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满两团儿,在他指尖攥着。
江柔安推开他的手指:“流氓。”
她说话也不好好说,尾音迤逦出令人心痒的尾调,眨巴着湿濡水润的杏仁眼望着他,完完全全是乖巧惹人疼爱的样貌。
“我不傻。你也不要叫我心肝儿宝贝儿什么的。”
怪肉麻的。
这些话晚上的时候在床上说说也就罢了。怎么好意思直接叫出来。
李邵修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前。
她那么乖,那样漂亮。也很听他的话。
江柔安含羞带怯,眼睛不受控制漫出水雾,双手无力娇柔的推搡着他。
被他弄得迷迷糊糊的。
“不要在马车里。呜呜。”
“谁叫你勾引我。”
谁勾起的火,谁就得负责灭了。
“你可别出声音。叫车夫听见了,还以为我有什么龙阳之好呢。”
“唔…”
“别咬。”
李邵修抬头看她。一向清冷的薄唇上泛着水光。江柔安小腿空荡荡的,无助的蹭了蹭,对上李邵修的双眼。
李邵修低头搂着她,吻在她额头。
“好乖。不要动。”
江柔安立即转头看向别处,看着他低头的动作,捂住嘴巴,呜呜的掉眼泪。
马车缓缓行驶在雪路上,已经是后半夜,万籁俱寂,只有浓云遮住弯月,白茫茫一片大雪,衬得车厢明亮如昼。
漂亮的花朵缓缓绽放,酿出甜蜜滋味的液体。
马蹄与青石板路撞击的声音回荡在巷口。车夫是个南方人,听闻车里这两位都是贵客,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到了约好的地方,马车停进一户空荡荡的豪华院落中。
察觉到马车停了,江柔安踢了踢李邵修硬梆梆的腿:“到了。快下车。”
此处是二人在桐州置办的府宅。
李邵修抬眸看江柔安,她安静缩在怀里,任人摆弄的模样着实可爱,不由得情不自禁的吻她:“不急。”
车夫恭恭敬敬等待。后来,车帘子撩开一角,伸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被雪光衬得线条漂亮,贵客并未露脸,只是伸手将钱袋子递给他。
男子的声音凛冽干净:“下去吧。车停在此处即可。”
车夫连忙道:“是。”
窗外没了声音。江柔安怀疑打量他,皱着眉头问:“怎么不下去?”
李邵修的心思毫不遮掩,细长的骨节撵着她的衣角,低声:“脱了衣裳,好不好?宝贝儿。”
江柔安眼睛圆圆。这可是在马车上。警惕道:“你干嘛。”
李邵修压住笑意,看着她圆滚滚明亮的大眼睛,恶意的让她感受一下,他的爱意充盈:“你说呢。你想一想。我想干嘛?”
总是这么单纯,怎么也教不会。
江柔安瞬间明白过来,脸通红的看向别处。熟悉至极清冷的松寒香味混着龙诞香铺天盖地将她包围,江柔安瑟着身体,看着他滚动的喉结。“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不想在车里。”
万一有人怎么办?
江柔安可怜兮兮的,攥着他的袖口哼唧:“夫君,不要。”
“真的不行?”李邵修压低声音。
江柔安抗拒摇头。她不想在马车里。
李邵修无奈的亲吻她洁白额头,把几缕碎发拂到耳朵后,叹息片刻:“好好,都听你的。”
虽嘴上这般说,但李邵修动作不停,扣子一颗颗解开了。江柔安攥住他的手背,李邵修又得寸进尺的哄:“你看看,裹得太紧了,给你松开,让你喘口气儿。”
是单纯想让她松口气吗?
落雪纷扬,簌簌无声。
许久。
江柔安被大氅裹得严严实实,放到床上,脸上潮红未退,斜着眼睛看窗户一角,看着梁上花纹,就是不舍得正眼看他。
“看着我。”李邵修哄她。
江柔安别过眼,从他身前移开,娇滴滴的:“不要。”
大氅解开,里面什么都没穿。嫩白膝盖上已经透着红粉,那是被硌出来的。
江柔安吸了吸鼻子,拿锦被过来想要掩住双腿,哼了声:“我腿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
她双腿轻颤,起伏不稳的呼吸落在他耳边。李邵修压住心思,给她按了按:“疼不疼?”
疼倒是不疼。只是害羞。
江柔安闭着眼摇了摇头,伸手想遮住他的双眼,怎么好意思叫他那么直白的看到。
也不想想,自己膝盖成了这副样子,是怨谁。都怪他,明明嘴上答应了,还让她跪着…他在后面,好羞人的。
她的腿纤细,骨肉匀称,白皙的皮肤透着莹粉,可怜的一对膝盖,有了痕迹。李邵修爱怜的轻轻吻了一下,拿着药膏给她上药。
上完了药,李邵修将她搂着,安慰她,爱抚她,凑到她耳边:“别动。我亲一下。”
心满意足后,如同恩师教导自己学业有成的得意门生,以长者的姿态,说话声音全是沉溺意味:“好乖。”
第67章 亲缠
不想松开
“宝贝。”
李邵修觉得她甜, 皮肤是甜的,嘴巴是甜的, 手指头也是甜的。他控制不住动作。
最后叫她:“宝贝…”
江柔安闷着脑袋不说话, 羞的颈子都红了。
李邵修说话声音很好听。干净凛冽,如白雪纷扬,玉石皑皑。江柔安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沉迷于做这事, 也不懂得他怎么老是喊她这样让人不好意思的称呼。
可偏偏就是这几句称呼, 让她抑制不住的动了心。
遇见李邵修之前,她从来没有被别人当做过宝贝。也从来没有人好好待过她。
阿公连年在外征战, 不经常回来。她只是一个被捡回家的孤女, 也不配受到优待。
十五岁之后,将军府里那些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就变了。大奶奶王香云有时候会骂她是狐狸精,专门做勾引人的狐媚子勾当。有了王香云允许,府里的那些年老婆子也会这样叫她。阿公太忙,她不想给阿公添乱,况且阿公年纪一日比一日大,还能帮她多久呢。
从来没有人选择当她的靠山。
江柔安眨了眨眼,看着面前俊朗高大的男人。他紧绷着面颊, 双眸深邃漆黑,看不清楚情绪, 可眼底全然都是她的倒影。一滴滚烫的汗水自他的额前缓缓滑落至鼻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野蛮与性感。
初见时,他是长辈。面容淡薄, 视线清冷。虽然对她彬彬有礼, 但江柔安还是心存敬畏。
按照长辈之礼待之。
他很好。作为世叔, 亲自教导自己为人处世, 教导自己骑马射箭, 读书写字。
他甚至还说,以后受了委屈,就去找他。
江柔安心中暗暗想,可以吗?受了委屈,可以找他吗?会不会太麻烦他?她也有人护着了吗?
很快,他有些变化。江柔安虽然迟钝,却也能察觉到,他们破了禁忌,在没有其他人的安静地方,他会温柔细致的吻她,叫她宝贝儿。
江柔安虽然不懂人事,但她心里朦朦胧胧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对的,不能让别人知道。
本来一开始是惧怕的,手足无措。可他的声音那样好听,那样让人感到心安,一句一句的“宝贝儿”,沉缓低磁,就像一个个弥天陷阱。她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
江柔安心想,有人把她当做宝贝儿吗?
他的视线由清冷变得炙热,密密匝匝的缠绕住她,常常搂着她,吻她,那两个字,一句一句,一声一声,尾音温柔。
察觉到身/下娇美的人儿目光稍微放空,李邵修停了动作,沉声:“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江柔安不说话,咬着娇艳欲滴的下唇。李邵修取来襟帕,擦拭她面颊处淋漓的香汗,又问:“哪里不舒服?”
江柔安摇了摇头。她没有不舒服。和他呆在一起时,自己会被照顾的很好。
李邵修盯她片刻,将她身后缠乱的发丝聚拢到一处,将被子掩好,把人搂到怀里。
江柔安钻进李邵修怀里,靠着他坚实的胸膛。她侧耳听着,听见他沉稳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让人感到心安平静。
窗外大雪纷飞。
李邵修整理好,双手捧着她的脸问:“不高兴吗?”
江柔安摇了摇头:“没有。”
可她明显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是不是刚才在马车上,自己有些过分了?的确有些索求无度,李邵修不确定的想。
于是又道:“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做了。”
江柔安抬头:“做什么呀?”
李邵修语气一噎:“不会在马车里。”
闻言江柔安想笑,原来他在担心那件事。
她小幅度摇了摇头:“不会的。我没有不喜欢。”
心底的密密羞于启齿难以说出口。成婚这几月以来,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弄得,她也逐渐感到了这事的美妙滋味,除了他那处大的骇人这一点之外,别的都还好,她也渐渐能适应,甚至有的时候还想主动回应。
见江柔安摇头,李邵修微放心下来。她没有因为那事不高兴便好。
李邵修又开口道:“是不是想阿公了?”
江柔安摇了摇头,他们出发到桐州,在路上已经探望过阿公。
李邵修心底有了细微的猜测,她可能在想家。不过派到疆城一带,给她寻找亲人的眼线暂时还未有消息回复。他没有提前说出来邀功,只是理顺她的一头柔滑青丝:“是不是累了?累了就早些睡。”
江柔安又轻轻摇头。按照他一往摁着她恶狠狠一弄便是半夜的旧例,这才哪儿到哪儿,她不是很累。
李邵修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情绪忽然有些低落的小妻子。
江柔安忽然用胳膊支着身子,正脸翻过来看向他,下巴搁在他胸膛前。
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看了半响,江柔安忽的小声开口:“夫君。”
李邵修挑眉问:“怎么了?”
江柔安不回答,一个劲儿的叫他:“夫君。”
舌尖在牙齿前打了个转儿,江柔安微微不好意思,声音软的发细:“世叔。”
刚一听见这两个字,李邵修恍然如隔世。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
那会儿她孤孤单单的到了王府,懂事听话的小姑娘。开始还怕他,后来倒是胆子大了写,教导她写字的时候明目张胆的打盹儿,也不知道身旁有个男人得提防着一些。何他相处时乖乖巧巧的模样,露着怯意,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怕他。
他以往厌恶女子。却除她外。她生的一张楚楚动人的脸,说话时声音细细软软的,惹人怜爱。那会儿碍于身份,他本来想保持一些距离。
可她脾气日益娇纵起来,一边怕他敬畏他,一边像张牙舞爪的小兽偷偷露出自己的小尖牙试探。夏季天气热,穿的衣裳单薄,她就穿一层月白纱,连柔软饱满那处挡都挡不住。却还是十分信任,扑在他怀里喊世叔,轻轻蹭着,说自己手腕好酸,不想写字。
少女初生,洁白柔软,轻淡若隐若现的甜腻滋味叫他偶尔失神,后来又夜深人静的反思自己行径,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入了梦。
梦里她哭的很凶,说不要。
梦里越亲昵,到了现实,便愈发失落。
后来有世家公子上门提亲。
什么东西,配得上她么?
既然总会有人娶她,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也是他坏。看见她胆怯瑟缩的漂亮模样,就忍不住要欺负她,后来把那些繁琐礼数全然都抛之脑后了,把她抱在怀里细细亲吻,骑马的时候偷着亲几下,写字的时候搂着亲几下,后来半夜里偷偷到她的厢房,压抑着自己隐忍的心思,灭了灯笼,掩耳盗铃,在她的惊慌无措视线下,攥着她的下颌迎合。
真是恶劣。
可她一开口,声音娇柔的唤他世叔。一如朦胧的昨日。李邵修心中一紧,却没有多问。
难为她,以前自己那样坏,她还心疼他。
想到这里,李邵修心中暗涌着肿胀难言,问她:“要不要喝点热水?”
江柔安点了点头。
李邵修起身端来热水,拿着勺子抵到唇边吹了吹,再喂给她:“小心烫。”
江柔安有点不好意思。她身上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小衣裳,被他扯坏了,几乎什么也挡不住。她稍微拿胳膊遮了遮,顺从的喝了点热水,温热的水流涌过喉咙,好舒服。
不由得闭上双眼喟叹一声,像只依偎着主人寻求宠爱的撒娇猫儿。
一滴水从唇角边溢出,流到她的下巴。李邵修舔了一下,目光凝在她的双唇。本就娇艳欲滴的唇沾了湿热的液体,跟上了唇彩一样,是上好的红花釉。
李邵修压抑的滚动了一下喉结。
他开口询问:“能不能亲一下?”
江柔安看他一眼。今天有些不一样。以前,喝着喝着水,连问都不问,他就凑上来了,今天倒是给了她主动权。怎么老是问这个问题呢?怪让人不好意思的。他这个问题问的好直白,可自己怎么能直接回答,难道要把“能亲”两个字说出口吗?她才不好意思呢。
于是江柔安小幅度摇了摇头:“不能。”
李邵修闻言,也没有多问,收了勺子,随手放在一旁小桌上。重新搂着她躺下。
江柔安想看看李邵修能忍多久。她起了坏心,故意仰起头伸出一点小舌头舔了舔嘴唇,边舔还便含羞带怯的看向他:“水好烫。舌头好痛。酥酥麻麻的。”
一般这个时候,他早就忍不住了。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这么听话,跟柳下惠似的,她说不准亲就不亲了。
好像还挺乖巧的,像个家里养着的大狼狗。
江柔安莫名想奖励他。于是她很少见的主动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李邵修视线隐藏在阴暗处,定定的看着她。
这几日没有收敛。她还小,承受不住。得让她养一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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