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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港来信[娱乐圈]——三三娘【完结】

时间:2023-02-20 12:08:27  作者:三三娘【完结】
  “除了一件。”
  应隐小心翼翼地问:“哪、哪一件?”
  “你这么难受,俊仪又不在你身边,你宁愿找她,也不肯找我。”
  “我……”应隐抬着的眼眸轻眨,瞳孔中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惊惶:“我让你那么生气,而且你忙。”
  “是吗,”商邵漫不经心地问:“是因为你让我生气,而不是因为我让你生气?”
  应隐蓦地鼻尖酸楚,“我不敢。”
  她这句话多少带了些脾气。商邵笑了笑,静看她几秒,低沉的声音说:“对不起,让你难受。”
  对不起三个字到底有什么威力,竟然让她的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流下。
  她低下头,反复抿着唇,眼泪划过下颌,吧嗒吧嗒地砸在地毯上,洇出一个个小小的深渍。
  “商先生给了我一亿,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应隐两手抄在大衣口袋里,指腹用力磨着护照本的边角,将低垂的脸撇进德意志正中午的暖阳中。
  这句话不止是带脾气,简直像是骂人。偏偏她讲得真心实意,又心平气和的。
  商邵不知道该气该笑,明明昨晚上那么坦诚,今天又开始跟他倔强骄傲。
  跟她相处,像打商战,容不得他游刃有余,要他知己知彼,要他全力以赴,要他专心致志。
  要他一心一意。
  商邵伸出摘了手套的那只手,为她拭去眼泪。
  他的手指又被温热的液体打湿,但确实算不上讨厌。
  “你昨晚不是说,”他顿了顿,指腹停在她苍白柔软的眼底:“要跟我有一个平等的开始?”
  心脏怦地一下,撞得应隐的胸腔生疼。她喝了酒那么胆大包天,是吗?肖想的,幻想的,不切实际的,根本不配的东西,都敢说出口,都敢向他祈求?
  “喝了酒的话,商先生请不要当真。”
  “我当真了。”
  应隐的心皱成一团,像被人捏住。她紧闭着眼,眼泪掉得更厉害,病弱的脸被阳光晒得近乎透明。
  她深吸一口气,吞咽了一下,再开口时呵着气笑了一下,才说:“商先生……”
  她嘴边的话被商邵打断。
  “叫我名字。”
  应隐蓦然抬起脸,眼眶和鼻尖泛着同样的红。
  “我想了一上午,我想,既然你要平等,不如就从你肯忘掉这一亿,叫我名字开始。”
 
 
第30章 
  应隐光听到前半句了。
  她大惊失色:“商先生让我忘掉一亿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赖帐吗?”
  商邵:“……”
  沉默数秒,他语气复杂:“应隐,你挺会抓重点。”
  谁能想到这女人脸上还挂着眼泪呢?现在看来,怕不是鳄鱼的眼泪。
  应隐已经开始感到肉疼:“那原来的三千万是不是也要还给你?”
  商邵语气高深莫测:“你觉得呢?”
  应隐心里纠结半晌,最终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说:“那上班的这几天,你总要结给我的。”
  言毕,她飞快而小声地补充:“一天是二十七万三千九――零头已经帮你抹了。还有上次你续的二十分钟拥抱和鲸鲨馆的吻……”
  她看着他,伸出手指头比了个“耶”:“……两千万。”
  商邵目光沉沉地看她半天,继而毫无预兆伸出手去,抚上了她的额。
  挺热的。
  他找到理由,点点头:“烧果然还没退,再吃点药。”
  应隐还是能听出好赖话的。她鼻尖微皱:“你骂我?”
  “不舍得。”
  应隐一口气哽住,一丝红从她的苍白中慢慢匀了上来。
  “我没有欺负病人的习惯。”商邵好整以暇地补充,伸出手:“护照给我。”
  “不给。”
  “还想跑?”商邵微低了头,视线锁住她。
  应隐大窘,“我不跑,真不跑……护照可不可以不给你?”
  护照本被她用力抠在掌心。明明是新换的,应该崭新笔挺,但其实那暗红的封皮,却早就在刚刚数分钟内被折磨得褶皱一道道。
  递出这样一本完全出卖她情绪的护照本,应隐觉得难堪。
  商邵还是伸着手,戴着黑色羊皮手套的那只手掌心朝上:“交给我,我不想回来看不见你。”
  应隐一怔,心口的酸涩感翻涌得厉害,她鬼使神差地、迟疑地、不舍地掏出护照本,眼睛不敢看他。
  她在他面前有什么余地?每一道眼神每一次呼吸,每一句倔强的口是心非的话,现在连一本护照都不肯为她保守心情。
  商邵接过,但并没有戳穿这本护照老得这么快的秘密,而是径直收进大衣口袋中,继而勾了唇角:“还有第二件事。”
  “嗯?”
  “你还没叫我名字。”
  “商……”应隐努力了一下,后一个字在舌尖转了一圈,终究变成了尾音轻落的:“先生。”
  “这两个字是很难听,还是难念?”商邵平淡地问。
  他很坏,明明知道这两个字既不难听,也不难念,却要听她亲口否认。
  “不,好听的,”应隐果然中他圈套:“商邵商邵……”她喃喃低念了两遍,展颜:“很朗朗上口。”
  商邵挑了挑眉。
  应隐被他目光盯得身体一紧,意识到自己果真叫了他名字,蓦然觉得难为情。
  “平时有人叫你商邵么?”她顾左右而言他,想找个跟她一样的同伙。
  但她没有同伙。
  “很少有人直呼我名字。”
  “那他们都叫你什么?”
  “商生,商sir,邵董,Leo,商先生。”
  “还有阿邵。”应隐添道:“上次你那个女同学这么叫你的。你同学都叫你阿邵么?”
  商邵勾了勾唇,情绪冷淡了下去:“我同学叫我Leo,阿邵这两个字,我家里长辈叫我多一点,你想叫?”
  “我不要,万一你把我当我长辈。”
  商邵似笑非笑:“你才几岁,妹妹仔?想当我长辈,除非我们家谁二婚,或者……三婚?”
  应隐“哼”了一声。
  “那我就得叫你婶婶了。”
  应隐倏然瞪大眼:“不要!”
  商邵失笑了一声,“你想要,我也不肯。”
  应隐跟他聊了几句,只觉得浑身冒汗,想是她穿得全副武装,在暖气房中怎么待得下去?那股口干舌燥从她心底、脚底、手心源源不断地冒出,像针刺,刺挠地痒。
  “就叫我商邵。”他为她一锤定音。
  “为什么?都没有人这么叫你,你会不会听不惯?”
  “名字取出来,没有人叫就已经很可惜了,我该谢谢你愿意叫我姓名。”
  他讲什么话都意兴阑珊的感觉,但语速又那么优雅匀缓,音量恰到好处地保持在面对面耳语的程度,令人感觉这话他只钟情与你一人说。
  应隐想,他是个天然的情话高手。
  “商邵。”她终于念他的全名,在十足清醒的时刻。
  眼神仓促地流转开,又在日光下认真回来,与他的静静交汇。
  地毯上的花是白山茶,被冬日阳光很淡地描在织物纹理上。她的大衣翠绿色,掐腰的伞裙设计,脸又那么白,唇和鼻尖染上淡粉,令她看着,像盛开在德意志寒冬里的一株绿梗白春花。
  只冲这件大衣,商邵认为该给Anna加季度奖金。
  谁都没说话,可是他的目光停她脸上,气氛很坏,叫人想躲。
  酒店的送餐服务来得恰是时候,那阵门铃声不知道解救的是谁。
  应隐饿了快两天,喝了一盅法式浓汤,顿时觉得从身到心都熨帖了许多。吃药时,看到商邵给她留的便签,药盒上也被他细心写了服用方式和用量。
  “应小姐,你是邵董第一个带出来的女朋友呢。”Anna讲好听话哄她开心。
  “我不是……”应隐第一反应就想否认,但想到合同条款,她默默咽下,问:“上一任女朋友,你没见过么?”
  “见过,不过不是像这样接待你。”Anna偷偷说:“她不如你漂亮,差得很远的。”
  应隐抿着唇,笑意包不住,终究还是露齿笑了起来。
  那是当然,她是这一代花中公认最漂亮的,营销号说她的美貌直击男性生物本能,虽然是麦安言买的狗屁通稿,但路人竟深以为然很是认同。
  “可是商先生把上一任女朋友保护得很好么?你怎么会见过?”
  “那一次是他单独来德国考察合作方,她女朋友应该是特意从英国飞过来找他的,但是邵董很忙么,她就装成了他身边的工作人员。邵董还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其实大家都知道。”
  应隐维持着微笑:“听上去很浪漫。”
  “不浪漫。”Anna认真纠错:“邵董这个人对工作很严谨的,他不吃这套。两人吵了架,当晚女朋友就气走了。”
  应隐没想到事情会是这种发展,不由得问:“然后呢?”
  “不知道,”Anna耸耸肩:“也许飞英国去哄她了。”
  她没再继续问,吃过了药,躺床上小睡了一个钟,醒来时,预约的sales已经到了,正候在客厅和走廊外等她。
  Anna虽然给了清单,但应隐昨晚上哪有心思看?此刻一见阵仗才吓了一跳。
  印有各种Logo的防尘袋、纸袋、鞋盒堆满在客厅,几乎让人无处落脚,真丝的,绸缎的,蓬纱的、钉珠亮片的礼服铺满了沙发,墨绿的翠绿的梅子红的天鹅黑的宝石蓝的纤细高跟鞋,在地毯上摆了两排,闪亮的镶满钻石的珠宝,则端庄地陈列在丝绒首饰盒中。
  便携式挂烫机开了数台,几名销售助理正将那些因运输而产生的褶子一一熨平,有的是灵动活褶,十分考验手法和细心。
  “这是第一批,三点有第二批,五点有第三批,一共二十个品牌。”Anna介绍。
  应隐完全懵住。
  她的套间,已经被华服淹没。这得试到什么时候去?让一个病人试这些,算不算带病上班?会累出工伤的!
  Anna掐手表:“因为时间有限,加上你还病着,我们就不每件都试了,喜欢的再试,要是你实在懒得,也可以all in。”
  “别别别……”应隐拦住她,十分有定力地说:“all in的快感,我不需要。”
  Anna挑挑眉:“哇哦,崇拜。”
  应隐确实没什么精力,毕竟退了烧后,她肌肉还酸沉。她在床尾凳上坐下,一边翻看lookbook,一边问:“商先生为什么让我买礼服?他有说什么吗?”
  他应该不会是送这些给她参加时尚大典吧?这些衣服固然很漂亮高级,但从时尚圈的等级森严论资排辈来说,逼格远不及高定,商邵完全没必要带她飞这么一遭。
  “这跟您接下来在法国的行程有关,具体的我并不清楚,但邵董说,以鸡尾酒会、after party的那种程度来挑,漂亮舒适就好。”
  应隐点点头。她身材好曲线好,气质舒展大方,不怎么喜欢花里胡哨的款式,何况在娱乐圈这么多年,她对自己的审美坚定有主见,因此挑起来十分迅速,丝毫不见犹疑。
  挑定了款式后,集中试。她解开裹在身上的薄毯,露出里面的月白色睡裙。Anna帮她拆开一枚新的胸托,应隐扣上,手感的沉甸甸软绵绵让她蓦然想起一件事――
  等会儿,她昨晚上,是不是没穿bra?
  眼见着她脸色一变,Anna不明就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下一秒,应隐的脸上像爆开了一团胭脂,红得深浅不一惨不忍睹。
  她是真得没穿bra!!
  救!她昨晚干什么了?!
  记忆碎片凌乱,此刻像个走马灯一样疯狂闪回。
  她抱着他……缠着他……趴他怀里……蹭他手臂……压着他大腿……贴着他胸膛……
  Anna使劲摇晃几乎石化的她:“应小姐?”
  应隐惊醒,一把扣住自己胸,充满怀疑地捏了捏。
  Anna:“……”
  “Anna……我问你一个问题啊。”应隐茫然喃喃地说。
  “你说。”
  “你有过……那个吗?那个,就是,男朋友,那个……?”
  Anna:“上床?”
  “嘘嘘嘘,”应隐小小声:“那个,胸,会痛吗?就是如果有人,嗯……碰过它?……比较用力之类的。”
  “你是想说揉吗?”
  “Juses!你意会就好!不要说出来!”
  Anna点点头:“会有一点吧,这个要看那个……”
  她被应隐传染到语言功能障碍,也开始支支吾吾,“……手、手法和力……道?”
  “我靠。”
  应隐深吸气,谨慎而周全地四处摸了摸,继而松了一口气下来:“好像还好。”
  Anna真服了她了:“应小姐,你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吗?”
  “还没有。”
  “你已经二十八岁了,不是么?”Anna确实有点惊讶。
  “我十六岁就出道了,娱乐圈很乱的,我怕得病哎,总不能上床前问别人要体检报告吧!”应隐一本正经地说:“而且万一他居心不良呢?比如拍我的照片啊,视频啊,然后敲诈勒索我,怎么办?会断我财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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