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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漂亮女厂长——云吉锦绣【完结】

时间:2023-02-28 13:59:40  作者:云吉锦绣【完结】
  阮青青:“……”
  “马主任,我想请个假,这事情我必须马上跟我父母说。”
  阮瑶那狐狸精实在太过分了,居然敢耍他们,要是这会儿她在面前,她肯定要撕烂她的脸。
  马主任摇头,一口拒绝:“不行,这几天的清洁都是之前的王婶子在暂时顶替,你要么今天就交接,要么以后就不用来了。”
  “…………”
  阮青青气得简直要炸了。
  她平时在家里都不干家务活,现在居然要让她去打扫厕所,她想杀人啊啊啊。
  可她也没有勇气不干。
  如果没了这份工作,她爸妈不会饶了她不说,她最担心的是胡同志的家人会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想到胡同志,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
  不过很快她就说服自己,毕竟胡同志和汽车是她亲眼所见,不可能有假。
  最终阮青青还是接受了清洁工的工作,在王婶子的带领下去打扫厕所。
  只是不到一个钟头,阮青青就一脚踩滑,整个人一头栽进屎坑里。
  虽然被及时救出来,但一身肮脏臭味,让工厂的人对她退避三尺。
  阮青青崩溃了。
  “好臭啊啊啊啊啊!!!”
  “死狐狸精,我要杀了阮瑶那个贱人!!!”
  火车上的阮瑶打了个喷嚏。
  温宝珠关心问道:“阮瑶,你没事吧?”
  阮瑶搓了搓鼻子:“应该是有人在想我。”才怪。
  算算时间,这会儿阮青青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被坑去打
  扫厕所的事情,所以应该是她在骂自己。
  说完她站起来道:“我要去打水,你们谁要去?”
  温宝珠立即从卧铺滑了下来:“我去我去。”
  颜控的温宝珠俨然成了阮瑶的小迷妹,见状林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阮瑶拿起军用水壶和温宝珠朝打水的车厢走去。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车厢,里头有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在装水。
  黑色裤子衬托得他两条腿又长又直,屁股上还被撑起了一个挺翘的弧度。
  阮瑶:?这屁股好熟悉的亚子。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个男声:“秦浪,你装好水了吗?”
  男人转过身来。
  阮瑶下意识朝他的脸看去,脑子当场当机。
  男人五官俊挺,侧脸线条凌厉,却偏偏长了一双桃花眼。
  如墨的眼眸看着人时,仿佛会勾人,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放在眼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阮瑶看着眼前的盛世美颜,脑海里飘过一个念头――
  世上若有男妖精的话,便是长这个样子。
  秦浪目光不带情绪扫过阮瑶,对她身后的男人道:“好了,走吧。”
  听到这声音,阮瑶眼睛嗖然瞪大。
  熟悉的挺翘屁股,熟悉的低沉嗓音,还是姓秦,这不就是阮青青的不举相亲对象吗?
  这样的美貌,这样的翘臀,居然不行。
  真是太可惜了。
  秦浪拿起水壶越过阮瑶走出了打水房。
  阮瑶回过神来,用手肘碰了碰温宝珠,“走吧,我们进去打水吧。”
  温宝珠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一张圆脸涨得通红:“阮瑶你看到了吗?那男同志长得太好看了!”
  阮瑶点头:“看到了,是很好看。”可惜不举。
  温宝珠激动得双手颤抖:“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比白馒头还要诱人的男人,而且他的声音也好好听。”
  阮瑶又点头:“的确很好听。”可惜不举。
  温宝珠突然身子扭了一下:“阮瑶,你说等会我去找他介绍自己,这样……会不会很唐突。”
  阮瑶这才意识到她的不对劲,扭头对上她红彤彤的脸,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让迷途的羔羊走回正道。
  她语重心长道:“越是光鲜亮丽的东西,往往越是有毒,譬如红色毒蘑菇、绿蛇竹叶青、花毛虫洋辣子,一旦碰了这些东西,很可能要人命。”
  温宝珠挠了挠脸:“你是说刚才那男人是坏男人?”
  阮瑶:“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我只是想说,有时候外表好看,里头却不一样同样好看,就好像绣花枕头。”
  温宝珠想了想,悟了:“我知道了,你是想说刚才那个叫秦浪的男人是绣花枕头对吧。”
  阮瑶:“……”你知道个屁你知道。
  正好返回来拿东西的秦浪:???
  他是绣花枕头?
 
 
第8章 间谍【修改】
  阮瑶无语,明白她的意思就好,但不需要把对方的名字说出来。
  不举的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
  关爱美强惨.jpg
  可不等她开口,温宝珠再次语出惊人。
  “阮瑶,你长得很好看,难道你也是绣花枕头?”
  阮瑶:“……”
  “噗嗤――”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笑声。
  火车驶过一个隧道,大片的阳光从窗口透进来,光线一下子明亮起来。
  阮瑶转身看去,然后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男人站在阳光中,黑发坠金,随着火车的前进,光线从他凸起的喉结滚过,时明时暗。
  要命的性感。
  娄俊磊用手肘碰秦浪,促狭道:“秦浪,看来你给女同志的印象很不好,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啊。”
  秦浪嘴角微扯:“好歹中看,有些人名字取个俊也俊不起来。”
  娄俊磊:“……”
  说人坏话被当事人听到,真是尴尬得让人恨不得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阮瑶:你听我跟你狡辩。
  “两位同志误会了,我们刚才说不是这位秦同志,是某个你们不认识的知青。”
  秦浪看着她,桃花眼微微上挑,不置可否。
  阮瑶: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随即他修长的手指指向她身后道:“我回来拿笔。”
  阮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桌子角落的地方放着一只黑色的钢笔。
  她赶紧把位置让出来。
  秦浪越过她身边走进去,把钢笔拿起来别在胸前的口袋里。
  出来时,阮瑶忍不住看了一眼,是英雄牌的钢笔。
  在这时代,一只钢笔要五六元,属于高档消费品。
  长得帅又有钱,能用上英雄牌的钢笔,说明工作家世应该都很不错,这样的人偏偏不举。
  阮瑶心里第一千零一次感到可惜。
  走出去好远,温宝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就算是绣花枕头,那也是好看的枕头。”
  阮瑶看了她一眼,没再劝说。
  那男人跟他们不是去同个地方,以后见不到了她就不会想。
  谁知下一刻就听温宝珠叹气道:“哎,可惜我连绣花枕头都不是,还是你们两人最般
  配。”
  男俊女俏,站在一起比刚出锅的肉包子更赏心悦目。
  阮瑶赶紧道:“别胡说,我的心里只有祖国。”
  温宝珠挠了挠鼻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反应这么大。
  **
  继阮青青出事后,阮保荣这边也出事了。
  虽然大院的人最终选择不举报,可艳诗的事情还是传遍了整个钢铁厂。
  他顶着被抓花的脸来上工,一路上大家都对着他的脸指指点点。
  其中平时跟他最不对付的老蔡,立马抓住机会落井下石。
  “老阮啊,真没想到你这么有才,居然还能写艳诗。”
  阮保荣脸黑如锅底:“艳诗不是我写的,这个我已经跟大家澄清过了。”
  “你的su胸让我颤抖,我的妈呀,这么露骨的诗歌你是怎么写出来的?”
  阮保荣怒目而视:“老蔡你妈的,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不是我,不是我写的!!!”
  老蔡听到他骂娘,撸起袖子就冲上去,一拳砸在阮保荣的眼睛上。
  阮保荣吃痛,当即也挥着拳头揍了上去。
  一顿互殴后,阮保荣脸上如开了染色铺,一块红一块紫。
  厂长将两人喊道办公室痛骂了一顿,然后看着阮保荣道:“老阮啊,你这个事情给工厂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在事情平息下来之前,你暂时不用来上工。”
  阮保荣一脸不置信:“厂长,我是被冤枉的,那艳诗真的不是我写的,我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写的,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让我们老阮家断子绝孙!”
  连断子绝孙都出来了,可见阮保荣心里有多激动。
  厂长摆摆手:“老阮啊,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谣言猛于虎,你现在出现在工厂里,大家就会议论这个事情,要是传出去,到时候别说工厂被你连累,只怕你自己也要遭殃。”
  “……”
  阮保荣气得发抖。
  谁知一回头对上老蔡幸灾乐祸的笑脸,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去世。
  日落西山,阮保荣带着一腔怒火回到家。
  与此同时,阮青青带着一身屎臭味回家。
  阮青青刚踏进家门,阮金宝就捂着鼻子叫了起来:“二姐你臭死了!你该不会是掉进屎坑了吧?”
  阮青青心里本来就委屈极了,听到这话,终
  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阮保荣心情正烦躁,一掌拍在桌子上:“给我闭嘴,吵死了!”
  阮青青哭声戛然而止,一滴眼泪挂在眼睑下,好像被吓得冻住了。
  王芬皱眉走进来,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干嘛要对孩子发那么大的脾气?”
  她今天在工厂受了一肚子的委屈。
  因为艳诗的事情,大家明面上没说什么,但一转身就对她指指点点。
  还有一两个死不要脸的老娘们,故意当着大家的面问阮保荣的艳诗是不是写给她的,气得她浑身发抖。
  都怪老阮!
  结婚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对丈夫产生了不满。
  阮保荣黑着脸道:“厂长让我暂时不用去上工。”
  这句话宛如平地一声雷。
  把整个阮家都惊住了。
  王芬再也顾不上不满,急声问道:“怎么回事?厂长为什么让你不要去上工?”
  阮保荣脸上闪过一丝难堪:“这个你别多问,赶紧找一下家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天黑后我去找黄主任。”
  王芬猜到是艳诗的事,心里不由越发埋怨他没事找事、干嘛写那样的东西?
  阮保荣看她没动,眉头蹙了起来:“你还愣着干嘛?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该不会又想说那艳诗是我写的?”
  王芬一下子就也被激起了怒气:“你对着我发脾气有什么用?要不是你写的,为什么上面是你的字迹?”
  别人冤枉他就算了,连家人一个两个都是这个态度。
  阮保荣受不了,将一个搪瓷缸子狠狠砸在地上,怒吼道:“老子最后一次告诉你们,老子没!有!写!艳!诗!!!你们谁敢再说一句,就给老子滚出这个家!”
  “哇――”
  阮金宝被吓得哭出来。
  紧接着阮青青也哭了起来。
  阮家顿时鸡飞狗跳,哭声一片。
  阮青青原本要把工作被换掉的事情告诉家里,可王芬和阮保荣两人吵了起来,加上阮保荣没了工作,压根没人注意到她。
  她的事情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直到几天后,王芬的二妹王芳找上门来,说阮青青跟她拿了两百元去买工作岗位,这才东窗事发。
  “你是猪吗?说你是猪都侮辱了猪!”
  王芬气得浑
  身发抖。
  阮青青捂着被扇红的脸,呜呜大哭:“我哪里知道她居然敢骗人?”
  主要是以前原主给人的印象太过软弱,太过逆来顺受,所以没有人想到她敢这样胆大包天。
  不仅换掉工会的工作,还从阮青青手里骗走两百元。
  更气人的是,知青办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们说的话,还让他们有证据的话就去公安局举报。
  他们要是有证据,还会去找他们知青办吗?
  现在阮瑶跑到边疆去,人他们收拾不了,钱也要不回来。
  真是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阮保荣回去工作遥遥无期,阮家又拿不出两百元来赔王芳,最终没办法,只好拿阮保荣在钢铁厂的工作岗位去顶。
  这个哑巴亏阮家和着血吞下去,一个两个恨不得把阮瑶生吞活剥了。
  “白眼狼,我们养大她,她却恩将仇报,老天爷怎么不劈死她!”
  “阮瑶那狐狸精,最好不要让我看见她,否则我抽烂她的嘴!”
  那天之后,阮家时不时就响起这样的咒骂声。
  而后,王芬想到了治阮瑶的办法。
  **
  阮瑶不知道阮家在想办法对付她。
  这年代的火车每小时只能走五六十公里,从京城去塔拉图要七天六夜。
  现在还剩一天半就能抵达塔拉图。
  这天中午,温宝珠突然提议午饭吃盖浇饭,
  阮瑶算了一下自己的家产,总共还有差不多两百三十元。
  两百多元,在这年代可是一笔巨款。
  想到自己身怀巨款,阮瑶决定奢侈一次――今天中午就吃盖浇饭。
  这年头的火车也是有出售食品和各种小吃,价格也不算贵。
  一份盖浇饭只要一毛五分钱,而且不用粮票,更让阮瑶的惊喜的是,餐车厨师的手艺居然很不错。
  浓稠的汤汁浇在白米饭上,猪肉剁成肉沫,白菜切丝,伴着红通通的辣椒,麻辣爽口,香得让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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