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矜感觉到他的牙齿碰到自己的皮肤,还以为徐正则要报复回来,下意识往另一边躲。
却被他空着的那只手按着腰。
湿热的触感。
夏矜没有猜对。
徐正则并未咬回来。
他用牙齿拨开她肩上睡裙的细带,探出舌尖,在她锁骨尾端轻轻舔舐,又吻了吻。
仿佛亲吻这个珍贵的夜晚。
……
夏矜第二日醒来时,与前一天的场景一模一样。
她几乎分不清是日期。
她在徐正则二楼的房间,躺在徐正则的床上,另一侧的被子,与昨日清晨一样,平平整整地铺着。
而他本人早已不知在何时起床离开。
疲累之后的神思渐渐回笼。
夏矜抱着被子,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新睡衣,稍微一动,便感觉到胸口磨得疼。
扯开领口看了眼。
又心疼自己地捂上。
按下床边窗帘按钮,厚重遮光的窗帘布慢慢自动打开。
与此同时,门也被人从外面轻轻扭开。
徐正则一身西装革履,走进来。
光照进来,四目相对,两人均是顿了下。
夏矜捏着被子,瞪他:“徐正则,你是不是不行?”
“……”
徐正则脚步微顿了下,才重新走过来,手上端着一杯温水,放在夏矜床头的柜子上。
夏矜见他不答,故意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最“体贴”的话。
“你坦白地告诉我,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如果是真的的话,我也会帮你保密的,毕竟我们结婚本来就只是一场联姻,两年很快就过去了,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的,你看,昨晚你只是用手和……和……”
夏矜没说出口,视线却略过徐正则的薄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意念在作祟,怎么看都觉得他的唇色比平时更红了。
“怎么变小结巴了?”徐正则在床边坐下来,听见夏矜这样的话,依旧面不改色,语调竟然含着笑,“没关系,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可以继续说下去。”
夏矜气得扯着被子就躺了回去。
斗不过他,只好换了话题,问:“我怎么在你房间?”
徐正则说:“楼上的床被你弄湿了。”
夏矜:“…………”
她撩开被子便朝徐正则扑过去:“不许说,你闭嘴。”
徐正则稳稳接住人,又顺着夏矜扑过来地方向,朝后倒去。
两个人重新陷入柔软中。
夏矜伏在徐正则胸膛。
清晰感觉到他轻笑时微微颤动的胸膛。
更生气了,扯乱了他打好的领带。
又想起什么,趴在徐正则身上,试探道:“那方姨已经上去打扫房间了吗?”
“不用担心。”徐正则抬手将她散落的长发拨向耳后,“昨晚下来前,我已经拆下扔进洗衣机了。”
没丢脸丢到方姨面前,夏矜便松了口气。
看他身上穿着又问:“你要去公司?”
“嗯。”
“什么破公司婚假才放一天?”
徐正则笑了声:“积攒了一些需要紧急处理的工作。”
他想了想:“不过下午应该可以早点回来。”
“干嘛告诉我。”夏矜冷哼一声,“谁管你几点回来。”
徐正则唇角微勾,抱着人又将她放进了被窝。
没有离开,说:“才九点,累的话可以再多睡一会儿,我给你拿份早餐上来?不想起的话吃完再睡。”
他音量低,夏矜开口时也不由轻声细语起来,两人私语一般。
“我又不是小猪,我要起床了,不要以为就你忙,我的日程也很满的。”
“不是什么?”
“不是小猪……”
字音还没有完全发出来,徐正则低头,轻轻地贴过来。
夏矜还保持着因说着“小猪”时嘟嘴的样子,他便低头亲下来。
画面反而更像是她嘟着嘴巴索吻,他才亲过来似的。
夏矜忽地去推徐正则肩膀。
想起昨晚自己又是被他弄得累了,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昏睡过去,连什么时候被抱下楼都不知道。
夏矜愤愤道:“又不真的做,就不要老是勾引我!”
天时地利人和,夏矜是真的想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在忍什么。
她甚至都拉开床头的抽屉,给他看自己在昨天发现的东西。
安全措施的工具都有现成的,结果他还是临门一脚前停下来。
“你一定是不行。”夏矜肯定道,点头,“只有这一个科学合理的解释。”
徐正则却说:“你不是说不要了吗?”
他是带着几分笑意说这句话的。
夏矜回想,昨夜的确说了很多遍不要,但那种时候的不要,是真的不要吗?
“你、又。装。”夏矜快气得冒烟了,“我明白了,你只是单纯喜欢玩弄我的身体。你竟然有这种怪癖,天呐。”
“什么乱七八糟的。”徐正则不禁笑了起来,见被子在她方才的控诉中滑落,颈侧一枚红痕清晰可见,眸色暗下来,又不动声色地掖好被子,没有起身,抚过夏矜眼尾,低声问,“你想好了吗?”
“当然。”夏矜脱口而出,“我都想了几百遍了。”
徐正则却喊了她一声:“矜矜。”
“干嘛?”
他有些认真地问:“你喜欢我吗?”
夏矜说:“喜欢啊。”
他又问:“喜欢什么?”
“188,105.6,72,94。”
“……”
徐正则像是预料到这样的答案,笑了下,很淡,似要起身。
夏矜却还没有说完,抓着他的衣袖:“我还没说完呢。”
他动作暂停。
“还有吗?”
夏矜盯着他的脸:“还有八块腹肌,和你的眼睛、鼻梁,嘴巴,还有你左耳后那颗痣,我都很喜欢。”
徐正则没有回答。
心脏传来钝痛感。
很轻,并不是钻心刺骨的疼痛。
很像他还小的时候,体验过无数次的感觉。
可是对于眼前的人,他好像有点贪心。
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说:
do了就好了(不是
第37章 拉扯
徐正则长睫微垂。
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 随后低头,在夏矜额头吻了一下。
轻捧着她脸颊,吻也不断落下来, 碰到她眼尾与鼻梁, 最终停在唇角。
再睁眼时, 目色已经恢复清明。
“我去给你拿早餐。”
说完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夏矜后知后觉,他的反应似乎有些奇怪。
可又琢磨不透。
没等太久,徐正则便将早餐拿了上来。
放下的同时, 手机响。
应该是公司那边打来的,夏矜听见他简短地回复了几句, 说,我马上到。
夏矜在洗漱,他走过来, 重新系好扯松的领带:“我去公司了。”
“嗯。”
夏矜轻快地应了声。
“今天有安排吗?”
“暂时没有。”
又来一通电话催促。
徐正则还要张口, 夏矜漱完口, 推他出去:“别人都快急死了, 你还不走。”
到门口。
徐正则抬腕看表,又说了句:“我会早点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
他笑笑, 抬手揉了揉夏矜刚睡醒还有些凌乱的头发。
没再说继续磋磨时间,下楼乘车前往启明。
直到司机发动引擎,寒山庄园的影子越来越远, 徐正则脸上的情绪便淡了下来。
打开了每日在前往启明的路上要看的工作邮件,没过一会儿,pad屏幕却因长时间没有触动自动熄灭。
他没有动一下, 静静地坐着。
取了瓶冰水, 打开喝了几口, 凉意从喉咙蔓延下去,他感受着冰凉的温度,闭了闭眼。
重新点进邮箱时,视线又落在自己的右腕上。
徐正则顿了顿。
随后,他解开表带,盯着多年前留下的伤口,看了很久很久,才又戴回去,重新恢复了平常的神色。
他没有忙很久,下午四点,便回了寒山庄园。
却没想到夏矜并不在。
方姨端着一只小碗,站在修建好的池塘边。
徐正则走过去,才瞧见那片池塘里,不知何时多了几条金鱼。
“是矜矜买的?”他微微顿了下,问。
“是啊,刚才回来的时候带的,不过好像有事,几条鱼放进去,蹲在边上看了几分钟,叮嘱我帮她喂,就又开车走了。我也没问,看着像有急事的样子。”
徐正则听完,也没有说什么,垂眸望向水下。
夏矜并没有买一些珍贵品种,反而挑的都是花鸟市场里面,最常见也最便宜的小金鱼。
共有十来条的样子。
徐正则看了会儿,才发现里面还有两条特别的颜色。
一条通体黑色,一条通体雪白。
并排一起游着。
他看了会,朝方姨伸出手去,要装了鱼食的碗:“给我吧。”
“也行,我去准备晚饭。”
徐正则“嗯”了声。
已是深秋了,太阳下山很早,还不到五点,余晖已经铺在天边。
也倒映在水面上。
徐正则抓了把鱼食撒下去。
也不等看池中小鱼争抢食物,弄干净手上碎屑,掏出手机,给夏矜发了条微信,问她明天两人回夏家的事。
她没有回。
徐正则挂掉手机静音,重新装回口袋里。
只要一响动,便停下喂鱼,掏出来看。
这期间处理了12条工作信息,回绝了4通应酬邀约,查看了1份月底苏富比拍卖会的清单,并提前联系了代理人敲定拍品,夏矜依旧没有回复。
池子里的鱼儿们已经吃饱了,懒懒散散地四处闲逛。
徐正则放下鱼食,上楼换下了西装,洗了澡,仍然没有回音。
他握着手机,推开书房门的同时,拨通了夏矜的电话。
响了很久,不过好歹接通了。
“喂?”
她音调如常。
听他也不讲话,问:“怎么了?”
徐正则这才开口:“怎么没有回我的消息?”
夏矜“哦”了声:“你发什么了,我在忙呢,还没有来得及看手机。”
“明天一起回夏家的事。”徐正则说,“按照习俗是应该回去的。”
“是吗。”那边夏矜好像还在与人交谈,有图纸纸页摩擦的声响传来,与助理说完话,才道,“我忘了,不过我昨天爽约了思思和桃子,答应了今晚一起出去吃饭,结束应该也晚了,明天我们干脆在老宅汇合好了。”
“你不回来了?”徐正则顿了下,“或者可以告诉我结束的时间,我去接你。”
“不用麻烦。”夏矜语速很快,“我这儿还有事呢,有张设计稿要重新修改,先不和你说了,拜拜。”
到这儿就挂了。
直到嘟声结束,徐正则才把手机拿下来。
通话时间不到不到一分钟。
他靠坐在书桌椅子上,身体往后,后颈抵在椅背顶棱上,闭了闭眼。
Merveille设计师工作间。
夏矜扔下手机,便埋头改起图来。
旁边的沙发上,费思思撑着下巴望着她,从那通电话接通,听到夏矜的回复便开始笑。
助理Ella已经拿着出去了,费思思这才调侃说:“不错,没想到你还挺会钓。”
夏矜弯了下嘴角,低头继续改图,分心回答:“是他先一直吊着我,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看你这叫欲擒故纵。”费思思话音一转,“不过,你难道真的没有想过,徐正则万一是真的不行吗?从你的描述来看,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我不相信都到那一步了还有男的忍得住。”
夏矜笔尖一顿,差点一笔画歪毁掉整张稿子。
“这个推断十分合理吧?”费思思沉吟着说,“让他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夏矜支吾了下:“不行的人,会在那种时候一直硬着吗?”
“一直?”费思思摇头:“我确实没有遇到过,解答不了。你没有感觉错?”
“当然没有。”夏矜又埋头下去,声音轻了一分,“我膝盖都碰到了,他……”
“打住,详细版不必解释。”费思思肯定道,“徐正则肯定是不行,不想让你发现,所以只能每次用其他方式。唉……挺可惜的,好好一个大帅哥,怎么就不行呢。改天我送你个小礼物吧。”
“什么礼物?”
“小玩具。”费思思说,“你比较下是人比较好用还是玩具比较好用,毕竟还要熬两年呢。”
夏矜:“……”
费思思起身,见她已经改得差不多了,拎上包催促:“快点,说好了去吃饭的,这次再爽约我和桃子真的要打你一顿才能消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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