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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尊贵——蓝小岚ya【完结】

时间:2023-02-22 12:33:51  作者:蓝小岚ya【完结】
  就算要死——
  他也不能就这样碌碌无为的憋屈死去。
  这副残躯,暂时留着它,总归或许还是有那么点作用的。
  “是。”徐惊墨痛快应承下来,“煎服的方子您先照司徒大人留下的那份用,下官回去调一下药,明日我再来。”
  他虽是习医道,但闻太师如今用来吊命的药,就得要他动用一下非常手段了。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闻清彭提醒:“父亲您劳累一天,该歇了。阅姐儿,你也早些回去。”
  家里不是不能留她住下,只她如今身份特殊,最好还是不要——
  秦照这阵不在京,她又成婚没多久,就这样住回娘家来,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沈阅并不在乎这方面的名声,只她理智尚存,终是咬咬牙:“是,我府上还有挺多事的。”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她就越是不能消沉。
  不能再叫外公额外操心,后续的事情她得更加精细的计划好,绝不能出任何纰漏。
  又嘱咐了一番叫闻太师好生休息,并且再三交代了舅舅们,如若闻太师再有事一定要第一时间给她送信……
  沈阅这才依依不舍,带着徐惊墨一起自闻家门里出来。
  她心情沮丧到了极致,不想说话,就一路沉默。
  在大门口要上马车走人时——
  沈阅回头,看见揣着手站在灯影下的徐惊墨:“你不走么?我送你回去。”
  他白天是跟随司徒胜一起来的,司徒胜走时,马车自然是跟随一起先回去了。
  徐惊墨站在车下看她:“合适吗?不需要避嫌?”
  沈阅嗤笑一声:“你是来我们府上给我外公看病的,我若这个时候还刻意与你疏远避嫌,落在有心之人眼里反而成了欲盖弥彰和心里有鬼。”
  言罢,她率先退回车里。
  徐惊墨面容沉静,站着像是又想了会儿,这才跟着登上马车。
  这马车里面的地方宽敞,倒也还好,就是——
  这孤男寡女的……
  反倒是商秋迟疑片刻,这才心一横,继续选择相信他家王妃的品行,翻身上马招招手:“走了!”
  徐惊墨孤家寡人一个,平时是住太医院的时候居多,只偶尔休沐,还回城西他以前与古老大夫一起开的那间药堂。
  今日不在休沐期,沈阅还是送他回宫里。
  他人是很自觉的,上了马车就靠着车门规矩坐在最外面的角落,尽量和沈阅保持距离。
  马车顶部四角,夜明珠的光芒很是温润。
  沈阅坐在一侧的窗口,将窗户推开一半,吹着外面的夜风让自己平心静气。
  徐惊墨看了她许久,突然有些疑惑道:“你不是很难过么?”
  沈阅思绪被他打断,从窗外收回视线看向他。
  徐惊墨见她面露困惑,试图解释:“我以为你会想哭的。”
  他就是实事求是,是当真不太明白女人怎么会是这样的?
  在闻太师面前,他能看的出来沈阅是一直强忍着,这才没有真的哭出来,他以为她是不想当着病人的面哭,省得影响了病人的心情与病情。
  可是更奇怪的是——
  现在从闻家出来了,她情绪看上去反而就十分平静了。
  还不是那种在外人面前勉强的隐忍,而就是冷静甚至冷酷的,瞧不出明显悲伤的情绪了。
  就好像……
  前不久在闻家,她的伤心崩溃都是装出来的。
  沈阅心情不好,其实不太爱说话,但是念着他答应给闻太师配药的人情,就还是勉为其难替他解惑道:“失去软肋的人,浑身就会只剩下尖刺与盔甲。”
  眼泪,是软肋,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彻底卸下防备时才会忍不住。
  在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面前,尤其是敌人面前——
  是不该哭给他们看的!
  也许别人不这样,但她一直是这样。
  徐惊墨皱起眉头,仿佛没听懂她这没头没尾说的是什么。
  沈阅却也不再多说。
  将他送到外宫门处,放了他下车,又当着把守宫门的御林军再次道谢,马车又转头折返安王府。
  沈阅一直表现的很平静,平静到叫冬禧和春祺二人都如临大敌,战战兢兢的服侍她。
  趁着两个丫头去给她铺床和准备沐浴用的热水,沈阅去隔间的小书房写了封帖子。
  等冬禧给她调好了洗澡水出来请她沐浴时,她就顺手将帖子塞给对方:“明日一早送去东宫。”
  言罢,径自进了净房洗浴。
  冬禧狐疑将帖子打开来看,却赫然发现那竟是一封邀请柳茗烟来安王府做客的请柬!
  作者有话说:
  二更。晚九点有三更。
 
 
第125章 废物
  鉴于沈阅今晚情绪不对, 冬禧暂时也没敢过问,只在次日一早,就将帖子交予了林管家,叫他差人给东宫送去。
  等她自前院回来, 沈阅也刚好起身。
  与春祺一起伺候她洗漱时, 冬禧察言观色, 见她这会儿瞧着比昨晚情绪好些了,才试探着询问:“王妃您当真要请那柳氏来咱们府上相见?”
  沈阅动作一滞,转头问她:“帖子送去了吗?”
  “奴婢已经交予林管家,请他派人送去了。”
  “嗯。”
  沈阅继续洗脸。
  冬禧等她洗完,递了帕子给她, 还是疑惑不解:“她会来赴约吗?”
  “谁说那帖子是为了请她的?”沈阅不答反问。
  冬禧愣住。
  沈阅莞尔, 眼底却是一片冰凉的冷意:“我这里公然送去东宫的帖子, 无论给谁, 都必定要先自太子眼前过一遍的。”
  冬禧的反应不慢。
  略一思索之后,却是勃然变色, 惊愕道:“难道……您这是要引太子殿下前来的吗?”
  自家王爷不在家, 那位太子殿下对王妃又一直不依不饶的有所纠缠,如此这般的引狼入室……
  怕不是要吃亏的吧?
  沈阅却是漫不经心的眨眨眼,甚至现出几分俏皮的神色。
  她将擦完脸的布巾塞回冬禧手中:“引狼入室在咱们府上见面, 总比我孤身深入虎穴, 去他那强。”
  冬禧可不敢轻看那位太子殿下, 猛地打了个寒颤。
  也顾不上好好收拾, 先把布巾扔到盆架上就急切追上来:“可是……可是您觉得他会来吗?”
  “他一定会来。”沈阅一字一顿无比笃定。
  这一刻,女子的眸底闪烁着明亮又奇异的光芒。
  只是这片光, 与她平时的明媚清朗大不相同, 反而透着几分凛凛的寒意。
  “劳他费尽心机给我准备了那么一份大礼, 我却一直未曾主动露面答谢……他该是早就没耐性等下去了!”
  可惜秦照不在,家里又没有长辈坐镇,他这么一个还曾经差点和沈阅达成婚约的外男不好贸然登门。
  而她偶尔出行一趟,也是带着商秋等身手极佳的亲卫同行,他更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半路拦截。
  说到底——
  沈阅头上顶着她皇婶这么个名分在,秦绪私下再是心有不甘,明面上他还豁不出去脸面名声不要,肆意妄为。
  所以,沈阅递予柳茗烟的那封帖子,实则等同于下给秦绪的,拿柳茗烟当个幌子而已。
  冬禧不确定她这样主动招惹把秦绪引来自家府里能做什么,瞧她脸色,也不敢问了,只觉得胆战心惊。
  也不知怎的,这会儿她家主子表现的越是平静,她反而心里越是直打鼓,总有种山雨欲来之前的危机感和压迫感。
  沈阅则是没事人一般,照常的洗漱更衣,然后一个人坐下按部就班的用了早饭。
  只是——
  她应该确实心情极是不好。
  收拾妥当之后,既没有查账,也未曾读书写字做针线,而是百无聊赖的从首饰匣子里翻出一大把各式各样的发簪,又清空了隔间小书房桌上的笔筒,她人就坐在案后,面无表情的拿这两样东西当投壶游戏玩。
  翠玉的簪子,她每扔一次,发出一声脆响,春祺心上都要咯噔一下。
  那些金银打造的发簪,倒是摔不碎,可是质地太软,扔个几次下来,也就彻底废了。
  也就那两支纯木雕刻的,怎么扔都不心疼。
  王府的库房里虽然有大把首饰可以供她把玩挥霍的,可她以前真不这样,这等暴殄天物之举……
  两个小丫头也不敢劝,都看得心里毛毛的。
  最后,春祺实在看不下去,找了个借口直接溜了:“我……奴婢去前院盯着消息,不是说一会儿那个柳氏会来么。”
  沈阅想要快刀斩乱麻,约的柳茗烟就在今天。
  帖子送过去时,因为是安王府的,门房提前得过荣锦嘱咐,就压根没往掌管庶务的陈侧妃处送。
  门房管事直接交予了荣锦,荣锦则是片刻不耽误,揣上了进宫,候在承天殿外等着秦绪下朝。
  今日朝堂上需要讨论的政务不多,但有关屯田新政上有部分悬而未决的议案,下朝之后皇帝召了秦绪以及户部的人要去御书房再议。
  皇帝下朝后自后殿直接走了。
  秦绪与一干朝臣,则是自正殿大门这边出来。
  与他同行的几个臣子都识趣,见他府里亲随特意等着,便自动避嫌先走开了。
  秦绪快步过来:“何事……”
  旁边陆续还有别的朝臣经过,荣锦直接没开腔,自袖中掏出那封帖子递给他看。
  秦绪认出上面沈阅亲书的字迹,本来不甚耐烦的表情瞬间变得玩味。
  失神片刻,他又啪的一声将帖子合上,扔回荣锦手里:“交予柳氏,叫她去吧,告诉她本宫忙完了亲自去接她回来。”
  荣锦能在他跟前服侍,自然人精一样,立刻明白他的真实意图。
  “是!”
  他揣了帖子,又马不停蹄赶回东宫。
  柳茗烟被废了太子妃之位后,自觉丢人,就更是足不出户的躲着,整个人都变得消沉无比。
  拿到沈阅邀她去安王府做客的帖子,她登时如临大敌:“她约见于我作甚?我同她之间又无甚交情。”
  选妃宴后,曾经的确有段时间她在沈阅面前觉得很有优越感,觉得是自己战胜了对方,将对方踩在脚下,心中觉得骄傲无比。
  可是自从连续三次在沈阅手里吃大亏后,她如今别说是看见沈阅必定绕道走……
  就连听到她的名字都会紧张的头皮发麻。
  这女人邀她去安王府做客?她再傻也知道这其中必定更没好事,她要肯去,那才是傻到家了。
  柳茗烟态度坚决,立刻就将帖子推回来。
  可是,荣锦没接。
  知道太子宠爱这位,他面上始终挂着一成不变的谦卑笑容,温声软语的转述秦绪的意思:“这是太子殿下的口谕,殿下说了,请您尽管去,也不妨在安王府多坐会儿,陪陪安王妃,等他忙完自宫里出来,会亲自去安王府接您。”
  柳茗烟听他提起秦绪,心下才稍稍安定几分。
  只——
  她仍是觉得沈阅主动邀约就是想害她。
  心中抗拒,她依旧还想找借口推脱:“可是我如今这个身份……由我去安王府拜会安王妃也不太合适吧?要么……要么你去问问陈侧妃?”
  她的太子妃之位被掳之后,府里暂时没了正妃,杨氏在坐小月子,依旧还是陈氏掌着管家权。
  素日里,柳茗烟是打从心底里不服对方的,可这会儿为了不去和沈阅打交道,她反而顾不上这么许多。
  荣锦依旧不为所动,保持微笑:“马车都给您备好了。安王妃是长辈,她点名要召见于您……属实也是不好推脱拒绝的。”
  顿了下,又重复一遍:“而且殿下说了,稍后过去接您,您大可告知安王妃一声,想来她也不敢对您如何的。”
  两句话,将柳茗烟的退路堵得死死的。
  柳茗烟蹙着眉头,几次都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荣锦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温和”面孔,她便知此事由不得自己。
  只得是不情不愿的重新更衣装扮。
  孔絮如今已不在她身边,本来若是顺风顺水岁月静好的,秦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计较她身边的丫头,可是在柳茗烟接二连三的闯祸之后,孔絮那个丫头还惯会煽风点火,从来不知收敛,所以在柳茗烟被废了正妃之位的同时,孔絮也被秦绪勒令带走了。
  人被带去了哪里,或者如何处置,柳茗烟不知道。
  当然,即使她知道了,她也无可奈何,因为忤逆不得秦绪。
  她这里磨磨蹭蹭,收拾了有小半个时辰,终究还是被赶鸭子上架,由荣锦亲自陪着出了门。
  陈氏那边正在拨弄着算盘珠子核对府里开销,心腹婢女得了消息赶忙来报,她却是坐在案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的淡淡道:“既然是荣锦陪着,那就必是殿下的意思唤她出门的,随她去吧。”
  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她与杨氏还有柳茗烟的心态都不同,争宠笼络男人的心就只是顺带着的,相对而言,她更热衷于争权。
  所以,哪怕是太子殿下制造的惊喜带柳茗烟出去游玩了,她也半分不会计较。
  随便吧,柳茗烟再得宠又如何?
  就她那样的,横竖是没能力掌家,一个男人手里的玩物罢了。
  与其和柳茗烟计较,她反而更悬心——
  以后太子将要续娶的太子妃才是她的威胁,她如今这般卖力表现,也是伺机寻找被扶正的可能。
  妾室扶正成正妻这种事,在普通官宦人家里是不可能容许发生的,但是皇家是个例外,她多少还有几分机会的。
  另一边,柳茗烟去到安王府,下车往门里走时,都觉得每一步仿佛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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