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撒失笑否认:“没有,小鹊很有能力,也很独立。和她的相处自在舒适,我很喜欢。”
你看他一眼,亚撒话出口之后,才像是意识到什么般顿了顿,面庞毫无异色。
手却在桌下悄悄地牵住你,见你没有排斥之后,他讨好地捏了捏你的指尖。
父母可能是提前排练过,但面对军团长还是紧张,漫无目的地又聊了一会儿别的,才又鼓起勇气问:“这方面我们不太了解……请问,您和小鹊既然试婚了,之后有没有打算和她结婚呢?”
你微不可见地僵了一下。
亚撒状若思考地停顿了一下,随即沉稳应道:“我很喜欢小鹊,但我们会不会走到那一步,还是要看她的意愿。”
也许因为军团长表现的态度温和随意,这顿饭的气氛从最初的紧绷,到后来逐渐松缓下来。
父母甚至向亚撒聊起了你和艾尔小时候的趣事,亚撒一概有趣地听完,再笑着表示道没想到小鹊还有这样的一面。
在你的默默无言中,你们的双手一直在桌下纠缠着,他捏完你的指尖又用指腹描摹你的指节,像是心情十分愉快。
……你们天不亮就出发,到家又吃过饭后,十几个小时便过去了,亚撒和你帮忙将凌乱的碗筷收拾过后,差不多也该休息了。
父母并不知道你和亚撒试婚的特殊性,秉承着守护女儿的天性将你和亚撒的房间分开,请亚撒到以前艾尔的房间里休息。接着把你拉到房间,忧心地告诉你情侣相处时要注意的各种问题,并特地嘱咐了你婚前不能随随便便把自己交给异性,哪怕是军团长!
你:“……”
Beta的观念和Omega的天差地别,以前你也觉得父母这样的话才是正常的,但现在……你还是不要告诉父母自己的打算好了。
你神游地听完父母的嘱咐,随后送她们回到房间休息。自己一个人回到房间,你看着空落落的床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你洗漱之后,皱眉躺在了床上,和天花板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你突然想起来。
……啊,今天身边少了个亚撒。
饭后因为被父母拉着,你直到上床休息都没和他说上几句话,虽说也不是什么值得问出来的事情,但你觉得不见他一面的话,就一直有件事挂在心里,始终有种不安定的感觉。
想到这里,你觉得自己的思考方式有些奇怪。
又不是见不到面了,明天再说也可以啊。
可那种感觉就是如此强烈而奇异,就像是小鸟用着毛绒绒的羽毛挠痒着你的心脏,你意识到你是如此想要见到亚撒,没有一定要做的事情,也没有计划和目的,只是想见见他,哪怕不说话也可以。
现在已是深夜,你的矜持和礼节无法让你在这时去打扰一位异性,就在你微微阖眸,强迫自己进入睡眠时,房门突然响起了低而沉闷的扣响。
那一刻,你甚至没来得及想来人是谁,身体便像是有自主意识地掀开被子、穿鞋,下地。亚撒在门外微微俯身,略带无奈和窘迫地看着你,似乎也在为深夜打扰你而感到失礼和惭愧。
他低声道:“…小鹊。”
你没有说话,分外自然地投入了他的怀中,而亚撒的手臂向上,默不作声地环住你的腰肢,你们紧紧相拥在一起,Alpha紧实火热的胸膛里顿时传来轰鸣的心跳。
之前你们一直都是牵手,这用了几天都难以突破的拥抱一步,在今夜却水到渠成。
你与亚撒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分外明晰地感受到彼此身躯带给自己的吸引力,那掩藏在衣物之下的不同紧紧贴合在一起,像身体内部始终缺失了一块拼图,此时终于找到源头,正空虚而渴望地呼唤着对方的补足与填充。
强壮,侵略性,属于Alpha高位者的沉稳冷静的掠夺,柔软,纤细,如同蔓丝般美丽柔软,内里却坚韧而不易摧折。
青年的手臂沉稳而有力量,他将你抱起来时,你甚至能稳稳地坐在他单只手臂上不动,他在你的默许下轻吻着你脸颊与锁骨,压抑着的低喘,带着明亮汗意的金眸,连喉结也在难耐地滚动。
你在他的进攻下情不自制地颤抖,双手下意识抵着他的胸膛,眸光时而清明时而朦胧,细白纤美的脖颈顺着他的冒犯微微上扬,如同春日骤雨,抖落一地春意的花枝。
可你清楚父母就在隔壁,你们起码不能在这时……那样做,
好在亚撒也留有神志,他很快便将你放下,托着你的腰不让你软倒在地。在你闭眸攀附着他的胸膛,难堪而羞耻的喘息调整时,他不时地低下头亲亲你的发顶,又安抚般地用吻掠过你的耳廓与眉间。
“亚撒军团长,您来这里……”你略有些脱力地笑了一下,抓紧他的衣物,心知肚明地轻声问道,“有什么事,不怕被发现么?”
“我尝试过好好睡觉,”亚撒同样压低声音,语速略有些停顿,强忍着舍弃那些不必要的矜持后,低声对你说出了真实想法,“但没能做到,我很想来见你,小鹊。”
你们静静拥抱在一起,过了半晌,亚撒犹豫着提起正经事。
“小鹊,我以后对你的称呼可以改成小鹊么?”
你躺在他怀里,有些没力气地应道:“……既然都改了,就别再多余地问我了。”
“我对你的称呼就不改了。”你在他还没开口时便说,“一时改不过来,我想叫哪个叫哪个吧。”
亚撒没有异议,于是你们抱在一起,又没什么话可以说了。
“睡觉吧。”
过了一会儿,你说。
亚撒“嗯”了一声,声音重新变回低沉稳重,然而又等了片刻,你们谁都没有动作。
“今天不能睡一起,”你仿佛察觉到什么,若有所觉地对他道,又将父母的话拿出来举例,“刚刚爸妈来找我特意嘱咐,不能随随便便将自己交给异性,军团长也不行。”
你承认,你说出这话逗弄亚撒的心思更大些。
没想到这军团长此时却游刃有余起来了,笑问:“那之后我还需要帮助你么,这下怎么办?”
“所以需要一个考察期。”
你压抑着脸颊上的热意,极力平静地和他打了个来回。
“嗯,多久?”
“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不到一个月。”你话音一落,亚撒的力气便微微隐忍地环紧你的腰肢,像是装不下去了,不过无所谓……你也是。
他的身体简直像只绷紧的弓弦,全身的肌肉都火热发烫,一时说不出话,只得又低下来轻吻了一下你的额头。
“我的情热期不稳定……所以。”
“可以了,小鹊。”
亚撒温声打断了你的话语,调整了一下呼吸,随即分外有自制力地退后两步,又将你推进门内。
“去休息吧。”
你默了默,注意到青年通红的耳垂,心下了然,没再说出什么话刺激他了。
从父母那里回去之后,将这几天的事回忆了一遍,你心中做出了决定。
——你不讨厌亚撒,而且你和军团长之间确实生出了一种奇妙的磁力,你说不上那是不是喜欢或者爱意,不过这时也不到考虑这些的时候。
起码作为情热期时的伴侣,你对亚撒很满意。
Omega的生理构造与Beta不同,抛去那些踌躇与无法放开的羞涩后,其实你接受得比想象更快。也许是因为你和亚撒已经培养出了情人之间的默契,你对他并不排斥的缘故。
于是还在归途的飞行器上,你们便开始学着接/吻。
起初你与亚撒还是与来时一样,坐在相邻的座位上,保持着合适而便于交谈的距离。可唇齿厮磨,呼吸交融了一段时间后,你便微微恍惚地被他抱到了腿上,你们之间再也没有阻碍。
随着他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领悟到窍门,你连躲避都无从躲避,纤细苍白的指尖抓紧他衣物下厚重的背肌,承受不住般地痉挛蜷缩起来。
回家后,你们的交流则更加深入。有时亚撒的公务、你的图画都无暇顾及,仅仅是单纯的亲吻与拥抱便能耗去一两个小时。
亲完之后,你浑身发软,唇瓣发麻而干涩。每当这时,注意到这次亲近又花去了许多不必要的时间,你便会有些懊恼地上楼,不再理亚撒,一个人闷头处理工作。
可夜晚同床共枕时,他试探地过来拥抱你,你还是无法拒绝。
……这就是AO之间的吸引力么?
你兴致上来时会这样想道,这几日的经历让你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对亚撒产生情意。
和亚撒始终耐心对待你的态度不同,你对他的兴趣说得上是忽高忽低,有时你感受到他的身躯所给你带来的吸引力,便顺从地与他拥抱,可有时你却觉得和他亲近乏味至极,不如多画两张图香。
就像猫咪找到了合心意的毛线球,一时上头便拨弄两下,注意力不再这上面了便放着不管,将它丢在一边,等想起来了再玩。
就在你思考着,自己对亚撒究竟抱有什么心思的时候,却蓦然发现此时剩下的时间容不得你多想了,不知不觉,距离你情热期的发作只剩下了不到一周。
这一周你与亚撒都过得提心吊胆,你们之间的气氛明显焦灼起来,偶尔你会暴躁地要求不许他再接近你,亚撒判断出你情绪上的不稳,便顺从地听从你的命令,等你冷静了之后再过来陪伴你。
你明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可那段时间你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算意识到了也不想去改,反而在晚上理直气壮地把亚撒挠得满背都是白痕。
然后第二天,你发现他遍布着匀称肌肉块的背还没怎样,却把自己的指甲损害得不轻。亚撒见状,只得无奈地拿过指甲刀替你修剪损伤的指甲,不忘安抚你的情绪,低声承诺道:“我不会标记你的,小鹊。”
“你任意使用我就好,或者……让我戴上止咬器,如果这样你能放心。”
“你看见那个止咬器了?”
来试婚时,你因为羞耻得无法开口,所以根本没对亚撒说过。看亚撒也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皱眉道:“没有,是工作人员提前透露给我的。”
“所以我的事工作人员没有隐瞒,你同意了全部的条件,才来和我试婚是么?”
亚撒低眸,细致地替你修剪好这一块指甲后,耳垂通红地轻轻颔首,算作承认。
不知为何,你突然平静了下来。
你的情热期比上次晚了三天,发作得毫无预兆,非常突然,那一刻你瞬间全身发颤,像是只痛苦遭到折磨的猫咪一样,慌慌张张地去找还在厨房忙碌的亚撒。
你们两人都没有料想过情况如此急促突然——第一次,又这么仓促,你原以为会痛苦难过,可Alpha的气息完完全全地将你吞没时,你只觉得像是沉浸在一片温柔的池塘,脑海里什么都不剩下了。
……
恍然间,你变得湿润而饱含春意,像是被雨露浇灌的娇柔花朵,将每一片的花瓣都深深地舒展开来,以求更加优良滋润的养分。
花枝的缠乱摆动抖下丰满的露水,不经意从你身体里流逝的营养,润湿了你腰后切好的蔬菜,肉块。那一天还未来得及烹煮的食材全部染上了你与亚撒的气息,可你察觉不到这份浪费,只想让自己满足。
成为Omega这件事第一次让你感到欣喜。
你流下泪水,生平第一次体验到了难以脱离,几乎让人深陷沉迷其中的快乐。
作者有话说:
鹊鹊开窍进度达到80%……
忽略我为了酱酱酿酿而搞得私设哈,这篇文里咬腺体大于一切,临时标记是咬腺体,永久标记是涉涉+咬腺体,仅仅是涉涉没有咬腺体是不会被永久标记的。(顶多会留下一段时间的气味)
亚撒和鹊鹊只是在做饭而已(确信)球不被制裁QAQ
止咬器亚撒和亚伦都不会戴,是要给最不听话的狗勾戴的,大家猜猜是谁!
第63章
周六凌晨。
皇家军事学院A校区12栋楼, 203室内,随着宿舍门锁轻微地“咔哒”一声,脖颈搭着毛巾, 浑身湿耷耷,红发凌乱得像是落过水一样的少年迈着无声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的细心没有用处。
亚伦瞥了一眼,发现另三个床铺都毫无人迹,皇家对这群贵族子弟没有约束, 不仅不像普通军校那样要求他们加训, 甚至连休假都是过于奢侈的双休。
昨天下午一开校门, 估计人就跑出去疯玩了, 亚伦对他们几个的行踪没有兴趣, 走到自己的床铺上坐下,沉默无声地捏了一会儿酸痛的手臂肌肉, 他便站起身, 准备到浴室把这一身恼人的汗意洗掉。
Alpha的洗漱速度都很快,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此刻无人的缘故, 亚伦用了很久的时间才从浴室出来。
出来后有一段时间, 少年的金眸像是被水汽熏到那样眯起,像是餍足又有些为此感到不适的大猫。
火药的气味焦躁地席卷室内,他腰间挂着浴巾,坐回床铺,手臂鼓起的青筋有些重。顿了顿,亚伦忍不住将手掌握紧成拳, 皱起眉, 颇为隐忍的样子, 像是身上那些青涩的反应还没有消退。
之前她还在看护院时, 亚伦还没这么难熬。
然而当得知她此刻就近在咫尺,再也没有那层看护院的阻隔后,亚伦的全身都像是埋下了一触即发的火药,他变得暴躁且隐忍,体现在他在训练场对同级的出手愈发不加控制;也表现在他几乎无法控制仿佛具有自己意识的双腿,想去见她,可还是忍到了现在。
……她正在与亚撒试婚。
亚撒向他解释过,自己与闻鹊小姐是被同样的境况逼迫,协议进入试婚。兄长对他没有隐瞒,而亚伦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神躁动后,也逐渐对这事看开了……应该。
尽管他能算是亚撒试婚的前辈,但亚伦对试婚没有很深刻的理解,在他的印象中试婚就是两个人住在一栋大房子里,各干各的,谁都别打扰谁。他清楚这是异性之间培养好感的绝佳私密空间,但他不认为亚撒和她,只用两个月就能决定好未来。
亚伦的直觉很强,起码那时他没感觉到自己的兄长对她有深刻的感情,她很安全。
于是在他们去试婚的一周后,亚伦就能强忍下心底隐晦的怒气,面无表情地想着,离自己的寒假还有段时间,亚撒先把她占着也好,周末他就能去亚撒家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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