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乐双眼瞪圆,比看见陈嘉岁的那一刻反应还要大。
那车太招摇太好认了,全上京就一台。
不就是路听野的?
这男人大晚上的…野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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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路听野:我就站在这等!我看你们出不出来!
沈常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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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些小感触:和白月光就到这了,不会有发展。就是很平淡很温柔的结束过去,放下心结。也符合大多数人的初恋吧!就是没有激烈冲突的,恋人相忘于江湖,最后变成朋友。
白月光是个很好很好的人,骨子里和小野一样都很清高,但小野在爱情上没有清高一说。所以注定小野抱得美人归。
不知道看出来没,嘿嘿,乐乐问陈有没有找对象,陈反问回去,其实是想试探乐乐找没。
乐乐说有对象,他就说有,不想给乐乐负担,温柔退场。乐乐说没有,他就决定搏一搏。
其实他在国外根本没有谈恋爱,一直单着。
大概就是这样啦!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女主还有一个白月光。
但小野肯定是最爱最激烈的红玫瑰!带刺儿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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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发红包100个!!来迟了不好意思呜呜.....
第44章 山雨欲来
风好似温柔水波, 带来一丝丝清凉,路听野百无聊赖地坐在车内,每隔几分钟就抬头看一眼对街。
什么破音乐餐吧, 居然还提供住宿?路听野拿手机查了一下这个“澜观居”,除了提供餐饮娱乐以外, 居然还是个会所?路听野觉得头都绿了。
就看她什么时候出来!看她野到多晚才想起回家!
车里憋得闷, 路听野下车点了支烟,走到一旁的长椅,懒散坐下, 视线不动声色地逡巡。
露台, 沈常乐和陈嘉岁聊着天,余光扫到街对面,那台一直蛰伏着的跑车忽然打开,车内走下个男人,身型高大, 轮廓锋利, 宛如一只优雅踱步的猎豹。
黑色衬衫勾勒出他锋利的轮廓,隔着一条街的距离, 沈常乐都看到了他身上分明的肌肉线条, 俊美又勾人。
果然是路听野。
沈常乐还在想,是不是路听野把车借给了朋友,没想到居然还真是他。
这男人夏天就爱穿各种各样的T恤, 今日一改反常打扮, 太有衣冠禽兽那味了。
有诈。
沈常乐心脏砰了砰, 也不知是不是心虚, 还是什么其他的, 有点怕被街对面的路听野看到似的, 仓促收回目光。
继续聊了十来分钟,班长把大家都喊到露台中央,说是举杯庆祝,然后就开餐。聚会大抵也就这些流程,左不过吃吃喝喝说说玩玩。
中途沈常乐又偷偷溜去露台,踮着脚往外看了眼,街对面空空的,那台招摇的车已经不见踪影了。
一直闹到十点多才散,沈常乐喝了两杯葡萄酒,脸上红扑扑的,幸好穿着平底鞋,不然走路都有些晃。一群人都喝多了,走的时候还三三两两挽在一起,说说笑笑。
“有多少是开车来的?我这儿统一喊代驾!报名啊!嗝--”班长一喝酒就脸红,嗓门也大,站在会所大门口一吼,众人都纷纷去摁耳朵。
沈常乐看了霍甯婉一眼,霍甯婉双手一摊,“我也开车来的,得叫代驾。”
沈常乐耸耸肩,朝着班长挥了挥手,“我和....婉婉....报名!”她大概五六分醉,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班长一看是沈常乐,“嗐”了声,一把将陈嘉岁推出去,“这时候代驾资源紧张,哪有那么多司机,这样,我来安排,沈公主呢,就坐岁哥的车,我给你俩安排一个代驾!”
沈常乐嗤嗤笑了笑:“那.....我的车就停在这?”
班长:“让岁哥明天一大早给你开回去!”
霍甯婉:“班长,你可真是添乱呢,你怎么就不给我和沈常乐安排一个代驾?”
班长被人戳中小心思,脸红透了,跟滚水烧过一样,“你俩都是醉公主,大晚上的,落单那截路不安全!”
沈常乐朝陈嘉岁递去一个无奈的眼神,陈嘉岁笑了笑,“要不这样,乐乐,我坐你的车,把你送到家,我再打车回去。”
“那你的车......”
“没事,我明天上午过来开走就行。这两天也没什么事。”
班长拍了个巴掌,“这样安排就对--”话到一半,空气里突然传来的跑车声浪把下半句炸得没了声儿,那咆哮的低吼宛如翻滚的闷雷,震得人头一凛。
一台黑色的超跑不知从哪里开出来,大摇大摆地开到了会所门口。
“这什么车啊.....”
“我看像兰博基尼。”
“姐妹,兰博基尼是牛啊....”
“什么牛啊马的!这是柯尼塞格!我去.....居然还能在这看到真车!”
“这车比兰博基尼贵还是便宜啊?”
“这车全球就六台,你自己品吧。”
车停稳后,车门打开,路听野大摇大摆地走下来,就这样吊儿郎当地靠着车门,一双灼热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沈常乐。
“上车。”
路听野冲着沈常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好帅啊.....我去!这谁啊!!”
“比向存喻还帅!!向存喻简直是这位的平替!”
“他让谁上车?不会是我吧?”
被路听野的目光攫住的那瞬间,沈常乐感觉心尖被蛇信子舔了下,冰凉的温度里蔓延着危险感。
她只要喝酒了,大脑就不是很清醒,此时更是乱成了一锅粥,双颊也染上了羞怯的红晕,软软的。
路听野不是路过,他是来守着她的。可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他跟踪?
沈常乐忽然想到陈嘉岁就站在自己边上,因为大家都挤在一起,所以他们的肩膀是挨着彼此的状态,很显亲昵,她心里涌起局促的情绪,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去抓裙摆,咽了咽发干的喉咙,甚至是心虚地躲避路听野凌厉的目光,试图掩耳盗铃。
路听野拧了下眉。
她个坏丫头居然还躲?
真做了亏心事!?
路听野的目光骤然冷下去,视线偏移,这才认真地打量着站在沈常乐旁边的男人。
男人身材不错,又高又瘦,却不显得干瘪,属于典型的衣架子那一类,长相温润如玉,有种丰神俊朗的气质,和傅砚泽差不多,都是斯文类的,但又比傅砚泽的气质干净清正许多。
一群人里,就属这男人最鹤立鸡群。
路听野磨了下牙齿,心里有了大概,上前两步,径直走到台阶上,双手插兜,就直愣愣地看着沈常乐,痞痞的语气:“上车啊,公主。躲什么呢。”
陈嘉岁拧了下眉,很自然地挡在沈常乐面前,“你好,这位先生,你是找乐乐吗?”
班长这时才缓过神,目光恋恋不舍地从那台超跑上挪开,“对,你是谁啊?你让咱沈公主上车就上车?”
路听野眯了下眼,遮住几分乖戾,平静地对上陈嘉岁审视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啊.....当然是公主的马夫。”
“还有,丈夫。”他一字一顿。
沈常乐:“........”
场面有些控制不住,有女同学惊讶地嚷道:“乐乐!你居然结婚了?!大新闻啊!!”
沈常乐尴尬地揉了揉发热的脸,迅速从陈嘉岁背后探出身来,摇摇晃晃地跳了几级台阶下去,走到路听野边上,小声:“你乱说什么啊.....”
沈常乐暗地里拿手指狠戳了下路听野的腰窝,这才回过头,对着一群老同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这我男朋友,来接我的.....”
向来骄傲大方的沈公主,沈大小姐,居然也会展露出害羞的一面。
众人看在眼里,颇有几分震惊。
陈嘉岁看着路听野的目光不由深邃几分。
“不好意思各位,我老婆就是这样,一害羞就结巴。”路听野单手圈住沈常乐的腰,将人扣在怀里。
众人:“.........”
沈常乐狠狠瞪了眼路听野。
风评被害!她哪有害羞!
路听野绕到副驾驶替沈常乐打开车门,沈常乐一边跟大家挥手一边坐进去,还不忘交代班长得亲自送婉婉回家,剪刀门自动落下,隔绝了众人窥探的目光。
就在路听野准备上车的时候,陈嘉岁忽然走下台阶,“等等。”
路听野回头,笑着看他:“有事?”
两人目光相触的那一刻,陈嘉岁嗅到了路听野周身流露出来的强烈的攻击性,以及浓烈的独占欲。
他并不想理会这些,只是平声:“开车注意安全,别开太快了。”
路听野挑眉,“那当然,车上坐的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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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引擎运作的声音充斥着两人的耳朵,有点吵,但多亏了这点闹腾,沈常乐不用觉得太别扭。
路听野瞥了眼缩成一团的女孩,看见她熟透的脸蛋,像极了过年时挂着的红灯笼。
“不会是背着我见初恋,心虚了吧。”路听野忽然开口。
漫不经心地一句问。
沈常乐像是那冬日池子里的懒鱼,调皮的孩子往池塘里扔了鱼雷,鱼儿被炸得惊慌逃窜,带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她惊讶地看着路听野,“你.....你怎么知道他是我.....?”
路听野:“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沈常乐:“......”
“你喜欢他?”路听野又问,这次的语气低落很多,嗓音也沉了下去。
沈常乐皱眉,矢口否认:“当然不。”
她没说假话,若是没有见到陈嘉岁,她或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见到陈嘉岁后,她彻底明白她已经放下了那一段感情。
路听野没什么意味地笑了声,“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怕见他?”
沈常乐呆呆地看着前路。
不知道这是开去哪儿的路,四周的风景如此陌生。
“......我们这是去哪?”沈常乐舔了舔唇,小声问。她喝酒了,低婉的嗓子里添了一种靡靡的醉意,很勾人。
“去好地方。”
四周的车辆渐渐少了,就连路灯也没那么亮,昏暗的,像一个个被乌云遮住的小月亮。
很快,车开进了一个富人别墅区,七拐八绕地,开到了一栋漂亮的建筑物前。
宽阔的草坪,现代化的玻璃结构别墅,别墅里灯火通明。
路听野把车直接开到车库,很快,车库落了门,车也熄灭了引擎,那吵闹的引擎声在顷刻间消散。
一切都静透了。
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就在沈常乐适应着这突如其来的安静时,主驾驶的男人忽然翻身压了过来,座位也紧跟着往后倒。
“路听野.....”沈常乐不知道他这是做什么,有种被野兽抓到手里把玩的慌乱感。
他身上的气息太凛冽了。
一触即发的危险。
“回答我。”路听野低着嗓问,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她那耳廓发烫着,又热又敏感。
“为什么怕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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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路听野:为什么!!!
内心:抱抱我....呜呜呜....
作者:快爆炒吧。气氛都到这了。
柯尼塞格:记得搞完了跟我洗澡!!!我不单纯了呜呜呜…
第45章 虚张声势
“我哪有不敢见他?你在说什么怪话啊.....”沈常乐双手抵在他胸前, 试图阻止他用一种极带侵/略的姿态压着她。
车内的空间太过狭小,空气也闷,车子没有发动, 开不了空调,温度眼见着燃烧起来。沈常乐怕冷也怕热, 此时被这么闷着, 后背已经开始冒出一些细汗。
“你说,有你初恋在,你就不去同学聚会。”路听野那双浅色的眼瞳像极了动物的眼, 直勾勾地看着她, 叫人心头发麻。
“我什么时候说过?”沈常乐泄气地打着路听野的肩膀,换来的只是绝对强势的镇压。
论力气,两个她都抵不过路听野的半只手。
“......啊?”沈常乐忽然想起来什么,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有些困惑。这话她确实说过。不过是对霍甯婉说的, 路听野怎么知道?
“想起什么来了?”路听野咬牙切齿。
“那天、那天是.....”沈常乐睁大眼睛, “是我和婉婉吃烤肉的时候说的,你怎么知道?”
路听野:“我就坐在你后面。”
“你偷听!”沈常乐气愤, 推他的力道越大。
路听野眉头拧紧, 把她两只手腕交叉,举过头顶,按在座椅头靠上, “大小姐, 讲点理。”
“嘴巴可以闭, 耳朵闭不了。”
意思是, 你可以不说, 但你说了, 我耳朵听到了,就不是我的错。
强词夺理!
“你可以不听!君子非礼勿听!”
“我和你坐那么近,我一边吃饭一边捂耳朵?还有谁告诉你老子是君子?”
“你可以告诉我你也在那吃东西!”
“昂,知道我在那,你就不会说了。这些话总之是我不能听的秘密。”
“..........”
说着说着就被他绕进去了,沈常乐天生巧嘴也说不过他,就是被他拿捏地死死的。
“你还喜欢那个男的,所以你不敢见他。对不对。”路听野沉沉地气息喷洒在沈常乐的鼻尖,带着点太妃糖的甜味。
沈常乐怔忡了片刻,轻声:“不是。”
路听野:“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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