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才发现自己被耍了,正要离开,我反手把镜花又拉坐下,凑到镜花耳边道:“你害怕我,对吧?黑暗下的花,彻底到了阳光下,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便在阳光下生了根。你在害怕我把你拉进深渊,见不到阳光……对吧?”
气压一下低了,镜花脸色变了,我的猜测是对的:“随便说说,不要当真。”
说完,我起身,去屋外透了口气,在甜品店工作的时候,会有各色各样的人进来,有些人会探讨工作上的事,一位短头发的女人说我长的有点像她的朋友,我顺便问了她在哪里工作,她不太好说。
不太好说的工作,在这个城市也只有黑手党了,老板会絮絮叨叨的叮嘱我们要小心港口黑手党,短发女人来的频繁,我已经猜到我曾在港口黑手党任职,且职位不低,但是我是二五仔。我以后过的还真是刺激,我在甜品店养成了个习惯,不管什么职业的人,都喜欢聊两句,套套话,那些人可比武装侦探社的人套话简单多了。
武装侦探社的人在提防我,那些源源不断的顾客给我提供了这座城市不一样的情报,比如前几个月来自国际恐怖组织“天人五衰”的恐怖袭击,我听到这个组织,有股没来由的亲切感,我想我觉得和那个组织有莫大的关系。
我不打算去找什么天人五衰,已经在我内心跌破好感度的太宰时不时来我这边和我谈天论地,我为太宰感到头疼。
我回了神,月亮挂在夜空上,有人会迎着月光来带我走吗?
周末·我啃着可丽饼站在地图前,扭头问敦君:“我们去哪里玩?”
镜花更加警惕了,前几天晚上我说的话还是太过了,已经让镜花起疑了,也怪我没耐下心。
第87章 奸细守则第八十六则:最优解
我并不是个外向的孩子,偏偏外向的孩子比内向的孩子更讨喜一点。
从上国中开始,我学着更加合群一点,我曾经在镜子里比较哪种笑容更好。
我从来不否认我自己的缺点,懦弱自私也好自卑冷漠也罢,这些因素组成了我。
家里的亲戚很多,有妈妈那边的也有爸爸那边的,家庭亲戚关系错综复杂,我得感谢他们,不然我察言观色是怎么学会的。
我希望别人怜悯我,我从而更好的融入对方,但我从来不怜悯别人;我希望得罪我的人全部去死,最好是各种死法。
可能我一直压抑着自己的疯子思维,等到哪天我可以不用压抑着疯子思维的时候。
最优解,顾名思义,最优秀的解法。
上国中开始,我不希望得罪别人,便做每件事都会思来想去、左右衡量。
后来我发现,有的人就是贱,对待贱人来说最优解完全不需要,我放弃了在国中思来想去的最优解,解气就好。
现在我又要这样,重拾最优解,偏偏碰上了个狐狸。
做为跌破我好感度下限的太宰治,要不是看在他脸的分上,我在心底就想给他一拳。
太宰这货已经为我想好了最优解,活一个,死一个,这的确是最优解,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最优解。
我并不理解智多近妖的太宰脑子里在想什么,可我明白,他不让我离开横滨不是顾虑而是害怕,害怕什么,我不愿意动脑子去想,脑子动多了,头疼。
同样的,我也不会去怨恨完全体抛弃了我,既然是完全体,当初选择了,那一定对她来说就是最优解。
我晃了神,直到耳边敦君在喊我,我这次反应过来,对敦君抱歉道:“刚才我在发呆,没听见。”
敦君微笑摇头:“没事,要去哪里玩呢?”
“镜花呢?”
“她刚才接到任务了。”
“真辛苦啊!”
我感叹道,心里松了一口气,对于我来说,警惕的人少一个是好处。
敦君有些手足无措:“那个,要休息一会吗?”
“嗯!”
坐在长凳上,舅舅不建议我们旅游去横滨,因为横滨太乱了。
看,我们不远处就有打劫女士的,敦君出于正义的阶段去见义勇为了。
蠢货才会去见义勇为,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还是在这等敦君回来吧!
隔了一会,敦君跑了回来:“抱歉,让小阿黛你久等了。”
“没事,见义勇为嘛!”
“想好要去哪里玩吗?”
“没有,敦君的异能力是变成一只白虎吗?”
“是的……吧!”
敦君摸头笑,我抬眼:“刚才敦君在担心我会不会偷偷跑掉,对吧?”
气氛一下子冷掉了,敦君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又道:“开个玩笑,我在论坛上看到了某个异能力的照片,随便一猜,果然是敦君呢!”
白色的老虎,皮毛真好看,我笑的很温和,不知道为什么,敦君突然打了个寒颤:“那个,小阿黛,如果不想笑的话,就不要笑了。”
我笑的很假吗?
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那我不笑了。话说,敦君的异能力果然很厉害呢!”
“真的吗?小阿黛以后的异能力也会很厉害的。”
“以后的……异能力?”
“未来会有的吧……”
“应该是十分弱小的异能力吧?远不及敦君的异能力。”
“不是,小阿黛以后的异能力会十分强大。”
“真的吗?”
突然,敦君一脸严肃的对我说:“人不是因为异能力而闪耀,是异能力因人而闪耀。”
这货在给我灌鸡汤?抱歉,我天生对鸡汤免疫,我异能力要是强大了,第一件事就把惹我不悦的人全部干掉。
虽然敦君说的话太鸡汤了,不过看在敦君银色的头发上,我还是可以肯定一下的:“说的是呢!”
其实白天也没去哪里玩,因为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讨厌记路,而且自带少部分路痴天赋,所以手机不买白不买,我把横滨地图给照下来了,现在只要瞒住太宰这只千年老狐狸。
我照例出去透口气,背后会有人偷偷看我,害怕我突然会跑掉。
话说他们社长知道吗?总感觉他们社长不知道的样子,我对着夜空默默发出疑问。
“咔喳”一声,隔壁的门开了,我捂脸,不想见太宰还偏偏见到了。
只见,太宰也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夜空很美,对吧?”
搭话好生硬,我点头:“是很美。”
“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很好。”
“横滨很美吧?”
“某种意义上是的。”
这就尬聊,我已经准备开溜了,太宰忽然笑了:“小阿黛,还真是可爱呢!”
我自认和“可爱”这个词搭不上边,太宰是怎么觉得我可爱的?这样说出来,好像有点恶心啊!
太宰伸出手,捏住我的脸颊,往外扯:“要是阿黛永远这么可爱就好了,永远呆在我身边就好了。”
这货刚才好像说了什么恐怖的事实,我挣脱开来:“你在说什么?”
“过完明年嫁给我,好不好?”
“……你在想什么吃。”
“唉?霓虹不是女孩16岁就可以结婚了吗?”
“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养成系是没有好结果的。”
“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人家很喜欢小阿黛的。”
忍住想要吐槽的冲动:“正常点啊!”
太宰一副玩笑得逞的样子,我叹气,双手趴在围栏上:“太宰,你有经历过特别痛苦的事吗?”
“为什么这样问?”
“突然来了兴趣而已。”
“小阿黛有经历过吗?”
“难受的事很多,没有让我痛苦的事,好像都是差了一点。”
“痛苦的事啊……好像就是把胸口剖开,在扔进水里,喘不过气的感觉。”
“听起来很难受。”说完,我准备回房:“时候不早了,晚安。”
只听得太宰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真的不考虑明年嫁给我吗?”
“你做梦啊!”我狠狠关上了门,并不心疼敦君家的门。
再次上班的时候,我想该到时候了,对店主请了几天的假,便悄悄从后门溜走了。
今天直到下午,小阿黛都没有再次出现在蛋糕店里,下班的时候,小阿黛也没有回敦君的公寓。
意识到不对劲的中岛敦想做些什么,但被太宰制止了。
并且太宰把敦君友好的请出了门外,并让敦君好好清醒一点。
太宰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好像在等什么电话来,果不其然有电话打过来了,太宰接通电话:“莫西莫西,小阿黛看样子你已经到东京了吧?”
“你猜到了。”
“我只是猜测而已,我很好奇,为什么小阿黛会执着的跑去东京,明明跑回东京大概率会死去,对吧?”
“死一个,活一个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最优解,除了我。”
“哦?这难道不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最优解吗?”
“我的最优解不是这个。”
“你的最优解就是跑回东京去,合成完全体,然后一起去死?”
“别生气,反正我现在离你也挺远的,你也整不到我。谁会想像个怪物一样,分成两个活在世上,哪怕另一个快要死了。人这辈子不能缺少什么,我现在知道我缺了什么,所以我就要去找我缺的东西。”
“大阿黛有时候也会说自己好像丢了什么的样子……真不愧是阿黛。”
“小阿黛和大阿黛都是阿黛,她们都会做一模一样的选择,哪怕是面对死亡。”
“你不害怕吗?”
“害怕呀!可我更害怕孤独,所以我想以一个人的资格死去,哪怕这个人罪大恶极。”
“怎么说呢?阿黛果然是阿黛。”
“合起来才是阿黛,分开来不是。”
“你恨我吗?”
“为什么认为我会恨你?”
“难道不该恨吗?”
“虽然,很想在聊一会,但是我到医院了,再见……永别了。”
我挂掉电话,走进了医院里,我自己的病房很好找,听护士议论说我已经昏迷了一星期了,抢救室进过好几次,随时随地都有咽气的可能。
我一笑置之,想走进病房里,有人拦住了我,是年老化的妈妈,我对她微笑,妈妈整个人一愣,我竖起手指嘘声:“我回来了,妈妈。”
随后,我走进了病房,关好病房门。
面前那个被仪器环绕的就是我了,我走了过去,仔细抚摸我自己的脸庞,原来这就是长大的我,一副得了绝症的样子。
我其实并不算阿黛,我只是阿黛的情感而已,我轻轻的把脸贴在病床上我的脸上,我喃喃自语:“我回来了,要对我说欢迎回来。”
来自异能力的光芒淹没了整个病房,当妈妈反应过来冲进病房时,才发现什么人都没有,病床上自己的女儿还是在昏迷,等等……阿黛怎么了?她怎么……哭了……
第88章 奸细守则第八十七则:智者不坠爱河
我记得我昏迷了,这也许是我的梦境。
当穿着白裙子从一处海岸上爬了上来,好了,我确定这是梦,因为我的裙子没有湿。
海岸是洁白的阶梯,我赤着脚,迷茫的走了楼梯,我又做了什么梦?莫非,这是死亡预示之梦?
洁白的阶梯通向一处长廊,长廊同样也是雪白不参任何杂质,长廊深处有六扇门,我试着打开任何一扇,都打不开。
直到我在走廊镜头发现了正在喝下午茶的涩泽龙彦,这货不是追寻生命的光辉,然后头盖骨都被中岛敦捏碎了吗?他这是来带我走的?
他看到了我,红眸垂下,露出我熟悉的微笑:“Ruby,过来。”
我想我也马上要死了,不用在顾及任何事了,我赤着脚小跑过来,拉着椅子坐下:“好久不见了,涩泽先生。”
“自从你上次不告而别,我至死都没见过你。”
“那不是全球变暖,经济危机的原因嘛!我离开你是形式所迫。”
涩泽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开始面不改色的扯谎,涩泽拿小茶匙敲了敲茶杯:“注意,我已经死了,你现在离死不远,和我说谎是没有意义的事。”
我对涩泽露出十分灿烂的微笑:“费佳说要坑你,我能怎么办呢?我也很无辜啊!”
“撒谎对你来说已经是本能吗?屠杀小姐?”
“不撒谎的话,就没有办法了。”
看样子,涩泽并没有生气:“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我就原谅你。”
“阿黛、アデイ、Ада,我的名字。”我把我的名字,用三种语言说了一遍,涩泽生疏用中文念了一遍:“阿黛,很好听的名字。”
“你要和我说什么?”
“从我开始,你要一次见七个人,我是第一个。”
“哈?我为什么要见七个人?”
“你必须要见,这是你逃脱不了的。”
我靠在椅子上:“行吧!见见见。话说,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涩泽突然伸出手,抚摸我的脸颊:“我突然想到一句很适合你的话。”
“什么?”
“智者永不坠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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