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绝交一小时
她转身上了楼。
夏听不知道楼下那对父子怎么处理问题的,但是夏听又把书房收拾了出来,总之她离婚的决心很坚定。
中午的饭桌上,三个人各吃各的,谁也不说话。
门外清脆的车铃声响起,邮递员送了信过来,是江老太太写来的,信是江延拆开的,他瞧了瞧信直接放在了平铺在了桌子上。
江墨这会儿正生气的,都没说话。
江延厉声道:“你奶奶信上全是关心你的话,你问都不问她一句。”
江墨正赌气,“我奶奶还让你快点生孩子呢,那你怎么不生。”他把碗放下就走了。
那黄色信纸上的圆珠笔字清晰,纸张平铺开来,上面的内容夏听瞧的清清楚楚,内容无非是已经知道两个人跑到驻地找江延了,让江延好好对待江墨,以及跟夏听好好过日子,来年抱个大胖小子。
生什么生!
夏听也没心情吃饭,她放下筷子也走了。
餐桌上只剩下江延一个人,嘿,真是我得罪谁了,哪个都给我甩脸色。
——
江墨在楼上的小房间里玩飞镖,夏听推门进去道:“你还好吧。”
江墨一抬手,那飞镖嗖的一声正中把心,他拍了拍手道:“我们回乡下去吧。”
看来江延罚的挺厉害,江墨都不想呆了。
江墨继续游说她,“反正你婚也离不了,工作也不顺利,还不如回乡下呢。”
夏听道:“我有事,暂时走不了。”
江墨哧了声,“哎,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俩是一伙的,离婚是假,打情骂俏是真,你留下来好好过日子吧,来年生个大胖小子。”
夏听坐在椅子上拨弄着桌上的飞行棋,“我是为了赚钱。”
江墨坐在她对面,“我爸那么多钱,你花不就好了,赚钱多累。”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江墨压低的声音,又道:“说实话,你不想走是不是在等老首长啊。”
“嗯?”
“还装,那医生爷爷说的老首长是不是你相好。”
夏听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我看你爸打你轻了,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江延推开门的时候,夏听跟江墨正在趴在桌上嘀嘀咕咕,比蚊子声音还小。
关在房门说悄悄话?
听到开门声,夏听跟江墨两人跟学生见到老师似的,脑袋立马转向墙,安静如鸡。
江延提了口气道:“阿姨做了煎饼,你们吃吗?”
江墨还在生气,起身道:“我去睡午觉。”
江墨前脚出门,夏听后脚就站了起来,她刚走到门口,手腕就被江延拉住。
夏听:???
江延道:“关于的江墨的事儿我们谈一谈。”
夏听道:“他参加运动会的事儿跟我说过,我实在跑不了两千米就拒绝了,你是他爸,虽然工作很忙,还是应该多关心一下他的心理健康,多跟他聊天天,虽然这次他撒谎了,但是责任也不全在他。”
江延道:“我知道,这段时间江墨麻烦你了。”
夏听抽了手腕,“他挺好一孩子,我也没做什么,我睡午觉去了。”
她从江延身边擦身而过,江延也跟了过去,卧室门口正对着书房,房门敞开,江延就看到书房的床铺,他无奈的挠了挠头发,又说:“你睡卧室吧,我住书房。”
夏听哼道:“说话算话,别再把门拉坏了。”
嘭的一声门关上了。
江延无奈的站在门口,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有那么讨厌吗?
——
下午,医院打来电话,夏听的膏药质检过了。
“真的吗?”夏听激动的站了起来。
老医生道:“对,我已经跟院方打了报告,再经过几轮的临床测验,如果没有意外就可以正式使用了。”
夏听道:“太感谢您了。”
“不过我有个疑问,检测上出现以为新药剂,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看来那是灵泉水咯,现在的技术还没精准到能测出有效成分,只能检测出是否有毒性,夏听便道:“那是我家乡的一味草药,小时候我受伤了爷爷经常用来给我除疤。”
“那草药叫什么名字?”
夏听道:“我见了您再细说。”
“好。”
挂了电话,夏听又产生了新想法,如何合理合法的使用灵泉水,那就是自己去找一株植物然后用灵泉水培育,到时候直接把灵泉养大的植物用药即可,也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夏听兴高采烈的去拿了包要走出门。
她在跟谁打电话,这么开心。
江延赶紧把手里的报纸放下,起身道:“我送你吧。”
夏听笑眯眯道:“不用了,晚饭不用等我,再见。”
被嫌弃的江延坐在客厅里,他发现自己不止是不了解夏听,而且对她的人际关系一无所知,这让江延十分懊恼,他还是第一次追小姑娘,拳头全砸在了棉花上,一点劲儿都没使上。
他同常历轩谈起其实,常历轩一脸不解,“小娘们,不听话去床上收拾一下,立马就乖了。”
真是说了也白说,现在自己都被嫌弃了,自己敢碰夏听一下,她明天就跑了。
常历轩又嘶了口气,“哎,不对啊,我怎么听说你媳妇儿大老远是来找你离婚的。”
江延蹙眉道:“你听谁说的?”
常历轩道:“还用听谁,大家都知道。就她刚来那会儿到处打听江延是谁,还说是来离婚的。”
江延道:“那是气话。”
常历轩拍拍他的肩膀道:“哎,小姑娘嘛,你给买点吃的,漂亮衣服,再不济带她出去转转,哄哄就好了。”
前面两件事江延都做过了,他忽然又想到,夏听千里迢迢的跑来驻地,还没去城市里转过,抽个时间要带着夏听去城市里转转,她应该喜欢。
于是,江延回家便同夏听说了这事儿。
夏听正摆弄花盆,今天她在路边挖了一棵没见过的小草,她计划用灵泉来培育,然后用做膏药,如果成功后再大批量种植,到时候可能还得批一块地,说不定还得建个蔬菜大棚来专门培育灵泉苗。
至于江延说了什么,夏听完全没听见。
江墨在桌子上写作业,听到江延说要去城市,他还挺开心的,“什么时候去ꀭꌗꁅ,我是不是得请个假。”
江延看着正在院子里鼓捣花盆的夏听,提高了几个分贝,“夏听,我们下周末去市里转一转。”
院子里的灯光暖暖的,细小的蚊虫在天上飞来飞去,夏听的头发挽在脑后,她抬着胳膊扇了扇那些烦人的虫子,回道:“你们去吧,我没时间。”
江延走过来蹲在她身边,“我帮你种。”
夏听马上拒绝,“不行,你种死了怎么办,这种小草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用铲子拍了拍土,又浇了点水。
完工!
以后这就是她的发财树了。
江延又重复了一遍,“城市挺那边的商场更大,还有一些外国货。”
夏听道:“我最近参与医院研发的新药物,没时间。”她抱着小草起身回房了。
江延摸了摸鼻子,事业心太强了也不是那么好。
第十三章 我们也不是在过家家
隔天,夏听早早又去医院了。
她刚进医院大楼就被个男医生拦住,是骨科的周金堂,对方贼兮兮道:“听说你跟朱医生打架了?”
夏听愣怔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一脸关你什么事儿的表情。
周金堂盯着夏听的脸瞧了瞧,“夏医生你这脸恢复的挺快啊,那朱医生脸上都出脓了,这两天到处寻医问药,哎,她本来就嫁不出去,现在更发愁了。”
夏听道:“你是来替朱医生伸冤的?”她笑笑,“那你找错人了,但凡她自己没问题,也不至于被医院停职。”
周金堂搓着手笑笑道:“误会误会,我就是觉得咱们同事之间没必要闹的那么大,前几天碰到朱医生,她还一个劲儿的同我说对不起你呢,态度很诚恳。”
她要是态度诚恳,也不会死命的抓自己的脸,夏听打量着那周金堂,平时也不熟,见面都招呼都不打,现在有事儿了倒是来当和事佬,一个个可真会卖人情。
夏听笑眯眯道:“周医生,我记得您是骨科医生,怎么还管人际关系,咱们院多了个人际科吗?”
周金堂被噎了一口,“你。”
你什么你,夏听最讨厌这种和稀泥的同事。
夏听回了办公室,又把新培育的小草拿去跟老医生配药。
老医生这几天还把最近医治过的皮肤科疑难病症整理了起来,还联系了那些病人做免费的药品测试。
另外医院那边申请的制药经费也下来了,只要药效稳定,那夏听做的药膏就能正式生产。
下午下班,夏听没着急回家,而是在办公室看了会儿中医药书,她中医药知识欠缺,还需要努力学习。
夏听大约看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这会儿外面天还亮出了医院大门,夏听又去了趟书店,好巧不巧,方见尘也在。
自打知道夏听结婚之后,方见尘心里难受了好几天,他想见又不敢见夏听,只是下班了就会来她去过的书店,没想真碰到了。
方见尘瞧着夏听,内心莫名的疯狂,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夏医生,来买书?”
夏听点点头。
“正巧,我也过来看书的。”
方见尘读过正经的大学,临床经验又丰富,虽然学的是西医,但对中药还是有些了解,他同夏听推荐了几本非常专业的书籍。
夏听十分感谢。
出了书店大门,夏听去路边等班车。
方见尘本想送夏听回家,但是想到夏听已婚的事实,他只能转身离开,那颗雀跃的心又被现实一盆冷水浇下来给灭了。
回医院家属楼的时候,方见尘碰到了刚从医院出来的江延。
江延是来医院看战友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方见尘道:“嫂子的脸好了吗?”
江延道:“好了,上次的药很好用,谢谢你。”
方见尘道:“不客气。”
江延道:“对了,部队的联谊你怎么没去,有个女孩儿惦记你很久了,还同我打听。”
方见尘摆手,“忙呢。”
江延摸了根烟给他,“还惦记别人媳妇儿呢。”
方见尘接过烟,啧了一声,抬头瞧着湛蓝了天空松了口气,“你说这老天爷是不是捉弄人,我刚刚还看到她了,巧不巧,她也是个医生。”
江延给他点了烟揶揄道:“人都结婚了,更巧。”
方见尘吸了口烟,又嘶了一声,“我觉得你上次说的挺有道理,熬死她丈夫,说不定我还有机会。”
江延道:“尽想些有的没的,你嫂子在中医院呢,我回去同她说说,给你介绍一个。”
正好夏听也不搭理自己,找机会也说说话。
方见尘蹙眉道:“中医院?那你让嫂子帮我打听个叫夏听的她丈夫是谁。”
江延:???
“十八九,瘦瘦高高的,长长的头发,中医院年纪小的不多,嫂子一打听就知道了。”方见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别的就不求了,我就想知道她丈夫是什么样子,看看她过的好不好。”
江延上次这么搭不上话来,还是没认出夏听是自己媳妇儿。这次他又沉默了,十八九的满驻地都是,还在中医院上班的也有,那叫夏听的,好像就他自己媳妇儿。
方见尘捏着香烟的手指碰了碰江延,“怕嫂子吃醋?”
江延道:“忽然想起来有点事儿,我先走了。”他说完大跨步离开。
江延越想越不对劲儿,没两分钟就赶回了家。
江墨正趴在餐桌上写作业,夏听就坐在他身边的凳子上,桌上放着三本崭新的医书,她手里还翻看着一本,见江延回来,夏听抬了下眼招呼了一声。
江延不动声色的坐下了夏听身边,他一条胳膊搭在桌上,淡淡的问了句:“新买的书?”
夏听嗯了一声,又说:“下班去了趟书店。”
方见尘刚刚也说去了趟书店!
他们竟然也认识,什么时候的事儿?
江延又道:“书店人挺多吧。”
江墨做数学做不出来,他挠了挠头发道:“爸,你们去一边聊,打扰我写作业。”
江延清了清嗓子起身上楼,但是他越想这事儿越不对劲儿,自从夏听来了驻地,他还没正式跟人介绍过呢,连他结婚的事儿很多人都一知半解,没有宣誓主权的领地,总会被人侵犯,模棱两可可不是江延的作风。
走了两步的江延转身道:“夏听,我们部队最近文工团表演,你陪我一起去。”
夏听把目光从书移到他身上,“我去做什么?”
江延道:“上级领导跟夫人都来了,我们下面的也要带家属。”
嗯?还有这种说法?
按理说上级领导应该知道江延有任务在身啊。
夏听放下书走到楼梯口,她瞧了眼江延,“上楼说。”
江延扬了扬眉。
——
到了书房,夏听关上了门道:“既然是你的领导,他们肯定知道你的任务,那应该也知道我们要离婚的事儿。我其实没去的必要。”
江延道:“去看表演也是任务的一部分。”
“啊?!”夏听难为情的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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