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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文里的反派女配——二恰【完结+番外】

时间:2023-02-28 13:54:49  作者:二恰【完结+番外】
  她本就没什么气力,一直踮着脚尖更是耗费精气,到后面甚至连气都缓不过来了,她双脚一软,整个人止不住地向下滑。
  还好凌越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腰,牢牢地圈着她,才没让她真的滑下去。
  同时也松开了她被摩挲得发红的唇瓣,一声愉悦酣足的轻笑在头顶响起,她虽然知道凌越不是有意在笑她,但被憋红的脸还是红了三分,羞愤地轻轻推了下他的胸膛。
  “你还笑,我,我都喘不上气了。”
  他低头用两只手指轻轻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头,“鼻子呢?”
  沈O满脸通红地拍开了他的手,她那会都被亲懵了,谁还记得鼻子呀,理不直气也壮地道:“就是喘不上气。”
  他的笑意反倒更盛,在她鼻尖亲了下道:“下回给你渡气。”
  还有下回?看来他是真的不嫌弃亲亲,而且看着还挺喜欢的样子,那这一个多月为何要忍着?
  沈O实在是好奇得紧,犹豫了好久,到底是没忍住,让他附耳过来将藏了许久的疑问说出了口。
  凌越神色有些古怪,他没想到她的小脑袋能装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嫌弃她,不喜欢?
  他怜惜她,不舍得将她吓着,她倒好,半点不识好人心。
  凌越没回答她,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到底喜欢不喜欢。
  许久后,她捂着被亲破了的嘴角坐在了马上,凌越一脸酣足地揽着她的腰,眼底是化不开的浓墨。
  沈O看着眼前并不是回别院的路,有些好奇地看向他:“我们不回去吗?”
  “不是说多跑两圈?”
  他那会没回应,沈O还以为他的没听见那句话,原来他都听见了,且将她说得每一句都记在了心里。
  她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抓着缰绳的手指也一点点收紧,没什么比被喜欢的人重视更叫人开心的事了。
  春日的暖阳落在两人身上,九婴悠闲地晃动着暗红色的马尾,漫无目的地朝前跑着,她向后靠在凌越的怀中,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不知说到了什么,他突得开口道:“豆丁的身手还算过得去,往后我不在,便让他跟着你。”
  沈O愣了下,她知道凌越有派人暗中跟着她,自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危,但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往日她的亲事还没退,每回上街都会有护卫暗中保护她,可如今亲也退了,她不过是个普通大学士家的女儿,应当不会有人对她下手吧。
  “可我突然带个护卫回去,是不是有些太引人注意了。”
  “我会安排好。”
  沈O毫不怀疑他的能力,不过安插一个护卫,肯定不会被人察觉,但还是犹豫着道:“我与爹爹平素都没什么仇家,应该不用如此小心吧。”
  “但我有。”
  凌越拧了拧眉,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若是可以,他绝不会将他的小姑娘拉进这些阴私诡计中来,可如今他已放不开手,便只能用别的办法护她周全。
  “即便没有仇敌,也有不长眼的人。”
  沈O迟疑了下,就听到他意有所指地又道,这句她听得懂,说的是今日突然冒出来的凌维舟。
  她还以为他不愿提这个人,便连与他有关的话也没再说,不想他却主动说起了。
  这是横在两人之间的刺,早晚都得拔取,她攥紧了缰绳轻声道:“阿越,你在生气吗?”
  凌越感觉到怀中小姑娘的瑟缩,目光偏了偏,宽大的手掌覆在了她的手上,一根根掰开她攥地发红的手。
  “沈呦呦,我非完人。”
  除却那些虚名外,他也不过是个男人。会在意年岁会沉溺爱欲,贪嗔爱恶,皆有的男子。
  他的手指刚劲有力,抚摸在她的手背上,很快就留下了浅浅的红痕,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让她有这么一段过往。
  一想到她曾经喜欢过那人,也用那般的眼神看着别人,他便抑制不住怒意。
  但事已成定局,他杀人染血时,她还尚未出生,有些事本就无法改变,他最不喜的便是活在懊悔之中。
  “你无错,是他不识珠玉。”
  沈O眼眶有些发红,除了爹娘兄长外,大多数人都觉得她不识好歹,不过一个侍妾,根本抢不走她的地位,何必如此小题大做,丢了桩天大的好姻缘。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段日子她有多压抑,多憋屈,好在有凌越。
  他的出现,让她相信,不是她不够好,不是她不值得被喜欢,而是对方有眼无珠罢了。
  她微微仰起头,认真地看向他:“那若是我没有退亲呢?”
  若是没有赵温窈横插一足,若是她没有做那个梦,一直发现不了凌维舟虚伪的假面,他们岂非要向梦中那般毫无交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她便喘不上气。
  要不是凌维舟生病放松了警惕,赵温窈又正好有心机,此番被她算计,闹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她也没那么容易得手,他毕竟是太子,想与他退亲哪有这么容易。
  她难受得紧,凌越却连眼皮都没抬半分,圈着她淡声道:“你不会以为我出现在这,真是巧合?”
  沈O蓦地一愣,讷讷地眨了眨发涩的眼睛,她是怀疑过凌越并未偶遇,但他与元明大师是旧友,住的院子也是曾经的旧宅。
  也就渐渐将这事给放下了,真以为此番相遇乃天注定的巧合。
  看她这幅神情,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凌越被气笑了,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好好动动脑子。”
  他的瞳色清冷语调却压得很低,没来由地让她想起凌维舟出事前一夜,她曾在去的路上,见到过一个笼在夜色下的美妇人。
  当时凌越突然出现打乱了她的心思,又只是匆匆一瞥,便把这事给忘了,如今陡然记起竟拼凑出了她的模样。
  是贤妃。
  她与凌越前后脚出现,难道与贤妃在暗处商议事宜的人是他?
  能让贤妃冒这么大风险,也要密谋之事,除了太子之位,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个。
  她心跳得异常快,似乎要跃出喉咙,连再出口的声音都止不住地发颤:“你,你们是想……”
  凌越没有否认,只语气平淡地道:“没退亲又如何,你便是嫁给他,我也能将你夺来。”
  他说的云淡风轻,却把沈O怔得睁圆了眼,没退亲那他便是夺侄妻了。
  还好她先想法子将亲事给退了,不然如今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没人伦的人,就是他了。
  她可舍不得凌越被人说半句不好。
  她总以为他的喜欢不够热忱,不够直接,还疑神疑鬼,觉得他不喜欢她,如今才知道,藏在那副冰冷面孔下,是不可窥见天日的激烈。
  沈O只觉有股暗潮在心底涌动,她转过身仰头看他,两人身量的差距异常明显,他肩背宽阔,她坐在他的怀中,几乎将她整个掩盖。
  她即便仰着头,也够不到他的唇瓣呀……
  太子家世薄弱在朝中党羽不稳,如今名声也一落千丈,他也无需费什么心力,给贤妃些许暗示,她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凌越微微出神了几息,就感觉到喉结上传来阵湿意,他的眼神蓦地一黯。
  而怀中的小姑娘尚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亲了一下仍觉不够,竟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他的背脊陡然绷直,握在她腰间与缰绳上的手,不住地收紧,他猛地闭了闭眼,而那湿热的触感依旧抹拭不去。
  沈O还未意识到危险,只觉他的喉结颤动,很是有趣,正想再亲一下,就被掐着腰腾空提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待她再反应过来时,已换了个方向面朝着他。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他已俯身兜头亲了下来。
  一瞬间,她便被他那股清冷的暗香所侵蚀。
  九婴缓缓地朝前跑动着,时快时慢,而她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以求不被甩下去,她犹如落在池中的一叶芦苇,随着风浪轻轻地晃动着,早已身不由己。
  待到这趟马跑完,天际已染上了橙黄的霞光,马上的小姑娘,精疲力尽浑身发软地歪在他怀中。
  只见她双颊唇瓣泛着异样的红润,好似也同样染着绮丽的色彩。
  下马时,她的脚也还是软的,若非凌越托着她,只怕一踩着地面便要软下去。
  偏生这个罪魁祸首,半点都没觉得愧疚,反而还轻笑出声,带着几分愉悦地道:“身子太弱了些,往后晨起跟我去跑马。”
  她弱?!你换个人去试试,她就不信,谁能承受得了这么亲的!
  他简直是牟足了劲,要将着一个月的份,全补回去似的。
  她再也不敢怀疑,他喜不喜欢亲亲这件事了。
  待到站稳,她才想起还有东西没给他,从怀中掏出个巴掌大的荷包,颜色选得是他喜欢的玄色。
  上面用金线绣了只正在栖息的小鹿,藏在最角落还有两个小字,工工整整地绣着呦呦。
  “这是生辰礼。”
  “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但想来这个你是喜欢的,我的女红不好,但也绣了许久,你不许说不喜欢。”
  凌越眼底闪过抹诧异,难怪小姑娘最近好似瞒着他什么事,不论他怎么问都问不出,原来是为了这个。
  可他几乎从不佩戴这些挂饰,年幼时是无人赠他,年长后是累赘,她为何会觉得他喜欢荷包?
  不过只要是她送的,一针一线他也欢喜,更何况上头的小鹿很是可爱。
  凌越扬了扬唇角,拿着荷包在手心摩挲了下,还很是配合地打开抽绳朝内看了眼。
  而后目光一凝。
  沈O送了礼,自然十分关注他的反应,见他顿住,还以为他不喜欢,可不等她失落,就见凌越神色古怪地从荷包里取出一根尖锐细长的绣针。
  他略带笑意地抬了抬眼:“女红确是不算好。”
  沈O:……
 
 
第50章 
  沈O一动不动地捏着那根细长的绣针足有一刻钟,她还是想不通,自己怎么能办出这么蠢的事。
  程关月进来了两回,实在是看不过眼,夺过了她手里的针,“定是你前夜做完荷包太困了,将针落在里头忘了取,索性没扎着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这是我头次给他送礼,就闹出这样的事,他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我没脸见人了。”
  她不劝还好,越劝沈O越觉得自己马虎,捂着脸绝望地低喃着。
  “笑话?他敢!有什么好笑话的,你做了个这么精致好看的荷包,我瞧了都眼馋,他若不想要给我好了。”
  “那可不行,阿姊想要我再给你做一个新的。”
  程关月见她毫不犹豫就拒绝,忍不住笑出声:“你先前说喜欢他,我还觉得你是被人给骗了。这会倒是真的信了,从小到大你这丫头都机灵的很,在凌维舟面前循规蹈矩像模像样的,唯独扯上这个凌越,就变得手忙脚乱起来。”
  沈O被她说得顿了下,回想起来才发觉她说得是真的,她在凌维舟面前尤为注意一言一行。
  她虽然也不喜欢那样的自己,可为了他,为了这桩亲事,她都不得不维持端方规矩的样子。
  可在凌越面前,她却可以放心做自己。
  “能纵容你如此的人,也绝不会在意你偶尔的失误,在他眼里都是真实可爱的。”
  程关月如今也不阻止这两人了,甚至说这话时还有些许隐隐的艳羡,她自己身不由己,便总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圆满。
  “你若觉得那份礼送的不好,便再给他送个别的吧。”
  再送个别的?
  沈O早就动过八百次下厨的想法,可在家时爹娘都拘着她,生怕刀切了手,烟熏了眼,就连柴火的火星都怕灼伤了她,可这会在别院就没人能管着她了。
  她换了身方便行动的窄袖衣衫,露出光洁嫩白的手腕,兴致冲冲地进了小厨房。
  跟着来别院的是一直伺候她膳食的李厨娘,是个微胖爱笑的妇人,年幼时被人卖到了酒馆,运气好的是碰上了个好师傅。
  教了她一身的本事,天南地北的佳肴她都会做,且喜欢捣鼓新的膳食。
  沈O从小就爱吃,还有些挑嘴,又有个溺爱她的沈成延,四处为她寻觅好的厨子,李娘子便是如此寻着的。
  见着她,李娘子立即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姑娘今日想用点什么,有今晨刚挖的山笋,还有肥美的野兔,要不烤只兔子解解馋?”
  沈O摇了摇头,将厨房的其他人都屏退出去,“我想煮碗面。”
  “这个简单,您想吃细的还是粗的,面团都是刚醒的,便是想吃手擀的也行。”
  “不,我想自己煮。”
  李娘子:……?
  -
  屋内点着烛火,凌越靠坐在塌上,捏着指尖的荷包细细打量。
  这还是他头次收到荷包,幼年时是没人给他做,他身边唯有个年长的嬷嬷,待他算不错,会给他包扎伤口,喂米粥,缝补衣裳。
  他最难熬的那几年,皆是嬷嬷陪着他,嬷嬷说她进宫前家中有个幼弟,同他一般大,遇事就喜欢找阿姊。
  即便阖宫上下都视他作不详,她也依旧护着他,没人记得他的生辰,唯有嬷嬷会在生辰这日为他绣一件新的里衣。
  只可惜嬷嬷到底上了年纪,时常会不记事,同一件事反复的说,又为他得罪了不少宫人。他永远记得那日从靶场回来,看见她盖着白布被人抬走的模样。
  晨起他去靶场时,嬷嬷还为他整理衣襟,交代他天冷就算骑了马出了汗也不要脱衣袍,若是哥哥们又欺负他,要知道躲,实在躲不过可以找大皇子。
  他抿着唇点了点头,却没说他们从不给他骑马,他只能充当马奴,更没说大哥对他避之不及,找了也只是受尽奚落。
  他像是有所感,跟着小太监临走前,回头看了她一眼。
  老嬷嬷头发有些花白,皮肤也早已满是褶皱,却有最和善的面容,她看他前几日伤了腿,抱着件旧衣,想要拆了给他做双护膝。
  见他顿足,还笑盈盈地朝他挥了挥手,“小殿下快去吧,莫要误了功课。”
  他这才跟着小太监去了靶场,那日他的几位皇兄并未太折腾他,他甚至有机会骑了一刻钟马,向来不爱笑的他,暗自开心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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