耳朵的雪团,偏生他一离开,雪团也跟着他走,又窝回了他身上。
它在他怀中冲着沈文戈喵喵喵叫起来,似是催促她快来。
沈文戈笑得用手直捂眼,他低哑的声音入耳,让她酥麻一瞬,“再试一次。”
这次他将雪团放在自己胸膛上,雪团期待地睁着圆溜溜的猫眼望她,她便翻了个身,用手臂支撑起身体。
然而她体力自然是比不得他的,只亲了半晌,就觉得手臂酸软无力,撑不住了。
瞧他那副不满的样子,她弯腰在他眼下吻着,将小痣含在舌尖,笑着道:“王爷,可不能再给雪团吃太多了。”
向来宠雪团无度的男人,这次一反常态没反驳,竟然咬着压根,“嗯!”了一声。
她笑得花枝乱颤,拍掉雪团勾她衣结的爪子,躺在他身侧道:“王爷,睡会儿吧,我在这陪着你。”
他侧过身,两人中间夹着一只雪团,雪团将自己的猫头一会儿蹭到他颈窝,一会儿挨到她颈窝。
她伸出手,盖住了他的眼,“睡吧。”
睫毛扫着她的手心,而后没了动静,她撤下手,摸着雪团,雪团也昏昏欲睡,结束了吵闹不休,与他一起沉沉睡去。
她摩擦着他的指节,出神的看他,室内静谧,唯有二人一猫绵长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光线都从明亮转为了昏暗,雪团还跟着呼呼睡着,安沛儿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似是怕打扰他们,所以非常小。
“娘子,你家倍柠来寻你,说是表郎君来了,让你回去。”
但沈文戈听见了,她轻轻抽出被他握牢的手,他立即眼珠动了,似要惊醒,她赶紧将他的手挪到雪团身上。
手指陷入猫毛中,他安静了下来。
“娘子?”安沛儿声音微微大了些,“是表郎君来了。”
沈文戈蹑手蹑脚离去,“嬷嬷,我听见了。”
她重新整理了一番衣裳,这才回府,屋内熟睡中的王玄瑰睁开了还带着迷蒙的眸子。
“表郎君?!”
他立刻清醒了过来,狭长的丹凤眼睁起,冷哼一声。
林望舒怎么还没外放?
吏部尚书是不是不行,他都亲自登门要求他加快进度了,林望舒还在长安!
作者有话说:
全称:一个隔着雪团的猫猫吻~
补更来啦~
下午六点照旧还有一更!
第一百零四章 要亲亲吗
看他露出脆弱的神色,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
外面淅淅沥沥小雨下个不停, 原本奋力穿过云层射下光线的金乌,逐渐西移,本就不算太亮的天, 又昏了下来。
床榻上的黑猫打着小呼噜睡得极香, 睡足了的王玄瑰活动了一下脖子,充斥着力量与美感的背脊隐隐透出里衣。
他赤脚下了床榻, 走到窗户旁推开窗,骤冷的空气袭入, 卷走他一身慵懒。
“备车,去吏部尚书府。”
吏部尚书被他在家中堵个正着,吹胡子瞪眼睛将他赶了出去。
朱红大门在王玄瑰背后重重关上,里面还能听见吏部尚书的怒喝:“关门,以后挂上牌子, 宣王不得入内!”
“啧。”王玄瑰咂舌,怎么这些尚书气性一个比一个大。
他悠悠晃上白铜马车, 在马车内打了个哈欠, 饮了杯蔡奴递给他的雪梨汤,翻开吏部尚书给他抄的名单,唇边笑意掩都掩不下去。
直线行驶的马车,中途转了个弯,似是在避让什么, 王玄瑰挑起车帘,便瞧见了立在镇远侯府门前的两个男女。
郎君执一把油纸伞,一身青衣挺拔清隽,小娘子由身后婢女撑伞, 披着轻纱斗篷, 却穿的不是在屋中见过的那身。
他丹凤眼挑起, 唇边的笑意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怎么,见个表郎君,连衣裳都特意换了一身了。
“停车!”
沈文戈早就瞧见白铜马车了,却没料到王玄瑰在马车里,她咽下自己险些脱口而出的,王爷不是在睡觉的话,干巴巴道了声:“王爷。”
她这迟疑又明显憋话的表现,让王玄瑰眸色更深了些,以往会为他撑伞的蔡奴,这次却是将伞递给了他。
他于濛濛细雨中打开伞,伞檐缓缓向上挑起,从露出他的下巴,直到露出他的全面,也就能将他那双不算客气的眸子显露了出来。
林望舒执伞拱手,却不再向以往般挪动步子,挡在沈文戈身前了,也没有以往般挺直背脊,他只是道:“见过王爷。”
王玄瑰冷淡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沈文戈的身上,同她身后倍柠说:“你家娘子刚受了伤,这般阴冷的天,还让她出来作甚?不怕她犯了腿疾?晚些时候让她去王府泡药浴。”
他这话里有太多的亲昵与关切,可听在林望舒耳中,更多的却是宣告主权,他们两个人是可以互相对对方府邸的未婚关系,执伞的手不禁握得紧了一分。
倍柠被训斥的小脸惨白,觉得现在的宣王真是太凶了些。
沈文戈直吸着气,悄悄看了一眼林望舒,才解释道:“是我执意出来送表兄,与倍柠无关,王爷,你吓到她了。”
王玄瑰已经展示了自己同沈文戈的关系,当下同她道:“你且先进去,我送你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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