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拾月见状假意劝小傻子,“殿下,这是堂嫂,不是妖怪。”
说着又主动跟汾阳王妃打起了招呼,“几日没间,堂嫂怎么瘦了一大圈?”
汾阳王妃不太高兴的道,“景王妃没有听说吗?那日从贵府出来没走多远,我们的马车便掉进了河里,我与王爷虽侥幸脱身,也难免病了一场。”
沈拾月一脸同情的叹道,“竟有此事?大约是当时天黑路上结了冰,车夫一时看不清路,不知堂兄堂嫂现在可都大安了?”
汾阳王妃咳了咳,“才刚能下地而已。”
这话一出,却见暖榻上的田太后立时挪了挪地方。
咳,其实田太后有点嫌弃,毕竟前几天才叫侄媳妇过了病气,又是头疼又是头晕的,眼下才刚好没两天,这汾阳王妃又来了。
她本来不想见,但考虑到可以正好借机敲打一下景王两口子,这才勉强见了见。
只是没想到这女子才进来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便已经咳嗽了四回,真是叫人心间膈应。
罢了,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的好,田太后直接切入主题,问沈拾月道,“昨儿可是出了什么事?哀家怎么听说景王在大街上要斩怀亭侯的小公子?”
沈拾月心道你还真是会明知故问。
面上却恭恭敬敬的将昨日情景给讲了一遍。
然话音落下,却见那汾阳王妃道,“舍弟冒犯了殿下,是他不对,昨日也已经领了罚,今早听家母说,舍弟昨日昏到半夜才行,身上的皮肉已经不成样子了……”
说着还擦起了眼泪。
沈拾月心道就三十大板还擦泪?
你该庆幸昨日小傻子没给你那倒霉弟弟翻倍才是。
面上却还得尽量说好话,“那三十大板其实是怀亭侯自请的,怀亭侯教子之决心令人佩服,想必经这一次,令弟也涨了教训,日后必定会谨慎行事的。”
田太后又开口道,“打就打了吧,听说景王还要叫那小公子在大街上唱那等曲子?这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汾阳王妃赶忙点头,“就请景王殿下开个恩吧,若舍弟果真照做,只怕怀亭侯府全家都活不成了。”
说着又拿帕子擦起了眼泪。
只是没等放下,却听耳边传来一声,“此事与你何干?”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叫她妖怪的景王。
汾阳王妃一愣。
沈拾月忙跟自己的小傻子夫君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昨日那位冒犯您的赵家公子,正是堂嫂的娘家弟弟。”
却见小傻子哦了一声,点头道,“猪头的姐姐。”
说着却忽然用手一指那女子,口中哼道,“是你叫猪头来欺负本王。”
汾阳王妃又是一愣。
沈拾月则心间暗自竖起大拇指,抓住机会在旁扇风点火道,“殿下误会了。大婚那日堂兄为难过殿下不过因着喝醉了酒的关系,堂嫂当时也是出来劝架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堂嫂怎么会叫她娘家弟弟来欺负您呢?”
汾阳王妃闻言连声道是,“我前阵子一直在病着,连房门都出不了,怎么可能指使舍弟去干那种事?景王殿下千万不要误会。”
然这话一出,田太后却更嫌弃了,不由又坐得离她远了些。
当然,眼前这局面也不是田太后想要的,她本是要打压这小两口的,怎么能由得这小傻子又胡闹起来?
于是也开口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不必再提。”
哪知却听那小傻子伸手一指汾阳王妃,哼道,“分明是她先提的,那猪头打本王在先,她还敢找来,都是坏蛋!”
众人一愣。
太后也是一噎,一时竟也说不出什么来。
沈拾月暗道一声骂得好,面上却忙劝道,“殿下息怒。您瞧堂嫂病都没好,今儿天又冷,这出来一趟不知多辛苦,万一又叫病情加重了可怎么好?快别为难她了。”
哼,这女子居然还敢来告状,那也别怪她再发发功了。
说着又咳了咳,特意补充道,“正如太后娘娘所说,事情都过去了,咱们也都翻篇吧,谁也不许再提。”
汾阳王妃却是一愣,不提怎么能成?
她小弟唱十八摸的事还没说好呢!
要是不提,她小弟岂不真要去唱了?
她急着要再说话,然而没等张口,却先忍不住连打了三个喷嚏,接近着又咳嗽了起来。
田太后吓了一跳,立时开口道,“既不舒服,便快些回去养病吧,这些天别再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殿下:坏蛋们放弃吧!我们俩一个乌鸦嘴一个傻子,你们是打不过我们的!
众人:厉害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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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叫小伙伴们久等了,先来一章,等零点过后再来二更 ,么么啾~~
第25章
眼见田太后已经如此发话, 汾阳王妃也没了办法, 只能应是起身,退出了慈安宫。
然紧接着, 却见田太后又扫了沈拾月一眼, 冷声开口道:“你难道不知瓦市是何等地方,好好的带景王去做什么?那里鱼龙混杂,万一出个什么事可如何了得?”
沈拾月心间呵呵, 她就知道这女人不会放过她。
她忙做低眉顺眼状道:“的确是臣妇考虑不周, 只是臣妇眼见殿下整日闷在府中, 只恐不利于身体康复,昨日恰逢要外出, 便带殿下出去散了散心,。考虑这时节天寒地冻, 别处都去不得, 也只能去瓦市看看了。其实除过那赵家公子出来生事,昨日殿下玩的一直很好, 临走时还特意带了两名瓦市的艺人回府。”
慕容霄:“……”
很好,又拿他背锅了。
他于是也顺势点起了头,道:“那里很好。”
田太后却一脸不悦道:“你倒是能言善辩,莫不是也忘了你们的身份,身为亲王与王妃,如何能与那些庶民坐在一处找乐子?”
话音落下,没等沈拾月开口,却听小傻子忽然道:“又不是坐监,为何不能去?”
沈拾月:“!!!”
这话怼得好啊!
是啊, 他们又不是在坐监狱, 凭什么去不得瓦市?
田太后却是一噎, 立时皱眉道:“你说什么?”
这傻子居然会这样说话?
一旁的女官凤竹也忙道:“殿下不得对太后无礼。”
见此情景,沈拾月只好站出来作势劝解:“太后娘娘是长辈,方才所言,不过皆是因关怀殿下而出,殿下如此说话,只怕会叫娘娘伤心的。”
太后得了台阶,这才又道:“哀家怎么觉得,景王这阵子性子越发急躁,大不如从前了?”
沈拾月呵呵,怕不是小傻子越发机灵了吧。
然而田太后又借机数落她:“你身为景王妃,平素也该从旁多多规劝,否则闹出笑话,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
沈拾月应了声是。
话音才落,却听小傻子又道:“本王才没闹笑话。”
田太后再度被气的瞪眼:“你……”
沈拾月赶在女官开口前又道:“殿下快别再说了,否则叫太后气坏了身子,岂不是罪过?”
哼,既然这妖婆又借机数落她,那她只能不客气发个功回敬一下了。
话音落下,慕容霄也不再理田太后,而是同沈拾月道:“本王困了,回去睡觉。”
——这妖婆叽叽歪歪的简直像只苍蝇,实在惹人厌恶。
田太后却又要瞪眼。
她还没说完,这傻小子竟然要走?
然而没等张嘴,她却冷不防连打了几个喷嚏。
女官凤竹吓了一跳,忙问道:“娘娘怎么了?”
田太后一脸懵,她也不知道啊,这怎么好端端的竟打起喷嚏来了?
只有沈拾月在心间得意——
咳,最近她的乌鸦嘴见效可谓愈发快了。
却听系统跳出来露脸,【主要本统的金手指靠谱。】
沈拾月:【表扬你。】
既然这么好使,不用白不用,她于是赶紧又对太后道:“娘娘怕不是着了风寒?最近天气越发寒冷,许多人都不幸着凉了,我瞧方才汾阳王妃大约也是伤风了,还请太后娘娘一定要保重凤体啊。”
话音落下,太后又一连打了几个喷嚏,险些从座位上跌下来。
这般情形,可是连话都说不了了,没办法,她只好抬了抬手。
女官凤竹见状,忙对沈拾月与慕容霄道:“时候不早,请二位先退下吧。”
沈拾月应了声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再度给太后加了个码,道:“万望太后保重,臣妇与殿下告退。”
便出了慈安宫。
殿中清净了,然而田太后又一连打了五个喷嚏才勉强停下,身上也抖得厉害。
宫人们吓得,早已经去传了太医,凤竹也忙拿出厚披风与暖帽给她往身上穿戴,口中道:“娘娘莫不是穿得少了?”
田太后皱眉道:“今早起来时都没事,八成是那汾阳王妃又给哀家过了病气。”
话说完,披风与暖帽都穿戴好了,那一连串的喷嚏才终于勉强止住。
田太后得了空,又想起方才的事,皱眉道:“景王倒是挺喜欢他那媳妇,看起来很是听那沈氏的话。”
凤竹道:“景王妃姿容出众,景王殿下喜欢,也在情理之中。”
田太后却又冷笑一下,道:“原以为会是个软柿子,没想到也是个厉害角色。”
秋彤,朱远才,以及那吕嬷嬷……这沈家女才嫁过去几天,她派过去的人手就已折得差不多了。
得想个办法才是……
哪知正这么想着,忽然又是一阵寒意涌来,叫她又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凤竹吓了一跳,忙道:“娘娘还冷吗?要不奴婢再给娘娘加件厚衫?加个炭笼?这喷嚏来得如此蹊跷,莫不真是被汾阳王妃过了病气?”
田太后也是这样想道,待勉强平复下来,立时道:“年前不要让那女子再进宫了,这段时日,哀家还是谁也不见的好。”
凤竹赶紧应是。
~~
出了宫门,坐上马车,小两口也往回走。
只是初始一切如常,然没过多久,沈拾月也开始有些发晕了。
她忙用手扶住头,直觉一阵天旋地转。
慕容霄看在眼中,忙问:“怎么了?”
沈拾月皱眉道:“大约有点晕车。”
慕容霄不解:“何谓晕车?”
沈拾月道:“就是坐车坐得不太舒服……”
然说着自己却又觉得不对,她现在坐得可是马车,竟然也会晕?
却听系统道,【并非晕车,是金手指的反作用。】
沈拾月一愣:“什么?”
系统道,【其实金手指用起来,也要消耗一些精力,平时每日一次两次看不出来,刚才你可是一连发了三次功,且都针对一件事,加强效果的同时,消耗也必然大。】
沈拾月:“……”
还有这种事?
不过想想,她每回白日里发完功,晚上往往都是沾枕头就睡,身心都觉得累,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不过也没关系,只要能治一治那帮坏人,她晕一晕也没关系。
咦,不过如此说来,多发几次功岂不可以减肥?
系统;【纯属想多,发功消耗的是精力,减肥需要消耗体力,请清醒一点。】
沈拾月:“……”
有点遗憾,要是乌鸦嘴还能消耗她的体力多好。
正脑洞大开之际,却听身旁的小傻子又关问她:“难受么?要不要叫马车停下?”
沈拾月摇手说不必:“这天寒地冻的,停在半路也不成,还是先回家吧,估计到家就好了。”
说着她睁眼瞧他一眼,又招手道:“殿下靠过来一些。”
慕容霄唔了一声,便朝她挪近了位置。
紧接着,却见那姑娘将头歪在了他的肩膀,道:“借我靠一下。”
慕容霄愣了愣。
而后又挑眉。
她为何要说“借”?
他是夫君,给娘子依靠,不应该么?
他于是开口道:“本来就是你的。”
话音落下,沈拾月也愣了愣。
……小傻子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怎么还平白叫人心间一动呢……
她于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殿下这小嘴真是越来越甜了。”
慕容霄暗暗一顿,一时间竟忍不住有些浮想联翩。
……又没尝过,如何说他嘴甜?
……
顿了顿,他将手放在她的太阳穴轻轻揉了揉,并借机悄然发功,将一丝内力注入。
浑然不觉的沈拾月只觉得新奇,问道:“咦,殿下还会按摩吗?好厉害。”
不得不说,经他这么一按,真的舒服了许多。
慕容霄嗯了一声:“本王很厉害。”
咳,他厉害的地方,还多着呢。
~~
归功于小可爱夫君的“厉害”,待到达府中,沈拾月的头晕已经好了。
才一下车,便见小霜迎上来道:“王妃,昨日瓦市的王家兄妹来了。”
话音落下,便见王家兄妹上前向他二人行礼:“贱民参见殿下,参见王妃。”
其身后还有几只木箱与包袱,想必是他们的家伙事。
沈拾月忙对小霜道:“叫人将芝兰院打扫出来,叫俊卿沛瑶二人安置。”
小霜应是,她又同王家兄妹道:“我正有问题要请教二位,外头冷,随我入房中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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