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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一出，秦川和如O皆不答话。
殿里的刘公公
行了一礼，轻轻的退了出去。
本来殿里也只有刘公公一个伺候的人，他一走，殿里就剩下了如O三人。不等两人疑惑，景帝起身下来，走到两人身边。
“不用疑惑，朕有要事与两位商量。”
秦川和如O认真看着他，如O心里其实一阵哀嚎，走到哪里都有麻烦，看景帝这个样麻烦还不小。更糟的是不能拒绝……
感受着秦川手上的温暖，如O心里放松下来。
见如O不再紧绷着，秦川道：“皇上请说，草民万死不辞。”” “景帝叹口气。
“你们夫妻是不是听说武比前十可以去离山？”
秦川点头，他一点不意外景帝知道这些事，要是不知道才会奇怪。
“噢？说说都知道些什么？”景帝饶有兴致。
“草民就知道这些。”秦川不卑不亢，一点看不出来撒谎。
“朕说过，你已经不是草民。”景帝佯装不悦。
见他这样，秦川没什么诚意的请罪。
“皇上恕罪，微臣明白。”
景帝似乎已经不计较。而是沉重的语气道：“离山是真的，但是传说离山里还有修真大陆的门派来收徒……”
看着两人平静无波的神色，也不再遮遮掩掩。
“离山是真的，修真大陆是假的。一切的开始要说道百年前……”如O和秦川都变了变脸色。景帝也没注意，他面上带着回忆。
“当时，先祖发现一位能人异士，他能使夏日飞霜，凭空变火，还能炼出延年益寿的神药……先祖开始以为是江湖骗子，谁知偶然亲眼见到。顿时惊为天人，带进宫来以礼相待，他也大方，拿出神药供与先祖，哪个帝王不求长生？想长长久久的坐在这个位子上。”景帝叹气。
“就是朕，如果面对这样的诱惑，也不一定能拒绝。先祖用过神药，果然精神面貌都更胜以往，这就更加欲罢不能。能人异士也慷慨，大方的对着先祖供奉，直到先祖发现自己离不开神药，惊觉上当。可已经晚了……”景帝又叹口气。
“先祖舍不得用药后飘飘欲仙的感觉，每次想吃药时，如果不用，就会抓心挠肝。全身的骨头一寸寸发痒，要不是一代帝王都是心志坚定之辈，只怕寻死觅活。能人异士见了，就说想要保持年轻，就得不间断用药，剂量越来越大。先祖知道不对，这时也拒绝不了了。”
“这时，那异世终于说出来他的目的，就是要景国选出武艺高强者给他送去……
先祖自然不肯，听他说什么修真界之类的。还说到那时真的可以长生不老，甚至飞天遁地，移山填海也不是不可能。这些年皇室对四大家族容忍度极高，也有他们知道这些事的缘故。
就这样，每十年一次的武比从十个武艺最高的人去。可惜，这些人都一去不回。先祖始终相信他说的话。哪怕到了父皇，也是一样深信不疑，当然，他们或许只是想要美梦成真而已。”
景帝苦
笑道：“父皇临走前将朕叫到榻边，才对我说了事情始末。其实他早就发现不对劲，只不过依然想要长生不老。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在位五十年，还算是励精图治，兢兢业业。就是这件事情觉得愧对天下人。
让我一定想办法，杜绝这种机会是让人当祭品的做法。”
景帝又叹口气。
“可惜哪里这么容易，我派去刺杀的人都音信全无，这些人都是忠于皇室绝对不会背叛的人。他们消息全无，一定是遭了不测。其实朕也明白，那人一定有过人之处，知道一次可能不会成功。朕并没有就此放弃，上位四年后就是十年一次的武比。
不瞒你说，当时的武状元也坐在这里过，朕那时候只说要让他杀了他。可惜……也是一去不回。十年前的武状元朕也交代过，只要能杀了此人，什么要求朕都应允。现在你们应该明白，他也是没有了音信。”
如O先是被打击到了，辛辛苦苦的到了京城，甚至差点卷入乱七八糟的夺嫡中，就是为了找修真界。如今在今日竟然被全盘否定。根本就是假的，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修真界，那这么久做的事就像一个笑话般……现在，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还要去杀一个这么多人都杀不死的人，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一个修真或者修魔的人。当然，最好是个景帝口中的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武功高点而已，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倒是不用担忧。以秦川的武功妥妥的。
心里七上八下的摇摆不定。那边景帝稳重的声音还在继续。
“这一次的武状元的妻子竟然也进了前十。这可是百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朕在这里承诺，只要你夫妻二人能杀了他，想要什么朕先应允就是。”
“为什么要杀了他？不送人去不就可以了。”其实一开始如O就疑惑，不理他不就行了。
“你们有所不知，那人的火真的是凭空变出来的，这样的手段闻所未闻。如果皇室不再送人，他出来伤人……朕是天下之主，天下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又怎么忍心？”景帝一副痛心疾首，为天下百姓考虑的样子。
如O心里一阵腻歪，没见过人家的手段，怕人报复，说得冠冕堂皇的。不就是不想有不受控制的人或者说控制不住的人活着。
“皇上，什么时候出发？””
第六十五章
““这个不急。”景帝似乎满意秦川二人的反应,脸色更加柔和。
“你们有什么要求吗？”
秦川沉吟了下,半晌才道：“我们夫妻感情很好,我就怕有人送我妾室,要是是不能拒绝的人,那……”
如O眼睛瞪大,不过马上收敛,秦川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理由，自己应该相信他。
“哈哈……”景帝开怀大笑。
等他笑完了道：“这有什么？来人，拟旨……”
就见刚刚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刘公公钻出来,后面跟着一个年轻的官员，手里捧着一道明黄的卷轴。进来后行了一礼便在一旁的书案后面坐下。
“今见武状元秦川和其妻……”看向秦川。
秦川会意道：“内子顾氏……”
“今见武状元秦川与其妻顾氏鹣鲽情深，叹世间真心真意,有感而发。特赐他们夫妻为景国恩爱口口,赐下御笔“相濡以沫”黄金白两。钦此。”
如O和秦川自觉跪下谢恩。虽然心里失望，如O却着实松了口气。秦川刚刚考上武状元,正是最得意风光时候。在这个美人能当礼物送的当下,简直不要太糟心。
现如今,有了这道圣旨,某些人总不敢抗旨吧！越想越觉得这道圣旨划算,一劳永逸,看以后谁还敢觊觎秦川……
如O的好心情一直维持，随着一个小宫女去了晚宴，其实这么半天过去,居然还没有开始,宫女一路微笑不谄媚却舒服的那种，看到晚宴大殿里的情形后，眼神一转笑道：“秦夫人，不如去后面的园子里转转，好些来得早的夫人都在里面，虽然现在不是风景最美的时候，倒还别致。”
如O有点想去，秦川看出来她的蠢蠢欲动，心里一叹，到底舍不得勉强她，只道：“小心些。”
又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宫女道：“麻烦姑姑照料下我夫人。”
宫女甩手福身一礼，顺便就把银子收到了袖子里，笑道：“将军放心。”
看着两人走远，秦川就觉得自己好像无所事事，百无聊奈的闲逛进大殿。他一进去，就有许多认识的不认识的过来打招呼。秦川明白他们并不是讨好巴结自己，只不过是官场上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更何况秦川如今颇得圣心，正是御前的红人，不求他多多美言，只求不要上眼药。
皇宫里的园子就是和寻常园子不同，哪怕谢家也不例外。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无处不精致美观，早春时节，园子里就有百花争艳，可见花匠和谢家都不是一个级别。不过也可能是谢家再有钱有势，也不敢比着宫里的园子来修。要不然不就是有不臣之心……如O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转过一个假山，终于看到人影。一路过来都是宫女太监，没有看到一个所谓的官夫人。如O都要以为这个宫女，叫玉荷的骗她。
“秦夫人，前面就是谢家的夫人
您要过去吗？”玉荷的意思是征求如O的意见，想去就去，不想去趁着还没有被看到走开就是。
“不用。”如O抬步走了过去。
“过来……”谢夫人坐在亭子里，周围坐着几个和她差不多打扮的夫人，后面还站着几位妙龄小姐，打扮有的富贵娇俏，有几个不管是衣服首饰还是规矩动作都差了些。心里明白这些就是嫡女和庶女的区别了。嫡女打扮只求漂亮精致，庶女就尽量不让人看出寒酸来。
如O上前福身一礼，面前的坐着的几位夫人不管是官职还是辈分都比如O高。福身是应当应分的，要不然就是轻狂和目中无人。也不计较，就当尊老了。
见她行礼规矩一丝不乱，态度也不卑不亢。几位夫人眼里就露出赞赏，起码不会厌恶。
“不用多礼，快过来坐。”
如O坐下后，谢夫人笑着道：“这位是陈夫人，容夫人，杨夫人。”
如O一一打过招呼，陈夫人笑容要大些，对自己满是善意，心里明白这是因为谢夫人的缘故。杨夫人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就算过去了。容夫人就满脸笑意道：“你也会武？”
她是个看起来爽利的四十岁左右，一身红衣，脸上的表情开朗，笑容明艳大方，看起来英姿飒爽。如O心里一转就明白，容家尚武，这位夫人一定也会一点，才会这么兴奋。
“略懂一二。”如O谦逊道。
“能进前十，可不是什么略懂
一二，我就羡慕武功好的姑娘家，尤其是你早就想要认识你……”
“哼前十也不知是怎么进的？”容夫人兴致勃勃的话语被人打断。一般人肯定不敢随便打断这几位夫人的话。” “果然，见所有人望过去，杨夫人阴阳怪气的接着笑道：“想要进前十还不简单？”做出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
“杨夫人慎言，你的话中之意是有人舞弊？那要不要禀明圣上，重新来过。”谢夫人正色道。
杨夫人脸色微微一变，这些不都是四大家族心照不宣的秘密，哪里能说到圣上面前。
“有什么？嫉妒呗！看着人家年纪轻轻就考上了武状元……”容夫人本来就是飒爽的女人，哪里会被扫了面子不反击。
“我说王启宣，你不满意什么？你那两个庶子没考上对你不是好事一桩么？可别在这儿惺惺作态，我们俩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嫁人，你心里想什么我最清楚不过……”容夫人像放炮仗似的一下子吐出一段话。
如O简直目瞪口呆，再想不到大家夫人也这般接地气。看着杨夫人拂袖而去的背影，心里一阵赞叹，不管在哪儿都要会吵架才行，不会吃亏……容夫人见她一副不跟自己计较的模样走了，“哼”一声。
“从小就是这样，装得比谁都大度，谁不知道谁啊？”容夫人犹自愤愤。
“你这张嘴呀，还是得理不饶人。”谢夫人笑着打趣。陈夫人也拿帕子捂着嘴边的笑意。
“凭什么让着她？你看她那个样子，一副天下我最善良，我最大度的模样，我就不行，得把我自己给憋屈死。那杨北渠也不是个东西，外室子都搞出来了。要是换了我……”
“要是换了你，你家容大人连妾室都不敢纳。”陈夫人取笑。
容夫人的脸上就散发出满意的笑容来，笑容满面道：“他敢。”
三人都笑了出来。
“哟，几位夫人在这儿，可是让我好找。”一位夫人后面领着两个姑娘笑着走了过来。
就眼见着三人脸上的笑意冷淡几分，不过看起来依然热情，多了些当家主母的世故。如O心里一阵咋舌，自己还有的得练。
见她过来行礼后坐下，笑着看向如O道：“这位便是新科武状元的夫人吧？”
如O笑着点头称是。
“上午我那不成器的二女儿没有给你们夫妻添麻烦吧？唉，也是我教子无方，同样的教养嬷嬷，大女儿知礼端方。不知怎么的她就成了这样，真真是胆大妄为……”她一副恨铁不成钢无能为力的样子。
又微微回头对着一位素色衣裙的姑娘道：“如玉，还不过来给夫人赔个不是……”
就见她后面一个姑娘袅袅婷婷的出来，神情娇怯，脆生生道：“小女子不懂事，夫人见谅。”
如O的心里不知怎么有点堵，她说的是不懂事，并没有说那姑娘做错了。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那夫人显然很
满意这个庶女的识相。
“就是，再仰慕也得尊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姑娘家自己去，再说了，你可是二品大员家里的姑娘，虽然是个庶女，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娶的。要是低嫁，起码不能做妾，还得亲自来求亲才能许出去，要不然，我家大人可不会放过我。”
谢夫人早在她过来打招呼时就对如O说了她的身份，知道她是礼部尚书的夫人。那这位就是二品大员的庶女了……听着李夫人越说越不像话，那意思好像秦川不光是纳妾，还得休妻或者贬妻为妾才能上门去求亲，她怎么就觉得秦川一定会去求亲呢？这么自信，她怎么不上天呢？
又见如玉姑娘脸色绯红，显然娇羞不已。
心里一阵恼怒，面上却做出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对着谢夫人她们问道：“是我孤陋寡闻么？我们落水镇都不会当着姑娘的面儿谈她的婚事，原来在京城是可以的？”
容夫人噗嗤一笑。
“我们京城也是没有这种规矩的，当面谈婚事，名声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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