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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后被敌国皇子捉到了——阿扶光【完结】

时间:2023-02-09 14:03:51  作者:阿扶光【完结】
  “三岁?”赵菀玉有点惊讶,三岁小胳膊小腿,走路都不一定稳当,他这么早就开始习武了?而且皇子的武艺启蒙这么早的吗?
  刘徵望着天青色床幔说,“我外祖父是武将,我母妃幼年跟着他学过功夫,故而三岁她便开始教我扎马步了。”
  赵菀玉听着目光不由凝在刘徵侧脸上。
  “我母妃的武艺比很多男人都好,只是……”话说到这儿,刘徵忽然收了声。
  赵菀玉眼睫动了动。
  “睡吧。”刘徵声音很平静。
  赵菀玉唇动了几下,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应了一声好,过了片刻她躺正了身体,晚上睡的不熟,第二天早上刘徵一离开赵菀玉就醒了,不过她没有动,而是等他轻手轻脚出了这间屋子才睁开双眸。
  昨儿脚踝受了伤,今日阿如让她歇息,毕竟欲速则不达,没有事干,赵菀玉把刘徵送给她的一大箱子书打开,手指在最上面一层掠过,她拿起一本讲地形的书。拿好书之后她坐到靠窗的软榻上,今日天气比较好,窗户稍微推开的大了点,她目光直愣愣地落在那些字上面,日光落在她莹白的侧脸上,脸上的绒毛都细小可见。
  赵菀玉忽然抬起头,对着月见吩咐:“月见,把我的针线筐拿来。”
  月见狐疑地啊了声,又道:“公主想要做针线了?”
  边说着,边把赵菀玉的针线筐取了来。
  她不怎么做针线活,可针线筐的东西倒也齐整,见月见取来针线框,她将书放在一侧,又让月见把柜子打开,然后选了一块群青色无花纹的布料。
  月见看着布料,这布料的颜色深沉,不像是给公主自己用的,她心头轻跳,“公主是要给二殿下做些东西吗?”
  赵菀玉双手细细摩挲布料,听到月见的声音,侧眸看了她眼,倒没有说不是。
  月见就知道猜对了,凭心而论,她觉得二殿下对自家公主很好,公主做点小东西是礼尚往来,是以她便积极道:“公主,你要做什么?是做香囊还是荷包。”
  “做……”赵菀玉话没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稍稍一变,下一瞬,她将这块布料放入柜子里。
  “公主……”月见疑惑。
  “我去看书。”赵菀玉重新走到软榻边,示意月见将针线框拿走,之后重新拿起了那本书。
  月见茫然地看了看自家公主,之后还是很听从命令地拿走了针线框。
  见月见离开,赵菀玉深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窗外,枯败的石榴树枝丫上积攒薄雪,这棵树似乎开出了一朵朵小小白花。
  刘徵要怎么做和她无关,她只要履行好交易里的职责就行了。
  赵菀玉养了一日,翌日就继续跟着阿如学功夫,她力气不行,但是身体柔韧度和灵活性很好,阿如便主要教她一些技巧性和出其不意的动作。
  这日两人还在空屋子学习招式,院子里忽然响起叫二殿下的声音,满头细汗的赵菀玉闻言愣了下,因为这是大半个月里刘徵第一次午后就回来了。
  外面传来刘徵的声音,“夫人呢?”他应该是进了正屋没看见她人。
  然后就有侍女的声音传来,接着似乎是刘徵走过来了,赵菀玉朝门口走去,刚打开门就看见正准备敲门的刘徵。
  刘徵收回手。
  “殿下回来了,我去沐浴。”赵菀玉道。
  刘徵摇摇头,“不必了,我看看你练得怎么样?”
  赵菀玉闻言退后几步,让刘徵入内。
  刘徵抬脚走了进来,看看阿如又看看赵菀玉,“你们继续。”
  既然刘徵这么说,赵菀玉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她跟着阿如练功夫,一般都是阿如先手把手教会她动作和诀窍,等她做好之后,便和她对战。
  刚刚正准备进行最后一步。
  阿如今日教赵菀玉的是被胁迫后反掏匕首击杀对方,当然匕首不是真的匕首,而是一把木制匕首。
  阿如拿着木制长刀比划在赵菀玉的脖颈上,慢慢挟持她往前走,想到阿如教的动作,这时赵菀玉左肩猛地后退,重重撞击阿如的肩膀,就在阿如后退的这瞬,头飞快地一侧,避开她然后同时拔出缠在腿间的匕首,手腕用力往她的胸口刺去。
  然而阿如不是普通人,一个后下腰避开,让赵菀玉的匕首刺了个空。
  这一次喂招就算结束。
  赵菀玉看向刘徵,刘徵负手笔直地挺立在一侧,不置一词。
  “夫人,再来。”阿如说。
  如是又喂了好些招式,赵菀玉累的精疲力竭时,阿如停下,这个时候刘徵也抿着唇开口了,“你力气太小了,下手轻飘飘的,而且动作不够迅速。”
  赵菀玉抬手擦了擦额上的细汗看,饱满的胸脯随着剧烈呼吸起伏,听了刘徵的话,她稍微握紧了手里的匕首,“我知道。”她也知道她有这些问题。
  思及此,她看向阿如,“阿如我们再来。”
  刘徵眉头轻皱,“再来很多次你力气也变不大。”
  赵菀玉握紧手里的匕首。
  刘徵缓缓抬步,走到赵菀玉更前,沉声问:“怕累吗?”
  赵菀玉听罢对着刘徵摇摇头。
  刘徵抬眸看向一旁的阿如,吩咐道:“明日开始,给夫人腿上绑两公斤的沙包。”
  阿如怔了怔,曾经身为刘徵的侍卫,她知道自家殿下是多么的不近女色,心里只有他的事业,就是因为如此,她才知道殿下现在是有多疼爱这位菀玉公主。
  所以她虽然教她功夫,但到底不敢太狠地收拾她。
  “嗯?”见她不应,刘徵眉头蹙了蹙。
  阿如低声,“是。”
  刘徵闻言又才将眼神挪回赵菀玉身上,薄唇微抿,“真不怕累?”
  赵菀玉重重点了点头。
  刘徵唇角满意地勾起了一个弧度,不过依旧是很快就消失了,他看下下时间,道:“再练半个时辰吧。”
  赵菀玉就在刘徵的视线里又练了半个时辰,之后才出了这间屋子,练武出了身汗,回房之后就赶紧沐浴更衣。
  用完晚膳,刘徵也去沐浴更衣了,不过他出来的时候还早。见赵菀玉坐在美人榻上,他发尾带着水汽道:“要不要下棋?”
  赵菀玉好些日子没和刘徵切磋了,便欣然应诺。
  这次她让刘徵执白棋。
  刘徵落了两颗棋子之后,眼帘掀开看着她。
  “殿下有事?”
  刘徵看着她落了一颗棋,“这样下着无聊,不如我们来点赌注?”
  赌注?赵菀玉抬起眸望着对面的刘徵,与此同时,她发现刘徵真的白了不少,比起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现在皮肤算的上冷白了。
  见赵菀玉不吭声,刘徵补充了一句,“不会让你太为难。”
  既然不会太为难,赵菀玉应了声好,刘徵闻言唇角微不可见地往上翘了下。
  “殿下今日心情很好?”赵菀玉落下一颗棋子。
  刘徵抬眸看向赵菀玉,“那两件事都已经解决了。”
  赵菀玉自然知道是那两件事,肯定是军晌和赈灾一事,她如今和刘徵绑在一起,看刘徵的心情就知道这两件事因应该解决的很妥善,她真心实意说,“恭喜殿下。”说完又问,“那殿下接下来是不是可以休息了?”这些日子刘徵应该没怎么休息。
  刘徵点点头,“还有几日就过年了,事也不多了,倒是会清闲些时间。”
  边说着,两人一边落棋。
  而许是心情好,刘徵今日运气也好,两局都险胜了赵菀玉半棋。
  “我欠了殿下两个条件。”赵菀玉将棋盘上的黑子捡进棋盒里。
  刘徵有些贴心地问:“那还来吗?”
  赵菀玉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脖颈,她自然是想来的,不过余光瞥到沙漏,时间已经不早,她放下了棋,“不来了。”刘徵这些日子没怎么休息,还是不要下的太久。
  “殿下,你的条件是什么?”既然不下棋了,赵菀玉便问道。
  刘徵沉吟了一下,“一时想不出来。”
  “那我等殿下想一想。”赵菀玉说。
  说完两人收拾好棋子,刘徵便灭了烛光,床帐外顿时黑沉下来,他又把床脚裹了黑纱的夜明珠纱布取下,床帐内便光线氤氲。
  刘徵解她衣裳的时候,忽然又说:“明日我不忙,带你去街上走走可好。”
  赵菀玉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军晌和赈灾的事情一解决,他时间空闲,要带他“心爱”的侧妃出门是再正常不过了。
  她点了下头,说好。
  她们两人靠的很近,她的眼睫像蝶翼一样轻轻抖动,刘徵忍不住轻轻地亲了一下。
  床帐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就在赵菀玉全身热的像是扑了一层胭脂粉嫩嫩时,男子忽然俯下身,在她耳边呼吸粗重地道:“菀菀,我想好我的第一个条件了。”
  赵菀玉抬起眼,眼角湿红若秋叶,眼里水光潋滟成片。
  他贴着她的耳,轻轻地说了几个字。
  赵菀玉抓住他胳膊的手不由收紧,他克制地拉开一点距离,呼吸略微急促:“可以吗?”
  赵菀玉偏过头,微不可闻地嗯了声。
  男人闻言亲了亲她的唇角,然后抱着她出了床帐。
  床帐之外的墙壁上虽然留有几盏烛光,可烛光并不清晰,但就算烛光不清晰,赵菀玉也知道身下的软榻是紫檀木做的,双翘头,直腿,刻拐子纹卷草图案,榻上垫的是柔软雪白的绒毯。
  因为它是这间屋子她最熟悉的家具,看书下棋都喜欢坐在上面。
  窗外飘的雪不知何时停止了,赵菀玉也不知何时被男人抱回了床帐里,她醒来的时候,日光已经透过床幔射进来很多了。
  她动了一下,男人抱着自己的手微微松开,问:“累吗?”
  赵菀玉摇摇头,“不是很累。”这话倒不假,练武倒是会让人体力更好。
  “那起床吧,我带你出去用午膳。”
  “好。”
  刘徵出了床帐后,赵菀玉才下地,不过虽然她说不累,一下地还是有一点点酸涩之感,她穿好中衣,月见便进来帮她梳妆,赵菀玉在妆奁前坐下,刚坐下,余光忽然瞥见刘徵立在靠窗的那张软榻上,正把上面的白绒毯拿起来。
  赵菀玉呼吸一紧。
  似乎是注意到了赵菀玉的目光,刘徵转过头对她低声解释,“毯子脏了,我拿出去叫人洗。”
  赵菀玉搁在膝头的手指蜷缩起来,她轻轻哦了一声,之后赶紧扭过头,然后便听到刘徵叫阿如的声音,倒是月见有点好奇,“公主,毯子怎么脏了?奴婢昨晚出去的时候都干干净净呢。”
  赵菀玉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冷静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脏的。”
  “你也不知道啊?”月见疑惑了一句,然后没有再问了。
  赵菀玉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
  今日起得有些晚,距离午膳不到一个时辰,赵菀玉便只吃了几口点心垫垫肚子,然后就跟着刘徵出了门,去用膳的地点是洛城鼎鼎有名的醉春楼,醉春楼的大厨名不虚传,午膳自然是令人满足。
  用过午膳,倒也没回府,刘徵带她去了洛城闻名遐迩的首饰铺子,又挑选了些珍贵的首饰,之后才准备回府。
  只两人刚出了铺子大门,就有一声二殿下在不远处响起来。
  赵菀玉抬起头,这声二殿下叫的轻柔若风,这个叫人的小娘子也是轻柔可怜的长相,她一袭月牙白的裙子,披着厚重大氅,显得人纤细且楚楚可怜,见赵菀玉朝她看去,她走上前来,又对她行了个礼,“菀玉公主。”
  “秦姑娘。”赵菀玉对她有印象,她成婚前和宋漓书去逛铺子,遇到过她。
  秦雪意,韩家的表姑娘,也算的上是刘徵的表妹。
 
 
第28章 新年
  那个秦姑娘的视线落在刘徵身上,刘徵淡淡地道:“秦姑娘。”
  话说完,便没了下文。
  赵菀玉不是善于交际之人,可也知道这样立在此处有点尴尬,便替刘徵问了句,“秦姑娘是要去哪儿?”
  秦雪意道:“昨日得罪了阿嫣,想出来买些她喜欢的东西赔罪。”她瞥了眼刘徵,语气柔柔,“没想到会这么巧,能遇见殿下和公主。”
  赵菀玉前些日子去韩家没见到韩大夫人,韩嫣和秦雪意,不过也听说了,几人回了充洲之后韩嫣的外祖父撑了过来,现在应该已无大碍,所以她们好些日子前就回了洛都。
  赵菀玉没有什么话要说,刘徵也如此,打过招呼,便往街口走去,皇子府的马车停在那处。
  秦雪意立在原地咬着唇,望着雪地里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男人脊背挺括高大,走在他身边的小娘子一袭淡紫色大氅,大氅厚重,却只显的她高挑纤细。
  这时候男人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话,微微向她侧过头,露出一张细细描绘的如玉侧脸。
  秦雪意握紧绣帕,猛地扭过了头。
  刘徵回了皇子府就去了书房,赵菀玉则是跟着阿如去练武。
  还有两日就是除夕了,皇子府在陈管家的操劳里,都挂上了红灯笼,门口窗棱也贴上了各色窗花。
  二十九这日刘徵回来的比较晚,他回来时赵菀玉都已经洗漱好了,正坐在美人榻上研究一个九连环,忽然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放下九连环,走了出去,然后便看见玄衣窄袖的刘徵手里领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面还躺了个毛茸茸的东西。
  许是因为进了房间,屋子里比起外面刮风天气暖和太多,那只毛茸茸的东西不在蜷缩于厚实的小毛毯里,它微微伸出脑袋,露出一双尖尖的耳朵和幽深如沧海的蓝眼睛,“喵,喵”地叫了两声。
  赵菀玉目光嗖的一下落到刘徵身上。
  刘徵将小篮子放在镶珐琅方桌上,双手捏住小猫的后颈,拎出它后,递给赵菀玉。
  赵菀玉迟疑了下,伸手接过,这只猫一到赵菀玉的怀里,立马双爪轻轻抓着她的衣裳,冲她喵猫了两声。
  “这是……”赵菀玉神色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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