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爱情是什么滋味?”
涩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爱情是怎么滋味,我开始回想爱情是什么滋味。
爱情是什么滋味呢?尼古莱给我送花的时候,那时的心情就像是吃了糖一样,从内而外都甜滋滋的,可是现在,好像无法理解那时的心情。
我伸出手,捂住心脏的位置:“不知道。”
涩泽脸色无喜无悲:“有人说,聪明人永远不会陷入爱情里,你是聪明人吗?”
我鲜少的摇头了:“我从来不是聪明人,爱情是捉摸不透的,它对我来说不是必需品,爱情到最后都会变成亲情。”
“你少了很多东西。”
“有吗?”
“去打开第一扇门,里面有人在等你。”
“是认识的人吗?”
“或许认识,或许不认识。”
涩泽给我下了逐客令,我还不乐意待在这。
我气呼呼的走到了第一扇门面前,开门关门,非常顺利。
踏入门内的一瞬间,我成了个餐厅服务员的造型,我的文艺女青年白裙呢?
我嘀嘀咕咕的往餐厅里看去,有五个孩子,和一位正在吃咖喱的青年,那青年穿着的外套衣服颜色让我想起了太宰,我用力的摇了摇头,错觉,一定是错觉。
我往青年那边走过去,坐了下来,好了,是长的好看的青年。
我仔细端详着他,这人我不认识,要我杀过这种类型的帅哥我肯定记得。
出于礼貌,我还是打招呼了:“你好,我叫阿黛。请问我们认识吗?”
青年停止了动作:“你好,初次见面,我叫织田作之助。”
“你好,织田先生。请问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们为什么会在这见面。”
“黛小姐,你认识太宰吗?”
我一下卡壳了,不认识才怪吧!我莫名的擦了擦不存在的汗:“认识,所以是因为太宰我们才见到的吗?”
“原来如此。”
他不吐槽吗?等等!织田作之助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二五仔期间,坂口安吾告诉过我太宰之类的事,我一拍桌子:“我知道了,你是太宰的白月光。”
织田先生默认了:“按理应该是的。”
还不吐槽?我发出了灵魂一问:“织田先生,你不吐槽吗?”
“叫我织田作吧!太宰也是这么喊我的。”
“那好的,织田作先生。你为什么不吐槽?”
“一般不是戴眼镜的是吐槽役吗?如果安吾在这,知道黛小姐你曾经是正太控的话,应该会吐槽的吧!”
安吾先生你真不容易……!这人为什么会知道我曾经是正太控?
可能是我的眼神过于惊奇,织田作先生给我解释了:“我已经不在人世,知道的自然比活着的人多。”
“这地方是有bug吧?我感觉对我非常的不友好。”
“虽然很唐突,不过还是请黛小姐你照顾一下太宰。”
“……哦……啊?”
“黛小姐和太宰关系匪浅吧?”
“嗯。”
我乖乖承认了,织田作先生突然变严肃了,拜托我道:“请拜托让太宰有活着的念想吧!”
“可我自己都没有活着的念想,我怎么能做为别人活着的念想。”
“你有。”
“不,我没有。”
我坚持自己没有活着的念想,确实我是真的没有活着的念想了,我为了他们的理想,付出了我能付出的一切,结果还是到这个地步,理想也没能完成。
到现在,我依然不知道自己的理想、执念是什么,我的道路还是迷茫一片。
织田作先生似乎想开导我:“我曾经是一位杀人,手上沾染了很多人的/鲜/血……”
“织田作先生,请不要擅自开导别人啊!”我十分拒绝别人陷入回忆,然后莫名其妙开导别人的场景。我要是那么好开导,我早就放弃和那几个疯子混,自己独自走上人生巅峰了。
“你很像以前的太宰。”
我怀疑我听错了:“啊?我像太宰?”
“某些地方很像。”
我像太宰?哪里看出来的?
我堂堂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毁/灭/世界一级积极分子、西伯利亚求生大队大队长,我竟然像太宰?
织田作先生仿佛看透了我:“人生总得要有个期盼才能活下去。黛小姐,去寻找一个期盼,好好活下去。”
我还正欲说些什么,织田作先生起身了,五个孩子跑了过来,围绕在织田作先生身边,看起很……温馨?
织田作先生对我温和一笑:“如果没有差别的话,请当个女学生活下去,每天只要思考怎么让自己开心就好了。”
随后,身体逐渐透明,那群围绕着他的孩子也是,逐渐透明化,我发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怎么才能让自己开心呢?”
织田作先生没回答了,我有些急了,我又道:“不告诉我就把太宰那混蛋吊死来陪你,再把安吾先生的眼镜给掰了,让他出意外。”
“你不是决定要死了吗?死了的人是没办法吊死太宰,也没办法把安吾的眼镜弄坏的。”
织田作先生和那群孩子消失了,我气的掀了桌子,怒气冲冲的往门口走去,织田作先生刚才说的好像没错……可我就是好生气!
我出了门,用力关上门,我从女服务员又变成了文艺女青年,门从关上就消失不见了。
此刻,涩泽在一座缝纫机前做衣服,涩泽会做衣服?我震惊了,我踏着小碎步跑了过去:“涩泽你会做衣服?”
涩泽面无表情的抬眼:“费奥多尔君和太宰君当时穿的衣服就是我做的。”
“你还给男人做衣服?”
“……你在门里看到了谁?”
“不告诉你,自己猜去。”我席地而坐,反正看着这地也不脏:“呐,涩泽。你觉得我该活下去吗?”
“问你自己。”
涩泽继续做着他的衣服,我双手撑头思考了片刻:“我自己也不知道。”
“假如我和太宰君一同遇到危险,你会救谁?”涩泽突然没头没尾的问道。
立马,我就提出了反驳:“你是个死人,太宰他在作,也是个活人。你们俩怎么遇到危险,在者你已经死了,除非你墓被盗了,话说你也没墓吧?”
涩泽面无表情,我感觉他想拿缝纫机砸我,他继续道:“是我还活着的时候,必须要选一个。”
“我救费佳。”
“里面没有魔人君。”
我再次和涩泽开始讲道理:“你看,你在太宰在,那肯定费佳也在。按照阵营来说,我肯定是要救费佳的,而且别看费佳是俄罗斯人,但他身娇体弱,一生病就不好了,所以我肯定是要救费佳的。”
面无表情的涩泽甚至想骂几句娘,原谅他被费奥多尔背刺的时候,没觉得一米八几的毛子身娇体弱的。
自带费佳柔弱滤镜的我,并没有觉得这样说不妥,反正也已经快死了,我就不需要抢救了。
涩泽伸出手,捏住我的脸:“你还真会说。我都懒得吐槽了,快去开下一扇门。”
我揉着脸,走到了位列第二的门前,推开了第二扇门。
第89章 奸细守则第八十八则:念
门内是一处帐篷,我疑似好像来过这地方,我走了进去合上门,看到了坐在占卜桌前的苍老女人,我第一次体会到了真正胃疼的感觉。
我还没忘记我带人屠了她所在的营地,女人看向我:“你胆子没那么小吧?过来。”
我撇着嘴走了过来:“你是想把我拉下十八层地狱还是想怎么办?”
女人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抚摸着水晶球:“你过的很惨,我很高兴。”
“对对对,我很惨,我马上就要死了。”
“我的预言都实现了,但是你还不能死。”
“哈?”
“理想的破灭使你痛苦万分,那是你为数不多的奔溃。”
我玩味把头搭在手上:“是的,我当时确实很奔溃。但是说这些和我没有用,因为你死了,你无法看到我崩溃的场景。”
“你觉得我该恨你?”
“难道不是吗?你一进门给我变的什么囚/犯/服。”
没错,我一进门文艺女青年白裙变成了□□古代电视剧里的囚犯服,胸口还有一个大大的“死”字,这人绝对在存心报复。
预言女上下扫视笑了一下:“看来很适合你。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恨你,我多么希望你下来陪我,可是你还是死不了的。”
“为什么?”
“有人想把你从生与死的边境拉回来。”
“谁那么好心,拉我这个罪人。”
我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不相信,摇了摇头。
预言女慢慢悠悠的说道:“其实那则预言你可以不信。你或许会和那小丑走到最后,可你太过相信那则预言,现在你在迷路,想一死了之,不做选择。”
“能怎么办呢?我已经信了。反正你已经死了,我倒不如和你说说。”我撑起身子,脸上带着玩笑似的笑容:“我就是一个笑话,笑话一样的活着,到头来我什么都得不到。”
预言女表示她看到我这样,非常的开心。
我也没表示气氛,我摊开手继续诉说:“我这辈子连选择题都懒得做,我连自己到底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别人的理想,现在我什么都实现不了,我活着干嘛?”
“嫁个好老公,生几个孩子。”
这大妈究竟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我给她说人生的失败,她建议我去结婚生孩子?
“我嫁给谁?也没人肯要我。”我发出了灵魂质问。
预言女还是那样慢吞吞的说话:“你身边不是有三个俄罗斯人,随便挑一个就是了,我看长的都不错。”
“……尼古莱谈过了,好马不吃回头草;费佳太聪明,玩不过;西格玛……算了,我下不去手。你告诉我,这三个是做老公的料吗?”
“你咋这么挑呢?有人要你你直接嫁了不就行,不是还有两个霓虹男人和你拍拖过吗?”
“你狗仔吗?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我还知道你不仅是正太控而且对美少年情有独钟,喜欢的男人类型有幼齿系、禁欲系、天然系、伪娘系……你谈的男朋友里,好像都不符合你喜欢的特征啊!”
预言女的发问,使我的膝盖中了无数箭,为什么我的黑历史你们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连喜欢男人的口味你们都知道?搞的我现在不仅尴尬而且显得有些猥/琐。
看我说不出话来,预言女好像来劲了:“你喜欢男人的口味还真杂,但你谈的每一个男朋友都没一个符合的。”
“你可以不要说话吗?”
“你不高兴,我更要说。”
“因为费奥多尔,你对病弱美少年的执念彻底碎了。”
“碎了又怎么样啊!”
我气的站起来了,预言女翻了个白眼:“你这是报应,我也懒得和你这人说话。”
说完,预言女就消失了,搞半天她出现只是为了爆我黑历史吗?
我气鼓鼓的出了这扇门,我从囚服又变为了文艺女青年,此刻涩泽在鉴赏宝石,看到我气鼓鼓的出来了,便发问:“怎么了?”
我没有理会涩泽,直接坐在了涩泽身边,发了好一会闷气,憋了好久,我抬头问:“里面那人爆我黑历史,而且建议我嫁入,你觉得……我该嫁什么人?”
“如果你当初没有坑我,你现在应该嫁给我。”
“如果上天在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会答应你的。因为我后面碰到的男人一个赛一个奇葩。”
“那我应该高兴喽?”
“我真配不上婚姻那么高贵的事物,我连爱情都不相信。”
涩泽蹲了下来,像摸小狗一样摸我的头:“没什么配不上的,要是你当初真是个智障,我不会想和你求婚的。”
我感受到了温暖的光芒,心中不禁流下辛酸泪:“我很高兴你会这么说。”
“你确实不适合婚姻。”
“我收回前言。”
“只是不适合而已。婚姻是要两个人一起经营的,不是单纯的配不配。”
“婚姻该怎样经营?”
涩泽吻了一下我的脸颊:“还是先找到一个爱的人。很遗憾,我已经死去了。”
涩泽起身:“去开第三扇门。”
“我不想开了。”
我回绝了涩泽,涩泽揽住我的肩膀,带我来到第三扇门前:“我是你遇见的第一个人,这扇门里是你要见的第四个人。”
“所以我可以不见吗?”
答案是不可以,因为涩泽直接把我推了进去,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我跟跄了几步,站稳了,此刻我又变成了职业装,我记得这是秋田先生的办公室,我这次要见的人是秋田先生?
果不其然,秋田先生坐在办公椅上,对我露出慈祥的微笑,我一阵恶寒,我记得我是把秋田先生的脖子扭/断了的说。
我挪了过去,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您老过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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