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寒假,再看她愿不愿意和自己去试婚。
然后,亚伦之后才得知AO的试婚期内是不允许外人来打扰的,普通的Beta都不行,更何况是Alpha。
亚伦:“……”
怪不得他那时候都没人来管他和阿诺德,他出门打架前还得给那个白毛留好饭。
可这样一来,反倒让亚伦产生了深不见底的躁动。
不单单仅是见不到她这一层原因,在试婚的枷锁牢牢地将她和亚撒绑定在一起,他又完全见不到那二人的情况下,异样深埋地底,难耐地鼓动着上层的泥土,亚伦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即将脱缰,马上就要失去控制了。
少年抿着唇,想着这些毫无睡意,手臂垫在脑后,他平躺在床板上,在半夜中数次睁开清明的金眸,像是全身心都提起了警惕。
他今天尤其不安。
……
……人的身体里究竟能榨出多少水分?
你朦朦胧胧地思考着这样的问题,可意识总是断裂,那些求知的话语,一出口便被涨涨落落的水流模糊了,下一刻你便想不起自己要问什么。
裙摆凌乱地展开又褶皱,如同捧着一弯新月的堆雪。
你觉得那恐怖的热意直直刺入神经,鲜明,灼烫地留下他的痕迹。
甚至你到最后有些脱水。
亚撒强忍着寻回神志,搂着你到大厅里倒了杯热水,你连这时也不愿和他分开,柔软得像是彻底被捣成了一滩春雨。被强制地喝完水后,你舔舔他下巴上的汗珠,然后在沙发上、地毯上,你刚补足的那点水分又被这浑身蛮力的厨师给沥干了。
地毯看起来也要报废。
你不懂明明都已经这样,你每每都感觉自己快要死去,可为什么依然有精力缠着他?你隐约想起清河的话……你禁欲很久,难道是那时的不懂事,才让你一接触到这种事情就沉沦了吗?
要是你从出生开始就是Omega好了。
在看护院里你就可以被伙伴引领着打开那扇大门,在那时你就可以和他们尝试做各种各样的事。
然后,直到成年被匹配给Alpha,你会一直缠着他,从伴侣身上榨取着源源不断的快乐,让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力地陪在你身边。
你不懂你这样的想法算不算正常,也许放在Omega里也是惊为天人的存在,可你现在感受不到自己的念头多么令人惊异,只想让亚撒不要再如此克制和保留。
你的情热期来得过于急促,导致你们连午饭都没吃,再次分开拥抱时已经是夜晚,亚撒俯下身,无奈地亲吻你苍白的面颊:“……必须要吃点东西,去休息了,小鹊,这样会伤害到你的身体。”
你不情不愿。
眼见着你一副宛若从水里捞上来的凄惨模样,却依然还想勉强撑起腰,再来将他缠进去。亚撒不由得握上你的手腕,温柔地压制着你所有的动作,随后用另一只手臂拿过茶几上的水壶,给你又倒了杯水喝。
“能听见我说话么,小鹊?”
当然听不见。
你皱眉将凑到唇边的水喝完,眸光湿润地瞪了他一眼,颇有些斥责的意味。
突然觉得像是因自己对工作不上心,导致被某位等级要越过他许多的上司训斥的军团长:“……”
算了,反正失态的样子都已经被见过了。
神经里跳动的暴欲有些令亚撒控制不住,他极力压抑才没有让Alpha天生的力量优势给你带来伤害,然而这对于生涩而又被囚困住的青年其实是种苦痛。
Alpha对Omega的感觉其实是施虐欲与情动交织的,面对你时,亚撒才深刻地意识到这件事。
他看到了你的伤疤,可即使没有这身疤痕,他也依然在违背着天性来怜惜你。
一天后,你们才从那种纠缠到死的混乱境况中脱身,你恢复意识时的第一件事,就是喝亚撒赶忙递到你唇边的水。自从你在某一次出现了略微脱水的状况后,他就对你分外注意着让你及时补充水分。
你:“……”
你瞥他一眼,接过水杯,随后背过身不看他。
亚撒等了你片刻,才发现你似乎有些生气,没有理他的迹象,这反而让他不习惯了起来。
“小鹊。”
他微叹着将你搂进怀中,你僵硬了一下,感到脸颊上有些热意,水都喝得不自在。
“对不起,”他说,“我没能控制住自己,伤害到你了。”
在他的示意下,你低头看了眼某些地方印上的红痕,亚撒的声音颇有些歉意,他其实一直有在艰难地维持理智,只是不太明白Omega的肌肤为何如此脆弱。
他没有让你碎掉,却还是给你留下了看起来很严重的痕迹。
“没事。”
你摸了一下,没感到有多痛,便不放在心上。你的体质就是这样,用点力气就会留下痕迹,一留下痕迹就很难消退,你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都是这么来的。
他肯定看见了这些疤,于是你指指胸口,顺口问了一句:“你对这些怎么看?”
“现在还疼么?”
“不会了。”
你的语气十分平淡。
亚撒观察着你的神情,松了口气,随即吻上你的侧脸,雪松味的气息轻而松缓地将你包裹起来:“那就好,现在回头看看我吧,小鹊。”
虽然你从那种意识混沌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了,可你的特殊时期远没有结束,亚撒原以为你只是稍微找回了神志,有些为此感到羞赧,所以暂时回避了他。生理上,你仍然还需要他来安慰。
但没想到你情热的发作是不定性的,于是你听到他的声音,禁不住地转身看了一眼,然后愣住了。
你停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将视线移开,压抑着情绪的波动,淡声道:“亚撒。”
“怎么了?”
你强忍尴尬,在床边摸索半天才摸到他的衬衫,递给他道:“穿件衣服。”
亚撒怔了一下,下意识接过自己的上衣。
“还有裤子。”
你把摸到的裤子也递给了他,金眸青年这才反应过来,耳垂有些红地接了过去。
“还有、那个。”你似乎有些不太敢看他,目光游移,组织着言辞道,“围裙就脱掉吧?好像也挡不住什么……”
亚撒:“……”
亚撒在你情热期的前一周就开始自主注射避孕针,那是能让Alpha的精力暂时失去活性的药剂,于是你不必担心其他问题,这天晚上你也没再缠着他,一个人抛下他睡得很香。
你仅用了一天就恢复了正常,比上次还要快很多。
想着这也应该是亚撒帮忙的缘故,你一点没有之前两次强行熬过情热的痛苦虚弱,反而休息一晚,第二天就神清气爽,当着亚撒的面埋头进入工作。
对方来给你端水,你连之前的握手都不给了,他犹豫着将手覆在你另一只空闲的手上,你还有些生气。
亚撒:“……”
他欲言又止,站在你身边待了一会儿,像只尽职尽责为你服务完之后,就被无情抛弃了的大狗。
晚上,好不容易等你忙完,你一转身,就看见亚撒坐在面对你的床沿处,微垂金眸,穿着你挑选的低领衬衫,扣子非常不守礼地解开两颗,露出锁骨,和一部分略显光泽和结实肉感的胸膛。
你还隐约记得那块地方带给你的绝佳触感。
你怔了怔,过去忍不住替他把扣子扣好之后,才问:“怎么了?”
你的思维从没有这么机敏通透过,像是全身上下都做了一次疏导,想这大概也是亚撒的功劳,你勉强将思绪从设计图里扯了回来,将注意力放在略显异常的军团长身上。
亚撒抬眸看了你一眼,随后有些失语般,忍不住笑叹一声:“小鹊……你真是。”
他缓缓握紧你的手腕,随后将你带进了怀中。
你其实并不像表面那样不在意他。
对他有些回避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羞涩,也有一部分,是对面见过自己所有失态与放纵情态的异性而感到尴尬。
但在你意识清醒的今夜,你们适应摸索片刻后,你就发现你的矜持毫无必要,你仍然为亚撒的一切而感到火热和着迷,那是你从未体验过的新奇感受。
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向彼此敞开后,你和亚撒之间好像就多了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述的默契,而且还升出了一种探索新鲜事物的好奇。
回馈的感觉也是如此令人沉醉,仅仅是普通的亲密,便能点起无法遏制的火焰,让你们消受很长了时间。
……按理说,你们理应都是非常克制和冷静的类型才对,尤其是军团长在忍耐方面的段位比你还要高。
可你们却像是对彼此完全没有抵抗力一样。你清醒几天,情热几天,到最后无论你是不是陷入了异常状态,你们都弄得很疯,像是在对方的怀抱里死去也无所谓。
你对时间的感知明显变弱了。
到后来,你已经习惯抱着一杯温水,在亚撒处理公务的时候靠在他身侧画图,你画完这一部分,刚坐起来伸个懒腰,余光里便瞥到亚撒的终端不像是公务页面,倒像是网购的界面。
你略感无聊,重又疲惫地躺在他的腿上,寻找放松般将手从他的衣摆下方伸进去,看他轻吸一声,微皱了皱眉,旋即笑笑,任你作乱了。
“在买东西么?”
“嗯,定制一些衣服。”
“我可以帮忙挑选,如果你需要的话。”
你对军团长的品味不太放心。
但你一提出来,亚撒便显得有些无法开口,他沉吟了一刻,还是对你解释道:“我需要定制的,是军装。”
家里很多啊。
你刚想这么说,便怔住了,随即抬眸看他一眼。
“那些和你一起用过的军装,只能留在家里,”亚撒尽量保持着镇定地继续解释,你感觉到脸颊有些热意,可这耐力恐怖的军团长仿佛丝毫没感受到你拒绝的心情,平稳道。
“再穿出去的话就不合适了,那些就留在家里……我们自己用,可以吗?”
“……”
想起这几天也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建议,反正回过神时,家里的东西都被你们祸害了不少,不止是他的军装,还有沙发垫、地毯、窗帘之类的……
你和他面面相觑,手下的动作都僵住了,最后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
你们之前的事再往前倒,说起你为什么要养起喝温水的习惯,还要来自于亚撒的一个毫不必要的担心。
他觉得你在那时十分痛苦,因为你一直在流泪。
你不自然地回想了一下,想着可能是个人生理机制不同的问题,有些人就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反应啊?
然而你异常的脱水次数摆在那里,只好多喝温水以求让他安心,顺便宽慰他道:“……你可以转换下思维,也不是哭就一定代表着难受的,也可以代表正面的反馈。”
“比如?”
军团长听你这样说,沉思起来。
你想了想,举出了个你自认为十分鲜明生动的例子:“比如说,在阀门达到可以承载的峰值之后,洪水就会流泻。
“这个例子非常适合套在你我身上,身体超过负荷之后,我们需要发泄,只是有时候不仅有一个出口,而是……”
亚撒越听脸色越不对劲,他抬手示意,扶额示意你止住话音。
你喝了一口水,有些忍不住笑意地侧过眸,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在你们互相陪伴着熬过情热期后,亚撒那边突然出了事故,虽然你们还在试婚,但他作为军团长必须走一趟,需要出差五天。
为向他表示补偿,看护院将你们的试婚期多延长了一周。
你对此没什么反应,你最难熬的时间已经过去,还有心替他收拾东西。倒是亚撒半夜搂着你,你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转身时不小心余光瞥到他,却发现他睁着一双金眸盯着你,像是沉思着什么。
你被他这异常的表现惊得微微消去了点困意。
“…怎么了?”
看你醒来,亚撒颇含歉意地道了声歉,随后伸臂,愈发亲密地将你带进怀里。
“我只是有些不放心,”他用下巴亲昵地抵住你的发顶,低声道,“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但这一个多月,我们从没分开那么远过。”
“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
亚撒无奈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打趣:“我担心我回来时你就不记得我了,对我的态度又变得像以前一样。”
“怎么可能,”你无法理解他这莫名其妙的担心,困倦地反驳一声,“我的脑子不是金鱼。”
这话落下后,室内寂静片刻。
亚撒没再进行这个话题,侧身抱着你又道:“我出发之后,每天打三个视频吧。”
“你哪有那么多时间?一个吧。”
“…两个,”他捏了捏你的掌心,“不要讨价还价。”
你困得懒得跟他争,勉强同意了。
“每天记得多喝水,早睡觉,速食不要吃,对身体不好。冰箱有我留给你的肉和菜,不想自己做饭时,就将那些加热一下吃。”
——这话你不同意,你觉得速食又方便性价比还高,还有很多口味,能满足你对垃圾食品的热量需求。
但你没在这时跟他争,只想让他把话赶紧说完去睡觉,便敷衍地“嗯”了一声。
“小鹊。”
说完这些,亚撒突然唤了你一声,声音很低很轻,像是郑重地要向你承诺什么。
但他最终没有说出口。
轻轻在你额发上落下一个吻后,他拍拍你的背,说:“睡觉吧。”
亚撒离开后,你过上了自由自在无人看管的生活。
最近画图进行到要紧关头,你已经开始接单,干脆将亚撒的嘱咐舍弃在脑后,过上了Beta时的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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