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先睡一会儿吧,等汤好了,我再叫您。”
日光安逸,浮金飘动。柔安倚在拔步床上,点了点头,喝了点热水。
又疼了一阵,她冷汗涔涔,面色苍白,闭上眼睛。
半个时辰后,药已经好了。小双端着汤药碗进门,发现信王殿下已经坐到榻边,正在给姑娘擦拭脸颊旁流出来的汗水。
小双脚步一顿,行礼:“殿下,我来照顾姑娘吧。”
李邵修看了一眼她手中汤药,问:“这是何药?”
闺阁之间,女孩子的事儿也不便和信王殿下明说。小双吞吞吐吐:“就是每个月那么几天…姑娘体弱,可能是前不久秋猎时着凉了,所以做了碗止疼的汤药。”
小双刚想说自己来喂姑娘吃,信王殿下却早已接过来了药碗,“下去吧。”
信王殿下吩咐,小双只能点了点头,下去,掩上门。
江柔安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她费力的睁开眼皮打量,塌前坐着个高大人影,原来是世叔。
“世叔…”
她怕是疼坏了,委屈可怜,声音带了点哭腔。
李邵修扶着她半倚在自己怀里,伸出勺子喂了一口药。“喝了药就不疼了。”
嫣红的舌试探性的添了一点,好苦。苦的江柔安皱眉,直往后躲,“我不要喝。好苦。”
李邵修不虞:“你不喝药怎么能好?”
“呜呜,我不想喝,太苦了。”柔安疼的脑袋也烧糊涂了,晃着他的胳膊仰着脸求他,“我不要喝,不要…”
他强迫着喂进去一勺,汤药顺着下巴滴落。
“苦…”
眼前人儿小脸皱皱巴巴成了一团。李邵修从旁边端来一碗蜜水,让她张嘴:“这是甜的。喝一口甜的,再喝一口苦的。”
“甜的吗?我不信。”这样说着,她还是喝了半口,品尝出蜜水的香甜,半张着嘴巴想多喝一点,“是甜的。我要喝。”
她自作聪明,顺着那离开的勺子追过去,舌头.轻舔了一下挂着蜜水的粗粝指尖,触感柔软,李邵修心头一缩。
“不能多喝。你把这药都喝了,我就喂你喝甜的。”
柔安抗拒的推搡他:“不要。不要喝苦的。”
忽的,有东西粗鲁的堵住了她的嘴巴,苦药灌进来,入侵物可耻的在她的小嘴里搅动,方便那苦的要死的药被她给咽下去。
喉咙好像都被顶开了…
“咳咳…你欺负我,好苦的…”
话音未落,粗粝的入侵物就又缓缓探入,狠狠堵着她的嘴,强迫她把所有的苦药都大口咽了。
嘴里发苦,舌头尖酥麻。
药都喝完了,他却不走,一手攥着她的后脖颈,不叫她逃。
香甜的蜜水被渡进来,好甜。她求之若渴,主动的吞咽。
仿佛得到回应,那人动作更凶。一直从牙关抵到柔软的深处,一寸一寸,丝毫不留情。
她被平放在榻上,被搂着,仰着头迎合,柔软的唇瓣被品尝。
坏透了。光知道欺负她。
柔安用力推他,跐蜉撼树,毫无用处也推,知道他不放开,她弱声道:“世叔…我肚子疼。您给我揉一揉。”
眼角嫣红含泪,可怜的向他求助,非常信任的暴露出自己最柔软的地方。
李邵修一边鄙夷自己欺人的行径,一边沉迷深深.吻着,另一边手掌盖着她的小腹揉动。
“好舒服…好一点了。”
她发出几声微不可察的细微声音,很快被拆之入腹,连只字片语都溢不出来,只能揪着他的袖口默默承受。
“唔,力气小一点。”
玉帐屏风后,透过拔步床上的高大身影。金兽中弥漫着几缕天青色的烟雾,檀香缭绕。苦药味道很快被甜美的汁水味道覆盖。
“还疼吗?”低沉的声音询问她。
江柔安靠着信王的胸膛,点头:“痛的。”
她感受到那张宽大的手掌并拢,揉捏着她的小肚子,热气一阵阵传来,叫她不由自主的舒服些了,紧锁的眉头逐渐展开。
她的手盖在那张手的手背上,戳了戳:“世叔,不要总是欺负我。”
“那不是欺负你。傻瓜。”李邵修只哄着她,“那是爱你。”
“我,我才不相信。”
柔安摇了摇头,迷朦的双眼睁开,费力的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她声音轻柔:“世叔说的没一句真话…”
“您就是在欺负我,还喂我苦药吃。”
腹部的绞痛让柔安心里忿忿,边忍受着疼,边把怨气通通撒到他身上:“明明晚上睡觉床不大,您还非得挤着我睡。好几天我起床腿都是麻的!还有嘴巴,总是被你咬破皮…”
发丝黏在白皙的后颈,说着说着,她的眼底就弥漫出一层清浅的泪花,呜呜了半声:“早知道我就不来信王府了…呜呜。”
听着怀里温软香玉的嘤嘤娇泣声音,李邵修心里酥麻难言,只好似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挑着她的下巴打量:“又破皮了?我瞧瞧。”
双唇微张着,下唇微肿胀着,在烛光下莹润欲滴,他认真的打量了许久,捏她的鼻子:“小骗子,哪里破皮了?我瞧着好端端的。”
“肯定是破皮了!那么痛。都怨你…”
“那会儿我就不应该来。我应该陪在阿公身边,然后去庙里…”
李邵修觉得好笑:“去庙里干什么?当姑子?”
柔安双颊涨红,忿忿道:“你管我做什么,反正我不来信王府。叫你平白无故的欺负我。”
“柔安胆子大了。你若是去了庙里,我把你抢过来便是了,把你锁在柴房里,用绳子绑上手和脚,哪里都跑不了。”
柔安被他吓了一跳:“你好吓人。”
“你若是敢跑,我便剁了你的手脚…”
察觉到怀里人儿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李邵修掐她的脸:“骗你的。什么话你都信。”
“还疼吗?出了这么多汗,瞧瞧,都把我的衣裳沾湿了。”
“好一点了。”江柔安瞥他一眼,大着胆子,“不要停,力气再大一点。”
还学会命令他了。
不过类似于“力气再大一点”这种话太有歧义,怀里人儿舒服的闭上眼睛,娇声哼了一下,勾的他七荤八素,下/腹又是一紧。
压抑片刻自己的心思,李邵修垂下眼帘,浓密的黑睫遮盖心中所想。
他手上动作不停,觉得小东西实在可怜,边安抚着她,怜惜的吻她的唇。
江柔安躲了下,只被他亲到了唇角。她看了眼窗外,半扇朱红窗子开着,窗外的一只白色花瓣半月梅探进来,随风摇曳。
“什么时候了?”
“还早。”
“不行,不能…唔。”
柔安没力气,伸出胳膊用手中遮住李邵修作恶多端的双唇:“不许再动。”
他却恶劣至极的握着她的手掌心。
她仰着头,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眼。不能否认,他的一双桃花眼生的十分多情,此时此刻沾染了几分情/欲,深邃漆黑眼底映着她的清晰倒影,难舍难分。
江柔安猛地低下头:“真的不行,我不想让别人看到。绿瓶他们怕是要进来了,您快走。”
她抽回手掌,推他,求他:“世叔…快些,她们真的要来了。”
“怕什么?进来又怎么了?”
说着,李邵修垂下眼帘,低头要碰她的唇,她呜呜挣扎了几下,又挣脱不开,半推半就的张了嘴,后颈被握着,被迫.任由着他品尝。
浅尝辄止总不满足,李邵修贪心的揪住她的下巴,沉溺其中。
寂静殿里,时不时传来几声交缠的水渍声音,难舍难分,难以辨别。
忽的,廊前有交谈声音传来。
“给姑娘炖好的汤也不知道姑娘喝了没有。”
“我本来想喂姑娘喝了的,反倒是信王殿下把碗接过去了。应该是喝了。”
“那便好。推测着时辰信王殿下也该走了。喝了这汤,再让姑娘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接着,殿门被推开。
只听一声响亮的声音,绿瓶和小双端着药碗呆呆站在门口,看着内帘子里面,江姑娘伸出手甩了信王殿下一个清晰的耳光。
江柔安也呆住了,她实在太过着急,他又不停动作,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讪讪的看了一眼自己酥酥麻麻的手掌心,柔安结巴道:“刚刚有个蚊子飞到了世叔脸上。我替他打了…”
绿瓶和小双仍呆在原地,这…姑娘打蚊子的力气也太大了。
恐怕姑娘是第一个给信王殿下耳光的吧?
信王殿下如果生气了就糟了。
绿瓶小双小心翼翼打量信王殿下脸色,瞧见他似乎未生气,只是状作无事理了理衣袖,吩咐她们好好照顾江柔安。
绿瓶小双松了口气,殿下对姑娘当真纵容。
不过,若是她们再仔细打量一些,便会看见,面冷如霜的信王殿下,薄唇上泛着莹润水光。和榻子上的双眸含春的姑娘一模一样。
第33章 推开
被发现了…
入夜, 是团团暧昧的暖色。
他入了梦。
梦里那女子笑容娇俏,穿的衣物少的可怜, 只前头一截小小的红鸳鸯小衣裳。莹白面, 嫣红唇,微微嘟着。
她轻轻勾着他的衣襟,趴到了他的怀里, 只轻轻柔柔的开口:“世叔。我好疼。要您揉一揉。”
他眉头紧皱, 做出一副拒绝的正人君子姿态,她不依不饶, 妖精似的, 嫣红的唇瓣被牙齿咬出发白痕迹,呜呜的流着泪。“世叔,我真的好疼,您怎么这样心狠。”
“您若不揉,我便找别人去了。何家的小公子,尚书郎家的先生,都等着呢。”
李邵修视线变得阴恻恻,掐住她的下巴抬起来:“你敢!”
“我怎么不敢呀。”她笑出声音, 如同山林里飘荡的修炼的吸人精力的妖魅,“那您又不揉, 我光难受着么。还不如去找别人…”
“不许去!”
他嘴里拒绝,手却不听使唤,被她带着解开了那件轻薄的小衣裳, 两人之间未曾隔着别的什么东西, 他如同陷入了温柔蛊, 一寸一寸被柔软的东西吃了进去。
有东西蠢蠢欲动, 要破土而出。
梦境瞬间又变了, 还是那张逼仄的拔步床。
里面躲着的姑娘怯生生的仰头看着他,眼底泛着潋滟的水光。
他仿佛成了恶人。
风吹幡动,一串银铃铛急促作响,帘子微动。
不需多时,风平浪静。连夜的雨仿佛下的难舍难分,迟迟不停。廊前芭蕉承受不住雨水侵袭,缓缓落下几片叶子。
衣裳潮湿黏在身上,李邵修猛然睁开眼睛。身旁却是冰凉床榻,空无一人。
心中猛地一空,浓浓失落感袭来。
夜深人寂。殿里月华如水,冰冷昏暗。
从来没有如此这般希望时间过快一些。
快点白天…
快点到请安的时辰。
快点见到她。
快点听见她的是声音,看见她柔和的双眼。
殿里里一向寂静,有什么声音响动。
东哥听见声音,急急忙忙撩开帘子,点了灯过来:“殿下,您怎么了?”
“无事。给我拿一身干净衣裳过来。”
李邵修褪去衣衫,露出宽肩窄腰,双腿修长。洁白月光洒落,勾勒出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
他找了干净襟帕,缓缓擦拭身上渗出的粘腻汗水。
又取来冷水,入净房,披头淋在身上。
温热水花四溅,水珠顺着下颚滚落至喉结,最后在蜜色的腹肌处消失不见。
一些心思被压抑至看不见的角落,暂且隐藏起来。
他不会提前。
—
偏阁,下人们聚在一处剪窗花纸样儿。
窗花纸样儿贴在窗户上,别填几分雅致。阳光透过来,清晰的勾勒出花样,别出心裁。
王嬷嬷近些日子发愁的很,叹气声音一声大过一声。
绿瓶剪了个小兔子的纸样儿,对着阳光看了看,又调整了一下耳朵形状。忽的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便说:“嬷嬷,您一天叹气不到一千也有八百。您就别叹气了,我给你说个好玩的,前几天,殿下照顾江姑娘喝药,突然有只蚊子就落到殿下脸上了。好家伙,江姑娘是真厉害,一巴掌就打上去了。信王殿下脸上瞬间出现了个巴掌印儿。好在殿下对姑娘一向很好,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耳光,也没怨姑娘什么。恐怕要是换了旁人,连项上人头都不保了。嬷嬷你说,好不好笑呀。”
王嬷嬷哪里笑得出来,眼看这一年又过了大半,信王殿下的婚事还是没个头绪。
她心不在焉点了点头:“殿下是对姑娘没的说…”
且等片刻,蚊子?
近日天气微凉,本来蚊子就少,殿里又常年点着驱蚊的檀香,哪里还会有蚊子?
“你是什么时候瞧见的?”王嬷嬷似乎想到什么,放下了手里的络子。
小双在一旁接话:“就是秋猎结束之后殿下带姑娘回来的那一天晚上。姑娘腹痛难忍,我便让小厨房里熬了汤药,是殿下看着姑娘喝完的。不过也奇怪,不过是一碗药而已,殿下似乎照顾了许久…”
所以,当时殿里只有信王和江姑娘两个人。而小双他们进去之后,江姑娘却甩了殿下一个耳光?
恐怕不单只是蚊子这么简单。
可是柔安姑娘心思柔顺单纯,为何会做出如此莽撞的行径?
王嬷嬷心思敏捷,放下手中的活计。“殿下现在在府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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