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说“我认”的时候,后台屏幕跟个幽灵一样飘了出来,曾大勇霍然上榜。
曾大勇:男,32岁。
生命值:40
贡献值:0
忠诚度:80
移动范围:1千米
附加值:待定。
许问枫阴飕飕冷笑,这玩意越来越妖性,幺蛾子层出不穷,还会给人托梦了!
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摆明就是金手指给曾大勇编织的梦境。
MT,狗东西,秀老子一脸,许问枫忍不住爆粗口,去你大爷的!搞事情是吧?!
滚!火大的都忘了用意念控制面板,许问枫挥手在半空中重重一划,扭头回房,蹬掉鞋,拉上被子蒙头大睡,爱咋地咋地吧。
这破金手指总在她以为自己搞懂了规则的时候,啪叽又送来一个“惊喜”。
正午,许问枫坐在炕上醒了会瞌睡,迷迷瞪瞪的脑子恢复正常运转。
不行,得去问问曾大勇究竟做了啥梦,就执意要追随她,肝脑涂地都出来了,有一种要跟着她上刀山下火海的感觉。
至于吗?!
咱都是良民,偏居一隅,舒舒服服过自己的小日子就行,没必要搞的要死要活的不是。
金手指究竟想干啥?现在搞清楚曾大勇的梦很关键,兴许能从他的梦境中抽丝剥茧,窥探出金手指的最终目的。
另外,曾大勇的附加值是待定,春喜的附加值是直接显示的‘预知未来’,而吴满贯最先显示的是‘尚不明确’,后来她在河滩和吴满贯勾兑之后,附加值才更改为‘杂货铺’。
春喜的能力是从她重生那一刻就天然具备的,吴满贯的杂货铺显然不是,许问枫开始细细回想,那天在河滩与吴满贯的全部对话。
清楚记得,一开始问吴满贯有没有金手指,吴满贯说没有,然后自己教他要如何发现金手指,再然后他就说有了。
当时她有美滋滋的暗想,要是吴满贯有个商场超市就美了,她也能跟着沾沾光,再不济来个小卖部也行。
所以,难道榜上人物的附加值是由自己的意志决定的吗?
不过有一点令许问枫不是很确定,她想的是商城超市小卖部,咋就演化成杂货铺了?
不对,小卖部在北方好像就叫杂货铺,属于一个级别,而吴满贯恰好是北方人。
所以,附加值是落点在她最终的念想上,继而定型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我就猜对了。
许问枫一时都不知道该怪自己太贪心,还是不够贪心,说不贪心吧,她最先起念就想要一个商城。
说贪心吧,最后又退而求其次,寻思来个小卖部也行。
窝草亏大了!!!
早知道就该直接要一个全球购,tb之类的购物平台,全宇宙各大位面包邮那种。
这样的话,就可以带着吴满贯和三妹他们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界安居,然后搞几栋移动别墅出来。
什么太阳能发电机,电视、冰箱、空调、洗衣机、淋浴马桶、扫地机器人......以及数之不尽的美食,蚕丝被、床垫、衣服包包鞋......
从此之后,吃穿不愁,世间纷乱与我无关,每天就躺在春暖花开的空调房里,享用着世界各地的美食,刷电影,看动漫,阅读小说,玩游戏......
天天睡觉睡到自然醒,每天从200平的镶钻大床上醒来,用世界上最贵的矿泉水洗脸刷牙,用最柔软的金箔纸擦屁屁,垫最昂贵的卫生巾。
脚踩波斯地毯,瘫在黄金雕花椅上,想吃什么喝什么随手一点,黑森林蛋糕吃一个扔一个......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且枯燥。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要脑溢血了!!!
触手可及的美好生活就这么飞走了!!!
肠子悔青!
许问枫咚地跳下炕,光着脚就往曾大勇房里跑。
关系到未来的生活质量,还穿啥鞋啊!
“主....”曾大勇看见她来了,老激动了。
许问枫也很激动:“你躺着别动,我来问你,你随着我的问题展开想象,想的越大越好,你就朝着天啊地那么大去联想。”
倘若梦想成真,咱一起吃香喝辣!
曾大勇先是一愣,而后一脸受宠若惊,主子好像要托付他一件非常非常重大的事,呜呜呜,主子也太信任他了!
主子让他往大了想,意思是不要控制自己的野望吗?
是要起兵伐敌了吗?
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诚然梦境里主子很厉害,可就他和主子两个人去征伐千军万马,会不会有点草率?
“来啊,我现在问你,你有没有觉得脑子里多了点什么东西?”许问枫全然不知,她和曾大勇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曾大勇郑重的神情一滞,主子是在拐着弯骂他脑子有病吗?
无声摇头。
“不急,慢慢来。”许问枫照着引导吴满贯那样:“你集中精神,进入一种冥想的状态,看看脑子里有没有多出什么东西。”
曾大勇和吴满贯一样,脸憋的通红,吭哧为难道:“冥想状态是啥状态?我不会。”
许问枫耐心引导:“你闭眼,集中精神,你就想象天上密密麻麻布满千丝万缕的网,纵横交错,很多东西在网上飞来飞去,这些东西最终会全部落在你面前。”
曾大勇憋屎一样的呆瓜脸:“我想象不出来。”
无中生有想象网络分布图对一个古人来说确实太难了,许问枫换了一个简单一点的方法:“你默念amazon,tb,jd,反复默念。”
许问枫排除杂念,无比虔诚地与他一起默念全球几大购物巨头,这几个购物平台生活用品,家电啥的最齐活,随便来一个都不亏。
巴拉巴拉小魔仙,显灵啊,显灵啊!
第五十一章 白欢喜一场
等待过程中许问枫咽了几次口水。
她好久没那么紧张了,手心都在出汗,曾大勇一睁开眼睛,就满怀期待问道:“咋样?有了吗?”
曾大勇一脸挫败摇头,主子考的题好高深复杂,他太笨了!
许问枫拧眉看后台,看到附加值依然显示待定,就知道失败了。
问题出在哪?
蹲下挠头,苦思冥想。
不知道还好一点,现在看着一根胡萝卜吊在前面,就是吃不到,痛苦啊!
“主子,您别急,是我太笨,我再想,我使劲想,我努力想。”曾大勇默念那几个名字,想象什么天上的网,使尽浑身解数,比他媳妇生孩子的时候还使劲。
然而依旧啥也没有。
“对不起,是我没用。”曾大勇一脸无颜面对她的样子。
“不用道歉,无须内疚,与你无关。”许问枫平静下来,曾大勇不曾接触过现代的事物,无法想象,自然无法生成。
罢了。
许问枫抱着试验的心态:“要不,你遐想一下你心中的抱负,你希望我给予你什么?”
我都成全你,她这么想着。
“好。”曾大勇闭眼。
在他闭眼之际,许问枫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看到附加值由‘待定’更改为‘将才’,噗地嗤笑出声。
她差不多通晓了金手指的意图,再一问曾大勇的梦,果然......
呵呵,谁爱干谁去,恕不奉陪。
她疯了才会放着清静日子不过,拉起草台班子,呕心沥血去打天下。
逐鹿天下,这是一般人能干的事儿吗?!简简单单四个字,起码要耗费十年往上,其中的艰辛血泪足够书写一本小说了。
成功了又怎样,坐上那个位置,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宵衣旰食,朝乾夕惕。
夙兴夜寐,靡有朝矣,志不在此的她图啥呀!
别人她管不着,她,大写的拒绝!!!
呵呵,金手指真是看得起她。
树大招风,招来一股妖风。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许问枫端着碗,站在屋檐下,眺望远方,感觉今天的风甚是喧嚣,胃口都不咋好了呢。
西屋,春喜坐在炕沿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发呆,发了会呆走去窗边,望着窗外呼噜扒饭的许问枫,神思飘忽,这一世变化太大了!
许盛平年轻时在外行医十年,攒下不少家底,院子起的宽敞,夫妇二人平时不住一块儿,初一十五才合房同枕,所以许家光卧房就有四间。
春喜现在单独住着一间房,总感觉不大真实,这不是下人该有的待遇。
她当过丫鬟,知道丫鬟在主家该是什么样子。
今早吃过饭三丫只让她把二丫的饭食温在锅里,就去地里侍弄庄稼了,她本要跟去,三丫不让,叫她在家歇着。
家里的家务活巧菊婶儿一早就拾掇的清清爽爽,搞的春喜无所适从,坐立不安。
乡下长大,许玉晴心里压根就没有使奴唤婢的概念,加上春喜身体状况明眼的糟糕,哪忍心使唤她。
许玉晴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好心,反倒令春喜坐立难安。
“二丫,饭食可够?”春喜站在西屋门口,没话找话道:“不够,我再去给你做。”
留的饭食量足足的,不可能不够。
许问枫偏头看她一眼:“够了,今儿胃口不好,吃不下。”
春喜呆了呆,她在窗边看着许问枫啃了一根大筒骨,喝下一大海碗肉汤,吃掉四个拳头大的馍馍,这叫胃口不好?
话就这么僵住了,许问枫心情不太美妙,没说话的欲望,放下碗就准备回房研读医书,就听见余宏义爽朗的声音:“二丫,瞧我给你送什么好东西来了。”
余宏义背着个大背篓,前面抱着个瓦盆跨进院子。
“里正叔。”春喜忙上前,接过瓦盆。
“春喜也在呢。”余宏义笑呵呵道:“咋样,在二丫家住的可习惯?”
“习惯。”春喜抿唇笑。
“习惯就好。”余宏义没多说什么,许家二房除关淼外,都是和善人。
“是羊肉么?”许问枫探头看。
“嗯啦。”等春喜端着瓦盆进了灶房,余宏义悄声说:“托你的福咱多得了三头羊,大伙都觉得应该额外补贴你,那天在山上你不是念叨想吃什么孜然羊肉串吗,今儿一上午咱把羊都打理出来了,我就做主割下五斤给你送来。”
“我挑着最嫩的部位割的,烤着吃指定香。”
许问枫:“就我一个人有吗?”
“也单拎割了两斤,给大勇补补身体。”余宏义说道:“叔知道你咋想的,我可不是给你搞特殊,我提议要不一家割两斤羊肉回去尝个鲜,你没看着,大伙说啥不干,都说羊肉金贵,一斤能换十斤肥猪肉,拿去卖了钱换几斤猪肉吃不美吗。”
羊肉一斤需一百二十文,这还是物价正常时期的价格,现下估计要卖到三四百文一斤。
羊肉位高而价贵,属于皇家和上层官僚阶级才能享用的上等美食,别说平民,就连俸禄较低的下层官员也很难一饱口福。
在古代羊和作为农耕生产工具的牛价格最高,鱼肉狗肉次之,猪肉价贱如粪土。
当然这贱如粪土针对的是上等人,等闲农户家一个月能吃上一回猪肉条件就算好的了。
“那就好,还是叔懂我。”许问枫笑:“叔打算把羊肉运去镇上卖?”
“我瞧着镇上的光景没恢复几成,估计吃不太下,干脆全弄去县城算了,还不打眼,镇上离着咱村毕竟近,有些东西不能招摇。”余宏义眨眨眼,愈发放低声音道:“本就要去一趟县城,谈谈后续的买卖,不行的话恐怕还要去一趟府城。”
许问枫了然。
余宏义又道:“我们一会就准备出发,到镇上雇一辆牛车,明儿卯时应该能到,皮毛你婶儿负责带人硝制,羊角我全给你背来了,这东西最是贵重,我们可不敢瞎炮制,只能劳累你了。”
“小事。”羚羊角本就是一味名贵的中药,处理羊角三妹也会,累不着她。
凡累不着她的事,都是小事儿。
第五十二章 琐碎
许问枫思量道:“对了,叔,羊肉卖了钱,咱是不是该置办几头牛啊骡子?后面用车的地方多,总是雇车不是办法,再说从村里到镇上要走一个多时辰,节约出来的时间干点啥不好。”
“咱俩想到一块儿了,我正有这个打算,该花的钱不能省。”余宏义用一种咱俩果然是一国的眼光,欣然地看着许问枫:“这趟去县城估计要逗留个几日,你要不要随我们一道出去走走?”
因着连年征战,男丁稀少,女子出去抛头露面并不稀奇,是以此界对女子的限制没那么严苛。
闻言,许问枫小脑袋立时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我得留在家紧着把羊角收拾出来。”
仓河镇到县城坐牛车都要软软走一天,时间长,路面颠簸,干啥去受那罪。
“也是。”余宏义掏出一纸文书:“这是春喜的身契,赵有才和赵老太都摁手印了,你收捡好。”
许问枫点头接过。
余宏义又道:“你说的那孜然,我到时去县城看看有没有,那玩意我是没吃过,听说好像是从西域那边传过来的一种香料,县城不一定有。”
许问枫连忙道:“不用,我也就说一说,外域过来的香料肯定贵。”
吴满贯的杂货铺应该有孜然粉,何必花那冤枉钱。
送走里正,许问枫转脚就把身契还给了春喜:“你自己收着吧。”
春喜讶然愣住:“二丫,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释放善意,在你眼里,我有什么可图的吗?
许问枫凶巴巴道:“没什么为什么,缺人使唤,就这么简单,瞧你身板跟纸片儿一样,风一吹就要倒,赶紧养好身体,后面活儿多着呢。”
春喜紧紧捏着自己的卖身契:“你就不怕我跑吗?”
许问枫绷着脸,三连问:“说的容易,你能跑去哪?你兜里有银子吗?里正叔会为你开具路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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