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吗?”
“对,”面对少女的目光,他点点头,探寻道,“鼬子,你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像你这样有天分的女忍者,可不能被那种俗事绊倒啊。”要是那样就遭了……
“嗯……”鼬子依旧在看着他,沉默了几秒,才像是反映了过来需要做出回应。
“我只是最近有了在意的忍者,不过您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帮您实现梦想的。”她温柔笑着,笑意像是仿若静谧的海。
有的时候,带土甚至觉得,只有十四岁的宇智波鼬子甚至比他还要年长。
可偶尔的时候,又会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是个笑话。
比如现在这样……
“鼬子,你这穿的是什么衣服啊?我们可是要去战斗啊!战斗!”一身劲装的带土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女。
又是个性过于分明,将鼬子本身气质遮掩大半的服饰。
长度到大腿根部的柑子色羽织,里面是淡杏色的洋装衬衣,底下则是带有金色花纹的暗红色F裙。
她脑后带着一顶和裙子同色的帽子,压住了厚厚的刘海和老气的松散的麻花辫,脸上最夺人眼球的则变成了那副黑框眼镜。
上次一起去吃烤肉的京都,好像正流行这样的服饰。
叫什么来着?大……大……
“是赞助商赞助的服饰,说是大正风的服饰。毕竟是在土之国,听说DVD已经获得许可,要售卖过去了。”鼬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又拉扯一下自己的衣领,“放心,这并不会影响我的实力。”
‘什么会不会影响实力啊!你会被那些家伙看做奇怪的女孩啊!’
面具下,带土张着嘴阿巴阿巴了许久,最后还是没能以“宇智波斑”的身份告诫些什么――毕竟宇智波斑可是超强~的,总不可能因为对方穿了身不合适的衣服就大吵大闹说“你给我回去换!”吧?
那也太掉价了!
‘就让佩恩他们去劝吧!’带土咬紧了牙,‘哼哼,我就不相信他们没有意见!’
这样想着,带土带着鼬子快速抵达了土之国,甚至比从远处赶来的佩恩和小南都还要快。
之前的远程开会之术只能看到大致的影子,距离鼬子亲眼见到其他晓的忍者也已经过去小半年了――当然,大蛇丸和带土前辈都不算在内。
只是她也不得不说……数位忍者穿着统一样式的服饰,走在土之国里,简直就是在土影的额头上跳舞。
‘真的要这样潜入吗?……’她提着自己的行李箱,站在一众黑底红袍的忍者之中静静观察,却没注意到自己也成为了别人的目标。
“你这是穿的什么?”最先开口说话的居然是蝎前辈。
粗大的傀儡半转过头,盯着她说:“这一点都不像是个忍者。”
“可是这正合适。”鼬子顿了一下,进一步解释道,“而且这也很贵,普通的忍者不会穿成这样,暴露的几率也会比较小,更不会被当成黑市的忍者。”
她暗示着大家其实不必在土之国穿这样张扬的服饰,可目光再次划过在场的忍者。
看看肤色惨败,一脸邪异的大蛇丸,像是人到中年,一事无成不良少年的枇杷十藏前辈和鬼鲛前辈,还有相貌凶恶的傀儡以及眼眸奇异的角都,鼬子的心中凭空升起一个想法。
‘没救了……这帮忍者,就算换上普通的服饰,他们的脸上也不会写上我很普通四个字。不愧是只强于杀戮的忍者。’格格不入地站在晓众人之中,鼬子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转而道:“如果可以,我还是不想暴露身份。”
“呵……真是多虑。”蝎说着,无趣地扭回了头,“快点说吧,佩恩!这次的目标是什么?”
随着他的话语,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集中在了悬崖高处的那片阴影之上。
从阴影中逐渐走出之人正是鼬子想见却又不能寻见的忍者――六道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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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纵着佩恩,长门的视野在宇智波鼬子的身上停留了一秒。
‘这个女孩……又在穿奇奇怪怪的服饰了。’
这并不怪鼬子,虽然能使用幻术改变敌人对于自己的认知,可既然知道“宇智波鼬”某种程度上是“因病而亡”,她对于写轮眼的使用就变得越发谨慎,就连天照也只是上次面对大蛇的时候使用过。
所幸,无论是伪装、体术、陷阱,亦或者其他……她都不差。
可惜呀,认为只是偶尔协战的时候穿奇怪衣服的鼬子,和每次见面都可以见到她穿怪异服饰的晓众人,两方的想法完全不同。
鼬子并不知道,这才是长门觉得她心性不定且并不靠谱的原因。
毕竟……追逐潮流,无法朴素度日的忍者大多这样。
忽略了那更应该坐在京都咖啡厅里喝杯咖啡的少女,长门操纵着佩恩对众人说:“这次的委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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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托需要众人在土之国边境截到一小股忍者部队,全部歼灭,获得忍术卷轴。
这并不是特别难的任务,需要所有晓的成员到场恐怕只是因为对方人数众多,连血继限界也颇为玄妙。
但是对晓……并不是问题。
鲜红的眼眸看着身边最后两个忍者自相残杀而死,目光划过神色呆滞的妇孺,鼬子的眉角蹙起,辨认出佩恩的方向,飞掠而去。
“神罗天征。”随着一声低沉的声音,一个人影重重砸在了山壁之上,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
老者倒伏在地,目光却依旧愤然看着橙色头发的佩恩和一个又一个接连出现的忍者,直到那些黑袍忍者之中出现了一个衣饰考究,身着柑子羽织的女孩。
他的眼睛蓦然睁大,继而变得更加仇恨。
“啊,鼬子,你来了啊。”鬼鲛说着同样蹙起了眉,迟疑着不知道要不要张口。
佩恩没有给他机会,对着那老者用冷漠的声音说:“把东西交出来吧?你的同伴已经全部死掉了。”
鼬子的目光集中在了佩恩的身上――‘若是同伴全部死掉了,对方又怎么可能不孤注一掷呢?’
佩恩……不,长门是不是傻?
在鼬子质疑佩恩的命令之前,他又说:“若是你将东西交出来,我就可以留你一命。”
听着这话语,众人的目光又落在了那老者的身上,不住打量着。
老者衣衫破碎,却露出一身精干的肌肉,上面错落交布着数道伤疤,他的手臂已经被佩恩的忍术折断,连带着洒落在胡子上的鲜血都仿若染上颓然的色彩。
“交出来?”那老者笑着,“你们难道会留着我报仇吗?”
众人不语。
这老头快死了,根本没有搭话的必要。
“佩恩,快点动手,做完事我还要在土之国搜罗一下。”
“呵,不怕岩隐的忍者吗?”
“那种蝼蚁,杀掉就好了。”
……
有的忍者说着话,有的忍者沉默不语,都没将那老人看在眼内。
佩恩看着那老者,再一次问:“不管是真是假,你都只有一个选择。将东西交出来,然后体面的赴死,或者……经受无数折磨之后,我自己把东西取走,再去死。”
那老者似是一颤,目光自眼前所有穿着黑袍的忍者上划过,最后又看了看那站在中间的矮个少女。
像是畏惧,又像是释然,他说:“看来,只有这样了。”
他垂下了头,像是在忍具带中摸索着佩恩想要的物件。
可随着他的动作,所有晓的忍者都心中警惕,看似不在意,余光却像是狩猎中的鬣狗,锁定了那个老人。
这些冠绝一时的忍者可不会大意,注意力随着目光都集中在了那老者身上,就等待着这老人生命终末的最后一击。
那……定然会无比绚烂吧?
众人想法纷呈,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就在他们“逗弄”着这位年迈忍者,想要看看他最后的本领的时候,有人站了出来,打断了这份“娱乐”。
鼬子上前一步,目光落在了佩恩的背影上。
“我……不杀妇孺。”
她顿了一下,无视了瞬间聚集起来的目光,看向了那个同样惊诧的老者。
“把东西交出来吧,或许……我能让那些人活着离开土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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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剧情啦,想要快点将这部分剧情走掉,然后跳时间线啊QWQ
第47章 可能性(改BUG)
“鼬子,你在说什么?你没有好好完成你的任务吗?!”蝎高声说着。
“说什么不杀妇孺,喂,这可不是忍者能说的出来的话啊,拿了钱,就要好好地完成任务,这样才是长远之道。”角都也不赞同的摇头。
“是啊是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带土隔绝了晓的忍者和鼬子之间的距离,对着鼬子摆手,“鼬子唷!就好好听前辈的话吧!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心慈手软什么的,可要不得哦!”
他咋呼着,连带率先出口责难的蝎和角都都蹙起眉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耍宝一般的抖了一下,又扭过脸来,自那面具后偷瞧着他们俩。
可是相对的,却也有几个忍者未曾出声,只是用或复杂或嘲笑的目光看着她。
鼬子明白他们在想什么,站在这里的忍者没有一个人是傻瓜。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所袭击的并不是什么忍者部队,而是一波想要离开土之国的忍者家族。
可他们未曾佩戴护额,行色匆忙,心事重重,精通土遁,而鼬子也知道,拥有着这种血继限界的家族,本应该是岩隐村的忍者。
这样想下来,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这个拥有着特殊血继限界的家族,可能是想要脱离岩隐村,甚至获得了官方的许可。
基于这种考量,到底是谁花费甚多,委托了晓就已经很分明了。
那就是……屹立在土之国忍者顶端的土影大人。
既然她都想到了,那么其他人一定也是差不多吧?
鼬子目光淡然,自带土的身边迈过一步,最终对上佩恩木然的脸,开口道:“若是对方手上握着兵器,那我就会把对方看做敌人。但是,杀害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小孩,并不该是我们这样的忍者所为。”
佩恩沉默了几秒,说:“对方可是血继限界的持有者,不管有没有经过锻炼,最后都会成为敌人。”
听到他这话,鼬子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冷静的疑惑,反而越发显得嘲讽。
她说:“我们……难道害怕有敌人吗?”
在场都是忍界顶尖的战力,又大多数叛逃出忍村的忍者。如果说害怕的话,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目光转向了凝神听着她话语的老者,鼬子仿若没看到到一堆“大人”有些难堪的神情。
根据拿到的卡片,成员加入晓的原因千奇百怪,但是唯一不变的是,他们都是不想被忍者村操纵的骄傲之人。
她本来就不想杀害那些无辜的人,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取得一些忍者的认同的话,就更好了。
面对那老人惊疑不定的目光,鼬子继续说:“想必大家都猜到了委托方到底是谁,对于能够做下这种事情的人,我可是半分尊敬也无。
“只要能够拿到足额的委托金,不管任务的结局怎么样,都无所谓吧?那我……又为什么因此改变我的原则呢?想必……这也不是各位前辈离开忍者村,加入组织的初衷吧?”
“啊……要说,我也不是很喜欢那位呢,但是,这不也是很寻常的事吗?”大蛇丸摊了摊手,像是懂了鼬子在说什么,可下一瞬间,那苍白的嘴角就骤然弯起,目光也带了些微挑衅和恶意,“你……不会是想到了自己的家族了吧?”
“家族?”鬼鲛蹙起了眉,眨巴着眼睛疑惑地看向了沉默的少女,继而又有些恍然。
宇智波鼬子,她也是拥有着特殊血继限界的忍者。多亏了大蛇丸,晓组织都知道宇智波一族和木叶多有摩擦,而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加入晓,想要为自己的家族探寻的新的道路。
可……这件事和此刻的委托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觉得自己的家族也会落到这个地步?
鬼鲛转着眼睛偷偷瞟向了目光凝重的枇杷十藏,又看向了蹙起眉的小南,最后是若有所思的角都以及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绯流琥。
‘……难不成,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懂他们在说什么吗?’学着枇杷十藏,他也板起脸,露出一副沉重的模样。
“这和我的家族没有任何关系。”鼬子似乎没有被大蛇丸话语里的恶意所影响,她依旧是那样镇定洒然,再次从“叽里哇啦”试图挡住她的带土身前探出头,“任何一个忍者,任何一个家族都可能遇到这样的事。”
大蛇丸再次失笑,“呵呵,但是啊……鼬子,看看我们这些人吧?和我们这种人再谈正义的话……”
“这无关正义。”
“嗯?”大蛇丸微微一怔,连带着其他云山雾罩的忍者也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鼬子身上。
她微微倾着身体,穿着那看上去柔婉漂亮,却不带一丝杀生之气的衣服,仿若哪里到来的学生,面上的神情却好似成人一般,带着稳重的气质。
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错,也并不觉得自己是过分任性天真。
而偏偏奇怪的是,这么一帮各个年纪都长于她的忍者也是这样认为,甚至过后想起这份聆听她讲话的认真,大概都会觉得好笑。
“我怎么就会被她说服呢?”他们大概就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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