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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未可可【完结】

时间:2023-02-10 14:57:37  作者:未可可【完结】
  尽管今天的一切对贺年年来说都是一场没有实际意义的演出,但是听着一向少言寡语的他爸长篇大论的殷殷期盼,贺年年还是不免感怀。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在想,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和蒋禹涵是真的……就好了。
  而就在这时,她身旁的人忽然偏过头来小声问她:“你有没有想过,未来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贺年年有点心虚,疑心自己那一刹那的想法被蒋禹涵窥见了。
  但转念又觉得是自己做贼心虚,他或许只是触景生情吧。
  贺年年的目光无意扫到坐在最前排的哥嫂身上。
  宋拾一比她这个准新娘子表现得激动,面上虽然是笑着的,但眼圈明显已经红了,而她哥那么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正在偷偷地给小妻子递纸巾,看向她的目光中有嗔怪也有宠溺。然后他哥不知说了句什么,惹得她嫂子忍俊不禁。
  这样的场面贺年年早已习以为常,可是今天却让她特别羡慕。
  她想了想说:“像我哥那样的吧,对我嫂子特别好。”
  说完她抬起头来看向蒋禹涵,小声问:“你呢?”
  蒋禹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竟然有几分落寞。
  贺年年没有等到蒋禹涵的答案,她爸已经讲完了话,主持人宣布进行下一个环节――交换信物。
  信物自然就是戒指,此时正由蒋家一个亲戚家的小姑娘送上来。
  那小姑娘是蒋禹涵的一个表妹,大约十一二岁,穿着公主裙款款走上台来,手里的托盘中是两人的戒指。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顺序,贺年年率先拿出戒指,要给蒋禹涵戴上。
  在这个过程中,那小姑娘的眼神不停在两人脸上徘徊,就在贺年年给蒋禹涵戴戒指的时候,她忽然对贺年年说:“小嫂子你真漂亮,我哥眼睛都看直啦。”
  她声音不大,但拿着话筒的主持人就在他们身边,这声音通过话筒传递出去,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听到了,台下众人哄堂大笑,摄影师的镜头也转向蒋禹涵的俊脸,大屏幕上出现他的特写,好像要当众验证他是不是看直了眼一样。
  贺年年被小姑娘的童言无忌吓得险些没拿稳戒指。
  知道所有人都在看她,尤其是蒋禹涵,饶是她脸皮再厚,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把戒指套在了蒋禹涵修长的手指上。
  戴好戒指她才敢去看蒋禹涵,他倒是面色如常,好像众人调笑的对象不是他一样,只是他耳朵不正常的潮红暴露了他此刻的窘迫。
  接下来轮到蒋禹涵替她戴戒指。
  蒋禹涵小心翼翼地扦起她的手,将那枚戒指缓缓套在她的无名指上,那一份郑重好像感染到了在场所有的人,以至于台下的笑声也都停了下来。而贺年年在这份郑重中感到了心跳的加速。
  总算交换完戒指,贺年年松了口气,想着这个环节结束后她就该“杀青”了吧,却听主持人笑道:“两位新人有什么想对彼此说的吗?”
  贺年年:“……”
  她最惧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她求助地看向蒋禹涵,蒋禹涵恰巧也看向她。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蒋禹涵笑了笑。这一笑,就让贺年年的心绪平静了下来。
  蒋禹涵拿过话筒,看向台下众人:“其实开场的那段视频我们今天是第一次看,感谢两家父母为我们的成长留下了这么多宝贵的画面。今天看着那些照片,也让我回忆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年年的时候,我妈告诉我这是妹妹,让我照顾妹妹,我当时没说话,不是不愿意,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激动的心情……感谢两个妈给我这样的机会……”
  这话惹得台下长辈们哄然大笑。
  陆灵芝问项小云:“这个环节是临时加的吧?怎么感觉毛毛像提前准备过?”
  “应该是准备了。”项小云想说,或许已经准备好多年了。
  蒋禹涵:“今天是我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高兴的一天……”
  陆灵芝叹道:“说得还挺好的,我都感动了。”
  蒋禹涵说话时垂在身侧的手不经意间碰触到贺年年的,起初贺年年只当他是无意的,直到他叫出她的名字时,他的手背贴上她的手再没挪开,而是转了个方向,轻轻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贺年年。”他说。
  贺年年不由自主抬起头来,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眸,她很想问问他,他说的这些话到底有多少水分,如果全是假的,他为什么可以说的那么真挚?
  就当她满心疑惑时,她听到他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红包~
 
 
第32章 
  贺年年的心怦怦跳着, 那一瞬间她脑中闪过很多画面,想说的话也有很多, 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贺年年忘了自己是怎么走下台的, 直到她坐在化妆间里补妆时,脑子里依旧在不断回放着他的那句“我真的很喜欢你”,以及他说这话时笃定的、深情的、不容置疑的神情。
  是他演技过于高超吗?
  还是他真的也喜欢她?
  无数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搅得她脑子里乱糟糟的。
  不得不承认, 有些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最初的轨道,开始朝着她无法把控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贺年年烦躁地揉了揉脸。
  “哎呀!”化妆师惊叫道, “不要揉脸嘛, 这下又得重新补妆了。”
  刚补好了妆,陆灵芝就来催促贺年年出去给长辈们敬酒。
  “你动作快点, 让毛毛一个人在外面应付怎么像话?”
  贺年年敷衍应着,起身跟着她妈走出休息室, 恰听到一阵哄笑声从宴会厅里传来,循声看过去, 蒋禹涵在给几个叔伯敬酒,那些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蒋禹涵只是垂着眼含笑听着。
  忽然间他似有所感地抬起眼来,看向贺年年所在的方向。贺年年也不知道怎么了下意识就移开了目光。
  “我想去厕所。”
  “懒驴上磨屎尿多。”陆灵芝无奈, “快去快回!”
  贺年年转身去了卫生间。
  她也不是真的要上厕所, 她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蒋禹涵。
  贺年年对着镜子调整情绪,不断告诫自己,他只是演技高超而已, 所以她也不能想太多, 她要悬崖勒马。
  卫生间旁边就是楼梯间, 正在这时, 楼梯间的门忽然开了, 一个人匆匆从里面走出来,贺年年一眼就认出那是她表姐兰月。
  兰月面色潮红还有点心不在焉,这才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贺年年。
  贺年年正好奇出了什么事,楼梯间的门再度打开,这次出来的竟然是她二舅……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贺年年若有所思地回到宴客厅,蒋禹涵已经给那群叔伯们敬完了酒,正和他表妹说话。陆灵芝正和张美丽几人眉飞色舞地聊着天,项小云在一旁偶尔插上两句,两个爸也分别接受着亲戚们的敬酒。
  没人顾得上她,她就趁机偷个懒,找到给自己留着的位置坐下来。这一桌是留给一对新人和两家父母的,现在他们都不在,所以只有贺年年一个人。
  忽然间旁边的椅子被人拉开,蒋禹涵坐了下来。
  在经过一番心理建设后,贺年年再面对他时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
  “饿了吗?”他边说边夹了一只她爱吃的虾放在她的盘子中,“吃点东西吧。”
  他说话时离她不远,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你喝了很多酒?”
  “不算多,长辈劝酒,多少得喝点。”
  “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敬完酒再合个影就结束了。”
  俩人正说着话,贺年年忽然看到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宴会厅,直奔蒋振东所在的方向。
  那人好像是蒋振东的助理,他在蒋振东耳边耳语了几句,蒋振东的脸色瞬间变了。
  蒋振东放下酒杯,似乎对周遭人说了声“失陪”,又分别和她爸妈还有她干妈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在助理的陪同下离开了。
  直到蒋振东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贺年年才意识到一件事――他们的订婚宴还没结束,她蒋爸就先离开了。
  “蒋爸不和我们合影了吗?”贺年年下意识问蒋禹涵。
  半晌没听到回应,她回头看他,才发现他脸色不好看。
  宴会厅里的气氛因为蒋振东的突然离开有短暂的凝滞,毕竟还有什么急事能比独生子的订婚宴更重要呢?所以贺恒和陆灵芝脸色也都不算好,而项小云虽然在跟周遭亲朋解释蒋振东是公司有急事不得不走,但脸上却有难以掩饰的焦虑。
  因为蒋振东的突然离开,敬酒的环节也草草结束了,最后的合影也没有他。
  好好的订婚宴,因为有了这个小插曲而有了不完美。
  没有蒋家人的场合,陆灵芝就开始抱怨这件事,但贺年年却觉得蒋振东的离开并非是故意的,如果他不赞同他们订婚完全可以继续坚持,或者干脆不来,没必要来了又走。
  想到项小云焦虑的神情,贺年年也不禁开始担心,她蒋爸的公司到底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
  订婚宴过后,北京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雪,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眼看着一学期又快结束了。
  时间进入1月下旬,距离考试周还有十几天,图书管里天天爆满,挤满了为期末冲刺的学生们。
  从项政南那里套重点的事情迫在眉睫。
  奶茶店有一个角落通过花架将那一桌和其他桌隔挡开来,以前不忙的时候兰月喜欢坐在这里上上网算算账,现在这一桌就留给项政南和贺年年了。
  贺年年发现自从他们的订婚宴后,兰月和项政南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两人不再像以前那么针锋相对了,兰月不但同意了项政南在这里给她补课,甚至在他们补课的时候还会亲自送点蛋糕奶茶来。
  当着她的面两人看似没什么交流,但那无意间的眼神碰触又好像他们交流了很多。
  贺年年也很乐意做这个桥梁,给他们创造机会。
  接连补了两周的课,贺年年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提出希望项政南帮她划重点的事,项政南竟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贺年年窃喜,看来刚正不阿的项老师也逃不过她表姐的“美人计”啊。
  然而贺年年并没有得意太久,当她第二天拿到项政南给她划的重点时彻底傻眼了。
  这是划重点吗?这是划全书吧?!
  面对她的沮丧,项政南说:“你大概没注意到这本书的作者,正是我本人。所以在我看来,整本书都是重点。”
  贺年年:“……”
  今天补课结束得有点晚,直到奶茶店要关门了,两人才结束。
  贺年年一出门就见到门前的树下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似乎是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回过头来。这么冷的天,他也只穿了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没戴帽子也没戴围巾,此时脸和耳朵都冻得红彤彤的。
  贺年年有点意外:“你怎么在这?”
  蒋禹涵:“刚从实验室出来,有点晚了,顺路等你一起回去。”
  贺年年心里暖暖的:“那你怎么不进去等啊?”
  蒋禹涵瞥了眼她身后出来的项政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项政南冷冷“哼”了一声,但转过头对上准备下班回家的兰月时又不自觉放轻了声音。
  “刚才的奶茶钱你也没收,这样吧,我送你回去算是抵消了。”
  兰月说“用不着”,项政南却非常坚持自己“不占人便宜”的原则。
  蒋禹涵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带着贺年年先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贺年年垂头丧气地把套题失败的事情简单和蒋禹涵说了下。
  蒋禹涵也没想到他二舅还有这么一手,想了一下问她:“那些东西你真背不下来吗?”
  贺年年崩溃地停下脚步:“大哥,这都快考试了,我又不是你,学东西那么快,考满分跟家常便饭似的!”
  蒋禹涵也停下来看着她。
  两人相继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间,贺年年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看来只能偷题了!”
  蒋禹涵掉头就走。
  贺年年连忙追上他:“我开玩笑的!不过我有一次注意到他在自己的书上做笔记,他自己看的笔记总有重点吧?二舅那样的人,你直接借他肯定不给,不过我发现上班时间他的办公室都不锁门,我们可以找个机会‘借’出来看看……”
  蒋禹涵沉默了,像是在犹豫。
  片刻后,他似乎是妥协了。
  他问贺年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贺年年蹙眉想了一下,她二舅整天神出鬼没的还真不好确定什么时候不在,所以最好是找个时间找个理由把他支出去。
  时间好说,可是找什么理由呢?
  她想到此时兰月应该正和项政南在一起,于是拿出手机给兰月发了个微信。
  ……
  第二天中午,贺年年和蒋禹涵来到了项政南办公室所在的实验楼。
  这时候老师和研究生们都去吃饭了,楼里的人很少。
  项政南的办公室蒋禹涵也去过几次,多半是替他妈送吃的给他二舅,所以也都是大大方方的来大大方方的走,像今天这么鬼鬼祟祟的还是头一次。
  他无奈望着楼梯间里的天花板发呆,旁边是如临大敌的贺年年。
  楼梯间外最近的一间办公室就是他二舅的,此时贺年年正透过楼梯间门的缝隙紧张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形,还时不时地看着时间。而她保持着这个状态已经足足十分钟了。
  偶尔有人从楼上下来,路经两人时,无一例外地都露出暧昧的神色,蒋禹涵最初还有点窘迫,后来也干脆摆烂了。而贺年年好像完全看不见那些人的目光,只专注于一门之外的走廊。
  终于,项政南出现了,他手里拎着个精致的手提袋,朝着电梯间的方向走去,看得出心情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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