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田是承包给外面的人,可能我们这么多天下午从来没去过田里,他们收工之后不就走了。”当然是为了现场学习了,幸好Mira没有记忆,而且她也没真干到过,看不出他的生疏和不自然。
“你看,洗的干不干净,”Mira招手叫Ren过去,语气中带有察觉得出的小得意,“Ren,我就说我什么都会做吧,我只是失忆,不是失去劳动力。”
“是是是,比我洗的好多了。”Ren接过盘子摆好。
“你不要跟哄小孩似的,Ren,我觉得明天早上你可以起早点,光下午好像干不过来呢,要不菜我来烧吧,先洗,再切,倒油,切些葱姜蒜,再炒,调料,然后......”
“Mira,你是不是就不能安安稳稳地休息?”Ren打断她的话,他把她带到这里不是想这样。
“对啊,你很了解我。”嗯,他有点不高兴了,Mira拉过Ren的手,猝不及防地踮起脚亲了下他的嘴角,“可是Ren,天天休息就是很难受啊。”
“......”
“怎么那么纯情呢?耳朵都红了。”看着Ren突然泛红的耳朵,Mira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呼,掩饰她自己也是心跳加速的事实。
“能不能打个招呼啊,搞偷袭,总是这样。”Ren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要镇定,这只是他们的日常。
“总是这样啊,Ren,那你跟我说说我们的初吻在什么时候?”
来了来了,Mira是不可能让他按照时间线回答问题的,然后她会倒推回去做拼图补全,顺便找找有没有衔接不上的地方,不过这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说的时候换个背景罢了。
“你18岁生日的时候。”
“我18岁,那你不是才15岁!?Ren,我...我...这么早就对你下手了?”Mira瞪大了的眼睛泄漏了她真实的震撼。
“我主动的。”
从他能正常讲话生活,除了和阿寺时不时的不对付,和F3们也能和谐相处后,Mira已经上初中了,也不再主动找他了。她是不主动来找他了,但他可以找她啊,他家和她们家都互相对对方开放。
终究是对乐器有了阴影,心理医生给出的几种释放压力方式中,他选了画画,顺便也可以光明正大邀请她当他唯一的模特。在学校里,她是学生会主席,品学兼优之余还有很多管理上的事,并多次改稿,向校长提出招收平民特长生计划。
而别的时间,她家里跟他家主营业务也不一样,她从小出入时尚秀场,极会社交,在什么场合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在同一辈眼中是极耀眼的存在。
而他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和外人无意义地交谈,他也有耳朵,常听到别人对他的惋惜,也没错,在爸妈出事之前,他也算是圈子里风光无限的音乐小天才,但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仍旧是Mira心中最特殊的存在,这就够了。
只要他有什么需求,她总是会多次调整时间和计划在迁就他,当然他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他最享受的还是温暖的午后,她在看书或者做什么计划之类的,他就在沙发上画画的温馨时刻,不会刻意地找话题,想说话就天马行空地说几句,不想说话就安安静静的,仿佛年年岁岁他们就该如此。
总而言之,整个学校都知道他们是最好的姐弟,圈子里也知道Mira和F4青梅竹马,关系极好。
不知不觉,她的成人礼就到了。从上了初中起他就开始长个子,比她高出不少,他们的礼服也是专门定制一套的,Mira开场的第一支舞按照惯例是和他跳。
很漂亮,他轻声对她说,他学了手魔术,在跳舞的过程中变出一支黄色蔷薇送给她,希望她在以后的岁月里拥有永恒的微笑。
那时候的他也不会说其他天花乱坠的话,因为他的心里Mira就是Mira,她换了什么发型,什么妆容,什么配饰,在他看来是没有多大区别的,当然平时他不会扫她的兴,多数是依照对色彩和审美的直觉假装专业地夸奖几句。
第二支舞她是和阿寺跳的,同时也开始了自由的群舞,西门和美作都找到了目标,他觉得无趣,随手从流动的托盘里拿了杯香槟,出宴会厅透口气,就听到几个男生聚在一起说话,应该是英德的学长,不知道是哪家的。
“简直了,那脸,那身段,那气质,我们的学生会主席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吧!我们国家18岁可是可以结婚的,哪个男人有这么幸运啊。”
“反正我们是,配不上,追不起。”
“前几天国防部长的长公子不是轰轰烈烈搞了什么大屏告白吗,私下还不知道送了多少礼物呢,被现在要学习,无心恋爱为由拒绝了。”
“也怪有意思的,她会收礼物,但会回送价值更高的给她的追求者,谁家像她家天天跟奢侈品打交道,除了更加金字塔上那几家,谁追的起?”
“更金字塔,你是说四大家族吗?那几家都是弟弟吧,Mira跟他们关系这么好,谁能娶到她就是多四个横着走的小舅子。”
“不过,藤堂家一直隐晦流露的意思,Mira是内定的继承人,不一定会嫁,或许入赘?”
“入赘也是值了。”
虽然他们的世界生来就是由利益构成的,但,她怎么能和利益摆在一起?他放下高脚杯发出了声音惊到了聊天的几个人,看到他明显不虞的神色,忙道歉分散走了。
【她已经18岁了,只是弟弟,是无法跟她永远跟她在一起的。】
宴会散场大约10点左右,她,他们四个还有她的表妹Mona骑着变速自行车,去城郊河畔放了半个小时的烟花,在生日快乐歌中,吃完他专门订的草莓蛋糕,毕竟宴会上的大型翻糖蛋糕只是摆设,吃不了,然后分开陆续回家。
现在已经不像小时候一样由她管接管送,他可以负责送她回家。
“Ren,你还有想跟我说的话吗?看你放烟花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生在初冬,出来的急,贴身的礼服换掉之后,随意地套了件高领毛衣,因为骑车的原因,小而精致的脸有一小半藏在高领里,此时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哦,学长们说的没有半分错误,他仿佛在她成年之际一夜开窍,原来她是真的很漂亮,漂亮到纵然此时头顶有满天的星辉灯光,也会为之黯然失色。
【如果一定要有个人能够完整地拥有她,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Mira姐,生日快乐。”他同样下了单车,凭着身高的优势,抬起她的下颚,低头凑过去贴上她的唇,柔软的触感让他沉醉,同时感受到她同样生涩地回应他,冷冽的冬风仿佛加了温穿过他的胸膛,我爱你,他在心里说。
第81章 童话背后10
“你有没有数的,大庭广众在门口亲亲我我,你成年了别人没有。”
“没有大庭广众,没有人看见。”
“我不是人吗?开个窗户的功夫就看到了,你今天满18岁了,想要谈恋爱可以,别人我可以不管。Mira,Ren跟他那些朋友不一样,他的身边无论长辈还是同辈,除了你,甚至连女人都没有,他分不清感情的,他才15岁,关系好可以,有个限度。”
“我知道了。”
“还有Mira,你小时候就不知道哪来的爱心泛滥,空的时间就尽绕着他转,你也先整理整理自己的感情,是但凡他想要,你就会给,还是怎样的,我们家的女儿没必要不清不楚倒贴他家的,Mira,不要一时意乱情迷,记住你要对自己负责。”
“好的。”
是她的父亲吗,貌似很生气地在教育她,之后就怎样了,她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他,甚至决定去很远的地方上学,很远的地方在哪里,她想不起来。
凌晨3点,她梦到了什么,这么不安稳,Ren抚平Mira皱着的眉,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她呼吸平稳,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亮起屋檐上的灯,打开他叫人来收菜时带来的故意弄旧了的书《手把手教你种菜》,她叫他5点趁凉爽就好先去干完活,再回家吃早饭,他能怎么办?
“Ren,你上次说完我们在我生日...然后一切就很顺利吗?”
“不顺利,过了几个月你就去比较远的地方,学农业,你说学成会回来的,我虽然很舍不得你,但我胆子太小了,也没有这个魄力。我那个时候总是不自信,甚至觉得那天的一时冲动搞砸了我们之间原本维持的关系。所以我平常表现的和阿寺他们并没有区别。”
Mira点点头,那是和她梦到的对上了:“Ren,你才15岁,谁能有这个魄力阿,而且我不是会回来的吗,远,有多远,有我看病的医院远吗?我只是需要理清下感情,虽然是你主动的,但我真心没有打算引诱未成年人,而且我的爸爸好像很反对,你确定他把你当成我的童养夫?”
“翻了年才去的,我16岁了,差不多远吧,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有时间或者假期你会回来,我空的话也会去找你。咱爸,是真的希望找入赘的,我虽然想,可你也知道,我家直系只有我一个人了。”
“他现在还不是同意了,我爸思想是不是太束缚了,我们可以生两个孩子啊,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Mira说着喝完手边的牛奶,正准备夹起她早上亲手做的鸡蛋卷,就被突然激烈咳嗽的Ren吓去错手夹空了。
“呛去了。”Ren转身开了瓶小瓶装矿泉水一饮而尽,他才被她的语出惊人吓去了。
“你慢点,受到惊吓了?Ren,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想要长得像我的女儿,等一下,我,我又糊涂了,怎么感觉两个人跟我说过这句话?”
“是我说的,没错,我是不是还说了最好能遗传到我的酒窝。”
【哥哥是什么时候说的他不知道,他是在巴黎说的。】
“是有这么回事,毕竟你的酒窝是加分项嘛。”会不会他才是从小就拿脸,笑容和莫名让她怜惜的眼神引诱她?
“Mira,又给你老公送消暑的甜品,好羡慕啊。”这一对夫妻是不是有病,要他们腾空村子给他们玩一些扮演游戏,不过钱到位了,一切都好说。
“Ya大哥,你跟嫂子反应呗,我只做了一人份的绿豆汤,要不明天吧,我多做一点。”得,还演的挺像的,她老公也是,凌晨5点就请专人教犁地播种的,长得这么好看两个人,算了,有钱人的情趣他不懂。
“Mira,你叫谁大哥呢,明天还要给别人做绿豆汤。”Ren放下锄头,他刚给萝卜浇了水,追施了化肥,他接过Mira递给他的湿毛巾,擦了把脸,他觉得这一周他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日没出而作,日落而息,还有Mira给他做两餐加下午的消暑甜品,确实是做梦都梦不到的生活。
“给你做一份也是做,做大份也就换个锅而已,Ren,都是附近村子的,你要不要这么小气,要么,”Mira示意Ren低头,贴着他的耳边说,“要么就给你加糖,不给他们加?”
“...我也不要放糖,只有你喜欢吃甜的。”
“Ren,怎么这么多汗啊。”Ren的短袖仿佛从水里捞出来,被太阳晒得半干似的,贴在他的身上,若隐若现勾勒出精瘦的肌肉线条。
“不是汗,是水,浇水的时候洒到身上了。”Ren在Mira的注视下喝完绿豆汤,“摘两个南瓜回去,做馒头吃?”
“好啊,我去摘。”
十八
“Ren,你洗好没,我把面粉揉好了,放在外面发酵,我也想先洗个澡。”Mira敲了下门,只听到吹风机声,他应该洗好在吹头发了吧。
“啊,你怎么不穿衣服?”Mira开门后又马上关上门。
“我没衣服,Mira姐,你没帮我收。”Ren开了门,裤子他还是套了的。这么些天,她也是懂了他的套路,他叫Mira姐的时候必须配合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她。
对哦,他们没有几套衣服,Ren现在上午和下午去田里干完活,都要换衣服。
“我去收。”Mira正要加快步伐走出房间,被Ren一把拽住手腕,他弯下腰,歪头看她笑了一下,把她的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腹肌上:“让衣服再晒晒,太阳还没完全下山呢。Mira姐不敢看我?我哪里都是Mira姐的,你是不是下午就馋我,给你摸摸。”
“你,”才说了一个你字,他就张口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沿着她姣好的嘴唇形状一点点摩挲亲吮过来。
“要洗澡。”Mira踢了Ren一脚,挣开他,顺便平复了下呼吸。
“Mira,你这样看着我,我也再洗一遍。”
“怎么办,Ren,我很紧张。”在洗澡时,她的脑子里是闪现了片段式记忆,他们以前是那样的?被Ren抱到床上后,Mira两只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Mira姐,我也很紧张。”Ren的喉结上下滚动,压抑住呼吸,身体的感知是骗不了人的,他怕她觉得不对劲,上次在巴黎她就轻声抱怨他究竟会不会,这个问题从巴黎回来后也深深折磨着他,算上上辈子他跟她满打满算几个月,跟哥哥是不好比,所以哥哥到底是有多会?
可他也是真的想,他又低头去亲她,听着她断断续续的的呼吸和偶尔的低吟,心已经化成了一滩水,完整的意识逐渐回笼,他停顿了一下,“等一等,我先...戴套。”Ren拉开床头柜,这次不比巴黎,他是做过准备了的。
“你又干嘛?”带个套他都抖的慌,仿佛是这辈子第一次戴似的,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帮他,然后他又又停了,Mira也是无语,难怪他在她18岁的时候亲了她,也没有再表示的,搞得她真以为他只是一时青春期对异性莫名的憧憬,现在的表现也是一摸一样。
“要不,还是算了,我觉得你身体还没好,要不再半个月,我...我是说最好等想起来了,我们再...不如...手...可以吗”越说到最后,Ren越面红耳赤,越压低声音,他作什么死要先撩她。
“Ren,你...原先什么都要1个月后,现在半个月过去了,你又半个月后,万一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呢,你到底行不行,不行你就去看看面份发酵好了没,好了再跟我讲话。”Mira停下轻轻挠着Ren胸口的手指。
这什么人啊,她说很紧张,不是想听到他说他也很紧张,要么就不要撩,事到临头犹犹豫豫,磨磨蹭蹭的,隐约记得以前他可是总哄着她,缠着她再来一次的,究竟最后是不是再来一次她记不清了,什么时候转了性格?
“我行的,我会的。”Ren咬咬牙,他的身体才19岁,他缺的只是时间和经验。两人的呼吸炽热,又缠绵地交织在一起,Mira在摇摇欲坠中,窥见Ren不同于以往炙热的眉眼,所以说,欲拒还什么迎,他不是喜欢的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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