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结束,”他语气欠欠地问,“迫不及待要kiss了?”
“……我只是很讨厌等人。”
谢潇言笑着投过来一眼,“不是一个意思?”
苏弥低头看着毛茸茸的拖鞋,视线失焦,没凶他,乖乖地“嗯”了一声,羞赧地应:“你快一点呀。”
话音刚落,谢潇言将手里的东西抛掷一边。
谁能受得了小公主跟自己撒娇?
尔后,苏弥感觉到腰肢被他的手臂收紧,很快她沉沉地坠进他怀中。
在他仰卧在床上的一瞬,她的拖鞋啪嗒一声坠在地面。
苏弥顿时惶恐地红了脸,手臂紧紧拥着他的肩膀,以一种紧密的姿态趴在他的身上。
随着谢潇言翻过身,将她欺压在身下,苏弥另一只拖鞋也倏地掉落在地。
她仿佛丢失重心,只能任其摆布,想将腿并拢,但感觉到他的膝盖已经抵在中间。
“上当了,笨蛋。”
谢潇言自上而下看着她,身上盈盈绕绕一圈沐浴后的果香,眼里有道蛊人的妖气,微微一笑说:“我就喜欢你身上这件。”
“……”
一阵惊涛飓浪在她的心底酝酿,在他吻下来的那一秒,巨浪掀起,猛烈而凶残地卷空她的理智。
苏弥紧紧地攥着他白T的边角,仰头迎接这个剧烈而孟浪的吻。
她被吻到耳朵像是闷闷堵住,意识被紧紧围困,来来回回在他的呼吸筑成的墙里打转。突然之间,就领会到了坏男孩的吸引力。
在他迫近的眼仁里,苏弥看到她仿佛在下坠的影子。但箍住她的腰的有力手掌,又给她一道不会跌落的安全感。
“谢……唔。”
没有喘息的空间,很快被吻得满面潮红。苏弥勾住他的脖子,尽兴地去吮吸他身上潮湿的气息。这样的暧昧拉低了她的防线,倘若能顺其自然进行下去,也不是不行。
“要不要亲亲别的地方?”
嗯?苏弥还没反应过来,听他说了这么一句,迷迷糊糊睁开眼。
谢潇言看着她无辜纯良的大眼,慢声夸赞她:“你好乖啊,苏小早。”
“……”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下一秒,他的吻迅速侵略过来。
苏弥缩了缩肩膀,好痒。
很快,一对滚烫的唇又挪移到她的颈侧,红痕乍现。
“不行,”苏弥有气无力地挣扎了一下,“不要留印子。”
谢潇言抬起手,纤长的指在她的锁骨处轻轻一刮,挺遗憾地说:“晚了,怎么办?”
苏弥一瞬间瞳孔紧缩:“谢潇言,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
“你不要脸!”
他低头过分地咬住她的唇,“第一天知道我不要脸?”
苏弥把人推开,气得龇出獠牙,抬起下巴,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看着谢潇言脖颈间慢慢浮现出的红痕,她弯起唇角,颇有几分报复得逞的心满意足。
然而谢潇言侧卧在床上,用手撑着脑袋,丝毫不受其影响,笑得很自如。
苏弥看他这副德行,忽然就没有那么高兴了。
明明是在打击报复,怎么也能让他表现得这么得意忘形??
她瞪他一眼,起身要去照镜子。
而后纤细的手腕被谢潇言轻轻一扯,苏弥再一次跌进他怀里。
谢潇言一只手拥住她。
他微微俯首,衔住她掉落的轻细缎带,用唇瓣替她整好歪斜的衣衫。直至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她肩颈的皮肤太过滑嫩纤柔,他的嘴唇划过,伴随下巴上青茬的摩挲,酥麻的感知被放大。
苏弥闭着眼,感受着轻微的电流在身上游走的禁忌之感。她揪着眉,轻颤了两下。谢潇言垂着眼,打量着她的神情。
苏弥挤开眼睛,握了握发热的肩头,眼里又投出一些不忿,对上谢潇言深情的注视,很漫长的注视之后,ʝƨɢℓℓ她不解风情地推了推他的胸口。
但没推动。
谢潇言搂她在怀里,问:“客官今天不留宿?”
她嘟囔:“才不。”
他笑一声,瞥着苏弥绯红的颊:“你很喜欢我亲你?”
“……才没有。”
“嘴巴会说谎,身体表现可不会。”
他的语气俨然已经是把人拿捏在手的怡悦。
怎么能让他嘚瑟呢?
“没有就是没有!”
她气呼呼地昂首看他。
最后一把,将他重重一推。
苏弥果然还是很难接受跟谢潇言在一个被窝里过夜。
她二话没说就逃离他的房间。
明明是来增进感情,怎么把她增进得还挺生气的?
不过……苏弥出来后,用手指碰了碰嘴唇。
嘴巴又很享受。
那到底算是成功还是失败呢?
算了不想了,回去睡觉……
作者有话说:
阳了快一周,这两天感觉码字很吃力,不知道我是不是脑雾了==每天非常嗜睡,明天再修修文,看能不能多写点吧,抱歉
第23章
◎造人计划◎
苏弥前脚刚回到房间里,后脚就看到他发来的消息。
谢潇言:我明天出差。
她回一个字:好。
谢潇言:嗯。
一分钟后。
谢潇言:不问几天?
苏弥:几天?
谢潇言:两天。
两天也需要义正词严地通知吗?
腹诽不止,但苏弥还是礼貌应一声:好的。
谢潇言:别太想我。
“……”
苏弥深谙,对付这种言论最好的办法就是晾着不回。
于是她把手机搁在旁边,没再搭理,扯着被子往身上拢。
坏消息。
谢潇言身上的气息裹着她,挥之不去。
苏弥又猛地睁眼,在暗处嗅了嗅衣襟,嗅了嗅头发。
那是一股带着些微潮气的暗香,随之而来,眼前跳动着亲昵而缱绻的快速闪回。
不行。
她蹭一下坐起来。
再去洗个澡。
苏弥抹了厚厚几层沐浴乳,总算将他残存的气味与吻感压制了下去。她用水冲干净身体,精疲力尽躺回床上。不知道在和谁较劲,苏弥感觉这一刻的自己很狼狈。
当然她没有料到,这样的狼狈会持续一整个晚上。
作为一个常年不做梦的人,苏弥竟然在这天夜里破天荒梦到了谢潇言。
前所未有的罕见事。
梦境的背景是在高中,某人最为嚣张跋扈,日日恃帅行凶的那个年纪。
他爱好收集古钱币,不惜花重金从拍卖会上搞来一堆。
少爷抻着腿,悠闲地坐在教室后面,手里掂着铜板,东西在他手心显得轻盈,看得他那帮狐朋狗友不无艳羡,有胆大的女生给他抛几个暧昧的秋波,问能不能借过去玩两天。
“好东西可不能白白拱手。”
谢潇言似笑非笑,意有所指说了句:“数量有限,谁抢到,谁就给我当老婆。”
苏弥那时安安静静坐在前排温书,耳边听着他们嬉嬉闹闹。
没想到火能烧到她的身上。
两颗铜板从后面飞过来,砸在苏弥的卷子上。
咚的一声。吓得她一激灵。
“就你了,苏弥!”
“……”
莫名其妙被波及,气炸了!
苏弥把笔一丢,使劲把铜板砸回去。但是铜板到了她手里重千斤似的,举起来都困难。
谢潇言坐在起哄的人群里,笑得懒散:“别白费功夫了,束手就擒吧。”
多倒霉,她什么也不干也能被他惹上。
苏弥气急败坏拿手机给他打字:谁要给你当老婆,讨厌!
荒唐又可恶,这是前半夜的感受。
到后半夜。
还是在高中,场景切换到篮球场上。苏弥坐在看台习惯性地找寻让某一道身影,她焦急地揣测着韩舟今天是不是没有来,很快谢潇言一个球飞过来,哐一声砸在旁边的座椅上,把她一惊。
苏弥看着他平静但很难说得上高兴的面色,微微一滞,谢潇言站在台下微微抬头看向她,戏谑地冷笑:“结婚了还这么三心二意?”
说着,他三两步跨过来,拎着苏弥的手腕,不由分说就蛮横地把她扯进楼道。
门被砰一声关上,苏弥心虚地不敢看他。而后被重重的吻欺压住。
他卡着她下颌,说:“你就是欠亲。”
他们抱在一起,旁若无人的缠绵。
如果梦境是电影,那苏弥应该算是不错的导演。
感情在她的镜头里丝丝入扣,鼓噪的风声,黄昏的球场,安静的楼道里投进来一道明朗的夕阳,一切都恍若真实发生着。
以至于清早醒来,苏弥花了好半天时间反应今夕何夕。
她掀了掀领口。
身上汗涔涔的。
没有睡在一张床,但胜似待了一整夜。
很奇怪的感觉。
浑浑噩噩地下了床,苏弥去刷牙漱口,抿了抿唇。
看着镜子里呆滞涣散的眸,还有逐渐变娇羞的脸颊。
做个梦而已,有必要反应这么剧烈吗?不太对劲。
苏弥赶快去搜索了一下:梦见一个人会对他产生好感,是什么原因?
看到评论里出现的“下蛊、桃花劫”之类的字眼。
天,谢潇言不会给她下蛊吧……?
仔细一想,离谱中又透露着一丝合理的可能。
不然她怎么会大早上起来,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
苏弥打开和他昨夜的聊天记录,说完出差话题就没了。
这个点,谢潇言大概率已经出发了。
苏弥突然想跟他说点什么。
不过,说什么呢?她没有早晨跟他打招呼的习惯。
思前想后,最终发了一个言简意赅的:早。
谢潇言回得挺快:不早了。
苏弥掀开卧室窗帘,视线往下投去,紧接着愣在那里。
谢潇言穿件大衣,身形颀长立在冬季的冷风里。他松散地倚靠着车门,注意到窗帘被掀开的动静,他轻抬眼皮看过来,不笑时那双深刻的眼显得俊朗凌厉,嘴角挂起淡淡的凛冽的笑意,又显得有几分吊儿郎当。
他冷白皮,因而颈间的那颗草莓显得相当刺眼。
谢潇言正举着手机,苏弥看着他还在发愣,下一秒,她的手机就响了。
接起来,苏弥温声问:“你站在那里干嘛呢?不是出差吗?”
他语气很拽,没得商量:“你不来送,我就在这儿等着。”
今天去明天回的出差也叫出差吗?
怎么这么幼稚的?
难得想纵容他一回,苏弥没说什么,淡淡道:“等一下,我来了。”
她下楼前还翻出一条围巾。
是她自己的,灰黑色,不分男女款式,给他将就裹一裹,问题不是很大。
苏弥一边往外走,一边绑了一个简单的马尾。她到谢潇言跟前,凝视着他那个嚣张的吻痕,没什么好眼色地睨他。
谢潇言歪着脑袋看她,好脾气地笑:“又瞪我,大早上那么多气呢?”
苏弥把围巾挂他身上:“围好,遮紧了。”
在家骚一骚就算了,可不能去外面丢人。
谢潇言唯命是从,规矩地把围巾叠好。他说:“年前或者年后,抽个时间出去玩玩?”
苏弥回答得没什么情绪:“好啊,去哪里?”
“回来再议。”
她嗯了声,又问:“你到哪里出差?”
“临市,一个剧开机。”
苏弥“哦”了声,下意识想问是什么剧,有没有貌美女演员?下一秒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及时打住,什么也没提。
“不太对劲啊苏弥。”
谢潇言把她拉到身侧,将苏弥困在车门前。
他微微俯身,手撑着门把将她困住,打量她时白时红的忸怩面色,似有若无地笑着:“做春.梦了?”
苏弥一愕:“你别胡说!”
“梦见什么了?”他不依不饶。
“说了没有,你还问。”
谢潇言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朵,低沉着嗓音,讳莫如深道:“不会是、做了吧。”
苏弥脸色憋红,气得咬紧牙:“天啊!你干嘛讲这个?!”
他笑了下,从容道:“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说?”
“当然不能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了?!”
谢潇言抓住锤他胸口的那只手。
他正要回击一嘴,抬眼就瞥到了买了热饮回来的陈柏丛。
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陈柏丛脸上挂着喜滋滋的笑,看好戏的悠闲姿态。
谢潇言语气冷凝:“傻笑什么,没见过人调戏老婆?”
苏弥借机从他怀里溜出来。
陈柏丛嘿嘿一笑:“还真没见过。”
跟某人混迹久了,陈特助身上表现出一脉相承的厚颜。
“……”
苏弥准备逃走,但又没忍住好奇心,小声问了一句:“那个,是什么电视剧啊?”
谢潇言:“一个小网剧,不是重点项目。”
没得到答案,心里石头没放下。但苏弥懒得再问,只说:“知道了,赶紧出你的差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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