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至一愣。
这个名字……在《赘婿不认命》里好像是周青云的学姐。
是读研究生时的学姐。
能力不算特别出众,靠着经常照顾小平安,成了周青云的红粉知己之一。
她没记错的话,小平安出事儿后,她非常自责,怪自己那天没能陪着小平安。
照理说,这事儿怪不到时霜身上去,可周青云再也没有搭理过时霜。
有一回神志不清时,还差点弄死时霜。
回忆完时霜的全部剧情后,林冬至愈发不把时霜放在心上。
周青云根本就不喜欢她啊!
不过面上却表情凝重的跟小胖子说:“比阮玉姐姐还漂亮啊?那你们可得帮我盯紧她了,千万别让她靠近小周老师啊!我怕小周老师把持不住。”
小胖子梗了一下。
他干巴巴道:“倒也没好看到让小周老师把持不住的地步。”
林冬至于心里笑道:没好看到那个地步,你们紧张个什么?
面上却不赞同道:“那可就说不准了,男人嘛,谁扛得住投怀送抱呢?尤其是长得好看的!”
“不不不,小周老师是正人君子!”小胖子开始给他恩师正名,“那种对有妇之夫投怀送抱的女人,他只会觉得对方品德败坏,脑子有问题!绝不会半推半就的!”
林冬至绷不住,笑道:“那你们还要我注意什么?”
小胖子挠了挠头道:“对哦,小周老师又不会干这种事儿,小师母你有啥好注意的啊?”
讲到这儿,小胖子气愤道:“都怪乔美香!她一通逼叨,我还以为特别严重,急吼吼的就赶来了!”
“不行!我现在得找她算账去!”
小胖子离开没多久,他话里的时霜便来了。
五官算不得特别出众,但胜在清秀,再有一身清贵气加成,乍一看就很有白月光、初恋的感觉。
她见到林冬至便问:“请问你是小周老师的妻子吗?”
林冬至应道:“我是。”
时霜笑了,飞奔到林冬至身边,开口就称赞道:“不愧是小周老师的妻子,长得可真好看!”
“不像我,长得跟清汤寡水似的!”
林冬至:“???”
这女学生是在阴阳怪气吧?绝对是在阴阳怪气!
她这枯瘦的身形,怎么可能好看?
林冬至正要怼这个阴阳怪时,此人竟凑到了摇篮边,哇的一声道:“这是小周老师的女儿吗?也太可爱了吧?!那个,我可不可以抱抱她啊?”
小平安认生,她并不喜欢被陌生人抱。
林冬至本欲拒绝,可这个阴阳怪已经把小平安抱了起来。
小平安顿时嚎哭出声,在阴阳怪怀里挣扎了起来。
林冬至皱眉道:“同学,请你把——”
话还没说完呢,门口就传来周青云的怒喝声:“你是谁?!把我女儿放下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也就是五号上夹子,凌晨没更新,挪到明天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左右!到时候应该会发两万字!笔芯,爱你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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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每十天一次的授课, 周青云尝尝被学生拖到八点多才能回家。
可今天五点左右时,他的右眼皮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
几次三番揉眼睛后, 坐在前排的, 比较细心的女学生问:“小周老师?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周青云摆手,说:“没事儿,大概是粉笔灰掉进去了, 右眼跳得厉害。”
大教室里有个男生立马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老师, 你指不定今天要遇上什么不好的事儿!”
这封建迷信的言论遭到了整个教室的抵触。
男生被喷得狗血淋头。
周青云敲了敲教鞭,冷声道:“安静!我们继续上课!”
最后一节课结束, 周青云习惯性的坐在讲台上等着学生们来单独问问题。
没想,没一个学生上来。
周青云奇怪的问:“你们没有谁要问题目?”
曾经在周青云那儿补过课的邱珍珍说:“小周老师, 您下午几节课一直都在揉眼睛,指不定是长了什么东西,今天还是早点下课去卫生所看看吧!”
其他同学也劝周青云去卫生所看看眼睛。
这要是眼睛坏了,别说给他们上课了,或许连题都没法给他们出了!
周青云谢了学生们的好意,收好他的教案后就离开了二中。
原是打算去一趟卫生所的,但想起课堂上那个男生所说的‘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冷不丁的,心里生出了几分不安。
周青云犹豫了数秒,便调转了方向, 回家去了。
一回去,正好见到一个女人把小平安从摇篮里抱了出来。
莫名其妙的,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尤其在小平安嚎哭出声时, 忧心、惊惧, 还有愤怒冲破了胸腔。
周青云不由怒喝:“你是谁?!把我女儿放下来!”
他大步流星的冲进院, 将女儿抢了回来。
把别人小孩吓哭了, 那素不相识的女人还表露出一副令人作呕的委屈,说:“小周老师,我、我只是看您女儿长得好看,想抱着亲近亲近而已……”
周青云嫌恶道:“你经过别人允许了吗?!不问就抱,那是偷!”
被周青云扣上人拐子这顶帽子后,时霜顿时慌了,她求助的看向林冬至,说:“我问过你的,你答应了的,对吧?!”
林冬至怎可能给这自说自话的阴阳怪正名?
她说:“你确实问过我了,可压根不等我拒绝,就上手抱我闺女了。”
时霜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冬至,搞得像林冬至刻意害她一样。
但凡换个喜欢怜香惜玉的男人,都得护在她身前,转骂林冬至恶毒,欺负人了。
可惜,周青云是个不解风情的,他看不到时霜的楚楚可怜,只瞧见了她的虚伪做作。
周青云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要么你自个滚出去!要么我找公安同志来请你出去!”
有生以来头回被如此羞辱的时霜哭着跑出去了。
林冬至心道,真是个心狠的男人!不过……干得漂亮!
对付时霜这种小白花,就该让不解风情的直男来怼!
林冬至正想夸一夸小周老师呢,没想被小周老师劈头盖脸一通骂:“你有没有一点防人之心?!刚才那人,你认识吗?!随随便便就往家里领!”
“还让她抱平安?你不就不怕她抱起平安就往地上砸啊?!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反应得过来吗?!”
林冬至:“???”
虽说她很不喜欢时霜那个自说自话的阴阳怪吧,但周青云这个假设……未免太离谱了吧?
时霜是周青云的追求者哎!她昏了头才是抱起平安往地上砸吧?
而且这可是杀人!是要吃枪子的!
林冬至没跟周青云掰扯道理,此刻的周青云焦躁不安,不太像个正常人,讲道理是扯不清的。她试探性的问:“小周老师,你今天是不是撞上了什么不好的事儿啊?”
比如碰上无差别杀人的恶徒?
不然怎会突然有了被害妄想症呢?
周青云也反应过来自个过激了,他竭力压住心里那莫名的焦躁与暴戾,硬邦邦的说:“刚才骂你……对不住了。”
稍作停顿,周青云又立马补了一句:“以后别再随便让人进来了,尤其是刚才那个女人,别让她靠近平安!”
最后一句话,周青云语气极重,眼里还有浓郁的憎恶。
这叫林冬至很是不理解。
在书里,周青云头回见时霜也是如此厌恶吗?那么不喜欢,那么怕她伤害平安,为何还会经常将平安交给时霜照顾呢?
难道说,周青云在学校授课时,意外撞见过时霜不为人知的一幕?比如虐猫,比如肢解小动物啥的?
林冬至想追问,但周青云不给机会,他将不哭了的小平安放回摇篮里,随后直奔厨房做晚饭。
原照例过来做晚饭的秦图南瞧见明显不对劲儿的周青云后,走到林冬至跟前,低声问了一句:“你男人咋了?你两吵架啦?”
林冬至心道,她哪敢跟周青云吵啊!
本来就被周青云当做仇人,再跟人作,跟人闹,那就是嫌活得太舒坦了。
她将事儿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最后无奈道:“我是不晓得他为啥恁大火气。那女学生确实不是啥好东西,但她哪敢把平安摔在地上啊?无非就是想借着平安,经常到家里来呗!”
秦图南嗔了林冬至一眼,说:“傻姑娘!他还能为啥发恁大火啊?!还不是因为你不吃味儿啊?!”
林冬至听乐了,说:“这咋可能啊?”
她可是周青云的仇人!
周青云怎可能在意她是否妒忌,是否吃味呢?
秦图南却道:“咋不可能!你是他媳妇儿!他招来了桃花,你不跟他闹就算了,还把人姑娘请进门,让人姑娘抱你闺女,这是干啥呢?退位让贤啊?”
说着,秦图南握住了林冬至的手,问:“这后来娘啊,十个里头有九个是会磋磨人的!你舍得让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到别个女人手底下讨饭吃啊?”
她苦口婆心的劝林冬至:“你瞧瞧你闺女,瞧瞧你儿子,哪个不是生得钟灵毓秀啊?再看看成天想法子给你补身子的小周,哪个男人有他这么贴心啊?就算有,那能有小周恁聪明吗?他可是个状元苗子啊!你要是把他们拱手让人了,那以后的好日子你可就享不到了!”
林冬至:“……”
她们不应当探讨周青云今日情绪为何如此怪异吗?为什么成了劝她别跟周青云离婚,别把丈夫和娃儿们让给外头女人了?
林冬至试图掰正话题,但还没开口,秦图南就道:“你听我的,等会儿夜里啊,哄哄你男人。”
林冬至眼皮子一跳,问:“怎么哄?”
秦图南哎呀一声道:“平常瞧你挺机灵的,现在怎么跟个木头似的?这女人还能咋哄自个男人?床上哄呗!你要让他晓得你在意他,舍不得他,且怕他被别人抢走!女人啊,越软,越娇,哪怕是钢筋水泥做的男人,那也会化作绕指柔。”
林冬至心道:化作绕指柔?绝不可能!
她可是周青云的仇人!若是在床上勾引周青云,只会得到其冷嘲热讽!
想是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讲,不然秦姐今晚是睡不成一个安稳觉了。
林冬至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小声说:“那我今晚就试试。”
秦图南满意的点头道:“这就对嘛!别不好意思,你们是两口子,娃儿都生了,有啥不好意思的啊?”
为了让林冬至能哄住人,秦图南还贴着她耳朵,教了她几招厉害的房中术。
见多识广的林冬至哪里会惊叹于秦图南所道的花招?但她还是装出一副惊叹的样子,以此满足秦图南的教学欲。
等秦图南心满意足的离开后,她便将那些花招抛到九霄云外,完全不打算用那些花招去哄周青云。
事实上,她也没机会使那些花招。
向来是挑灯夜读到半夜的周青云今日不到八点就躺下了,他甚至没检查林冬至的学习进度。
经常被罚做题到半夜的林冬至很不适应。
以至于到凌晨都没睡着。
刚起一点睡意呢,就听见身侧突然出现粗重的呼吸声,和隐忍的咬牙声。
林冬至眼皮子一跳,心道:周青云该不会在做噩梦吧?
正当她起身,准备叫醒周青云时,她听见周青云愤怒且绝望的嘶吼:“她杀了我女儿!我要弄死她,弄死她——”
撕心裂肺的吼声,让林冬至突然想到了一副恶鬼图。
图的前景是狰狞血腥的十八层地狱,后景是纸醉金迷的人间,怪物的大半个头在地狱与人间的分界线上,一只正在腐烂的手抓碎了现世,意喻受过万千刑罚的恶鬼爬出地狱,向人间复仇。
林冬至觉得,此刻的周青云就是那抓碎现世的恶鬼。
丑陋,狰狞,阴森,恐怖……世界上所有负面词都可以用来形容他。
林冬至吓僵了,隔了好一会儿,才敢壮着胆子去喊周青云。
才喊一声,周青云就睁眼了。
他一身冷汗,呼吸还是乱的呢,可一睁眼就起身去找小平安,摸到她的心跳后,才脱力似的躺下。
在其大口喘气时,林冬至摸黑下床,拉亮了灯。
周青云以为是自个吵醒了林冬至,哑声道歉:“对不住啊,把你吵醒了。”
看着和平日没什么差别的周青云,林冬至神情复杂的问:“你做噩梦了?梦见什么了?”
周青云摇头道:“不知道,只记得平安出事儿了。”
怎么出事儿的,又是出了什么事儿,他都不记得了,心口只剩失去女儿的痛苦与愤怒。
林冬至想起周青云那癫狂的嘶吼声,心道:应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可她着实不明白,时霜顶多算有点心机,根本不可能伤害到小平安啊!为何周青云如此警惕时霜呢?
想不通,林冬至便直接问:“时霜很可怕吗?”
提及这个名字,周青云脸色就沉了几分,他冷声说:“别提——”
林冬至不给周青云拒绝谈时霜的机会,她半威胁,半哄道:“你得跟我说说,她到底哪里可怕,不然我对她着实升不起什么防备心,指不定哪天就准她进咱们家,准她接近小平安了。”
周青云猛地坐了起来,怒视林冬至:“白天那遭没让你长记性啊?!你还敢让她进咱们家,接近平安?!”
“周青云,你清醒点,时霜确实抱起了小平安,但她没有伤害小平安。”林冬至陈述一个事实,随后又跟周青云讲道理:“时霜家境极好,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做那种自毁前程的蠢事儿?就算她真要伤害小平安,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下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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