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那瘸腿男心术不正,一边吊着黄以云,另一边又跟别人相亲。
前几个月才跟黄家断了这门亲事。
只是瘸腿男怎么都没想到,黄以云的脸竟然给治好了,没了胎记的姑娘露出白白净净的脸,那瘸腿男又后悔了,反过来要娶黄以云。
黄奶奶当然是不愿意。
那男的胡搅蛮缠又说黄家曾经吃过他们家小米,几斤几两都算的清清楚楚。
黄奶奶赔了他小米,棍子狠狠敲在那人身上,“给我滚!”
瘸腿男人拿了小米,愤愤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哼!”一瘸一拐的走了。
黄家门口终于清静了。
黄奶奶瞧着夏听,尴尬的笑笑道:“夏医生,给你看笑话了。”
夏听摆摆手,又道:“我来看看以云的脸。”
——
黄家是祖上留下来的老屋,保留了当地建筑的风格,白墙黑瓦,四方的小院子里种着一棵肥绿的芭蕉,镂空的木窗透着金色的阳光。
窗台下的凳子上放着个针线篦子,还有一只红色的鞋垫。
黄奶奶给夏听拿了凳子,又倒了两杯茶,这才朝着楼上喊了声:“云云,出来咯,夏医生来看你。”
木门窗后终于有了响动,一会儿黄以云走了下来,她半个人躲在门口,眼神怯弱,瞧着院子里的夏听,小声了喊了声:“夏医生。”
黄奶奶朝她摆手,“看你胆子小的,那不要脸的男人已经走了。”
黄以云从门后走出来,黄奶奶拉了她的到夏听面前给夏听看。
黄以云脸上的胎记已经彻底干净了,完全看不出有胎记的迹象。
黄奶奶道:“夏医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黄以云道:“谢谢夏医生。”
夏听道:“黄奶奶我有个不情之请,您家里有地,我想同您商议来种草药,年底我按市场价格来收,不会亏你的。”
黄奶奶大腿一拍,“这点小事儿,明天我就把我那稻田全用来草药,只是我这里没有草药的苗子。”
夏听道:“这个你放心,只要您答应,我来处理。”
“有什么事儿你同我老太太说一声就是。”
商议好了种草药的事儿,夏听便回去了。
江墨跟黄以云去了中药铺子抓药,种类齐全,就是剂量有些少,可这已经是中药铺子所有的剂量了。
果然,种草药的事情要提上日程才行。
夏听按剂量把要分成了两次,又吩咐江墨给研磨好,黄以云也在一旁过筛,研磨好之后,夏听又用食用油跟灵泉水混合,治骨折的药膏便做好了。
夏听把药膏包好给了江墨道:“一会儿你去部队医院,把这膏药送病房三楼的319室,就说是江太太送的,让他贴在伤口处,一天两贴。”
江墨点点头。
黄以云在一旁羞涩道:“我去可以吗?”
夏听道:“那吃个午饭你们一起去。”
说完她边去厨房找饭盒,江墨跟着她道:“你不去吗?”
夏听拿出饭盒道:“我要去部队给你爸送饭。”
江墨呷了一口气,太阳真是打西边儿出来了。
——
部队的操场上齐刷刷的站着一队兵,差不多的个子,差不多的体型,全是迷彩服黑军靴打扮。
夏听提着饭盒站在杨树下,她抬手在眼睛上遮了个小棚子,目光锁定在那群军人里,看来看去,都长得差不多。
直到带队的人一声令下解散,大家四散走开。
夏听才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她提着饭盒雀跃的走了过去,她刚抬起胳膊准备献殷勤。
夏听愣住了,那高高瘦瘦的兵也愣住了,黝黑的皮肤瞬间透出一层绯红。
(⊙o⊙)…认错人了。
其它兵勾肩搭背的围成一排又是鼓掌,又是吆喝。
眼前的人害羞的摸了摸头同夏听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夏听还没张口,肩膀就被人搂住,熟悉的声音出现,“这是我太太,叫嫂子。”
男人的手霸道的握住夏听的肩膀,眸子发冷。
那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又立马恭恭敬敬的喊了夏听声嫂子。
旁边看热闹的也此起彼伏的叫起了嫂子。
江延抬手,捏住了夏听的下巴道:“连你丈夫都认不出来?”
第十五章 他不会要霸王硬上弓吧
艹!大力水手转世啊,手劲儿那么大。
夏听感觉自己下巴都要捏断了,但是为了地!忍了。
她笑眯眯道:“我只是问问别人你在哪儿?”
江延松手,“真的?”
夏听摸了摸下巴道:“当然,我刚刚随便看了一眼,你是最高大威猛的!不愧是你!”
江延:……
“小骗子。”
夏听眯着眼睛,“我今天带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
这态度变的,比天还快,江延就知道她肯定没什么好事儿,他接过夏听手里的饭盒,“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夏听竖起大拇指,“江团长就是聪明!”
——
办公室里,夏听毕恭毕敬的把饭盒摆好,连筷子都亲自送上去,嘴里道:“怎么样?”
江延还是第一次接受这么夏听这么热忱的服务,他捏着筷子多少有点不自在,就为了块地?不至于吧。他起身拉开椅子,把夏听摁在凳子上,“你坐。”
夏听迷茫的看着他:“不行吗?”
江延道:“就是为了一块地?”
夏听道:“你要是再给我建个大棚更好。”
现在建设蔬菜大棚的少之又少,价格十分昂贵,虽然江延把七万的存款都给了自己,但是一下嚯嚯完好像也不合适吧。
江延笑道:“给你花钱我当然愿意。”
那算你有点儿眼色!
饭也送了,该说的事儿也说了,夏听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您用餐。”
江延瞧着她急吼吼的模样,又道:“但是有个条件。”
这人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呢。
夏听刚站起来又坐下来了,严肃道:“你说。”
“对我有什么好处?”
夏听仰着下巴道:“长的说,造福百姓,为社会做贡献,短的说卖药赚钱,一本万利。”
江延摸了摸额头道:“我可以直接投给医院,还能拿点股份。”
夏听眨眨眼睛,“你不想支持一下自己媳妇儿的事业吗?”
yue……好恶心。
江延笑道:“这个理由给的好,我答应了。”
夏听道:“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弄,这里我不熟悉,你还得带我去买一批中药的苗子。”
“等从我媳妇儿那儿拿到好处的时候。”
夏听:……
江延又道:“做生意是大事儿,你回去好好想想给我什么好处。”
艹,算命的都没你会算。
夏听起身就要走,江延又喊住她,然后从抽屉里拿了个小盒子给了夏ꀭꌗꁅ听,“给你。”
夏听打开,竟然是一盒草莓,她闷闷不乐道:“不会是你吃剩下的吧。”
江延道:“路边捡的。”
“就知道你好东西舍不得给我。”夏听拿着草莓出了办公楼。
往外走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温和和,许久没见她憔悴了不少,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怀里还抱着个孩子,孩子吃着奶糖,口水到处流。
小孩儿看到了夏听手里的草莓,口水流的更多,眼巴巴道:“妈妈,那是什么,我也想吃。”
温和和没好气的看了夏听一眼,愤愤道:“她手里拿的是毒药。”
夏听:……
她直接拿了一颗放在嘴里,鲜美多汁,真好吃啊,夏听道:“小朋友,这不是毒药哦,这是草莓。”
温和和怀里的小孩儿瘪瘪嘴,委屈道:“妈妈骗我。”
温和和狠狠的拍了孩子屁股一下,“就你嘴馋!”她抱着孩子就走。
——
夏听回家的时候,江墨还没回来,她只当江墨贪玩儿。
等江墨回来的时候,夏听午觉都睡醒了。
江墨进门就把鱼给了夏听,又说:“妈,我们今天碰到好事儿了。”
多少事儿,天降蔬菜大棚吗?
夏听揉了揉脖子道:“怎么?”
江墨道:“我们出去都围着以云姐姐的脸看,还询问她是在哪儿看的脸,然后我说是我妈看的,你猜怎么着?”他变戏法儿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毛毛钱,“那些人就问你能不能看痘痘啊,能不能这样那样,我帮你答应了,这是看诊费。”
夏听数了数,有个十几块呢,现在人的工资水平也就一个月二三十,江墨出去一趟直接搞回来半个月的工资。
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让他们去医院挂我的科啊,私下收费算怎么回事儿。”
江墨道:“我看了,他们脸上就是痘印什么的,去医院挂科怪麻烦的,你能治以云姐姐脸上的胎记,就能治别人的脸。”
夏听道:“开药不难,做膏药累啊。”
江墨道:“我已经跟以云姐姐说好了,每天放学去她家磨药,我还跟牛爷爷家借了磨子。”
夏听惊喜道:“你脑子倒是转的快。”她挽着胳膊想了想道:“行,那我们的小作坊就暂时成立了。”
臭江延,不扶持就算了,我自己赚钱自己发展!
说干就干,黄奶奶家顺利成了夏听的‘制药厂’。
江墨跟黄以云两人一下午跑了八次草药铺子,那铺子的先生都认识俩人了,边给抓草药,便道:“小孩儿,你家做什么呢要这么多草药。”
江墨笑笑没说话。
还是黄以云开口道:“我生病了抓药吃吃。”
正说着,朱医生也来了药铺,上次跟夏听打架之后,她脸上的伤痕就生脓了,现在伤疤是好了,脸上却留下了两条长长的印子,朱医生本来就长得五大三粗的,相亲了几次都不成功,如今脸上有了两刀疤,她更是愁死了。
用了西药不行,又来中药铺子抓药。
没想碰到了江墨这小兔崽子,要是放在以前,朱医生肯定好好教训这死孩子,现在她可不敢,不止不敢,还要笑眯眯的同江墨打招呼,“小孩儿,你也来抓药啊,怎么没见夏医生?”
江墨敷衍的嗯了一声,提着药就要走。
朱医生挡住了他的去路,又说:“上次实在是抱歉,夏医生的脸好了吗?”
江墨转了转脑子道:“我妈的脸已经没事儿了,一点疤痕都没,阿姨您脸上怎么还有伤呢?”
朱医生不可置信,她自己下手的力度最清楚,就这么几天就好了?
“夏医生脸已经痊愈了?”
江墨点点头道:“对啊,不止如此,皮肤还更好了,跟婴儿似的,我这有个偏方告诉你。”
朱医生忙把耳朵凑过去。
江墨道:“要用新鲜的鸡屎、地里的黄土还有蜂蜜和在一起敷脸。”
朱医生皱起眉头,“真的?”
江墨一脸真诚,“我妈就是这样好的,阿姨我还有事,走了啊。”
朱医生留在原地半信半疑,她也是医生,当然知道很多偏方有用,为了确保江墨没骗自己,她偷偷跟着江墨去了江家,走到那坡上,果然看到了夏听,她那小脸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朱医生来不及多想,马不停蹄的跑回家找配药膏去了。
——
夏听瞧见了朱医生,还以为她又来找事儿,没想她晃了个影儿人就不见了,奇怪。
江墨把买到的草药给了夏听。
晚上阿姨烧了蘑菇炖鸡,还煮了一锅新鲜的菌子汤下了面条。
菌子汤鲜的掉眉毛,夏听连着喝了两大碗,江墨也吃了不少,两人一下午又是配药又是抓药的也累了,吃过饭便早早各自回房了。
这会儿天气闷热,夏听去冲了个凉,又换了条轻薄的睡裙,她吹干了头发又涂了点橄榄油。
从浴室出来,夏听拿了梳妆台上的蛤蜊油来涂。
热气蒸过的小脸儿粉嘟嘟的,吊带垂下来,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丰润的半圆。
夏听虽然是魂穿,但是她其实跟原主长得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后世自己发育的更丰满一些,不过这具身体才十八岁,还有发育的余地。
夏听把蛤蜊油涂好,又穿好了衣服,她平躺在床上吹着电风扇。
江延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那两条细长的小腿晃啊晃的,少女饱满的脚趾圆透着淡淡的粉色,她听到声音半坐了起来,乌黑的头发散开,粉色的肩带从肩上滑落,春光半露却毫无知觉。
江延瞬间觉得下腹微紧,口干舌燥的,他抬手松了松领口。
夏听瞪着小鹿似的眼睛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
江延解开了扣子,声音平淡:“你要的地批了七亩,现在建大棚不现实,还是需要去考察一下,确定好了之后再建设,改天我带你去买苗。”
夏听听着他有条不紊的说着计划,又慢条斯理的脱掉军绿色的衬衣,露出结实的背后,他肩膀很宽,腰很又细,黑色的皮带扣在平躺的腰腹处。
昏黄的灯光描摹着他肌肉的光影,以及他侧脸起伏的轮廓,过于凸出的喉结随着呼吸滚动。
像极了文艺片里站在半明半暗光影中荷尔蒙爆棚的颓废男人。
夏听的心猛的颤了一下。
江延手放在皮带上,他抽了一半,另一只手放在卡扣处的时候又顿住,侧脸看着夏听道:“你想要的我都给了,江太太,你相好怎么报答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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