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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洗好澡进门,看见的就是这幅主仆情深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我就洗了个澡,又出什么事了?”
连忙三两步过来,坐到自家Omega的身边。紧紧地挨向他,自然地牵起他的手。
底下的小太监,慌忙用袖子擦擦脸,鼻子一吸,说起了瞎话:“没出事……奴才刚才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还以为今后都不能伺候陛下,就给吓哭了。现在已经好了……刚才真是要吓死奴才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压抑着自己的哭嗝。
嗯,近乎完美的表演。
之所以近乎完美,是因为……
一段影帝级的表演,座上的少年一句“朕告诉他朕怀孕了,他就哭成了这样”……粉碎的彻彻底底。
长乐:??!
慌乱地开口:“陛下!”
毫不怀疑,若非顾及着主仆的身份,他能直接过来捂他的嘴。
【这么大的秘密,如此大张旗鼓,真的可以吗?】
奈何,少年根本不予理会,偏头继续和身侧的人说话:“他说,要替朕打死那个畜生。”
白素:……
“朕没同他说,孩子是你的。”
长乐更:???
心灵遭受巨大冲击的小太监要哭了:“陛下,您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在逗奴才啊……您给奴才个准话……”
白素无奈,往少年软呼呼的手上一捏,叹气:“皮这一下很开心是吧?”
小朋友立刻把手抽回去,正襟危坐:“朕没有。”
白素:……
好的知道了,你确实有一点开心。
只能接过话题,给手足无措的小太监解释:“陛下确实怀了,两个多月了,孩子确实是我的,但我没强迫他。”
小太监一脸“你看我像个傻子吗”的表情。
白素:“他不信。”
段长川:“你不要看朕,朕方才便同他说了,他也没信。”
长乐又要哭了:“奴才信……奴才信就是了!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陛下说的一定都是对的!”
白素:……
为什么总有种逼迫小白花的感觉?
难道她现在就把衣服脱了,给他看看本钱?
转头,看见自家那一小只,唇角正“扭曲”地扬着,一看就是在极力憋笑。
差点忘了,她家这位是个披着兔子皮的小狐狸,那小肚子里,装了不知多少的坏水。
当即转身,趁小家伙不注意,单臂把人往后一压,就给一整个压到了榻上。
指尖勾在他的下颌,逼迫着人抬头看她:“陛下不如和臣妾一起,给乐公公表演一幅活|春|宫,待他亲眼看见了,肯定就信了,不知您意下如何啊,嗯?我的陛下。”
说着,又开始挠他的痒。
“你……哈哈……你快放开朕!”
“不放,陛下治臣妾的罪啊。”
段长川被压的动弹不得,原本想用胳膊挡住,哪知女人直接跨到了他身上,一只手就把他两只胳膊都锁住,按到了头顶。
段长川:!!!
哪有这样按着挠人痒的!躲都躲不掉!根本就是作弊好吧!
于是,咯咯直笑的少年,都没挨过一分钟就已经开始求饶了:“别挠了,你放开朕……白素……哈哈呜……朕好痒,哈……好难受……”
“还皮不皮,还皮不皮,嗯?”
女人放缓了速度,但依旧对他上下其手。
连忙摇着头求饶:“不了……你放过zhen……”
说话时,忽然被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叫出口的声音,一下子就变了调子。
顿时,两人都愣在了当场。
对视了片刻之后,又心有灵犀地齐齐偏了视线。
尴尬,在沉默的空气里蔓延。
“咳,还不快些起来……还等着人来抬你吗?”
少年声音闷闷地说。
然后,抬手推在她的肩上。
白素这才从少年身上下来,将人一并拉起来。
“……可能你不记得了,这其实不是我第一回 摸。”
少年身子顿时一僵。
随后,朝她翻了个水盈盈的白眼。
“下次让人将你手剁了。”
Alpha连忙闭嘴。
咳……
糟,把人惹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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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很是哄了自家Omega一阵,确认没有别的事了,就回去烘头发了。
于是,书房里又剩下段长川和长乐两人。
少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望着Alpha离开的背影,知道望不见了,才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说:“朕说的是真的,可能有一些不能接受,但……这肚子里确实有一个小宝宝。”
“是……皇后娘娘的吗?”
长乐问。
少年点点头:“嗯……是她的,朕也没同别人行过房。”
“可方才娘娘说,有两个多月了,那不就是……”
那不就是,在大婚之前……?
少年继续点头:“嗯,是。”
于是,小太监的眼睛,肉眼可见地又红了。说话都带上了哭腔:“陛下……您同奴才说实话,是不是哪个负心汉将您给……将您给糟蹋了!皇后娘娘她……她是女人啊,就算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她也不可能让男人怀孕呢?奴才同您掏心窝地说,您讲的这些奴才可以信,奴才什么都能相信。可外面的人,他们不会信啊……”
段长川看着马上又要掩起袖子哭的小太监:……
以前怎么没发现,长乐的脑洞这么大……
难道真要给他演个活春宫,才能信?
想说:既然这么为难,要不你还是别信了?
但话还没说出口,竟然听见对方哭着说:“奴才就知道,您当初和奴才要那砒|霜,定是有缘由的……都是奴才不好,奴才当初不该万事都听陛下的……如果奴才当初多嘴问一句,陛下也不会难受这么长的日子……是奴才不好,是奴才不好!”
说着,竟然开始掌起了自己的嘴。
段长川:!!!
眼看这个玩笑开的有一些大,少年终于有些慌了
连忙下去将人劝住:“你……你先别哭,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朕没有被人糟蹋!而且……为什么会有砒|霜?朕何时同你要的砒|霜?朕完全不记得啊。”
被他这么一说,长乐也愣了:“就在大婚前两日,您突然让奴才备一些砒|霜,还不让奴才声张来着。奴才乔装出了趟宫,才为您寻来的……您不记得了吗?当时就放在……放在……”
他说着,一双眼睛开始往书房里到处搜寻。
最后目光锁定到一处角落。
“哦对!放在柜子最下面的小抽屉里了!”
少年蹙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角落里一个位置很偏的柜子,平时用来放杂物比较多。
在柜子下面,确实有个小抽屉,但他从没有印象自己曾在那里面放过东西。
“朕要你备砒|霜,还让你别声张,那应该非常隐秘的东西才对,怎么会放在这么个不设防的地方?这抽屉上连个锁都没有啊……”
段长川说着,狐疑地过去。
而后“咣当”一声,把抽屉拉开了。
木制的抽屉,久不被人使用,拉开的瞬间甚至扬了浅浅的灰。
而就在抽屉被拉开的瞬间……
一个黄褐色的小包,赫然躺在正中间。
“就是这个!”长乐说着,将那一小包纸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当初您让奴才备的砒|霜,就是这么一小包!不信您拿去给太医查验,就知道奴才没有说谎!”
放到手上掂了掂,之后又目露疑惑:“嗯?”
“怎么了?”段长川问。
长乐将小包放到手心,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满是不解:“这包砒|霜……好像比先前拿来的时候,轻了一些……”
第50章 我好害怕
一包砒|霜, 放着放着就消失了……
长乐是最信任的人,肯定不会说谎。但段长川自己确实不记得。关于这包□□的记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 半点印象都没有。
“要不……奴才打开看看?”
长乐托着小包问他。
段长川摇摇头, 将这一小包东西接了过来:“不如叫暗卫过来问问, 他们常年守在书房,这包砒|霜若是被人动过, 他们应该知道。”
主要是段长川自己什么也不记得, 而这包砒|霜似乎一直都被放在书房里, 那暗卫们一定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
少年对着虚空叫了一声, 两名黑衣人,立刻悄无声息地落到地面。
两人的头上都带着宽大的连衣帽, 帽檐盖在额头,将半张脸都隐没在帽子的阴影里。
“陛下有何吩咐。”
二人齐齐出声。
段长川将砒|霜递到他们面前:“这包东西你们可曾见过?”
二人相互间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人开口:“回禀陛下,这包砒|霜的确是您吩咐长乐公公外出准备的, 交到您手上之后, 便放在了那处柜子里,在我们看守期间,没有任何人动过。”
长乐忍不住蹙着眉头上前:“可洒家掂量着, 这砒|霜少了啊。若是没人动过, 怎么会变少?”
暗卫沉默片刻后,问:“陛下可否将药包给属下看看?”
段长川立刻把药包交了出去。
两名暗卫将药包传递着, 分别在手上掂了掂,肯定地回:“这里面的药应当是被用过, 现在只剩一个空壳了。烦请陛下与长乐公公掩住口鼻, 属下再查认一下。”
两人都立即后退, 用衣袖遮住鼻子。
待查验完毕后,暗卫又小心翼翼地把东西包好,递还给长乐:“确实就是砒|霜,但只剩一些残留,几乎都被人用过了,不知是被用在了何处。”
一时间,在场几人都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
一包致命的毒药,在有暗卫的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
要知道,书房里的暗卫,可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从不间断地守着。根本不可能有人悄无声息地进来,又悄无声息地出去。
毒药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消失,这已经很离奇了。更离奇的是,吩咐要这包毒药的段长川,对这包药的存在,从头至尾,毫无印象。
“陛……陛下,咱们要不要叫司天监的大人们过来瞧瞧啊?奴才怎么觉着,有一点慎得慌呢。”
长乐哆哆嗦嗦地开口,眼睛在房子周围不安地扫。
段长川:……
不得不说,经过某个Alpha借尸还魂的铺垫,他现在胆子着实大了不少。
“行了,胆子大一些,出息劲儿。哪来那么多妖魔鬼怪,朕看着,就是人在捣鬼罢了。”
说得正气浩荡,好像前几日被白素吓到险些小产的人不是他。
单纯的小白花立刻被唬住,连声夸赞:“陛下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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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的暗卫,迟疑着开口:“其实,属下并非一直都守在书房。在大婚的前夜,陛下命我等都去休息了。外面轮值的暗卫都在,但那一晚,书房里面没有人。”
暗卫这样一说,长乐也记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奴才想伺候陛下就寝,但陛下说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会儿,不用服侍,奴才就出去了。”
“陛下对属下说,属下这些年操劳辛苦,趁您大喜的日子,赏一日的休假。”
于是,一屋子的人都齐齐朝段长川看过来。
谜底几乎就放在了谜面上:要砒|霜的人是段长川,当初放这包药的也是段长川,唯一暗卫们没在的晚上,也是段长川遣走的他们。现在,这包药被动过了。
“陛下,您拿这毒药做什么了啊?”
长乐都懵了。
宫里头别说死人,连只死耗子都没见着,这毒药肯定是还没用呢。
唯一有动过这包药的人,还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太监要哭了:“奴才一想到这殿里头有一包没动过的砒|霜,奴才更慎得慌了……”
段长川……咳,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今天乍然得知自己怀孕,就总觉得自己很困,很需要睡眠。
“陛下……!”小太监一声惊呼,眼睛都撑圆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您竟然困了吗!”
【出这么严重的事,您还能睡得着?】
少年一声心虚的低咳,在榻椅上坐正了,目光闪烁地摸摸自己的衣袖:“……朕现在这个情况,困也是正常的。”
长乐,呆住。
两名暗卫连忙垂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装聋。
“那……那奴才先伺候您就寝,等下奴才到处找一找?”
段长川:“朕倒是觉得,朕突然失忆的问题更严重一些……”
长乐立刻:!!!
连忙敲自己的脑袋:“奴才都糊涂了,奴才现在就去问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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