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和我来说说话,你的和爸爸先回避。”
“可是……”
“别让我说第二遍。”
妈妈拖着爸爸站远了一点,太宰站在我面前,弯下腰,在我耳边轻语:“演技不错,屠杀小姐。”
手不自然握紧,我带着笑意回答他:“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个普通的人而已。”
“我的阿加塔,果然是如此的冷漠。”
“你想说什么?”
“被剥夺了感情的滋味是什么样的?我挺好奇的,所以来问问。现在你这副样子,要是让爱慕的人知道,肯定心都要化了。”
“这里面又不包括你,怎的?你还想拯救我?”
“你怎么知道不包括我呢?”
帽子被太宰突然扯掉,病态的脸庞出现在大众面前,我笑的十分阴冷:“那麻烦你快点拯救我吧!在不拯救我,我就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福特结局不会改,但晋江结局为标准结局
第81章 奸细守则第八十则:荼蘼
在医院的第一天,说不上什么称心如意,每天就被请来的护工推着轮椅,穿着病号服满医院的转。
我的银行卡里面的资金没有被锁,我还是非常……非常有钱的,无奈没命花,只能早点立遗嘱,要不我捐了做慈善?
得了,拿着违法的资金,做慈善,这种蠢事我还没脸做出来。
中午妈妈送来了一大盒的便当,我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把盒子一推表示不吃了,妈妈担忧的看着我:“只吃这一点吗?”
我拿着手帕擦拭着嘴:“一点点够了。”
实在是吃不了,也尝不出什么味道,大多数时间,爸爸会上班,而妈妈会来陪我,护工协助我妈妈。我伸出手,苍白的皮肤上,青筋太明显了,我现在的状态就和重病晚期的人一样。
护工小姐走了进来:“老板,有人要见你。”
我把便当盒整理好:“谁?”
“一位挺矮的先生,估计是来看望老板你的,还带着花。”
“说我在昏迷,不见。”
门被踹开了,中原中也扛着一束玫瑰花走了进来,妈妈被吓了又一大跳,明显这几天她科补了一堆横滨的情况,异能特务科也告诉她了我曾供职于哪里,妈妈脸色苍白的看着我,中原中也把那一大束白玫瑰扔给我:“首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死。”
我对着手机一顿搜索:“洛丽玛丝玫瑰,花语是……死的怀念。看来森首领已经准备要来参加我的葬礼了,我一定要在我的葬礼门口竖起一个牌子港口黑手党与武装侦探社不准入内。”
“看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几个月过的很舒服吧?”
妈妈已经快要报警了,我扭过头对妈妈道:“妈妈,你和护工小姐先出去。”妈妈不肯走,我嘲笑似的看了一眼中原中也:“他不能杀掉我。”
妈妈最后还是带着护工小姐离开了病房,顺便帮我带上了门,对于中原中也来说,被他当朋友的一个人竟然是个疯子二五仔,他没当场爆了就算好的。
中原中也坐在椅子上,搭着头:“红叶大姐说的没错,你像条毒蛇一样。”
“那你与蛇共舞呢?我看你不是舞的挺开心的?”
“虽然不能拿重力碾碎你,但是你已经命不久矣了。”
“呵呵呵呵。”
我面无表情的发出笑声,每个人都喜欢说我命不久矣,虽然事实是这样,可谁能受到了老提?
我伸出手,把病床上,森欧外给我送终的花拿开:“森鸥外想让你看看,我现在的状况?”
“是的。”
“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
“首领看到你这样,一定会感叹危害组织的人果然不会有好结果。”
“那你可以滚了。”
反正中原中也受限杀不了我,那我不得瞎蹦哒一会?在中原中也看来,阿黛是二五仔这件事,其实早已预料,只是他自己认为那么弱的一个人,不可能是二五仔,结果恰恰相反,阿黛就是收敛了毒牙的蛇,整天笑眯眯的,出其不意的给你来一口。
出了医院,中原中也点燃一根烟,当初自己是真的把阿黛当做伙伴,想来也是自己当时昏了头了,再次见到阿黛,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初的影子了,整一个绝症病人的造型,异能特务科那群家伙说是被魔人洗脑了,他怎么就看不出来?
扔下烟,中原中也开车扬长而去。我坐在病床上,吩咐护工小姐给我买一盘国际象棋,我已经无聊到要自学国际象棋了。
我的人生,现在只有几个月那么长,俗话说的好,天道好轮回。
过了几日,又有人来拜访我,我气的要掀棋盘,一住院,怎么天天有人来拜访我?这次妈妈,不在,我看着走进来的人,一愣,条野?
条野穿着私服就走了进来,非常熟练的坐下了:“还没死?”
我耸肩:“看来你也很为难,我没有死。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看你成什么样了?”
“不人不鬼,你可以走了。”
条野伸出手,触摸的我的脸,脸上还是那副笑脸:“是的呀!瘦成这个样子了,一定很难熬吧?”
“呵呵,挺舒服的。”
“为什么要帮费奥多尔?”
一开口就是老审讯专家了,我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为什么不帮呢?
费奥多尔长的又好看;又有能力;又有理想。他是圣人,我是罪人,罪人需要圣人。”
“你的圣人现在正在被世界上通缉?”
“不是/死/刑吗?真遗憾……”
“为什么当初要追我?”
“单纯的见色起意。”
“那我还真该自豪有一张好脸蛋。”
我笑着摇头:“我这人,被洗脑的心肠又毒又辣,早就分不清什么爱啊!恨啊!之类的,你也不必太在意。”
“你分的清。”
“何以见得?”
“你只是分人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我没分给你感情喽?”
“我只是个被你见色起意的人而已。”
“这么说还真是绝情。”
条野不可置否的摇头,站了起来,准备走。
我在身后道:“这就走了?”
“走了,还要执行任务去。”
“我葬礼来吗?”
“不来。”
“不来可以,份子钱交一下。”
“烧给你。”
条野走后,我揉了揉头,对着护工小姐喊道:“今晚吃寿喜锅。”
晚上,吃的正舒服,又有人来拜访了。我气的差点要撂筷子,吃饭的时候来打扰,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死人敢来打扰我吃饭。
护工小姐领进来了中岛敦,我看了看未成年的少年,来的不应该是太宰吗?
我转头对护工小姐说道:“在添一副碗筷。”
中岛敦站着,站的笔直:“非常抱歉打扰阿黛小姐吃饭了。”
“没事,坐下一起吃。”
“不了,我看着就行。”
“我吃不了那么多,也是浪费,你坐下来吧!”
中岛敦似乎有话要说,我趁着嘴空闲,便开口道:“武装侦探社派你来的?”
“不,我一个人偷偷跑来东京的。”
“不是太宰给你支招跑来的?”
“我想来问一件事。”
“问。”
他似乎鼓起了勇气:“阿黛小姐是屠杀吧!”
我怀疑我听错了:“你说什么?”
“阿黛小姐,你是屠杀,琼斯警官不是。”
我笑了:“何以见得?”
中岛敦看着我:“那晚在贫民窟的人,是阿黛小姐吧?”
“是又怎么样?”
“杀人没有选择性,为了杀人而杀人,没有负罪感。”
“只是这些?这证明不了我是屠杀,异能特务科已经出结果了,我只是被费奥多尔洗脑的可怜女留学生而已。”
“天人五衰的人全部逃脱了。”
我猛的一愣,也对,什么地方能关的住他们?
我开始对中岛敦有了兴趣,我凑过去:“你说这些什么意思?欧洲已经把屠杀绞死了,你又能怎么办呢?”
中岛敦垂眸:“我只是来问这个问题的。”
我坐好,冷哼一声,擦了擦嘴:“真是一点都不像太宰教出来的,偏偏善良到愚蠢。”
“不是愚蠢!”
中岛敦突然提高了声线,我反问:“那是什么?”
“是……”
中岛敦突然说不上来,我笑了:“不是应该太宰来吗?”
“太宰先生去找你丢下的东西了。”
“什么?这种东西去哪里找?”
我不禁笑了,中岛敦处着眉头,站了起来:“打扰了,告辞。”
那是什么眼神?哀伤?难过?
他为什么要替我难过?我死了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
我想到,不过能知道费佳他们跑出来了,也是见好事。我这样想着,心情不由好了几分。
我希望他们回俄罗斯,不要来找我。我很清楚,自己现在只是个拖累品,我不希望拖累他们,我只要……安静的死去,便是最好的事。
是梦,银色的梦。尼古莱穿着小丑服,出现在窗口处,月光下,银色的头发,闪着光芒,突然间很想哭,尼古莱像我伸出手:“很抱歉啦!现在才逃出来,阿加塔一定很想念小丑吧?没有关系的,小丑带阿加塔回俄罗斯。”
像是15岁那样,这次我抑制住了想伸手的思想,摇头:“我不回俄罗斯。”
尼古莱一愣,反而拽住我的手,把我带离了病房,尼古莱背着我,像是自言自语:“没必要担心的,我会照顾阿加塔的。不要怕的,我是不会让阿加塔死去的,阿加塔死了的话,小丑会伤心的,阿加塔不能让小丑伤心……”
“尼古莱!”
我提高了音量,同时开始咳嗽,尼古莱停下,把我放在了一颗树下,鬼知道尼古莱带我跑了多久,血浸染了尼古莱的小丑服,像极了我第一次/杀/人,那人的血液渗进了雪里。
尼古莱擦拭着我的嘴角,自顾自的说:“不难受,不难受。”
“把我送回医院。”
尼古莱看着我,摇头:“不要。”
我捧住尼古莱的脸:“尼古莱,我现在只会拖累你们,我会死,说不定我在半路就死了。”
“不,不行。”
“尼古莱,答应我,要来救我,而不是直接把我掳走。”
“我会救你的。”
“把我送回医院好吗?起码,等我好看一点,你在来救我。”
我惨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尼古莱不说话,把我抱了起来,送回了医院,我坐着病床上,尼古莱蹲下:“不准死,小丑会来救你的。答应小丑,好不好?”
“快点,要来救我。”
尼古莱走了,我坐着病床上想了很久,我很清楚我现在的情况,我生还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我这样当摆设的活着反而是在拖累他们。
我咬牙站了起来,把被单弄了下来,准备上吊,早死也是死,完死也是死,早点死了省得他们烦心,/跳/楼死的太难看了,虽然/上/吊也挺难看的,不过也比四分五裂好看。
我爬上了椅子,这些很简单的动作,耗费了我的全部力气,我把头放在了吊绳上,再见了,我觉得我们会在地狱里再见。
“啪”的一声,椅子倒地。
作者有话要说:
预言正文:
飞鸟不会在地上停留,因为他天生属于自由;看管宝藏的恶龙不会因你舍弃追求宝藏,恶龙会为了宝藏倾尽一生;雪地里的精灵身处洁白寒冷之地,你无法踏足,他也不会离开;最后,生与死的边境之地,碰见的到底是人还是神?一直以来的愚者,他会为你做出选择。
1.飞鸟指的是果戈里,这点很好解释,通俗来说果戈里属于自由,而不是属于阿黛
2.恶龙指涩泽,对比生命的光辉,阿黛是远远比不上的,同样的,这段感情本来就不如飞鸟纯粹,此时,阿黛已经彻底失去爱人的能力
3.精灵是指条野,身处雪地,指的是站在光明之下,那种地方阿黛无非踏足,而条野也不会为了一己私情而放弃他心中的正义
4.生与死的边境指的是太宰,太宰到底是神还是凡人?是救赎还是放逐
5.愚者指的是费佳,只要一碰到选择,替阿黛选择的都是费佳,包括这次也是
第82章 奸细守则第八十一则:我是谁?
在次睁开眼,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耳边传来妈妈的哭声,我没有死吗?我该高兴吗?还是该伤心?一点感受都没有,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我怎么会做错事?我做的都是正确的事。
镜子里面,脖子上的吊绳印很明显,我摸了摸那条痕迹,转头对妈妈道:“妈妈,我是坏孩子。”
妈妈无助的不知道要回答什么,我嘴突然最大限度的裂开,像是恐怖片里的女鬼一样:“舅舅是我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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