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诺品出点意思,眼珠画了半圈,“祺祺,你老公是不是有白月光啊?”
万祺哼了声:“封老师人品不错,做不出这种掉价的事。”
施诺撇撇嘴:“你可别被他唬住了,封家哪有省油的灯。”
结婚协议上白纸黑字签了名,万祺作为既得利益者,自然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低着头看牌,风轻云淡道:“离婚和结婚一样,都是你情我愿,封老师要是提出离婚,我一定不纠缠。”
“你清高。”施诺掀起眼皮,呼吸一滞。
封淮就站在牌桌三步远,等她们聊完,才迈开步子走过来,“妈打电话问我们去哪了。”
万祺仰头看他,“你说了吗?”
“说了,”封淮拿起她的威士忌喝了口,“我可不敢骗她。”
万祺啧了声,“她怎么说?”
“让我看好你,”封淮从齐整的牌里抽出一张,扔进牌池,“所以为了我不挨骂,你少喝一点。”
万祺答应了。
可事与愿违,由于今天的酒度数比较高,酒过三巡,万祺还是迷糊了。
直到完全分不清手里究竟是二筒还是四筒,她揉了揉太阳穴,“脑子转不过来,不玩了不玩了。”
“别啊,我还没下庄呢。”
打牌有打牌的规矩,施诺也劝:“要不你找人替一下,打完这圈再停。”
万祺把牌扔下,扭头就喊:“封老师——”
一想要和封淮打牌,庄家心中发怵,“要不还是算了,祺祺确实醉了。”
这厢话还没说完,封淮已经过来了,垂首望着万祺红扑扑的小脸,“什么事?”
万祺脑袋一偏,被他伸手接住,在他微凉的掌心蹭了下,缓缓眨眼,“打完这圈就回家。”
封淮眸光暗下来,片刻后,他让人加了把椅子。
封淮算牌能力和运气都是一流,打了三把赢了三把。
结束后,他看向身边的人,万小姐闭着眼睛,短发乖顺地落在侧脸,已然一副睡着的模样。
安排好代驾,施诺道:“我帮你扶她下去吧。”
“不麻烦了,”封淮回绝,将纤弱的女人轻而易举抱起来,“你们慢慢玩。”
离开深港,封淮将钥匙交给代驾,抱着万祺进了后座。
殊不知这一幕全部落在镜头中,转眼就上了热搜。
#封淮和神秘女人去夜店#
黄小鼠:【#二字顶流大瓜#封淮婚后夜会神秘女人,两人一同前往夜店,姿态亲昵,关系非比寻常。三个小时后,封淮公主抱女人坐上后排,由代驾驱车离开,推测二人把酒言欢,气氛暧昧。】
这条微博下他放了九张图片,封淮正脸铁证如山。
【不意外,我早就说了,能和万祺结婚,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人设营造的太成功了】
【终于塌房了,恋综才录一周吧,笑死了】
【恋爱号是不是风水有问题,怎么对对都出轨】
【不会真的有人信吧,这明显就是万小姐啊】
【陪老婆参加聚会很正常吧?造谣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哦~】
【@封淮工作室,来活了赶紧的】
网络上热度发酵很快,两位主人公对此毫不知情,正在商讨是去酒店还是回家。
封淮倾向回家,“我第一次去你家,夜不归宿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的,我也经常夜不归宿,”万祺脑袋晃得像拨浪鼓,“而且,我这样回家,会被骂的。”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你舍得让我挨骂吗?”
封淮自是舍不得,便依着她去了珑庭。
刷门卡的功夫,万祺打开信箱,伸手进去摸了一圈,接着撅起嘴,“怎么没有花啊?”
封淮失笑,“今天匆忙,没来得及准备,下次给你补上。”
千哄万哄把人哄进去,封淮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她。
和平时赴约时的状态完全不同,她身上不是淡淡的酒香,而是迫人的烈酒味道,眸中的神色早就超越了慵懒妩媚的范畴,略微混沌,明明是在看他,却对不上焦距。
封淮蹲下身,脱下她的高跟鞋,揉了揉被磨红的踝骨。
万祺忽然动了下,足尖踩住他肩膀,慢悠悠撑起上本身,歪着头,“做吗?”
封淮深吸一口气,手下力道猛地加重,惹得人娇气轻呼。
他嗓音低下来:“你说什么?”
“我说——”万祺挣脱开他的桎梏,扶着沙发,身体左右晃了晃,俯身拉进了和男人的距离,捧起他的脸,在薄薄的唇瓣上啄了下。
她眯起眼睛,“你怎么也喝酒了?”
“没喝,”封淮睁眼睛说瞎话,“被你醉到了。”
他捏住她下巴,含住她柔软的唇,无须多做什么,万小姐便敞开了城门。
两人交换了一个麦芽味道的吻。
暧昧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回荡,他微微后仰,噙着笑凝视万小姐失神的双眸,抹去她眼角的晶莹,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万祺迟缓回神,“我说——”
她呼吸急促,发音又快又模糊,“做么?”
封淮抱起她往卧室走,她踢了踢小腿,细高跟鞋砸在地板上。
当的一声。
窗帘自动关闭,封淮留了一盏床头灯,从抽屉里取出塑料包装。
转过头,见万小姐侧躺在被子上,幽幽看着他,说不出的怨念。
封淮把小包装扔在枕边,扶着她坐起来,“怎么了?”
要是不想了,那他就帮她洗澡,伺候她睡觉。
不料万祺还在纠结,“今天没有花。”
封淮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衬衫纽扣上。
纠结归纠结,万小姐解扣子的速度一点不慢。
全都解开,封淮吻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又迎着她疑惑的目光吻她耳垂。
呼吸喷洒在颈间,他喑哑的声音让她不由发颤:“祺祺,你就我的小玫瑰。”
忽然,房间中响起突兀的手机铃声,没完没了响个不停。
封淮接起来,眉心锁着郁气,良好的教养让他保持文明用语,“你知不知现在几点?存心的是吧?”
对面,丁哲破口骂道:“你他妈出轨都上热搜了!我阻止你办事还错了?”
怒气虽大,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封淮道:“不用管,过会儿我澄清。”
丁哲警惕:“你到底和谁在一起!我也好硬气点啊!”
“万祺,我合法太太。”封淮说着,手臂被人扯了一下。
转头,他的合法太太递给他一条银白长裙,上边的钻石几乎闪瞎他的眼。
他愣愣接到手里,盯了几秒,视线上移到她身上。
万祺小脸又红了几分,抱起枕头遮住自己。
掩耳盗铃,不如不遮。
封淮攥着裙子,打断丁哲苦口婆心的劝导,“别说了,我家玫瑰开了。”
作者有话说:
万小玫瑰:没有花我自己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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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鞠躬!
明天元旦,兔子万更庆祝,提前祝小天使们元旦快乐~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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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织网
玫瑰盛放的夜晚并不宁静, 随之而来的是翌日清晨的狼狈不堪。
万祺睁开眼,头顶是熟悉又陌生的欧式灯具,后腰酥麻阵阵,双腿刚要合拢便颤个不停。
昨夜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万祺闭上眼努力回想, 却发现自己好像断片了, 只能记得男人眸子深沉如墨,按着她肩膀的手掌温度滚烫撩人, 最火热时还勾唇说了什么。
这时, 身边的男人动了。
手臂横在她小腹虚虚搭着, 挤到她枕头上蹭她的脸, “睡得好吗?”
他声音带点哑,可能因为晨起声带发紧, 也可能是因为昨夜说了太多话。
“腿酸。”万祺实话说。
接着,小腹的手便挪到了腿根, 缓缓给她按摩。
“昨天我喝多了?”
封淮不动声色道:“为什么这么问?”
万祺翻身,看见他胸口大片红痕,讪讪道:“我断片了, 昨天——”
有人明知故问,封淮轻挑眉稍,“那太可惜了,昨天你玩得很高兴来着。”
深吸一口气, 万祺压下到了嘴边的脏话。
说得像他吃亏了一样。
她起身找手机,没看见徐女士的来电, 放下心,说道:“收拾收拾回家吧。”
“等会还有件事要做。”
“什么事?”万祺穿上睡袍, 往浴室走。
封淮调出热搜, 发酵了一夜, 网上众说纷纭,“有人说我出轨,封太太帮我澄清一下?”
“啊?”万祺以为自己耳朵坏了,狐疑凑过去。
看完之后,她沉默半晌,评价道:“这人智障吗?”
“可能吧,所以封太太帮忙吗?”
万祺和他拉开距离,似笑非笑,“你自己非要跟来,弄出这种疏忽,管我什么事。”
封淮讨好地亲了亲她手腕细嫩的皮肤,凝神看着上头浅淡的指印,轻笑道:“看在你老公昨天还算卖力的份上,行吗?”
“……”
她断片了,鬼知道他卖力不卖力啊。
看出她想过河拆桥,封淮把她压在浴室干湿分离的玻璃墙上,系带都没解开,手便不由分说探了进去,“忘了也没关系,我售后服务做得也不错。”
“我想起来了!”
万祺声调拔高,成功呵住他,然后把他不老实的手拽出去,使劲拍了两下,咬牙道:“封老师都开口了,我怎么会不帮呢。”
一刻钟后,万祺换上银白长裙,倚在贵妃榻上。
她看向斜对面的男人,眼底浮现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神色,“一定要这样吗?”
封淮架着手机,调整角度,“这是最省事的澄清方式,你难道还想开个发布会?”
那岂不是更丢人。
“还是拍照吧,”万祺不想显得太刻意,视线随便落在角落的绿植上,“拍好看点。”
“祺祺。”㛄婲
听见男人叫她,她条件反射扭过头,“嗯?”
万小姐的秋水瞳中容着和煦日光,神色茫然纯粹,仿佛坠落人间不谙世事的天使。
封淮抓拍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拍好了?”
“没有,”封淮保存相片,他不愿意和别人分享这样的万小姐,“还是刚刚的动作就行。”
五分钟后,封淮发了澄清微博,说是澄清,实则是变相秀老婆。
封淮V:【小玫瑰醒了[图片]】
【……我没话说了哥,下一个吧】
【靠,给他机会秀恩爱是吧,酸死谁啊这是要】
【哥你说实话,你和黄小鼠是不是串通好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啊,前几天还是美人鱼,今天就是小玫瑰了】
【之前一个月发不上一条微博,自从结婚这都发了多少了】
【问一句,你没有朋友圈吗】
万祺一看见“小玫瑰”三个字,脑中自动播放起封淮的声音。
依旧是公子音,缺少了平静内敛,略有点低沉,裹挟着浓重的欲,夹杂着克制的喘|息与不加掩饰的笑音。
“咚!”手机掉在地毯上。
封淮的目光立刻抵达,就见她眼睛发直,胸脯起伏间,脸颊和耳朵渐渐烧起来,红云顺着白皙脖颈延伸至深邃的领口。
他眯了眯眼,一语中的:“想起来什么了?”
万祺手指蜷缩,指甲在皮质沙发上抠出几个印子。
仅仅是想起一句话,一个片段,就让她全身发烫。
男人捏着她脚踝,垂下眼皮,半晌,他俯身凑近她耳朵。
先是没忍住低低笑了声,胸腔震动她的胸口,之后咬了下她耳垂,字字圆润清晰:“小玫瑰,大半夜的,你从哪沾上的露水?”
万祺闭眼,仰倒在沙发背上。
该死的,又丢人了。
封淮坐到她身边,执起她芊芊素手,“怎么了?”
万祺暂时不想看见他,抿着唇不理会。
直到感觉指根的戒指被褪下来,又套回去,反复几次,她瞪他,“你有完没完了?”
本来就面红耳赤,此时更是羞臊得眼尾都红了。
封淮心道可爱,捏了捏她指腹,“我是你老公,让你高兴不是应该的?”
见她没反应,他又道:“还是说,你不高兴?”
万祺眸光摇摆不定。
他事事以她的感受为主,让她昧着良心反驳,她的确做不到。
封淮假装看不出她的心虚,自顾自反省道:“不应该啊,难道你一直抱着我不放,是因为别的?”
“别、说、了。”
万祺一字一顿,乞求道:“高兴,我高兴死了,能回家了吗?”
封淮这才放过她,“走吧,妈该着急了。”
万祺松了口气,在地毯上只找到一只鞋,习惯性开口问:“封淮,我另一只鞋呢?”
“哒!”封淮打了个响指,吸引万祺的注意力。
他手指勾着高跟鞋后帮,在万祺由警惕变成懊悔的目光中,徐徐道:“你昨天着急,没等我帮你脱鞋,自己给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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