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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炮灰前妻——冬不拉灯【完结+番外】

时间:2023-03-13 10:37:25  作者:冬不拉灯【完结+番外】
 
 
第七十一章 
  墓园内很安静,只能听到两人沿着大理石铺成的阶梯往上走的脚步声,大片长青的松柏树立于两侧。
  空气中都是冷意,冬天真的来了。
  舒意跟在谈宴身后,谈宴掌心有些凉,连带着与他相握的地方都有些凉。
  她想挣脱却被握得更紧。
  舒意只好任由他握着,两人一同往墓园深处走去。
  谈宴父母葬在一起,坟墓上没有照片,一排篆刻的字映入眼帘,像是用手亲自刻上去,粗糙却又带着珍重。
  舒意弯腰将那束漂亮的花放在墓前。花束颜色鲜艳浓郁,在灰扑扑的景色中尤为突出,却又怪异的和谐。
  “衣冠冢。”
  谈宴突然开口,声音很冷。
  雨滴打在伞面的布料上,传来密密麻麻的啪啦声音,谈宴握的更紧了些,将他的不安和脆弱传递给了她。
  她仍旧没动。
  周围雨下得有些密,凉意顺着潮湿的空气往舒意四肢百骸里钻,身上穿着的毛衣开衫几乎全部被打湿,沉甸甸地挂在她的肩头。
  她接过谈宴手中的伞,耐心地开口问谈宴:“为什么会是衣冠冢。”
  “我找不到。”谈宴木讷地回答,声音也湿湿的。
  这回舒意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悲伤,手稍稍合拢,回握住了他的大手,想把自己手心的温度渡给他。
  “为什么找不到。”她问。
  “被藏起来了。”
  “被谁藏起来了?”
  “贺军。”
  舒意一句一句地问,谈宴一句一句地答。
  话题在这里停住。
  她沉默了很久,有些站不稳身子,那些刚因为谈宴是个恶魔产生的后怕情绪慢慢消散在这样一场雨里。
  她不是谈宴,没经历谈宴经历的一切,没切身体会他的绝望,所以没资格高高在上地指责他,也没资格当救世主来纠正他的性格和特点。
  她应当是谈宴生命中的过客,短暂地穿书同他生活一段时间,而后长久地告别。
  舒意喉间有些酸楚,疼得她呼吸不过来。
  面前墓碑上的字很少。
  ‘先父谈傅钦之墓’
  ‘先母贺敏之墓’
  谈宴忽然松开手,半蹲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擦着那刻上去的字,一遍又一遍,用力到指尖发白,锋利的边缘堪堪擦破他的指尖,一抹刺眼的鲜血溢出来。
  舒意急忙蹲下身去拉开谈宴的手,“谈宴,松手!会受伤的。”
  谈宴看向舒意,眼睑有些红,固执地好像一个孩子:“照片也丢了……”
  “什么照片?”舒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一只手打着伞,另一只手握住他。
  “合照,合照丢了。”
  谈宴今天没戴眼镜,黑发被打湿,耷拉在太阳穴两侧,黑的发,苍白的皮肤,红的眼眶,形成强烈的对比,那双眼不似往日,无神而空洞,
  舒意紧紧握住他的手,心脏好似被人攥住。
  谈宴自杀时也是这样的吗?
  也是这样对全世界失望的模样吗?
  没有任何人能来帮他,没有任何人能给他依靠,他像是在黑夜中前行的人,像屋檐下方寸之地避雨的人,他或许像六岁的谈宴那般天真过,祈求上天垂怜,或许像十一岁的谈宴那般慢慢筑起自己的盔甲,防备任何试图闯进来的人。
  舒意心墙产生了一丝裂缝,一缕漂泊无所依靠的风吹了进来。
  002的电子音毫无征兆地响起来:【反派值下降33,现在反派值为52,还请宿主继续努力。】
  舒意视线从两人相握的手上移,声音滞涩却坚定地同他说:“……总有办法的,总有办法的谈宴,现在能和我回家吗。”
  总有办法的。
  这句话不是安慰谈宴。
  等反派值全部降低,就有办法了。
  谈宴直直看着她,一双墨色的眸子宛若静潭,没有任何东西能使之起涟漪。
  “好。”他说。
  两人离开墓园时雨就停了,天边暮色低垂,风有些大,刮过路边的枯枝,拉长的呼啸声似人哀叹婉转的低吟。
  谈宴跟在舒意身后,紧紧握住舒意的手,如同十一岁那年一般,跟在舒意身后,固执地以为舒意能一直留在他身边,固执地以为生活会变好,直至堵上他全部的希望。
  车内很暖和,舒意开着暖气,让谈宴把他打湿的外套扔在后座,自己也将打湿的针织长衫脱下。
  车内蓝牙连上了舒意的手机,自动播放舒意听到一半的歌曲:
  ‘我闭上眼睛贴着你心跳呼吸
  而此刻地球只剩我们而已
  你微笑的唇型 总勾着我的心
  每一秒初吻我每一秒都想要吻你’
  ……
  女声怠倦而慵懒,歌词缱绻温柔,在狭小的空间内响起时带着种胸腔共振的奇妙频率感。
  窗外雨后雾气弥漫,车内温暖暧昧,让舒意产生一种错觉,即便此刻是世界末日,但只要她伸手,就能碰到自己喜欢的人。
  舒意急忙关掉音乐,音乐声一停,浪漫氛围便散了个干净,谈宴直勾勾看着她,“为什么关了。”
  “开车不听歌,会影响我的注意力的。”舒意胡诌了一个借口。
  “哦。”谈宴没信。
  他只是喝醉了,又不是喝傻了。
  舒意微松了一口气,开车往家的方向赶。
  直到回家,谈宴握着舒意的手都没有松开,跟在她身后像是一条巨大的尾巴,可怜兮兮的。
  王姨和笑笑把视线投过来时舒意难得有些窘迫,耳根也有些红,她嘱咐王姨和笑笑,“谈宴喝醉了,还淋了些雨,我让他先上楼洗澡,待会笑笑记得把姜汤端上来。”
  “好的太太,需要帮忙就喊我们。”笑笑应下。
  谈嘉和在W市参加物理竞赛,不在家,舒意近几天都是在手机上和他联系。
  怕谈嘉和没办法专心考试,舒意也没打扰他,自然也没告诉他谈宴今天异常的事情。
  上了楼,谈宴还握着她的手,毛巾塞在他的脖颈后,鼓出一个不正常的凸起,整个人有些难得的滑稽。
  舒意把他推去浴室洗澡,谈宴还不肯松手,舒意语重心长:“男女有别,我们现在暂时还没亲密到那种地步。”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牵手呢。
  谈宴终于有了反应。
  他慢吞吞地从西装内侧摸出一张红色的小本本递给舒意,他穿着黑色大衣,里面西装没怎么被淋湿,结婚证完好无损。
  舒意有些懵,漂亮的桃花眼里流露出一丝茫然。
  “我们是夫妻,你是我的妻子。”谈宴表情认真,一字一句。
  靠。
  没喝醉吧。
  舒意脸上有些发烫,从谈宴口中听到妻子这个词难度不亚于上珠穆朗玛峰采天山雪莲花。
  舒意踮脚凑到他唇前,鼻尖在还有一厘米的距离停下,轻轻闻了闻,有酒味,正要后退,面前人身形却抖了一下,微凉的唇擦着她的鼻尖滑过。
  醇厚的酒香带着浴室专属于谈宴的冷冽雪松味道,有些醉人的晕眩。
  两人对视上。
  舒意浑身像是过了电一般愣在原地,抬眸只看得见一双又黑又亮的眼,她猛然往后退了两步,两人相握的手也松了开,谈宴毫无察觉,甚至想走上前来再次握住舒意的手。
  ‘砰’的一声,浴室门被关上。
  舒意几乎是落荒而逃,背对着门半天没缓过来。
  浴室内,谈宴垂眸看着结婚证,指尖拂过照片上舒意的笑脸,唇角也慢慢勾起,他把小本本放进左边的西装口袋。
  珍重地拍了拍。
  一门之隔。
  舒意捂着脸上好半天没退散的红晕,心脏像是被人安装了起搏器,跳动的速度让她快要因为缺氧而晕眩过去。
  背对着浴室门,舒意听见里面的水声,她捂着脸,心情又沉入海底,缓过来,她去了隔壁浴室泡澡。
  清澈的水波荡漾着,隐约冒着些热气,舒意把自己埋进热水里,紧闭着双眼,咕嘟咕嘟吐着泡泡。
  半晌,直到氧气耗尽才抬起头,一手抹去脸上的水痕,手机上周淮景发来一笔转账,舒意擦干手给他退了回去。
  舒肤佳:【今天就当请你吃饭,你帮我打听谈嘉和在三中的事情,事无巨细,特别是贺高文,放心,会给钱。】
  Z:【……】
  舒意放下手机,靠在浴缸边,上面放了一个厚实的荞麦壳枕头,是王姨亲手缝制的,旁边小桌板上是笑笑端来的姜汤。
  舒意缓缓闭上眼,一脸凝重。
  从浴室出来时,谈宴正坐在沙发边喝醒酒汤和姜汤,舒意抬手把头发扎起来,走过去。
  他坐着,整个人像是陷入沉思,盯着茶几上冒着热气的杯子,一动不动。
  “谈宴。”舒意唤了他一声。
  谈宴抬头看向舒意,那样平静的眼神,舒意却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她面前的人不是二十八岁的谈宴,而是六岁的谈宴,是十一岁的谈宴。
  许久没冒泡的系统打断舒意的思绪:【好感值加五,现有好感值为26,距离最后一次回溯还差4个好感值。】
  “为什么回溯时间我不可以选择。”舒意冷静到表情有些漠然。
  谈宴看了她一眼,继续盯着面前那杯水,发梢上还挂着一颗半掉不掉的水珠,这回真是被雨淋湿的小狗。
  舒意扔了条毛巾过去,命令他:“去吹头发。”
  谈宴乖乖起身。
  002冒出头,惊心胆颤:【宿主,回溯时间是随机的。】
  “你告诉我是梦境回溯。”舒意表情很冷。
  002这回没退让,语气有些难得的生硬:【但宿主内心已经有了抉择不是吗?如果让宿主选定节点回溯,事情就更无可控制了。】
  舒意装傻:“什么抉择,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读心术?”
  002:【……没有读心术。】
  “好感值,是我对谈宴的,对不对?”
  002回答得很快:【不是。】
 
 
第七十二章 
  “不是吗?”舒意漂亮的眉蹙起来。
  002:【宿主难不成认为好感值是你对谈宴的?】
  是啊,舒意就是以为好感值是自己对谈宴的,不然怎么每次自己心动的时候好感值都增加了呢。
  舒意还没来得及问002其他问题,谈宴就吹完头发出来了。
  见谈宴如同静电炸毛的短发,舒意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谈宴坐在沙发上,舒意站在他面前,狠狠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像是在把谈宴当猫咪一般。
  蓬松而柔软的头发像是被阳光晒过的羽毛,轻盈到舒意恨不得埋在他身上狠狠吸几口。
  揉完,舒意微微弯腰看着谈宴。
  再次确认:“你真的喝醉了对吧。”
  顶着一头如鸟窝一般乱头发的谈宴“……”
  谈宴没说话,一双狭长的眸子深邃漂亮,眉骨立体,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浓密的阴影,舒意摸了摸,惹得谈宴眼皮不住轻抖。
  她想起珠宝拍卖会那次,谈宴亲她的时候,她也摸了他的睫毛,但是被他躲开了。
  而现在他没躲。
  浓密的睫毛如同某种动物的毛发,温顺地舔舐着她的指尖,连带着舒意的心都在发颤。
  舒意又把他的脸摸了摸,好像盲人摸象一般体验着谈宴的脸部线条弧度,温热的指尖从眉骨往下,滑过高挺的鼻梁和柔软的唇锋,在唇部停留的时间格外长,沿着利落的下颚线往上,舒意指尖停留在谈宴的耳垂处。
  舒意恶劣地捏了捏,随后看着谈宴躲闪着,红了耳根。
  “痒。”他温吞吞地说。
  舒意忽的觉得口干舌燥,想欺负谈宴的心思愈发恶劣,她没忍住暗自唾弃了自己一番。
  片刻,往后退一步,拉开和谈宴的距离。
  “你肯定喝醉了。”舒意点点头,自顾自地说,“不然是不会让我这样摸你的。”
  “……”
  舒意从茶几下拿出小药箱,找到创口贴,却发现药箱里多了一瓶棕色的碘酒,明明上次她额头受伤还没有。
  舒意想起了最不可能的一种结果,她问谈宴:“这是你买的吗?”
  “不是。”
  是他让王姨买的。
  “好吧,把手伸出来。”舒意掌心朝上,像对待小朋友那般,哄道:“给你处理伤口。”
  谈宴温吞吞地把手放上去,又缩了缩,睡衣袖口遮住手腕那道难看的伤疤。
  舒意没注意他的小动作,托着他的手,细心给他处理伤口,伤口刚刚泡了水,周围有些泛白,舒意把水擦干净,用棉签沾着碘酒给他点涂,随后轻轻缠了一圈创口贴。
  “刚刚洗澡没觉得疼吗?”
  谈宴摇头。
  舒意觉得他乖得不像话,捏了捏他的手指,摸摸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手指有些凉,但很舒服,舒意抬起来闻了闻,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好闻得不得了。
  回过神,耳尖有些红,她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要是谈宴没喝醉,估计会骂她变态。
  舒意咳嗽两声:“晚饭吃饱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谈宴摇头。
  “你喝了多少酒?怎么变得这么乖。”
  谈宴动了动,薄薄的眼皮掀起,那双黑而深沉的眼珠攫取舒意的全部视线,舒意像是被美杜莎抓捕的猎物,整个人僵在原地,石化成雕塑。
  他是不是没喝醉啊。
  舒意脑海中诡异地冒出这个念头。
  谈宴的手还放在她的手上,微凉似玉,却也慢慢地暖和了起来。
  他从身后靠枕里拿出了一个深蓝色的长方形丝绒盒子,代替自己的手,放在了舒意手上。
  舒意有些茫然:“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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