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想要继续跳芭蕾,她的腿绝不能再受到这样的伤害。
她聚齐力量,挣扎着想要护住自己的左腿。
可即使是陈酒激发出体内所有的力量,中了迷药的她也反抗不了健壮的成年男性,她的反抗再次被无情镇压。
陈酒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她颓废地抱头蜷起上半身。
左脚被男人用力掐在手里,一下一下地重击砸下。
不提彻骨的刺痛,那种陪伴自己十几年的挚爱要脱离她的感觉,足以让陈酒心如刀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与不甘。
左腿剧烈的伤痛将她彻底拍死在悬崖边。
她大声哭嚎着,到最后逐渐演变成嘶吼。
就像某种折磨的奄奄一息兽类被逼到悬崖边缘,危险却还在不断靠近,她强撑起所有的力气,竭声嘶吼想要吓退对方。
极至的痛苦,至极的不甘。
而陈酒身后,王非仁脸上带着令人心惊胆寒的快意。
他嘴角的弧度咧得极大,激动而充血的眼睛遍布着红血丝。
此刻,王非仁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手中染血的烟灰缸一下下抬起,又一下下重重地砸落。
陈酒的左脚踝处血肉模糊,脚下的床单都被血染湿一大片。
她气若游丝地蜷缩着身体,眼神滞涩,张着唇随着本能的呼吸,不再哭嚎嘶吼也不再做无谓的反抗。
似是一具早已死去的尸体般,她看似平静的接受了已然发生的事情。
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折辱,已经让王非仁发泄出了憋在心里十几年的怨。
他发自内心的感到快意,但还没完,还差最后一步。
王非仁将陈酒的身体掰过来,让她仰面朝上看着他。
陈酒没有反应的任他动作,眸子里充斥着麻木。
他低下头去抵着陈酒的额头,嘴里的恶臭喷洒在她的脸上:
“多谢你给我的那张纸巾,不然我可就要错过你这个尤物了,你的身体果真如我想象中一样……”
他拉长尾音,眼神痴迷地深吸一口气,评价着:“细嫩馨香——”
他的神情恶心极了,比下水道里的老鼠还要不堪。
陈酒掌心被指甲掐出带血的月牙,她眼眸颤动,不敢直视压在她身上的罪犯。
即使无尽的折磨让她脑袋麻木,但对于外界的伤害身体还是有感知,它不可控制的做出恐惧的反应。
陈酒紧紧闭上眼,似是惧怕,又有一种连看王非仁一眼都觉得恶心的高傲。
“呵——”
王非仁满意地看着陈酒惧怕的反应,他得意地怪笑一声。
接着用手拍了拍陈酒的脸蛋,羞辱意味十足。
“是警察局吗?我犯罪了。”
“我喝了酒,意识不清醒间强|奸了一名少女,我心里非常懊悔,我自首,我愿意为我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你们来抓捕我吧,我就在……”
王非仁穿戴着整齐的衣物,他气弱的声音含有极大的愧疚与悔恨。
让人只听声音就能脑补出画面,男人强|奸了一名少女,他犯罪了,但他很自责并且在深深的反省自身,鼓起勇气拨打110主动自首。
知错能改,就是好人。
但隔着电话,主动自首的王非仁却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他丑恶的脸上写着明晃晃的恶毒,狭小的眯缝眼里藏着意味深长的恶意。
他掐着陈酒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那暗含威胁的眼神似乎在说:
我自首了,我已经在为我犯的错开始赎罪了,几年以后我从监狱里出来,还会找到你,你可要好好活着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到过一个说法,一般强|奸的案件大多不是死刑,不是在给强|奸犯留退路,而是在给受害者留有生的希望。
白话一点就是说,如果强|奸百分百是死刑的话,那强|奸犯在犯罪过程中,很有可能会把受害者先奸后杀。
首先,我对法律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是,我认为站在陈酒的角度上去看,她对这个数字当然不甘心。
(其实刚开始写的时候,我并不确定是否要详细描写陈酒被侵犯的过程,但之后我又自己想通了,陈酒没错,这些不是屈辱,而是证据。)
第114章 替身文里早死的白月光
法律对王非仁的判决是有期徒刑八年,但王非仁有悔改表现且主动报警自首,以上两点,按照法律可以得到从轻处罚,减刑一年。
最终敲定七年的有期徒刑。
王非仁这个人不聪明,高中毕业就开始在社会上打工,身上也没有什么出众的能力。
但在耍滑头上面他的心眼不少,王非仁从有了伤害陈酒的念头时,他就接受了要蹲牢的后果。
王非仁清楚的知道,就算他运气好躲过了眼下,但以目前的法律系统去估算,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最后还是要被抓回去。
报警自首,再演戏做出一副认真悔改的模样,让法律对他从轻处罚减刑,早服刑完早出来,他还有几十年的路没走完呢。
最终法律给出减刑一年的判决,这个结果让王非仁内心很是得意,同时又对从前在他心中庄严不可侵犯的法律产生了鄙夷不屑的心态。
连他这个高中毕业的人都能糊弄过去……
狐酒望着浓稠的黑暗,呼吸清浅地吐出一口气。
那些情绪在狐酒的回忆中消耗了七七八八,至少它没再那么像潮水般汹涌,似乎也知道狐酒会让王非仁那个畜生付出惨痛的代价。
陈酒的记忆停留在她18岁那年,她并不知道死之后发生的事情。
七年后,王非仁服刑期结束,刚从监狱里出来两个月,他就被人在一条巷子里拿刀生生捅死了。
鲜血无情的飞溅在墙上,很快在地上流出一条条蜿蜒的血迹。
那个人就是陈泽林,陈爸爸。
出事之后,陈泽林被警察逮捕,邻居和他学校的同事学生无一不是震惊的。
陈老师怎么可能会杀人,还是用刀把人捅了十几刀杀死的。
这手段太过血腥残暴,让人没法跟那么温柔的陈老师联系在一块,但警察是不会抓错人的……
他们心里存有强烈的不可置信,所以之后一直关注着这件事情,注意到被捅死的那个人名叫王非仁。
他们突然就想起一件事,已经过去七年,渐渐被他们遗忘的那件事。
七年前,陈老师的女儿被一个男人暴力□□,身体和心理都产生了极大的裂痕,他们中有些人曾去陈家看望过。
从前大方自信的女孩消失在苦难中,她看过来的眼睛里满是冷漠尖锐。
过度哭泣使她的眼睛处于红肿状态,她面无表情,端着一杯温水从他们面前走过。
双唇紧粘,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就算接水时心不在焉的动作,使她被热水烫到也没发出一丝声音。
她手指微红,端着茶杯目不斜视地走远,像是根本没看到站在一旁的人。
整个空间好似只有她自己。
可即使她变得无礼任性,他们也说不出任何怨怼批评的话。
女孩走路的姿势明显不正常,左腿的脚踝上还包裹着纱布,甚至能看出里面往外渗的血迹。
他们能在这个阶段来陈家看望陈酒,都是和陈爸爸陈妈妈交情比较深的。
他们当然知道女孩对芭蕾有多热爱,从小就开始练习,勤奋刻苦,获得的奖牌奖杯数不胜数。
看到女孩现在这个样子,不用陈爸爸陈妈妈说,他们也知道女孩再也跳不了舞了。
健康的双腿对一个舞者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
他们生不出任何埋怨的心思,只有可怜、唏嘘……
当得知女孩跳海身亡时,他们心里也没有多惊讶。
因为当时女孩身上的丧气就尤为浓重,就好像在无声的诉说,她不可能平安的走到生命尽头,她会在半路倒下。
往事回忆纷纷浮现在脑海中,他们恍然大悟,原来陈老师手段如此残暴的杀人,只是在为女儿报仇。
可能是他们的思想不对,他们觉得陈老师没错,一命还一命没什么错,但法律给陈老师的判决结果是:无期徒刑。
法律就一定是公平的吗?并不,这世上大多事都没有绝对的公平。
说到这里就要谈及一个问题,什么是公平?
以牙还牙,你捅我一刀我还回去一刀,你杀死我的女儿我就杀死你,这也许是公平的。
但有时候,公平又不能这么定义。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法律是公正的,不管你是好人或是坏人,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犯罪,只要触犯到法律,按照法律法规你就会受到惩罚。
也许创造这套法律体系的人,他的目的就不是为了给所有人一个公平。
就像王非仁通过演戏自首等手段减缓了一年的服刑期,这算什么?
公正的法律间接性给予了罪犯好处。
法律是板正的文字,那些罪犯揪住法律显而易见的漏洞,耍些小心思就能将自己的惩罚减轻。
或者有钱有权的罪犯,甚至可以平安逃过法律的制裁。
王非仁先是□□陈酒了,后又是间接导致害死她的凶手,他付出的代价只是在监狱里待七年。
陈泽林为女儿报仇,他亲手用刀捅死了害死他女儿的凶手。
一命还一命,只不过王非仁应还的命晚了些时候,这看起来很公平,等待陈泽林的却是无期徒刑。
法律深刻理解起来,它更像是一种秩序,维持普通人乖顺的严肃秩序,它不在乎最终的处罚结果是否公平,是否公正。
它只需要按照程序走,让那些呈现的惩罚结果,给其余的普通人一个警告。
只要触碰法律了,不管你有没有苦衷或难言之隐,又或是你只是在报仇让那个“受害者”偿命。
但只要你触犯了它,它就一定会处罚你,按照法律法规严谨的处罚你。
“公正”的处罚你。
狐酒从小生存的环境恶劣危险,她的三观与处事风格自有她的一套规则。
其中一条便是,别人有意伤她一毫,她便会百倍十倍的还回去。
即使在法治社会也没什么不同,别人能找出法律的漏洞,狐酒当然也可以,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杀死一个人,对她来说并不复杂。
虽然手段会多少有些迂回麻烦,不如在强者为尊的世界直接宰杀折磨他简单,但她还是可以做到。
简单来说,即便她杀了王非仁,也能悄无声息,任谁也联想不到她的身上。
这一世,他们一家都会平安的活在阳光下,就像是王非仁定会痛不欲生的结局,从狐酒到来时便注定好了。
至于重要情节发生偏差,男女主可能走不到一起这件事,杀了好几位男女主的狐酒并不在意。
狐酒闭上眼,脑中浮现小说剧情的内容。
这个小世界依然是本小说,女主梨卿亭六岁时,父母就出车祸双双身亡了,她一夜之间成了孤儿。
之后,梨卿亭被姥姥带了回去。
在初一下学期时,梨卿亭的生活再次发生了一个大转折,梨姥姥确认了乙肝癌,治愈无效身亡。
梨卿亭在这世上信赖的亲人,再次永远的离开了她。
梨姥姥去世后,梨卿亭的抚养权被梨大舅不情不愿的接手。
虽然是接手了,但和梨姥姥没病逝前的样子没差。
有变化的是,住在梨姥姥房子里的人就剩梨卿亭了。
除了每个月仅够温饱的生活费,每月初时舅妈会拿给梨卿亭外,她与他们之间基本不来往。
十三岁的梨卿亭独自一人生活,渐渐的她从只会泡方便面到会炒几个简单的小菜,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
空闲时间,她也会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包括梨姥姥的那间屋子,虽然她已经不在了。
梨卿亭将自己的芭蕾舞服收了起来,梨姥姥去世后,这次没人再拦住她,也没人把箱子拉出来。
初中毕业时,梨大舅少见的来了,他拿给梨卿亭五百块钱,说起这次到来的目的,他通知梨卿亭以后不会再给她生活费了,更不会给她交学费。
按照梨大舅的说法是,梨卿亭已经初中毕业了,可以去给人刷盘子找活干,挣钱养活自己了。
没必要再继续浪费钱读书。
梨大舅难道不知道读书的重要性吗?
不,他只是不想再在梨卿亭身上花钱了。
不然,他儿子学习差得一塌糊涂,他怎么还花钱供他读高中,还好声好气的劝他好好学习。
那时候,梨卿亭考上了她心仪的高中,面对梨大舅让她去打工赚钱的说法,她沉默着没说话。
自此,梨卿亭开始打零工,给自己攒学费。
零工不受年纪限制,但到手的工资也没有多少。
梨卿亭的心态很乐观,只要有进账不是坐吃山空就行。
同时她向当地政府有关部门申请了贫困补助,梨卿亭的成绩游走在全年级前三名以内,还算优秀。
她很清楚,想要获得别人的资助,最起码的重要条件就是,成绩一定要合格优秀。
有钱人也不是傻子,人家不资助好学生,难道资助一个整天混着玩的学渣?
钱扔水里还能听个响,这扔出去连个回音都没有。
梨卿亭省吃俭用的攒学费,每天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两个月的暑假,除去吃喝必需品的花费加上电费水费煤气费,她一共攒了六千八百块。
梨卿亭上的高中是公立学校,一学期的学费是五百四十六块,剩余6254。
只算必要花费,这些钱还算够用。
撑一个学期还行,两个学期就够呛了。
单是开学的时候,昂贵丑陋的大麻袋校服就够梨卿亭喝一壶的了,再算上学习用品本子之类的,想想就压力山大。
梨卿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下半年她就满十六岁了,能去找些合法工资稍微丰厚的寒假工赚钱了。
但还没等梨卿亭找到暑假工,高一上学期刚读到一半,她就被校方通知有位老板资助了她,再也不用操心学习方面的费用了。
虽然还要打工赚钱养活自己的吃喝,但少去学习的一大笔花费,梨卿亭顿时觉得轻松了一些。
不必想,这位资助人就是男主江向居,在书里的描写,他大学毕业后就投资创业,白手起家,年纪轻轻就成长为一家公司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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