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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回家种田了——五朵蘑菇【完结】

时间:2023-03-12 14:38:09  作者:五朵蘑菇【完结】
  “回夫人的话,昨儿已经放榜了。”下人道。
  侯夫人怔了下,心中有些紧张,便道:“你去叫人查查,榜上可有‘顾亭远’这个名字。”
  下人回道:“夫人,这不用查,顾亭远乃此次头名,都传遍了。”
  “什么?”侯夫人脸上不掩的讶异,随即,不由得笑了出来。
 
 
第113章 搬迁
  春闱不是科举的最后一级。最高一级的殿试, 要在半个月后举行。
  顾亭远和陈宝音没有回梨花镇,而是暂留京中,布置两人租的小院。
  这是一座两进的小院,比梨花镇上的院子稍小一些, 但建筑更为精致, 院中栽种了石榴、枣树,还有一小片菜畦。
  因家具不全, 两人跑了跑市场, 淘换了些便宜的旧货,填充到屋子里。陈宝音讲究, 拉着顾亭远逛小摊位,购置了些花瓶、烛台、灯笼等装饰房屋。
  字画一类, 就不必多费银钱了, 顾亭远的字画很拿得出手,全交由他来办。
  两人审美相仿,有意见相左之处, 顾亭远很愿意听陈宝音的, 因此跑了七八日,眼看着小院被布置得满满当当、漂亮合心,陈宝音的心情好极了。
  这日, 她握着一束杏花从外面回来,推开院门, 笑着说道:“我小时候分不清桃花和杏花, 被人好一通嘲笑, 后来认得了, 更喜欢杏花多一些。”
  顾亭远反手关门, 看着她笑:“难道不是因为你把杏花误认为桃花?”
  陈宝音不好意思, 捶了他一拳:“是,怎么样?”就是因为她第一次折的是杏花,所以更喜欢杏花。
  顾亭远作势要倒:“娘子本就更喜欢杏花,否则便不会在折桃花时,误将杏花折了。”
  “废话。”见他作怪,陈宝音嗔他一眼。
  顾亭远摇头:“怎是废话?这是一句真话。”
  陈宝音看他一眼,抿唇止声。她想起去年的元宵节,她与他逛花灯,两人便有过类似的斗嘴。
  “那也是废话。”
  “还是一句实话。”
  当时心里只有一丝甜,时至今日,已经酝酿成了许多甜。
  顾亭远见她忽然低头抿笑,凑过去问道:“想起什么?”
  “没什么。”陈宝音摇头。
  顾亭远却直起身道:“我知道。你可是想起去年元宵节?”
  他挑着眉头,好不得意,陈宝音瞪他一眼,推他一把:“就你厉害!什么都懂!”
  呸!
  他肯定不懂这样会惹她生气。
  眼看妻子羞恼跑进屋里,顾亭远弯唇,一手负在身后,慢悠悠跟了进去。
  转眼,殿试在即。
  顾亭远着袍服冠靴,与众考生一起,参拜圣上,进行殿试。
  考题与他记忆中一般,明着是军中饷银不够,如何解决。实则,皇上想要看到主战派与主和派的想法。
  自先帝始,边关屡屡来犯,已有十余年。先帝奢靡,无银两拨与我朝军士,边关百姓日子过得苦。今上是个壮志在胸的君王,前世顾亭远与他做了五年君臣,深知他的一些想法。
  而就算不知他的想法,顾亭远也是主战派。我朝国土,不容有失。我朝百姓,不容伤亡。眸光一定,他提笔蘸墨,在题纸上书写起来。
  年轻的君王坐于上首,目光扫过两侧的大臣,又缓缓扫过殿中考生,食指在案上轻轻敲动。走到这一步,多数寒门学子已被拒之于外。世家子,言情书网,官员子弟,几乎坐满了考场。
  这不是他要的人。年轻的君王想道,视线扫过一圈,而后落在考桌最靠前的学子身上。此人,他关注过,乃是真真正正的寒门出身。
  衣料簌簌,轻微的脚步声在殿内响起,惊动了许多考生的心。
  顾亭远也察觉到皇上走了下来。他更知道,皇上站在了他的身后。但他没有回头,落笔的速度也没有变慢,思路清晰地答着题。
  战,当然要战。军饷要发,将士要调配,风气要肃清,百姓要安抚。他看起来斯斯文文,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主战派。没有一丝妥协,没有一丝委婉,猛烈刚硬,令皇上心中激荡,恨不得立刻揪起他来,对坐而谈!
  殿中大臣察觉到皇上在第一名考生身后站了许久,眼神交换,最后落在一人身上。那人低头垂眼,仿佛老僧入定,不曾察觉到皇上的偏颇。
  左都御史冯大人,长子冯文炳,乃是京中有名才子,京中赌坊暗地押住他便是此次科举的状元。
  等到皇上终于从顾亭远身后走开,诸位大臣的视线也移开,冯大人终于掀起眼皮,往顾亭远看了一眼。
  顾舒容和兰兰在家中,日也盼,夜也念。
  “不知阿远和宝音怎样了?”
  “小姑父说考完才回来,叫咱们收拾家什儿,容姨,咱们哪日开始收拾?”
  “衣裳被褥要带的,锅碗瓢盆也要带。”
  “小姑姑的嫁妆也要带上。”
  “这两人,没有锅碗瓢盆,一日三餐怎么吃的?”
  终于,锣鼓声、人喊声,如浪潮一般涌来,震天响。
  顾舒容怔怔站起:“兰兰,是不是有人敲门?”
  兰兰早已经站起来,两眼晶亮,但声音迟疑:“容姨,我怎么听着,有人在喊小姑父的名字,还在喊状元?”
  天哪!如果小姑父中了状元,那她小姑姑就是状元娘子了!
  喧嚣声如无形海浪,汹涌而来,报喜人被欢呼声裹挟着,终于来到门前。
  “恭喜贺喜!顾公子中了状元!”
  顾舒容只觉脑中“嗡”的一声,脸上已经不自禁地笑开来。
  门前不时有人来报喜,兰兰年纪小,只是快乐,并没有像顾舒容这样被冲击得头脑昏沉,她小手抓着铜钱,快声快语地谢过报喜的人,直到铜钱不够了。
  “容姨,铜钱不够了。”她扯过顾舒容的袖子,小声说。
  顾舒容愣了一下,随即连忙道:“我进屋拿银子,咱们再去兑。”
  不等两人出门,王员外带着两个小厮,抬着一筐铜钱,上门报喜来了:“大侄女,可喜可贺!”
  两家来往亲厚,顾舒容不跟他客气,喜出望外:“您来了!”
  热闹了几日,直到顾亭远回来。
  他才进巷子,就被堵住了,走不动路。陈宝音不想跟他一起被围,于是乔装打扮,低头遮脸,顺着墙根挤过人群,回到家中。
  “姐姐!”她进门先叫道,“兰兰!我回来了!”
  顾亭远回来,先是拜谢王员外,拜访邻居,探望先生与同窗。然后,与陈宝音携礼回陈家村,拜访村正,与家中道喜。
  篱笆小院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老老少少都来围观状元郎。当官本就是大本事了,能考中状元,那更是本事!而这个本事人,就出现在他们陈家村,怎能不激动?
  争先恐后,要给状元郎送米面蛋菜,还有要给状元郎做衣做鞋,都期盼能被状元郎穿戴。
  顾亭远也不吝啬,每家每户写了一幅字,认真谢过乡亲们的抬爱,才带着陈宝音回镇上。
  陈宝音的眼圈儿红红的。此一回,许久都不会再来了。他们要举家搬迁,去京城定居。
  她有些后悔,想说,要不把娘带上吧?她之前嫌杜金花管她,可是想到许久都不能见到,心里难过极了,眼泪扑簌簌地掉。
  “等我做几年官,攒些银钱,就在京中买宅院,把爹娘哥嫂都接进京城居住。”顾亭远给她擦着眼泪,认真说道。
  陈宝音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哽咽道:“你可不许做贪官。”
  “不做贪官,也能攒下银钱。”顾亭远柔声道。
  两辆马车驶出清水巷,载着满是不舍的顾舒容,心中安宁的顾亭远,对京城充满好奇的兰兰,不舍又彷徨的陈宝音,还有各种家什儿,对邻居们挥别,慢慢驶向城门口。
  “这就走啦。”驶出城门很远,顾舒容仍掀着车帘,望着逐渐远去的城门说道。
  兰兰早已经收回头,看着温润清隽的小姑父,激动崇敬地道:“小姑父,你再给我们讲讲你考试的事。”
  对小姑娘而言,能进皇宫,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答题,是想也不敢想的。一伸手,就能摸到皇上呢!
  “好。”顾亭远温声说道。一路车马劳顿,无事可做,逗逗小侄女也好玩。
  当讲到皇上走下来,就站在他身后看他答题,兰兰再一次长长吸气:“哇!”
  眼神更加崇敬了。当时她读书,先生是她姑姑,站在她身后,她都紧张不已呢!
  “姑父真厉害。”她崇拜地道。
  顾亭远笑笑,从宝音手里捏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道:“有多厉害?”
  “很厉害!”兰兰用力说道。
  顾亭远就道:“你姑姑教你读书一年多了,‘很厉害’可显不出她教书的本事。你做首诗来,就以‘小姑父很厉害’为题。”
  兰兰:“……”
  她有些为难,咬了咬手指,最终还是好强,应道:“好!”
  小姑娘拧眉沉思,绞尽脑汁作诗去了。一旁,顾舒容好笑道:“你逗她做什么?”
  陈宝音则道:“谁许你吃了?不是嗑给我和姐姐的吗?”
  往常顾亭远嗑瓜子,总是把瓜子仁嗑出来,一半给她,一半给顾舒容。等她俩不要了,他才自己吃。
  顾亭远则道:“我如今是状元郎了,你还要我给你嗑瓜子?”
  陈宝音怒道:“你就是做了阁老,也得给我嗑瓜子!”说着,去拧他耳朵。现在不把威严竖起来,等他厉害了,哪还会把她放眼里?
  顾舒容在一旁帮腔:“对,还有我的份。”
  顾亭远好似被压倒气势,不敢再反驳,从碟子里抓了把瓜子,老老实实嗑起瓜子仁。
  日出东方,照亮两顶青布马车,摇摇晃晃。似大千世界里的两粒尘埃,风一吹就跑远了,落在别处,仍是两粒尘埃。
  永宁伯府的后门处,高高瘦瘦的少年郎顶着一张昳丽雪白的脸,胸腹间涌出惊人的大片血迹,染红了华丽的衣衫。
  他眼神阴暗如渊,狠厉似鬼,咬破了殷红的唇,在忠心耿耿的小厮的掩护下,仓惶逃出。
 
 
第114章 故人
  一行人抵京后, 花了两日工夫安置,才终于妥当住下。
  夫妻两个住在正房,顾舒容居住在东厢房,考虑到兰兰年岁小, 一个人住会害怕, 于是让她跟顾舒容同住在东厢房。
  “得了,连着叫了两日酒菜了, 我买菜去。”这日早上, 吃过早饭后,顾舒容挎着篮子出门。
  本想叫兰兰一起, 但马车劳顿,兰兰病了。顾舒容便让她在家歇息, 自己出了门。
  顾家租的院子在南城区, 附近住着家底殷实的人家,官商都有,治安很不错, 离集市也近。
  顾舒容为了方便, 挽了妇人发髻,大大方方在集市上逛着,将京城的菜价摸清楚后, 才购买了所需的蔬菜鸡蛋等,折返回家。
  “哎哟!”脚下一绊, 她身形一个踉跄, 为了护着菜篮子, 狼狈地扑在了地上。
  转头一看, 只见路边的草垛中, 伸出了一只脚。她揉着膝盖爬起来, 面露怒色:“你这人,怎么躺这里?”
  虽然是她走神,没仔细看路。但如果不是他躺在草垛中,她也不会被绊倒。
  那人一声不吭,大半身子埋在草垛里,顾舒容本以为这是个酒鬼,醉死过去了,忽然瞥见他不合身的裤脚上沾着的暗色血迹。
  “啊!”她惊叫一声,连忙后退两步。
  该不会是个死人吧?她遇见了杀人案?左右看看,偏生此刻路边无人,顾舒容挎紧篮子,忍着害怕上前:“喂,喂!”
  等了等,不见回应,于是弯腰捡起一根树枝,远远戳那人的脚踝:“喂!喂!”
  树枝戳过去,那人的脚晃动起来,顾舒容注意到他的皮肤被戳得凹陷进去。顿时,松了口气。人还活着。
  “喂。”她丢了树枝,用脚尖轻轻踢他,“你还好吗?”
  隐约有声呻吟传出,她索性放下篮子,把那人从草垛中拖了出来。是个身量极高的男子,头发蓬乱,满脸血污,瞧不清真容。身上穿着不合身的粗布衣裳,胸腹有一小片血迹。
  “醒醒,醒醒。”顾舒容道,但也没抱太大希望,这人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就算醒过来怕也不能动。
  果然,这人眉头紧皱,始终没有醒来。顾舒容起身,准备去街边找两个人,把他抬去医馆救治。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水,水……”
  犹豫了下,顾舒容回去,在他身边蹲下。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鸡蛋,轻轻磕了个小口,将蛋清喂给他。
  “你是谁?”喂了小半蛋清后,男子睁开眼睛,漆黑深冷的眼神注视着她。
  顾舒容觉得他不是好人。好人不会有这种眼神。于是她站起来,说道:“既然你醒了,那我走了。”
  但男子攥住了她的脚踝,令她走不动,她大急,抬脚要踹他,就听他喘了一声,说道:“救我。”
  顾舒容不想救他,抿紧嘴唇,用力挣动。男子明明重伤,却力气极大,手指像铁箍一样攥着她的脚踝。
  “你放开!不然我喊人了!”顾舒容急道。
  男子一愣,眼中闪过自嘲、愤怒、失望,艰难地开口:“我不是坏人。”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顾舒容反问道,仍旧挣动。
  男子闭上眼睛,缓缓松开手。躺在原处,一动不动了。
  顾舒容得以挣脱,连忙后退,警惕地看着他,就见他胸口激烈起伏,并非晕了过去。
  犹豫了下,她捡起一旁的篮子,快步走了。
  这人受这么重的伤,谁知沾上什么事?她就不该理他,免得惹事上身。这样想着,走出一段后,仍是不禁好奇回头。这一看,脚步不禁顿住。
  那身量极高的男子,身体扭成奇怪的形状,正趴在地上,去舔她不小心踩碎的半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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