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现在的状况来说,占没占透好像都一个样子了。
你心里有些尴尬,面上却不露情绪,好在阿诺德在你心里算是同性,你伸手直接去摸对方的那种部位也没什么。
在阿诺德小声的痛吟中,你很快将药抹好,收回手,去将手里的药膏放回原处。
阿诺德无力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才将小熊睡衣整理好,随即合拢双腿以一种奇异的姿势钻进被窝,身体柔软得像是一条猫。
……你在这时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你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副熟悉又奇异的画面。
他确实很柔软。
比如说拉开他的腿,能毫不费力地将其推到他的肩膀,本人看起来一点也不痛。
你:“……”
快住脑,不要再回忆了。
又在屋内自行观察了两天,你的情况越来越好,感觉身体恢复得跟平常没什么两样。阿诺德还需要躺在你床上打滚撒娇让你照顾时,你已经能进入到工作状态,看起这几天学生们交上来的功课了。
“我明天打算去上课了。”你对阿诺德说。
“这么快?!”阿诺德立刻从漫画书里回到现实时间,抬起头,有点幽怨地睁大碧眸,“可是我还没好,你不多照顾我两天吗?”
“你不是已经能下地了吗,今天的漫画书都是你自己回屋拿的。”
阿诺德见你郎心似铁,像是已经决定的样子,心里死缠烂打的念头也像是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熄灭了,他看了你一会儿,随即低下头不说话。
“阿诺德,”看到阿诺德这副消沉的模样,你也叹气道,“我知道你身上有伤,上不成课,你这几天就在这里好好养着吧,作业也不用交了。”
你以为阿诺德是想让人陪,毕竟Omega都是怕寂寞的性格,他应该也不例外吧?一个人躺在床上也做不成什么。
“我不是想要这个。”
阿诺德突然合上漫画书,说道。
你放下手里的作业,疑惑地“嗯?”了一声,与他那双水光潋滟的碧眸对视。
阿诺德眉眼间浮现出些忍不住的怒气与羞恼,衬得精致美丽的眉眼更显生动,他越看你越觉得生气,前几天那些被你独特对待所感觉到的甜蜜也消失得七七八八。
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放在Omega中也能算是确定关系了,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愿意多陪陪他?
就连他演的那些三流电视剧里,都有说AO或者AB、BB确定关系后要去蜜月的啊。Omega的恋情不能在公众里传播,不过他们也不例外——这会儿出不去看护院蜜月就不说了,多黏一会儿总是可以的吧?
你一点也不在乎他,阿诺德觉得自己都将全部交给你了(不不不),怎么就在你眼中这么廉价!
你觉得阿诺德有些生气。
你暂时没心情去看手里的作业,心想把阿诺德害成这样你也有份,于是你想了想,歉疚地开口道:“我只是去上课,上完课立马回来,你不用担心没人照顾。”
“……没人照顾我也可以。”
“怎么能这么说,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叹道,没看见白猫猫的耳朵“嗖”一下竖了起来,但表面上依然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你想不想吃清河做的布丁,我回来带给你好不好?”
你哄小时候的艾尔都没这么温柔过。
阿诺德别别扭扭,但他很吃这一套,纠结了一会儿便同意道:“好吧。”
AO电视剧里也有讲这种情况,Alpha一向是十六小时工作制,没时间陪伴老婆很正常,他见多识广(?),你都这么诚恳了,善解人意地体谅一下你也是应该的。
稳住阿诺德后,你松了一口气。
除了去清河那里拿布丁,你找他也确实有事。之前清河就找到你说打算申请离婚手续,之后洗去标记、写申请书,办手续都要一个人去做,这时候就别想他的伴侣会陪他了,可放他一个人,你有些不放心。
第二天上完课后,你跟着在教室门口等着你的清河来到他的宿舍,教职工宿舍除了Beta就他一个Omega,所以是独自居住。示意你找位置坐下后,清河头疼地去找来自己写好的第一版申请,请你帮忙修改。
他的宿舍不算大,却很温馨,整体是浅蓝与暖黄色调的,床铺与桌面收拾得并不像是军校生那样死板的干净,而是有条有理地将各种物品分类摆放,看上去竟也不显凌乱。
你四下环顾一眼,慢慢坐在沙发上。突然感觉背后垫了个什么东西,你拿出来一看,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小鸡玩偶。
你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它圆肥的脸蛋。
“小鹊老师,我找到了。”清河带着东西匆匆递给你,一见你手里的小鸡就笑了,有些忍俊不禁道,“啊,竟然忘了把他放在沙发上了,小鹊老师见笑了。”
“没有啊,放在这里很合适,很可爱。”
你发现清河笑起来很温柔清爽,颊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梨涡:“是吗?因为是当年很尊敬的老师给我的奖品,所以我一直想着将它摆在能看见的位置。”
你随口问了一句是什么奖品,他怀念地回忆起来:“应该是烹饪课拿了全年的s吧……还是别的课?有点想不起来了。”
……原来这是个十项全能的Omega优等生。
拥有着好闻果香气息的青年男性在你身旁坐下,经过你的审核后,他握着笔,蹙眉思考起要怎么重新填写才好,就在这时,你端起茶杯的动作顿了顿,有些不知所以地看他一眼。
“小鹊老师?”
你如同做了一场短而恍惚的梦境。
被清河担忧地唤醒时,你骤然从缠绵难耐的心绪中将理智扯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在看着他发呆。
“怎么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勉强对他笑了笑,放下茶杯,忍着四肢突然升起的虚软站起身道:“可能有些困了,我去洗手间洗个脸。”
清河因为不放心在门口守着你,你闭着眼,任静静流淌的水流沾湿你的额发与脸颊,稍稍让你身体点燃肆虐的热意降温。
这是、怎么?
你用手臂艰难撑着洗手台,只有这样才不让你滑落下去。
你的思绪断裂片刻,骤然想起来,你的情热期虽然表面上结束了,但根本没达到一般Omega所要忍受的情热期的准线——这也是你的后遗症之一么?欲/望更强?而且发作时间也不定……?
这样的话,你简直不敢想象这种异常的情热期会给你带来怎样的麻烦,你无法像其他Omega那样在固定的周期内待在宿舍里、掩饰自己难堪的模样,可能随时随地会在别人面前进入发/情——
想着这样的事,你咬紧唇,脸颊烧出不正常的晕红。水龙头潺潺的水声像是与你的五脏六腑共鸣,你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正在榨出这样汹涌的水分。
“小鹊老师?”
香气溢散的下一刻,门外的清河便察觉到异常,在你门前迟疑而忧心地道:“你是不是……需要抑制剂?”
抑制剂对你没用。
Omega对气味敏感,清河问出这样的话时,你便知道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你无力地靠在洗手台前,几乎失去支撑自己的力量,纤细的小腿颤抖着,几乎快要软倒在地。
“小鹊老师,小鹊,你能听见吗?!”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我进去吗?”
进来……做什么?
清河敲敲门,焦急得让温柔的声线都变了调,你缓缓滑落在地面,痛苦地捂住额心,心想他进来能做什么?带你去找阿诺德么,但他暂时还下不来床。
难道要让清河和阿诺德做一样的事吗?
虽然你对那样的事很敏感,但同性之间恰当的互相安慰你倒说不上排斥。而且你的身体变成现在这样,你必须要慢慢尝试着放下一些矜持或羞耻。
做那样的事对Omega是必要的,尤其你还和其他的Omega不同,如果说他们是为了满足自身的情绪和追求快乐,那么你就是为了生存。
不然你毫不怀疑,那样恐怖的欲/望会让你崩溃甚至死去。
但就算这么痛苦,这么难以忍受的情况下,你还是无法说出让清河进来的这种话,一是因为你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好像会变得很有施虐欲,很吓人,说不定会伤害到他,二是因为……
你想起清河刚刚在写的离婚申请。
……他还不算单身,没有离婚呢。
你一直没有回复清河,慢慢蜷缩在冰凉的洗手间地面上,起初你还能忍受着不发出声音,但后来你便开始低低的,生理性地哭泣。
你不想将清河拖到这种事里,便将自己的衣服颤抖地解开,但在你还没在摸索到窍门时,清河便找了工具开锁,焦急地推门进来:“小鹊老师!”
有一刻你像是被卷入湖底,四周汹涌的波浪要将你酥软的神志吞没,在一瞬间的爆发之后,你的泣声悄悄低软下去,静默的室内一时只余下清河沉重的呼吸。
“……清河。”
恍惚间你被谁抱了起来,你没想作他人,被放在沙发上,腰间抵上熟悉的玩偶触感后,你苦恼地扯住他将要离去的手臂,抱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想让你做这种事。”
“小鹊,”他顿了顿,你朦胧中看到清河也在流汗,他笑着与你抵了抵额头,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关系很好。你帮了我很多忙,不用为了这种小事与我道歉。”
“现在你是想用抑制剂,还是……吗?”
有那么短短的一个音节你听不太清,你下意识地回应道:“抑制剂对我没用。”
“我明白了。”清河就像是被托付一件再也不过平常的事,已婚的身份从没带给他这样的底气。他想,也许整个看护院现在只有他在这样不伤害到你,又不让你排斥的情况下让你得到舒适的清凉。
“交给我来就好,如果累就睡一觉吧,小鹊。”
你恍若被谁温柔地抚摸着发丝。
那样仿佛带有暖意与小心翼翼的触碰,你好像只有小时候才得到过,那时母亲经常在午休后拉你到窗台下,借着暖烘烘的阳光替你梳理发丝。
……母亲。
你真的一觉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你有许久没有找回神志,直到出神地看到窗外欲落的黄昏,你才想起来你和家人已经分开许久了。
对了,清河。
你揉着眉心,头疼欲裂地四下寻找清河的身影,好在清河马上就出现在你的眼前,他系着清洁用的围裙,抱着清洗过的沙发垫和那只眼熟的小鸡玩偶,看你起来不免怔了一下:“不再睡一会儿吗?小鹊。”
那层生疏礼貌的壁被打破了,他非常自然地喊出了你的昵称。
你将视线放在那怀中被清洗过,看起来变得湿漉漉又可怜巴巴的小鸡身上——它刚刚一直垫在你的腰后,顿了顿,才摇摇头回答:“我没事了。”
“你看起来情况好了很多,太好了。”他笑着说道。
你迟疑了一下,看他清爽温柔的脸庞,蓦然有些难以启齿:“……多亏了你的帮助。”
“小事而已。”
清河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转身两步先把织物展开,搭在阳台的晾衣架上。你看着他如松竹般清朗俊挺的背影,心想自己刚刚能睡着也是好事,起码你没有伤害到他。
“小鹊你一会儿留在这里吃饭吧?你说的布丁已经做好了,就在厨房,一会儿你带回去就行。”
“谢谢,但不用费心,我还是回去吧。”
“不用跟我客气,我希望你可以把我当做家人看待,小鹊。”
你沉默了一段时间,心中有些无法拒绝他这样的请求,但你真的不想在这时对着这张让你羞耻又愧疚的面容,只好搬出阿诺德:“前几天阿诺德受伤了,我还得回去照顾他。”
“……这样啊。”
清河无奈地看你一眼,低眸笑笑,这次他没有再强求。
你回去后,阿诺德果然质问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你这时身上的气味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你下意识地摸摸后颈,敷衍地答了一句:“和清河见了一面,帮他……”
是他帮你才对。
想到这里,你表情复杂地噤声,好在阿诺德挑挑眉,从你脸上看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非常聪明地抢答道:“是不是清河决定离婚的事?”
“你看出来了?”
“当然,我是谁!”
“很聪明,”你放下心,疲惫地,拖着还有些酸软的双腿来到躺椅边坐下,“记得保密,先不要和大家说。”
“噢好……你看起来好累,他的事很复杂吗?”
“还行。”
睡觉前,你褪去常服,换上睡衣,这时阿诺德悄悄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羞羞地看了一会儿你的光/裸的背部后,接着又害羞地发现了印在你腰窝上的一点殷红。
哎,虽然记不太清了,但应该是他做的吧?怎么能吻在这个地方呢?
阿诺德又害羞又开心,他身上也有你给予的伤,这样你们就像是被互相标记一样。于是开心的白猫猫伸出手指,悄悄戳在了那个吻痕上。
……嘶。
你身体一僵,差点站起来。
“这里……”阿诺德又虚点了点你腰窝上的痕迹,随即不好意思地将头缩进被窝里,“不好意思哦,我下次会注意的。”
你顺着他指点的方向,犹豫着扭过头,看到了腰窝旁的东西。
“生气了吗?”
“……没有。”
阿诺德又开心起来了,虽然你冷淡又绝情,但是他那么长时间的努力不是没有用的,看护院的其他人还想跟他比,哼哼,做梦!
当天夜里,你看着天花板,心情复杂地失眠到半夜两点,而阿诺德扯着你的手臂,甜蜜蜜地做了一晚上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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