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了这个孩子,无论是他,还是Ren,和她更加是完了啊。】
“是我不想要,行了吧。哥哥,这个坏人,我已经当了,你现在转身回去,你今天从来没出现在这里过,这件事从头到尾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Ren起身,一副花泽类快点走的样子,动静再大点,就会吵到二楼的医生和她。
“不行,我要带她走。”花泽类一把把枪拍在桌上,“在你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时候,它就是我的孩子,Ren,你不能对我的孩子做任何事情。要不然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能不能不要在我的面前生的死的,真正为这件事身体受到伤害的是我。”如此空旷的医院,跑车的刹车声还有一楼的动静,谁听到不到啊,藤堂静才做完B超和心电图检查,不得不下楼,要不然先进手术室的不知道是谁。
本来她故意放了点消息给花泽类,是谨防Ren在她打了麻药后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让兄弟俩互相牵制,没想到Ren这次是真心的,类反倒...这都是什么事?
“静?”听到藤堂静声音的那一刻,花泽类顿时面色煞白,这衣服,手术已经做好了吗?
“没开始,类,你能不能冷静点,你不要影响我。”
“静,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它可以是我们的孩子,当我们的孩子有什么不好?你能不能再考虑下,它都有心跳了,慢慢地它在长器官...”
“它是没有生命的,你能不能不要施加压力给她,我已经说过了,是我不想要,花泽类,你也说了这是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决定。”Ren打断花泽类,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求静留下这个孩子,这两天也只聊手术,避开谈到孩子,谁都不能道德绑架她,是他不要孩子,不是她。
“怎么就是你能决定的事了,你敢昭告天下这是你和静的孩子,你敢吗?你不敢。我敢,我现在就敢在任何平台直发,这是我的孩子!”
他们两个如果再在她面前上演全武行,这一天可就又要过去了,藤堂静开口:“是我不想要,行了吧。花泽类,你去过柬埔寨,你已经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觉得能要吗?”
“我...我,觉得可以要。”因为你们在有它的时候,是相爱的啊,花泽类眼圈一热,几乎要落下泪来。
“我没有跟Ren对簿公堂已经是多年情分,仁至义尽。他约等于□□我。类,你知道吗,一开始就是骗局,他骗我,这个孩子,它是犯罪的产物。难道你想我生下来,然后又因为这个孩子继续跟你们兄弟俩纠缠不休吗?更何况......”更何况这个孩子的情况会好吗,从来没有备孕的准备,6月打疫苗,7月非洲那环境,还有不知道有没有隐患的失忆,有它之后又是心情起起伏伏,真的不能要。
“我没有要拿孩子绑着你,Mira姐,我没有演戏,我安排好了一切的,哥哥绝对不是我通知来的,”Ren跟藤堂静说完,转头盯着花泽类,眉宇间透着凉意,“花泽类,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我是它的生物学父亲,我不要。而Mira姐要不要,是她的权力,她的思想意志永远高于不能算生命的胚胎。你要死要活的话,今晚我奉陪,现在你能不能走。”
“我不走,要走我要带静一起走,Ren,我现在就打爷爷的电话,如果他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你说他能坐得住吗?”还有静,你知会过伯父伯母吗。这不单单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这是我们两家人的事。”说着,花泽类作势要拿出手机。
“花泽类,你不要威胁人。”Ren举起花泽类拍在桌上的枪,那些人一旦知道了,可能会逼她生,绝对不行。他害她至此,她是自由的,谁都不能逼她。
“算了,类,我跟你走。”看类现在的样子,无论是在社交平台发他们即将有个孩子,或者打家里人电话,他是真的做的出来。Ren的情绪也极度不稳定,走火了怎么办。幸好本来就有二手准备,藤堂静想了下,今天可能确实不宜做手术。
两个人走后,Ren一把推开办公桌上摊着的书,搞成这个样子,她肯定更恨他了。
“Ren,人呢,说下来一会的,怎么,后悔了?”二楼的医生走下来询问。
“今天暂时不做了。”
“那么,Ren,你预定的那台手术要做吗?”
“要,现在就做。”
“真的不再考虑下,Ren,你才19岁,未来还很长,真的要结扎吗?”
“不用考虑了,我不要孩子。”
早两个月就做了这个小手术,就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五十一
“对不起,我们不该在你面前激烈争吵。静,你有没有不舒服?”餐桌上,花泽类略带不安地问。
本来以为会在疗养中心住半个月,藤堂静给管家阿姨放了假,不过冰箱里的食材是满的。回到藤堂静的别墅后,花泽类二话没说先去厨房煮了两碗番茄牛肉面,他和静都没有吃过早饭。
“你们总是先做了再反复对不起,反正在你们眼里我什么都禁得住,花泽类,你现在来问这一句是不是太迟了。”藤堂静用筷子轻轻挑了面条上几根青菜放入口中,她确实饿了。
“静,没有你的允许,我什么事都不敢干的,不会跟任何人说,我只是...”
“好一个不敢?口头威胁我是吧。”
“我不是威胁你,静,我只是希望你能再考虑下。”
“我是做过充分考虑的。”
“静,你再想想别的角度,这个时间合适的,现在是你们家里还有公司里交接阶段,难得事不多,可以好好休息,生完也不耽误你的新事业,孩子我会带。本来还有顾虑,觉得出国生活更合适,但我知道你在国内还有放不下的。现在想来,它怎么样都会长得像你我,它就是我们的Lucky。我不是跟Ren斗气,也不是不尊重你的意见,道德绑架,只是静,有没几个瞬间,你也期待过它呢?”
“要生它,必须先和你结婚才是最好选择,是吗?”藤堂静放下筷子,吃起了切好的橙子,一个个的都是好算计。
“那只是个程序。虽然不愿意回忆,但我记得你说过当时是心甘情愿的,我去了趟柬埔寨想必静也知道,也确定了你千真万确是愿意的。Mira是你,Mira和Ren是相爱的,Lucky是爱的结晶。静,当我知道这个人是Ren的时候,我心里的第一念头不是遭遇到背叛的愤怒,而是松了一口气,Ren的话,他是真的很爱你,他不舍得伤害你的,他,不是故意的。静,在柬埔寨,你不是给了一次原谅他的机会吗?”
“哦,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得原谅?类,在你眼里这都不是伤害,是爱啊,也对,本来就是一个人,思维是一样的。Ren没把我关起来弓虽女干,而是好吃好喝供着,费尽心思骗我,原来这就是很爱啊。类,这种时候你选择帮Ren说话,你的大度程度让我佩服。那么我告诉你,不止是失忆的Mira,我也喜欢Ren的,你,还可以接受吗?
就一定要说出来吗,静,花泽类也随之放下筷子,他会不知道吗?没必要细分爱情,亲情,喜欢就是喜欢。
“第一次在巴黎是我主动的,没有把他认成你,也不至于是报复你,Ren当时问过我,是Ren也可以吗?虽然可以把原因推到酒上,但我不骗你,类,我觉得可以。在柬埔寨,我也有很多瞬间觉得类和Ren是两个人,当然Ren忽悠的好,他太了解我们之间的一切,圆的很快。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以前也是爱他的,且肢体上不抗拒他的接触,要不然我不可能和他......所以我对你容忍程度比较高,包括今天,一直是我问心有愧。不过,类,你确定你没有丝毫让Ren看着我的意思,不是监视那种,而是你不在时,类似于守护的位置,养虎为患的是你。”
“我...可是Ren跟我说,是他趁你喝醉酒...”要说刚开始是没这个意思的,但后来他发现Ren在静身边确实挺好的,顺便还可以挡些静的桃花,也就更放心了,现在想来哪是为了他,为了Ren自己吧。
“Ren可信吗,他可还说没在巴黎见过我呢?我为怀疑过你们另有所爱感到抱歉。你不用去猜测Ren是怎么想的,很简单,他不就想让你觉得,我还是最爱你的。你不能对他怎么样,在愧疚之下你才好更爱我啊。两个都得不到,还不如让其中一个得到,毕竟在他的独特思维里,你们可是一个人啊。”果然比起类屡次震惊她的没有底限来,她还是更了解Ren。
“当然他也希望他是得到的那一个,只不过现在闹成这样,他只能暂退一步。类,你确定留下这个孩子,你争的过他吗?Ren可比远比你算计的更早更远,在一个家里总比不在一个家里好下手。”
“静,你在说些什么,我和Ren是一个人?我不明白。你和Ren还有别的秘密。”静的话信息量太大了,即使聪慧如花泽类,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你是不是看了我在柬埔寨的画册,你可以再次翻阅最后一页,我们三个人之间,没必要弯弯绕绕的,有什么摊开来讲。至于为什么会是一个人,又会是两个人,你去问他。对了,管家阿姨放假了,我要回藤堂家的老宅去住,养胎,暂时不欢迎你们两个人,包括你们手下人的窥探。”
所以这几天最好不要来烦她了,梳理梳理他们自己吧。
第100章 童话重启29
五十二
“Ren,你不觉得你编的故事太离谱了吗,再怎么样装可怜也不能把自己包装成父母双亡的形象,爸妈知道得多寒心。”
“她都跟你说了?”
“没,我看了她在柬埔寨的记录本。”
原来是那本,Ren低头,她离开柬埔寨的时候除了穿着的衣服,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他知道那本画册一直被她放在枕头底下,可她说过不给他看的,即使在她走后,他也没看。
“不用试探我,哥哥真的打心底认为这是编的吗?是编的,就不会这么着急叫我来这一趟。”刚好,他本来也就要找他,Mira姐既然说摊开了说,那就说吧。
没错,昨天回到家后,花泽类拿出画册,翻到最后一页,把每一条列了时间线重新梳理了一遍,同时想起静回国第一晚的另一个奇怪问题。
在这个故事里的花泽类和真正的他,5岁前是一模一样的,包括他和静彼此有真正印象的小提琴比赛,故事的第一个分歧点出现在5岁的游乐园回程车祸,如果世间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花泽类,那么,会是这样的走向吗?
答案是肯定的,无论是他爷爷的性格,还是他的性格,会是这样的走向,原来他们确实有青梅竹马的缘分,不是他的幻想。
那么一切的一切都不能用科学解释的话,花泽类是谁,Ren又是谁,谁是爱屋的屋,谁又是及乌的乌?
“真是好算计,Ren,对你来说,装乖装可怜,只是重复再来一次而已。可是她不是那一个,难怪你问我灵魂和身体的问题,这远比你觊觎哥哥的未婚妻更可恶,她不是你寻求圆满的替身,她不是你的Mira姐,Ren!”况且Mira姐也是你自己弄丢的,瞥到Ren难看到极点的脸色,这句话花泽类终究没说出口。
“我再说一遍,不是替身!只有她一个!”Ren原本搭在腿上的手背刹那间收紧,他的语气很克制,但话底,却仿佛隐隐正有狭着风暴的暗流在慢慢涌动,“花泽类,如果我说我们生活的世界是被画出来的,你信吗?”
“道明寺和杉菜是主角的那种漫画吗?我信,所有朋友都绕着他们的爱情转的那种。”由不得花泽类不信,否则许多事情难以解释。
“哥哥还是有些低估了自己的重要性。长话短说,花泽类,可不是主角的好朋友那么简单,他是不能缺少,连接情节的男二号。道明寺和花泽类是好朋友,而他们喜欢上同一个女生,这个女生就是杉菜。花泽类是在红牌游戏中屡次救过杉菜的白月光,然而花泽类有自己的白月光姐姐,正是因为跟着她去了法国才错过了杉菜,最后花泽类选择守护道明寺和杉菜的爱情,概括起来就是这么的俗套。”
“那你和Mira的那一段又算什么呢?”
“认情感情的白月光?只是对于姐姐的依赖?设定是这样,也许在造物主的笔下只是几句话,几幅图画,但那是我们真实的日日夜夜,年年岁岁。哥哥,你告诉我,十几年的A,怎么换成几天的B?是白月光,是依赖,这些都没错,但我对于Mira姐的依赖,可不是普通的依赖。”
“病态的依赖对吗,Ren,你在说跟阿寺是好朋友的时候不心虚吗?你的故事里,是他控制不住脾气欺负你,还是你引导他欺负你,你心知肚明。所以我说你就会这几招,要么装的比谁都温柔乖巧,要么装的比谁都冷漠可怜,静用红笔标注在一旁,阿寺真的欺负的了Ren吗?存疑。”
“你看,她向来是很聪明的,她纵容我的。”
“对啊,哪个都纵容你。Ren,你从来都只知道在她那里索取爱和安全感,你不是重来了一遍才那么聪明,你天生就很聪明。你就是这样,装就装百分之90,剩下的百分之10故意流露给她看。【姐姐,就算从前给予我的一切都只是出于怜悯,真实的我既不可怜,也不温柔,更不善良,你也要一如既往地爱我,选择我。】是这样吗,Ren?你自私透了。”就是纵容,这是只有Ren可以得到的待遇,她对Ren真的没有什么要求,开心就好,她真的很爱他。
“果然,谁不知道谁啊,哥哥只不过是比我手段高明了些,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真正的大事上,我有哪一次真的阻拦过她?她想体验下模特走秀,你拦着她,我在视频中微笑鼓励她;她想去非洲做公益,你叫她陪你比赛,我在家里等她回来;本科毕业她其实是想留在美国深造的,你是没叫她回国,可你表现出了自己要回国啊,而我简单收拾了行李去了巴黎;哥哥你会不知道她是真的想做那些事吗?真正给她做选择题的一直是你!你真的只是被人捧惯了,习惯别人顺着你吗?不,你就是享受这种她选择你的感觉。【姐姐,我是那么爱着你,我不能没有你的陪伴,所以陪着我,选择我好不好?要一直一直选择我,陪着我。】类,你不自私吗?你怎么不反过来陪着她呢?”她决定了一件事极少会改主意,她对类是有另一半的要求,可同时也为了他一次次改方向,她真的很爱他。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不语,寂静而又空旷的客厅只有隔着茶几对峙的两人。
“那么,她的本子里只写到你离开巴黎了,后来呢,她...是心无旁骛地顾着事业,还是和别人在一起了,不能是...”圆满的话,就不可能有现在的Ren了,这种时候再去责骂他为什么要回来已经没有意义了,花泽类重新开口,同时空着的双手紧张地想抓住点什么东西,“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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