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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男主的作精继母[七零]——左木茶茶君【完结】

时间:2023-02-15 16:34:08  作者:左木茶茶君【完结】
  小桌上放着两个搪瓷杯, 封映月这一杯泡的是菊花,唐文生那一杯是绿茶。
  二人就围着炉子面对面地坐着, 封映月钩帽子, 唐文生则是在看书。
  外面的大门半掩着, 里屋又有麻布帘遮挡,隐私是不成问题的。
  “过几天三姑家里办事儿,我们得回去看看,正好纸厂这边不忙,我们还可以回老家住几天。”
  看了一会儿书后,唐文生轻声道。
  “好,”封映月点头,手下钩针不停,她现在加上唐文慧那边的钱,一天能挣一块二呢,可得加油弄,毕竟这挣钱的机会难得,“我记得你说过,三叔和三姑是龙凤胎?”
  “对,三叔按理说应该排第四,但因为先后出来的时间差不大,所以就都排了老三。”
  唐文生端起搪瓷杯喝了口茶说。
  结婚那天封映月满腹心事,除了和自己相处得比较近的唐母一家外,别的人她连脸都没记住。
  所以对于和唐三叔属于龙凤胎的三姑长什么样子,她是有些好奇的。
  “很像,不管是身板还是骨相,都很像。”
  唐文生回着。
  封映月脑子里浮现出唐三叔的模样,嗯,作为男人,唐父的模样还算不错的,但她想不出三姑是啥样。
  等到了三姑家看见三姑时,封映月简直愣在那了。
  三姑见此哈哈一笑:“我和你三叔是不是很像?”
  怎么说呢,就像是唐三叔戴了假发,三姑可以说和唐三叔有八分像,一样高,一样的身板,声音都有一点像。
  唐家那边只来了唐父,这人来多了,吃饭就成问题了。
  而且唐父也和她有几分相似,和她站在一块儿的时候,好几个小家伙都疑惑地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
  “太像了。”
  封映月对唐文生低声道。
  唐文生点头:“三姑说她年轻的时候还留的短发,和三叔一道去赶集,硬是有人争论他们是双生子,不是龙凤胎呢。”
  元蛋被唐父牵着,软声唤着三姑婆,被三姑抱起来摸了摸小脸:“元蛋长高了,也胖了,这小棉袄真好看,你娘给你做的?”
  “对,”元蛋捂着自己那掉露出鹿角般的衣兜儿,“娘对我可好了。”
  “好好好。”三姑笑眯眯地放下他,又让唐文生带着封映月在周围转悠转悠,他们生产队有很多鱼塘,属于集体经济的一部分,今儿正好又要起鱼塘,所以封映月和唐文生带着元蛋去凑热闹。
  唐父则是和三姑父在屋里说话。
  “瞧文生那样儿,就知道这门亲事结得对,日子总算是过起来了。”三姑笑眯眯坐下,对唐父道。
  唐父点头:“是啊,这才是真正的过日子。”
  三姑父拿出一包大前门,递给唐父:“老二买的,我那还有,你拿去一包。”
  唐父也没和他客气,许久没来这边了,他也想和妹妹他们一行人多说说话。
  今天是阴天,就站在鱼塘边上,风吹过来都有些冷,更别提那些下鱼塘里,赤着脚,裤脚拉得老高的人有多冷了。
  可他们还是高兴,因为今年的鱼个头大,能卖到公社去,有个好价钱,这样分钱多,家里的日子也好过。
  元蛋左右手被他们牵着,此时正满脸兴奋地看着鱼塘里摸鱼的人。
  水已经放到脚踝的位置,大鱼在水泥里使劲儿地弹跳,小鱼挤在有水的地方。
  人们只抓一斤以上的鱼,剩下的继续养着。
  封映月他们看了大概一个小时,便带着元蛋回去了。
  元蛋也没闹,乖乖地跟着他们回去。
  没多久三姑家的表弟便回来了,他提着六条肥嘟嘟的鲤鱼回来,直接放在大木桶里,舀半桶水进去,鱼就活蹦乱跳了。
  元蛋凑过来看:“表叔,今天吃鱼吗?”
  “是啊,元蛋可得多吃点,长你爹那么高。”
  元蛋回头去看唐文生:“好!”
  唐文生正在剥橘子,这橘子是三姑家的厚皮橘子,不管留在树上多久,多是青色的。
  “尝尝。”
  他打开后掰下一瓣给封映月。
  封映月接过塞进嘴里:“还不错,你知道三姑家的橘子不酸?”
  唐文生点头,自己也吃了一瓣,见元蛋过来,于是把剩下的给了他。
  接着又去拿了个大的,和封映月分着吃。
  三姑家的人都很和善,封映月和他们相处得很舒服,下午则是和唐父一块儿回老家。
  自行车是一路推着走的,要走一个多小时,封映月就当锻炼,牵着元蛋走。
  元蛋走累了,就让他抱着前面的坐垫,坐在自行车后座,唐文生推着车。
  到生产队的时候,有人跟他们说,瞧见隔壁队那位媒婆去唐文强家了,不知道是不是有好事儿。
  所以一到山坳处,封映月他们便去了唐三叔家。
  唐母他们也在唐三叔这。
  唐大伯此时正在和唐三叔还有唐二哥几人站在院子里说话,唐母等人则是在屋子里。
  “怎么站在外面?”
  一进院门,唐父见院子里这么多人,便疑惑问道。
  唐二哥指了指堂屋,小声道:“媒人在里面跟三婶她们说话呢。”
  “哪家姑娘?”
  “还不知道。”唐大伯摇头,对凑到自己跟前的元蛋笑道:“元蛋自己走回来的?”
  “还坐了自行车。”
  元蛋老实道。
  “不错不错,你阿壮哥哥在柴房那边找木棍去了,你去瞧瞧他有没有干坏事。”
  “好!”
  领了任务的元蛋哒哒哒地跑了过去,唐大伯给封映月使了个眼色:“映月,你也进去听听。”
  唐二嫂她们都在呢。
  里面就唐文强一个男的。
  “好。”封映月也挺好奇,于是便进了堂屋。见她回来,唐母等人赶紧冲她招手,让她过去坐。
  中间有火盆,也不冷。
  媒婆瞧着五十出头,也是一般的打扮,没有戴什么花,擦什么粉。
  原来之前唐文强的事儿就是拜托这位办的,但因为没有合适的,所以唐三婶也很遗憾,不想今天媒婆忽然上门,说瞧上了一家姑娘,就是看他们愿不愿意。
  这姑娘也是他们一个公社的,是大阳七队的人,但这位姑娘刚被退了婚。
  听着听着,封映月觉得耳熟极了,于是便问道:“那个退婚而且泼姑娘脏水的男人,是不是叫张大力,在纸厂当工人?”
  媒婆一愣,接着连忙点头:“就是那个黑心肝的!你也知道啊?”
  “我们家文生啊,就是纸厂的技术工人,”唐母接话,“映月啊,这退婚的事儿你也知道?”
  “文生亲眼瞧见他们闹过的,文生!进来一下。”
  封映月赶紧把唐文生唤进屋里说话。
  “他知道情况,那就他来说,文强娘,这姑娘要是不好,我不会来这儿的,我就是觉得这么好的姑娘,被人泼了脏水,要是再嫁给一个对她不好的人家,那就可惜咯!”
  媒婆属于不请自来,就是想着唐家人人品不错,那姑娘和她呢,也算是沾亲带故,所以才厚着脸皮上门介绍那姑娘。
  唐三婶也听得一脸气愤,那男的简直不是人嘛!
  又听媒婆这么说,她确实有些心动,于是看向大伯娘和唐母,二人都对她微微点头,又对进来的唐文生说。
  “文生,你再细细说说那张大力的事儿。”
  唐文生也有些惊讶,居然是那位姑娘,他不偏不倚,把那天发生的事,以及张大力被领导点名批评后,当着大伙儿的面检讨的事都说了。
  听完后,唐三婶觉得那姑娘是不错的,便看向一旁坐着的唐文强:“你咋想的?”
  唐文强红着脸道:“我、我觉得她不错,是个好姑娘。”
  媒婆闻言露出灿烂的笑。
  “春芬干活儿麻利得很!做得一手好菜,插秧砍柴那是样样好啊!说实话,当年要不是张大力的爹救过春芬的爹,压根就不会有这两个孩子的事儿!
  “这张大力没当工人的时候,那是觍着脸对春芬好,可没想到去了县里就花了心,弄出后面那些事儿来,丢人现眼得很!”
  媒婆越说越生气。
  “什么私生活不检点?是他自己不检点!我们春芬干净着呢!”
  “我也听明白了,这孩子确实不错。”见唐文强一副愿意的样子,唐三婶点了点头。
  “就是我们家的房子吧,你也知道,之前几个姑娘家都说先起房子好,不知道春芬他们家有啥要求?”
  大伯娘还加了一句,“我们也不是不能修,就是这年头大伙儿都日子紧,要修,那肯定是要背一点债的,可这孩子嫁过来,那也是跟着还债,日子过得不踏实,我们想的是明年年底,把房子修起来。”
  “对,这样不背债,日子也好过些,就看对方能不能等。”唐母也点头道。
  媒婆听得眉开眼笑的。
  “哎哟,你们有这份心就是好的!我跟你们也说实话,我来这,人家还不知道呢,只是托我寻如意良人,你们这边点了头,我再去问问那边,合适咱们安排孩子们见个面,这人要是对了,那啥都好谈的。”
  “那就这么办,麻烦你了。”
  唐三婶笑道。
  “哪里话。”媒婆拉着她的手又说了一会儿话后,这才起来。
  “瞧你这张脸。”唐二哥进来后,看见唐文强那张红脸便取笑道。
  “你也别说他,当年你议亲的时候,也差不多。”大堂哥摇头道。
  唐文强赶紧点头:“我还记得嘞,没比我好哪里去。”
  “是吗?说给我听听呗。”唐二嫂好奇道。
  大堂嫂挺着个肚子笑个不停,大堂哥怕她闪着了,还扶着她的肩膀。
  “这事儿我也有印象,一大早二叔就叫他起来了,他还来家里借他哥的衣服穿,结果穿不上,折腾了好久。”
  唐二哥脸比唐文强都红了:“我、我只是那段时间太瘦了,后来用裤腰带一勒,就行了。”
  一时间唐三叔家堂屋里坐满了人。
  一大家子全在这。
  年轻一些的都在跟唐文强出主意,见面那天应该怎么穿衣服,又该说什么。
  封映月侧头去看唐文生,低声问道:“你那会儿,是不愿意的吧?”
  唐文生倒也没有隐瞒:“算是被逼的,不过接亲的时候我看见你后,就是自愿的。”
  唐文慧在一旁听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我回去忙了,三嫂你带东西回来了吗?”
  “带了,已经先拿回家放着了,我和你一道回去吧。”
  封映月一想到钱,立马就跟着唐文慧走了,她一走,唐文生也不久留。
  回去帮着生柴火,让她们一边取暖,一边钩帽子。
  再说媒婆,她是等不及要把这个消息带给春芬一家了,于是就到大路上找了牛车顺路过去。
  春芬今年十九岁,一张圆脸,眉目清秀,就是黑了一点,身段也不错。
  此时她爹娘正愁呢。
  “当初我就说不应该定那个畜生,你说那人有大出息,结果呢?一扭头就把我们春芬给害了!”
  春芬娘一边擦眼泪,一边埋怨着春芬爹。
  “我咋知道这人会这么没有良心呢?”
  “现在最麻烦的,就是别人私下胡说八道,”春芬大嫂也恨得牙痒痒,“就说这些天登门求亲的吧,不是瘸子,就是二流子,话里话外对咱们春芬都不尊重,这样的人家,怎么敢嫁过去啊!”
  “我已经托你们的三姨帮忙看了,她是做媒婆的,眼力总比我们好。”
  春芬独自坐在堂屋门口,听着家人的对话,心里不是滋味。
  她对张大力其实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他们是一个队的,从小一块儿长大,到了十六岁,就定了亲。
  张家有啥活儿,他们家能去帮就去,同样的他们家有事儿,张家那边也会过来。
  两家的长辈都喊对方亲家,觉得这婚事不会有差错,谁知道张大力攀了高枝。
  那供销社的姑娘,是镇长家的亲戚,她比不得。
  春芬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凭什么她要接住张大力泼过来的脏水?
  她不认,也不愿意被这么踩着,所以去闹事儿。
  回来后大伙儿都说她冲动了,张家人也埋怨她差点让张大力丢了工作。
  家里又开始为她以后的日子操心。
  春芬觉得很难受。
  “春芬啊!”媒婆笑眯眯地推开院门进来,“你爹娘在家吗?”
  “三姨,”春芬站起身,“在的,爹,娘,三姨来了。”
  她爹娘赶忙出来迎接,大哥大嫂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媒婆。
  媒婆笑眯眯地拉着春芬一道进了堂屋。
  她把唐文强家里的情况说了说,又把唐父三兄弟的关系重点讲了讲,最后道:“他二叔家一个孩子就在纸厂做技术工,叫唐文生,他当着我们一大堆人的面,把那天你们在纸厂发生的事儿说了。
  “人家没有添油加醋,唐文强听了后,说咱们春芬是个好样的,那种脏水,咱们不能接!”
  闻言,春芬的心一跳:“他……不觉得我会害张大力丢了工作吗?”
  “这叫啥话,他娘还说这种人应该归在搞破鞋上,让张大力滚蛋的话呢!”
  媒婆大笑道。
  “条件是差一点,可人品才是最重要的。”春芬娘和她大嫂对视一眼后,都很满意。
  “那就安排安排,让两个孩子见个面吧。”
  “成。”
  再问春芬,春芬抿了抿唇,最后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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