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方向盘的手止不住颤抖,计划不可能失败!失败了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冲进了市区一家店子里,头重重的砸在了方向盘上。
我支撑着身体,爬下了车子,身上有刚才车祸留下的血痕,我拖着身体迷茫的看着周围围观的人,我该杀了他们,可我浑身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瘫坐在地上,有人走了过来,我抬起头,是太宰。
“真狼狈啊……阿黛。”
我拽着太宰的风衣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你告诉我,你们是为了捉住我,才编造出这个骗局的,对不对?”
我死死盯着太宰的双眼,我可笑的,竟然想在太宰身上寻求安慰,太宰面色如旧的看着我:“天人五衰的计划失败了,福地樱痴或者说是神威死了,书毁灭了,你被丢下了。”
眼睛被泪水糊住,我哭了?我为什么哭了?因为计划失败了,我还是那么废物。费佳的理想实现不了;尼古莱的也实现不了;西格玛的更加实现不了。
“你知道我最后悔什么吗?就是听了费佳的话没杀你。”
如果我当初对太宰动手了,也许计划就会成功,我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太宰看着眼前的完全看不出样子的阿黛,没有说话,对阿黛最好的惩罚就是让她看着事情的结果,这对阿黛来说是痛不欲生的。
市中心的大屏幕里播放着天人五衰计划失败,大部分成员已经被逮捕的消息。
“啊!!!!”
第78章 奸细守则第七十七则:疯子
早在一星期前,政府就已经发布了阿黛的通缉令,可是已经确定没死的阿黛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太宰坚持说阿黛没死,就在横滨附近,不过离死已经不远了。
一列军警隔住了人群,把阿黛团团围住了,坂口安吾站在前排,现在的阿黛已经看不出往日的样子,皮肤苍白且带有血痕,更别说已经瘦的看不出样子了,病号服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头发凌乱,抬头一看,眼圈周围发青,活像是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一样。
安吾明白了太宰所说,阿黛离死差不多是什么意思了。
种种迹象表明,阿黛和天人五衰脱不了关系,其余即将被送到欧洲·异能力监狱的其余天人五衰成员一致的阿黛和这些所谓的计划没关系,只是单纯的被洗脑和当了情人而已。
根据小栗虫太郎的证言,阿黛是天人五衰的成员,亦是国际上鼎鼎有名的大罪犯“屠杀”,坂口安吾并不相信阿黛是屠杀,因为国际上给的线索和阿黛对不上,还是要审问。
我发出凄厉的叫声,随后低笑,笑着笑着就哭了,我突然发现自己一点用都没有,比15岁的时候还没用,我被逮捕已成定局,我现在一定糟透了。
再次瘫坐在地上,我迷茫的看着四周,所有人的脸都模糊了,太宰蹲下与我对视:“阿黛,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到太宰,揪住他的领子:“假的!是假的!我要杀了你们,把你们全部杀掉!”
太宰伸出手抚摸的不似当初的脸庞:“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了?为什么会结束?我不甘心,我松开了太宰的领子,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太宰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
那双平静的鸢色双眼仿佛在嘲笑我,谁都不可以嘲笑我,我是屠杀,没人可以轻视我。
我被人从太宰身上扯开了,两名军警架住我,坂口安吾让几名军警给我带上特质的手铐,两名军警架主我往牢车里送。
路上,我发出笑声,泪如雨下。
异能特务科·特殊监狱
我被关押在一座全透明的牢房里,墙壁受过异能力处理,审问我的不止坂口安吾,还有种田长官,西格玛没有刺死他吗?当即就开始审问,不给我一点喘气的机会。
我的人生好像没什么盼头了,费佳的理想实现不了,尼古莱的也实现不了,西格玛的更实现不了,为什么呢?
果然是因为我干的事太混蛋了吧?可我就是个彻头彻底的混蛋,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理智终于开始回笼,可我希望我现在还是崩溃的,起码崩溃可以不用面对这对我残忍的事实。
“是你自己交代,还是……”
“我不知道。”
坂口安吾还没说完一句话,我就打断了他,种田长官拦住坂口安吾,自己开口了:“你和天人五衰什么关系?”
“没听过。”
“你没必要否认,我们已经掌握你和天人五衰有联系的证据。况且,费奥多尔他们已经把你抛弃了。”
我被抛弃了?因为我没有用了,不愧是费佳,完全不顾念旧情。
我就算被逮捕,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我和疯子一般无二的笑了:“有证据就有证据,拿出来就是了。”
种田长官:“你不怨恨他们吗?”
怨恨吗?我对费佳他们有怨恨这种情绪吗?完全没有。理智的回笼让我必须马上摆脱这一困境,怎么摆脱?
装作被费佳洗脑的养自己就是了,毕竟和费佳混了那么久,这演不出来就是砸饭碗了,我伸出双手:“费奥多尔大人是上天的恩赐,吾等没资格怨恨他,他把我丢下,是有他的道理。”
转头,冷眼看着他们:“你们对我的主人干了什么?”估算身体的素质,我挣脱束缚,对着透明的墙壁就是一拳,墙壁出现了裂痕,应该打碎的,不过效果没差:“你们要是对我的主人做了什么,我就杀了你们,把你们的头颅放在我的主人面前,请求他的宽恕。”
他们身边的随行保镖,立马挡在了他们前面,不过又让开了,因为我又开始吐血了。吐的不是很多,我随便拿手擦擦:“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癫狂而又神经质,很像是被费奥多尔洗脑了一样,但还是有待考证,坂口安吾在心底想到。
太宰说过阿黛做过特殊的异能力改造手术,一般人不会做那种短命手术,现在阿黛这样子,恐怕不用他们动手,副作用迟早要了她自己的命。
“你冷静一点,费奥多尔没有死。”
听到消息,我确实冷静了很多,把刚才扔在垃圾桶的理智捡回来,不过我还是那般癫狂样:“求求你们,不要对我的主人动手,杀了我就好,杀了我就好。”
“你先坐好。”
我乖乖的回到位置上坐好,又听得坂口安吾问:“回答我们的问题,费奥多尔是不会有事的。”
如木偶般点头,他们知道,测谎仪对我没用,继续听他说道:“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们的?”
“18岁,在俄罗斯读高三的时候,费奥多尔大人是圣人,他看清了这个世界的肮脏,他是来洗清这个世界的!”
“你认为你这样做是正确的吗?”
“当然!”
“你的异能力是什么?”
“主人告诉我不可以说。”
只后我就在也不说话了,怎么问都不开口,无奈只能把我先关在这里,哦!还给我配了好几个医生,防止我突然死掉。
我仰起头,看着透明□□室外的洁白墙壁,仿佛是要拿目光刻朵花在上面。
就算出了这个监狱又能怎么办?还不是换一处地方等死?
计划失败了,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是不是很没用?要是身体在坚持几个月说不定就能成功了……
第79章 奸细守则第七十八则:依然活着
我曾经思考过一个问题,人为什么要活着?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现在好像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麻木的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的活着。
对我的审问不见起色,我只要扮演一位被费佳洗脑的智障罢了,这对我来说是信手拈来的事,第六次审问,我抬头,直视着透明墙外的那些政府和异能特务科的高层。
坂口安吾看着透明/牢/房里不人不鬼的阿黛,终是叹了口气,还是一个字不说,他们拿阿黛也没办法,要是用强硬手段,说不定阿黛直接躺地下死了。
种田长官最后无奈的拍案而起:“找心理医生。”
从那天开始,我就要见源源不断的心理医生,有些道行太浅,被我糊弄的一愣一愣的。
最后,来了一位白发茫茫的外国老太太,我估计是异能特务科专门从国外请的。
毕竟大部分心理医生不是被我唬的一愣一愣,就是被我说的对人生产生了怀疑,我这些手段,大部分是和费佳学的,我也只能在我死前找些乐子。
“哦!天哪!快把你打扮的干净些,女孩子不能这样。”
那位老太太这样对我说道,我虽然打扮的是人鬼不分了一点,但也不用这样吧?你不是心理医生吗?开导我啊!
白发老太太一脸世界要毁灭的样子,她插着腰:“该死的,就不能让我坐在我的病人对面聊天吗?非要隔着一面玻璃墙?”
这老太太某种意义上很强悍,和坂口安吾就事论事的聊了半个小时,还签了一份死亡保证书,她成功的坐在了我的对面。
鬼知道她为什么要在我的牢房里喝下午茶,看在她带我吃的份上,我就不给她灌输费佳思想。
她把精致的一套茶具拿了出来,替我泡好红茶:“一位优雅的女士需要喝下午茶。”
“你觉得我很优雅?”
“不,我对所有女病人都这么说。”
还真是直白,她的心理医生资格证是花多少钱买的?我伸出手,端起茶杯:“18世纪的?”
“有眼光,你的手很漂亮,是学过什么乐器吗?”
我默默闭嘴,喝了口红茶,我这手只干违/法/乱/纪的事,我对艺术这类范畴,一点天赋都没有,我沉默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老太太看出我心不在焉,便又开口:“交男朋友了吗?”
“……交了。”
“帅吗?”
“帅。”
“家住哪里?什么国籍?身高体重?有车有房吗?”
这外国老太太怎么和种花家大妈一样?出于好玩心理我,我开口道:“俄罗斯人,一米八以上,非常有钱,对我也不错,不过现在他估计不是被通缉就是在蹲牢子,他被逮到的话,估计要蹲一辈子,不排除我也要陪他去蹲牢子的可能。”
坂口安吾在监听处听的一脸懵,这都是什么归什么啊?我拿着小匙搅拌着茶杯:“大妈,你说你老远跑到霓虹来干什么?费时还费力。”
“哦,他们给的钱多。”
我承认我笑了,我小心翼翼的凑近大妈:“他们在监听我们的谈话,说话可要三思而后行。”
“可这就是事实。”
“嗯,够直白。”
这大妈和我唠了一个小时的磕,大妈看了看怀表说到时间了,拿着小提包就走了,留下一桌子甜点,没人管,那我吃一点喽!
第二天,那大妈又踩着小高跟“哒哒哒”的来了,又和我唠了一个小时的磕,走了,第三天也一样。
这大妈是觉得异能特务科人傻钱多?好吧,我也觉得有一点。
第四天那大妈抱着一只布偶猫走了进来,和我日常唠嗑,她看着我的脸,感叹道:“年轻真好,我要是在年轻个二、三十岁,我就去重新过一遍青春。”
我往嘴里面塞着小饼干:“你去羡慕别的姑娘去,别羡慕我,我肯定死的比你还早。”
“我肯定先死。”
“我先死。”
“我死。”
“好吧,你死。”
我选择谦让老人,我真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女孩,那老太太也不气,一脸呵呵笑:“我年轻时候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电影演员,不过没实现。”
“那你比我好,我现在理想已经毁了。”
“理想和梦想是两回事。”老太太抚摸着布偶猫,慢慢悠悠的说道:“你想快死的时候还活的这么累吗?”
“我?我觉得很好,我为我的主人奉献一切我觉得非常的棒。”
“我不清楚你嘴里那个主人是谁,他应该对你很重要吧?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等死。”
“在这里等死,我知道了。真是没有志气的理想呢!”
“可我是个混蛋,混蛋不就应该乖乖的等死吗?”我勾起嘴角:“你应该生在衣食无忧的家庭里,所以你看不透这世界的真理,我想你为什么要来当我的心理医生呢?你的善,对我来说就是恶,知道吗?在这座建筑里面,有好多穷凶极恶的罪犯,你没办法拯救他们所有人,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堕入泥沼之中。”
“我只负责拯救你。”
“我比他们更穷凶极恶。”
“你把自己一个人丢在了无人之境,你不想自己回来吗?”
“真的吗?原来我在无人之境啊!”
“我曾经也在,在我的丈夫和儿子死在战场上的时候。”
“那我建议你和他们一起去了。”
“我也这么干了,可是我没有死成,恍恍惚惚间我看到了我曾拥有过的一切,世界很美好,只是你只看到了罪恶的那一面。”
“世界真的很美好,可我只能看见那罪恶的一面。”我来劲了:“在一个战乱的中东国家,未成年的小姑娘就要嫁给一个成年男人,还有一些中年男人问我的主人,我值多少袋食物。”
“你说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是我男朋友把他们全部吊起来,分/尸了。需要听具体过程吗?我们先让那些人,保持清醒,从手开始……”
“你又干了什么?”
“我吗?”我笑了,我笑的直不起来腰:“我能干什么呢?看笑话啊!”
我当然是把那周围的人都杀了,但是我不能说,万一出现什么乱子,我可不想被送去欧洲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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