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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恩——追风的糖醋里脊【完结】

时间:2023-02-24 12:38:23  作者:追风的糖醋里脊【完结】
  嫣红的唇瓣被牙齿咬着,失了血色。江柔安对手指头,又认错:“我错了。世叔,以后我出府去,一定先经过您的允许。”
  还有以后?
  李邵修停下手中的笔。看向她。
  柔和的日光为柔安拢上层清浅的亮色。额前几缕发丝垂下来,落在脸颊两侧,很快被她拂到耳边。
  嫣红润泽的唇瓣,被牙咬着,姿态娇柔艳丽。
  李邵修喉头微不可察的滚动了一下。
  “这几日,你在家中刻苦习字。三日之后,我会查你。”
  江柔安苦恼,只点头:“是。世叔。”
  江柔安很听话。听了信王的吩咐,她老老实实在侧阁里练了三天字。
  可竟然未成想到,何庭渊以面谏信王的理由找到了府中来。
  青年男子低着头,很是守礼节。
  “太后娘娘吩咐我,也该时不时的携带礼物来王府中拜访才是。”
  江柔安不知所措,张了张嘴:“是么。”
  何庭渊脸上薄红,道:“窗外晴光如许,姑娘可否赏脸,到花园里走一走?”
  江柔安本来想拒绝,可见男子神情紧张,对她的回答很在意似的,她便被推着点了点头:“好。”
  —
  李邵修远远站着,面色喜怒不辨,看着廊前那男子献宝似的掏出一本书,向身后坐在秋千上的姑娘读了起来。
  江柔安并不知道远处有人在看着她。尴尬之余,需得找个话茬儿说一说才行。她只笑着称赞:“何公子当真是良才。我听闻阿公说过,您不到加冠时,便写出传唱汴京的《台阁赋》,一时之间,大街小巷之人争相效仿。”
  阳光明媚,气氛却微滞,一时间安静许多,似乎连蝉鸣声音都小了大半。
  何庭渊双手微垂。
  父亲说的没错。江柔安在信王府里住着,若是能娶了她,自己也能和信王多一层关系。
  想起父亲的怒骂与轻视,何庭渊胸口起伏,后又恢复平静。
  他要往上爬。
  看着面前容貌娇美的少女,何庭渊想,娶了她似乎也不差。
  他装出羞红了脸的模样,摆了摆手谦虚道:“不不不,姑娘谬赞了。小生只略懂皮毛而已。”
  东哥儿鬼鬼祟祟看着远处一双人影,眼睛睁的比铜铃还大,八卦道:“诶呀呀,太后娘娘真是一双慧眼,这位何公子属实不错。与柔安姑娘站在一起,一双璧人。他们两个人年纪相仿,家世也相仿…关键是都年轻嘛,能说到一处去…”
  冷风袭来,东哥儿很快就不说话了,气氛陷入一段诡谲的僵硬之中。
  仿佛有一柄数米长的大刀架在头上,东哥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的回过头,迎面对上信王殿下那阴沉的能杀了人的目光。
  “你是说,他们都还年轻?”
  东哥立即摆手:“不不不!他们不年轻,不,殿下您不老,呸,您还年轻…”
  眼见越描越黑,东哥恨不得给自己三个嘴巴子,叫你嘴快多说!
  李邵修颇为淡漠的收回视线,手中暗自摩挲着白玉扳指。
  他们年纪相仿,确实如此。
  胸口似乎有火在灼烧。
  心思难言,心火乱烧,他站在廊前看了许久,密密匝匝的藤蔓缠住胸腔,酸涩难言。
  察觉到殿下不虞,东哥缩着脖子,屁颠颠立即跟上。
  (公众号梅馆小枝)
 
 
第19章 罚她
  占有欲作祟
  江柔安晚间行礼时,见李邵修端坐于书桌前,右手旁置青花笔架,桌前有青玉桃式笔洗,桌中摆着几件字画。
  男子身形如玉,因是在家中,只着宽泛白衣,玉冠束发,与往日威严样貌不同,眉宇之中,反而透出一股轻松闲适出来。
  江柔安双手微拢,行礼:“世叔安。”
  “起身。”
  “世叔,我做了些玉白榛子糕,放的糖不多,吃起来也不腻口,您尝一尝。”
  “先放着。”
  李邵修的视线从那盘玉白榛子糕面上拂过:“近来口中乏味,明日便做一道莲子马蹄膏来。”
  江柔安微愕,以往时候,信王殿下从来不会把这些细微入末节的小事提出来。
  她只低头:“是。”
  可信王似乎心情不佳,面色不虞,只道:“京中《台阁赋》此类,都是俗物。但凡是腹中有墨水的,都能写出来一二。”
  江柔安低头看着桌前的字画,皆出自信王殿下之手。字形坚立逶迤,隐隐透其风骨。殿下腹有奇才,京里人人都晓得。她自然也听说过,不禁点头同意,不过心中稍有疑惑,提《台阁赋》做什么。
  “近几日的字练得如何了?”
  江柔安马上警觉,囫囵心虚道:“练的自然…初具轮廓。”
  李邵修淡淡道:“写出来。”
  “过来。”
  男人的骨节弯折,敲了敲书桌,声音沉闷。
  一听这两个字,江柔安只觉得脚底发软。她好女红,针线,描画,却独独怕了练字。小时候,将军为她请来教养先生,学了不过几日,她的字还是如同鬼画符一般。好说歹说,缠了阿公许久,才征得同意,练字一事稍稍往后挪。
  信王殿下教人练字时,分外严苛。比那教养先生惧人多了。
  李邵修又敲击桌子,“这来。”
  桌上摆一宣纸,细狼毫笔。在信王殿下如夫子般冰冷严厉的目光中,江柔安硬着头皮拿起笔。
  刚刚拿起笔就挨训了:“提笔练字,我是这样教你的?笔应如何持?”
  他的扇柄敲在柔安的手背上,白皙小巧的手背微红一片。江柔安立即挺直腰杆,不敢顾及那微痛发麻的手背,重新调整持笔的姿态,屏息凝神,在纸上留下墨痕。
  不过墨水痕迹在纸上跌跌撞撞,歪歪斜斜,实在不成样子。
  “这便是你练的好字?”信王声音冷漠,“你的心思是在字上,还是在外面?”
  “我,我这几日是苦练来着…”柔安嘀咕解释。
  她十分愧疚:“世叔,我知道错了。今晚回去,我便再习三篇…”
  “十篇。”李邵修不咸不淡的命令。
  “就在此处写。回去练,恐怕你心思又不正了。”
  忽略了柔安脸上苦恼的神情,李邵修一本正经的从身后伸出手,大掌严丝合缝的拢住姑娘小巧白皙的手背,指尖提笔:“看好。横竖撇折应该怎么写?”
  江柔安微微感到不自在。世叔离她很近,她的颈侧敏锐的觉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充满成熟男子的松木味道强势的将她包围,脖颈处忽然有些酥酥麻麻的痒意,她便迫不得已的往前挺了挺脊背。
  身后的人似乎没有觉察,胸膛挨紧她的脊背:“专心!”
  胸.前便是桌子,她已然无处可躲,只红着脸低头写字。可又不知道哪里的动作不规矩,他似乎分外生气,大掌握住她的腰,提醒她摆好姿势:“刚刚说了什么?这横平竖直都应该如何写?”
  可柔安的字写的实在是烂,烂的不能多瞧。李邵修愈发严苛,一篇写的不好,便写第二篇,第三篇。
  月亮缓缓爬上来,皎洁月光透过大殿的菱花隔窗映进来,在地上分成几片菱块。
  高大的男子将娇俏少女完完整整的拢在怀里,眼底生出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隐秘占有欲。
  江柔安欲哭无泪,她已经写了很多篇,腰肢都泛酸了。偏偏李邵修不饶她,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松开,严谨的教她一笔一画写字。那篇《东楼赋》,她写的手指发软,都已经会背了。
  于是声音发软的乞求:“世叔。柔安错了。”
  “错了?错在哪里?”
  “世叔传授了习字的练法,我却没有勤加练习。只贪图窗外春光如许,心里牵挂着去荡秋千玩耍。如今字写的不好,实在不是个合格的学生。”
  李邵修垂眸看她:“还有呢?”
  江柔安一噎:“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她只是没有勤加练字而已,旁的便没什么出格的事了吧?
  李邵修面目阴沉,换了一张新纸,又取新笔蘸墨水,令她专心:“什么时候想起来,便什么时候停下。”
  过了许久,身后的人终于松手,柔安喘了口气,挺直的腰塌了下去。她苦恼万分,世叔今天怎得脾气这样大?
  如严师一般的目光扫视过来,江柔安立即垂头认真盯着眼前的纸,一笔一笔的照猫画虎起来。
  明月爬上东楼。
  烛火惺忪,燃烧着发出“荜波”的响声,烛泪流下。过了许久,李邵修目光幽深,落到趴在书桌前的姑娘身上。
  似乎是手腕酸痛,她微微不适的簇着眉头,贝齿微咬唇瓣,白皙软糯的脸颊上有几道墨迹,显得分外滑稽。
  李邵修无奈的叹息一声,一手穿过姑娘的腰,将人打抱而起。
  怀里的人睡的不安稳,揪着他的衣领,喃喃自语道:“我练字…练得不好。世叔不要生气,柔安错了。”
  李邵修眉头皱的更深。
  他为何而生气,气的是她的那手烂字么?
  这其中的缘由李邵修不想深思。
  他抗拒往深层想下去。
  绿瓶和红掌见姑娘迟迟未归,正着急呢,看见信王殿下抱着姑娘回来了。
  红掌十分有眼力见儿:“殿下安。姑娘这是?”
  “无事,练字练得。”
  绿瓶手脚麻利的打来热水,李邵修将怀里的人儿平放到榻上,随手接过热水盆中的湿帕子。
  他将那帕子拧干,自然而然的擦拭江柔安脸颊上的几道墨痕。
  绿瓶和红掌面面相觑,心中震惊。位高权重,杀伐果断的信王殿下何时这样会伺候人了?
  江柔安陷入柔软的被褥里,觉得舒服了,嘤咛一声,脸颊在那只宽大温和的掌心之中蹭了蹭。
  “世叔…不骗您。我一定好好练字…”
  撒娇的猫儿似的。
  墨痕被一寸一寸擦拭干净,李邵修抽回手。他起身吩咐道:“明日备上解乏的汤药,叫她喝了。”
  “还有。若是府上有外男,一律不许叫她见面。不论是何人。”李邵修声音微凉。
  “是。”绿瓶红掌双双福身,信王殿下走后,互相对视一眼。
  “天儿凉了。你先去厢房睡吧,我照顾江姑娘。”绿瓶将盆中的污水倒了。
  红掌关上半扇窗户,暗灯,给江柔安掩了掩被子。
  榻上的人儿闭着眼,安静乖顺。
  红掌微微叹息:“也难怪。姑娘这张脸,真是漂亮。在她面前,谁能不心软三分呢。”
  “你是说,姑娘和殿下之间…”
  绿瓶若有所思:“只怕是不好说。姑娘拘束礼节,殿下更是克己复礼。”
  “克己复礼,那是还没遇上那个人呢。”红掌放下红纱帐上银钩,轻薄的纱簇簇落下来。“你瞧,这房里的帐纱,都是波斯上供的那批上好的料子。桌上随便一个喝水的茶杯,是价值连城的翠锦瓷。姑娘用来描眉的黛,比宫中一些妃子用的还要好。”
  红掌接着说:“我瞧着信王殿下最近脾气不好。你可知道为何?”
  绿瓶不解:“为何?”
  “姑娘到了说亲事的年龄了。太后娘娘说的那个侍郎府上的小公子,今儿还来府上送点心来着。信王殿下瞧见何公子和姑娘一块儿聊天来着,当即脸就黑下去了。我瞧着都心惊胆战。”
  红掌和绿瓶灭了灯,只留了一盏照亮用。她轻手轻脚关上厢房门,不再多言。
 
 
第20章 冷哼
  配不上
  晨时,屋外日头高高升起来。几只雀儿立在外头,叽叽喳喳的。
  江柔安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腰酸,手腕也酸的很。一定是昨儿写字写的。
  她开口:“绿瓶姐姐。”
  姑娘伸出酥手,指尖白皙圆润,陷在嫣红的被褥纱帛里头,一红一白相衬,嫩的像是初夏新生出来的莲藕。
  绿瓶“诶”了一声,取热水进来,将红纱帐勾好。
  “姑娘醒了?”
  见江柔安身子骨娇软,似乎昨夜魇足,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支着床榻打了个哈欠。绿瓶不免失笑:“姑娘这可是累着了,昨夜里结结实实睡了个好觉。”
  江柔安笑着点了点头,她支着下巴颏儿,一双眼睛忽闪忽闪。想着以前在将军府受磋磨的日子,又摸了摸身子底下的柔软被褥,她舒服的蹭了蹭,心道在信王府里就是好,连晨间的请礼都能免。
  看来世叔待她还是较为纵容。
  又想到昨夜里练了半个晚上的字,江柔安接过热帕子,忽的觉得委屈:“我不过是字写的不漂亮,世叔便总让我写。那篇《东楼赋》,我写了十多遍。可字迹这种东西,一时半会儿又改不了。”
  “不知道昨日世叔怎么了,谁又惹着他了。平常时候,我瞧世叔也没怎么发过火。”
  绿瓶哑然失笑,她回想,殿下不怎么发脾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似乎是从姑娘来府上之后。
  姑娘来府上之前,殿下脾气难以捉摸,没几个人胆敢去前面伺候。和以往比,如今的殿下已然好了许多。
  绿瓶笑:“姑娘该起来了。殿下还等着您呢。”
  “等着我做什么?难不成又要写字?”
  江柔安猜的不错。李邵修将那篇名家真品《东楼赋》摆在桌上,与她写的字放在一处。这样一对比,显的她的字更加丑了。
  江柔安看见那玉扇就觉得脑袋仁儿疼。她委屈巴巴的求饶:“世叔。您再给我一些时间,叫我好好练练字,等不怎么丑了之后再来这儿写罢。”
  李邵修淡声:“只怕你转头出去,就忘了自己的话。”
  “不会不会。”江柔安摆手,“我这几日一定好好练练。不辜负世叔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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