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男的,你们家类不得时时刻刻吃醋。静,谢谢你。”电梯口有点挤,阿理和藤堂静边走楼梯下去边说话,Leon最开始明显是属意静的,静毕竟不是单纯的律师身份,光宣传这一块就是稳稳的保障,并且藤堂家和花泽家在这途径的十几个国家都有成熟的投资和产业,她身上所涵盖代表的意义是不同的,但静拒绝了,并向Leon推荐了她。
虽然在高中时和藤堂静成为朋友并不是想从她身上得到好处,但诚然好处是确确实实得到了,从她当时选择从美国回来时,藤堂静就暗中为她保驾护航,这次更是,对于她个人来说能上一个圈层,极大地扩大个人的影响力,可是这对静来说也是很好的机会啊。
“不是我让的,你也知道我们律所吃不下,我们律所派的那两个后起之秀,交给你了,让她们长长见识。”藤堂静说道,确实,律所成立至今才四年,步子没迈太大,专注国内,没做过一笔涉外律师业务,包括她自己也需要学习。还有阿理高估那两个人了,他们吃醋不分男女的,前两年阿理和颂学长结婚时,可把他们高兴坏了。
“静,你别唬我,我说的是你,你明知道这种是形式大于实质的,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们家那两个...”阿理直说了自己的担心,静最深层次的原因还是为了家庭吗?虽说形式是形式,但是在国外确实要待上大半年至一年的时间。
对于类和静来说,算算从在一起也有十几年了,似乎还是难舍难分的状态,甚至比婚前更甚,静上次才去了法国几天,类后脚就飞的,简直了。
“没有呢,类最近年中了挺忙,Ren也有自己的工作。我们彼此会讨论,也会有分歧,但能求同存异,相互之间不会干涉的。阿理学姐,不用操心我,有空我也会飞来学习一下。”
静都这么说了,阿理只能点点头,回过神却总觉得有几分怪异之处,哦,反应过来了,她说的静家里那两个是花泽类和Lucky,在静这里他们家那两个的概念竟然是花泽类和Ren吗?
“Mira,能聊聊吗?”两人说说笑笑走到楼下时,Leon已经在楼下大厅,藤堂静朝阿理点头示意后,和Leon来到就近的咖啡厅,她特意选了靠窗的位置,下午的客人不多,Leon是体面人,大庭广众总不至于说出语出惊人的话。
“Mira,之后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跟你单独见面的机会。原本,我说原本,我自认为坦荡,对你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但是类和Ren的种种行为都让我怀疑自己了,他们似乎,怎么说呢,总是在这点上争对我。不过感情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不想没有,越想越有,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Mira。”
如果没有结婚就好了竟然变成了真的渴望,Leon喝了口咖啡,略觉苦涩。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藤堂静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类和Ren至今对足球赛还耿耿于怀呢,其实就是对Leon耿耿于怀,Leon一天要见多少人,他们就只耿耿于怀他见了她几次,她哪次没有实时报备,听Leon的意思,这回真的是他们招惹来的。
“只有几个瞬间而已,大部分时间还是单纯的欣赏,所以Mira,你不要有负担。不过,你这样的人,拒绝都该拒绝出经验了。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自己陷进去,人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我觉得我的理想和事业优于感情,我的工作具有地点和时间的不稳定性,大部分时间还挺艰苦,家庭的温馨和激烈的情感可能会暂缓我的步伐,下周我就带队新加披先行做前期准备工作。”Leon摊手说道,恢复了以往的坦然。
所谓激烈的情感,他说的就是花泽类,他两手准备呢,一边我们是好朋友,事情本身谈的好好的,没几句不经意间就开始讲他和静的回忆故事;一边在联合国环境总署努力呢,他什么工作都还没开展,总部竟然说他工作很有成效,头衔要往上升一升,看来花泽类的手还挺长,不可小觑啊,这么迂回,无非就是要他走呗,知道他能了,他怎么不把这些心思放在自己事业上,放在跟所谓情敌的较劲上?
不过他这种较劲还怪有意思的,不符合他对权贵的一般认知,真的,比他都要大一岁,这么幼稚,他那个弟弟也是,踢球那天,为了再次证明他的心思很坦荡,他跟着Ren叫了声Mira姐,俗话说,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他都叫姐了,没想到Ren的眼神仿佛要杀人,身边的朋友们也很诧异的样子,敢情Mira姐还是Ren的专属称呼?
既然叫什么都不对,他还是自然点,维持Mira的称呼,挺有意思的一家人,话说花泽类怎么不看看近在咫尺的Ren呢,爱是藏不住的,闭上嘴巴,眼睛也会说出来,他怎么不觉得自己的弟弟也大有问题呢?
“Leon,类和Ren,他们俩...”藤堂静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回一次巴黎的那个公寓总有人要发疯的,影响太大了。
“我确实在Ren面前说过,如果你没有结婚就好了,不过结婚了也没关系。这句话不是要介入你们家庭的意思,我和类也再三解释过。在巴黎论坛之前,我就收到任命文件了,对这个国家也有所了解,我觉得你在很多事情的看法和逻辑上和我很相似,你的理念,你的根基,你的谈吐和感染力,包括你的影响力,Mira,你是我想合作的第一选择。当然我知道你有家庭,有孩子,但我认为你不会拒绝的,毕竟这真的是个好机会。我知道你的一些经历,也知道你在很多行业都很有想法,很优秀,也做出了不小的成绩,是的,你不缺钱,也不缺名利,但是在律师这个行业,怎么说呢,Mira,你缺少比较大的走到台前的机会。”藤堂静绝对是有事业心和上进心的,也有不同于她所处阶级的公益心,Leon能感受到,所以这么多天一直在争取,没想到她一开始就拒绝了,他以为顾及的是孩子,哪成想还没轮上孩子呢,她老公和她老公的弟弟就,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来揣测。
“Mira,你如果是考虑到类拒绝我的话,我觉得很可惜,不是单这件事,据我所知,阿理律师也有家庭...”阿理律师的丈夫也是律师圈的,有这么个机会到面前,他愿意留守国内,说起来,人家还新婚呢。
确实花泽类和藤堂静很相爱没错,但有时候爱是一种束缚,正所谓温柔乡,英雄冢,西门形容类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带得了娃,没错,类确实是他平生所见最注重家庭的男人,同时也是最爱打扮最精致的男人,听说一周一护理,对脸爱惜的不行,才三十出头,至于吗?于此同时他又有极为不错的事业版图,更别提还有享誉国际的才艺。
然而听花泽类自己可能加工过的生活描绘,他的生活好像还挺惬意,他严格遵守国际劳动法,一天只工作8小时,只可以少,不可以多,下班时间,周末寒暑假以及法定节假日都是亲子时间和私人时间。他听得懂类的话,亲子时间和私人时间,自然不能少了藤堂静啊。
这乍一听似乎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男人啊,但是他们家还是怪怪的,虽然说的这几句话可能不讨喜,Leon还是含蓄善意提醒,他隐隐约约感觉他们之间并不是健康的,正向的夫妻关系,所以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静是不是顾及类,出国大半年的工作确实太难为这一家人了,他的初次判断是错的,也许别人结婚了是行的,藤堂静真的不行。
“我不是为了他,我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阶段,确实很想证明自己,也很看重报表上的数字指标,现在可能是长大了几岁,我选择律师行业更多的是对公平正义的追求,我也一般只打援助性公益性的官司,不是在个人上非都有什么成就才行。你知道我的家庭擅长什么,我的声名在有意无意的塑造下一直保持得极好,但是我现在,我不需要个人崇拜与吹捧,所以这几年有意在减少曝光度,我没有塑造的那么好那么完美,也有不能公之于众的另一面。
如果一定要有因为此次行程声名受益的人,那我希望是阿理,工薪家庭出身,她是靠努力和勤奋走到了现在,Leon,我也有你的大概资料,人人不可能成为你我,但人人都有可能成为她,这点你能懂吗?”藤堂静说的是真心话,Leon低估了她对国内信息方面的掌控程度,短视频与直播平台全国下载量高达百分之七十上下,虽说明面上她不管了,但真正的大方向主导权一直握在她手上,更别提其他的新媒体平台以及新闻门户,要营销自己的话太简单了,然而没必要,阿理这样的才是真正贴近群众,鼓舞人上进的正能量形象。
“是我格局小了,Mira,感觉我还停留在不靠家里,一定要做出一番成就的阶段,你已经考虑到下一个阶段了。”这让Leon有些许汗颜,也让他第一次感觉眼前的人真的比他虚长了几岁,他的担心似乎没有必要。怎么办呢,感觉更喜欢了,他自然不是怕了花泽类才提早走的,只是觉得停留在这一步更好,别不可自拔了,她跟花泽类以及Ren说话时的声线都是与其他人不一样的,他们才是一家人,是别人插不进去的氛围。
“你不要这么说,个人的选择问题,我也有自己的私心。Leon,你有坚定的目标和信念,也很期待你做出更好的成绩,我们关于绿色可持续,环保方面的合作不止法律服务这一条线,宣传方面这边会持续跟进的。至于私人问题,我代类和Ren说声抱歉,他们有时候就是有一点点敏感,你说的喜欢我就是被他们说多了的错觉,也希望你不要在意,再见面还是朋友。”藤堂静给今天的见面做了结语,算算时间聊了半小时差不多了。
“谢谢你们家最近的招待,这是我在南非亲手制作的标本,聊表心意,它的名字叫月神闪蝶,这个色系是很珍惜的品种,不同角度看的话,有非常漂亮的蓝紫色闪光。”似乎想起什么似的,Leon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个蝴蝶标本,这是他叫朋友加急从德国寄过来的,他们应该很喜欢紫色吧,当时婚礼的服装就是这个色系。
“心意收下了,标本不收行吗?听小更说,你定时会开珍稀动物照片展,美好的,让更多人看见吧。”藤堂静把标本推回去,天知道这蝴蝶有什么含义,还是亲手制作,她不能要。
“说这些,”他只是想把美好的送给美好的人,有没有人形容她像月亮呢?早知道不说喜欢她了,可能会收,Leon没有去看标本,反而顿了顿说道,“对了,Mira,还有一个好奇的小问题,我看过你代理案子的资料,这些都是公开可以查到的,你接的案子很杂,经济纠纷的多一点,唯独没有接过关于婚姻方面的,是因为自己的婚姻状态很幸福吗?”照理说,婚姻纠纷在民事领域最主要的案件类型,甚至业务量惊人,普遍来说,婚姻中的弱势群体主要是妇女和小孩,藤堂静在妇女儿童保护这块一直挺看重的,一些小项目投资方面致力于这方面。
“我们律所有专注这块的律师们,至于我,学艺不精,问心有愧,”
问心有愧,她不配。
第135章 童话后续23
九十九
周五的私人作坊,藤堂静把两枚印章装好,这是她利用这么几天中午时间亲写亲刻的花泽类和Ren的大名,一枚天青色,一枚白芙蓉,她本来打算在七夕送的,但这两个人近段时间情绪不怎么稳定,提前安慰一下吧,Leon中午都飞新加坡了,总该消停了,巴黎下次他们还是不要去了。
当然还是要给点惊喜,得叫他们找礼物,俗称寻宝大作战,藤堂静边开车边想着。
周五没有案子的话,她会去一桥之隔的投资公司,当年她退出藤堂家商业部分时有带出来她自己的核心团队,比起法律,他们更擅长金融,经济和管理,如果只专注于打理基金会的话,有些许大材小用,所以在她产后,就新开了一家投资公司,运营稳定,只不过她平时也顾不太上,平均一个月会去一两次吧,不会待到很晚。
所以周五都是她亲自去接Lucky的,今天她特意叫司机去接Lucky,接到了直接送到藤堂家去。她嘛,打算2点钟左右回家,先布置一下,温柔乡就温柔乡吧,Leon这个形容词还形容的挺对。
“她还是最爱我们的,可以安心了。”终于把Leon送走了,下午没有什么事,花泽类决定回家,没想到Ren晃晃悠悠地也回到家里。
“Mira姐是不是为了我们才不参与的?”Ren都做好跟花泽类五五分时间的准备了,她想做什么,选什么他们都可以接受支持的,只是要带上他们。
“她肯定是舍不得我们。”花泽类放松地坐到沙发上,虽然大概率不可能为了他们,但应该也有百分之10的原因,欺骗下自己不过分吧。
“中午坦然自若地去给Leon送机,送上特产若干,也就你了,哥哥,这次我是真的挺佩服你的。”
“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跟你一样只会闹脾气跟她吵,什么有你没他,有他没你的,还不完了?对于稍微看得过去一点的,我们先接近他,让他先变成我们的朋友,谁会对朋友的女朋友,老婆下手呢。这样显得我们很大度,我们不会阻碍她的任何交际,等着吧,她还会安慰安慰我们呢。Ren,你学着点,你在联合国方向努力有什么用,远水解不了近火。”花泽类说道,偏偏有个会硬抢嫂子的弟弟,是他大意了。
“怎么不信了,哥哥自然最会哄Mira姐了,Dom哥不就是很好的案例吗?”
“当然外部还是要努力努力,Leon这个人,比Dom哥还不好对付,还是走了比较稳,这次是西门疏通的,国内早点搞定,好去下一站了,而这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你早就料到了,西门会?反正跟她有关的任何事,我们都要撇清自己,不能让她觉得我们动过手脚。”
“顺水推舟罢了,谁叫Leon跟小更也挺能聊的呢?前世的教训摆在这里,Ren,我们不能在她身上努力,我们要比谁都积极地赞成她,尊重她,给她空间,给她自由。我们得反其道而行,让她周边的人自觉自发地少打扰她。她是我们的,时间也该是我们的,最多加个Lucky。”
“看来我要向哥哥学的还有很多,这次她的小助理也在出行的名单里,又走了一个,早晚,Lucky也,Mira姐?”
“Mira姐怎么了,Mira姐?!”
好,好得很,要学的确实还有很多,藤堂静手中的花掉落在地上,是她在转角的花店新买的蓝星花,它的花语叫相互信任的心,
阿理的欲言又止,Leon的含蓄提醒,什么叫已经懒得说下去,什么叫做温水煮青蛙,什么叫做叫不醒装睡的人,尊重祝福。
婚前还是有点隐忧的,但兄弟俩婚后表现确实挺好,她以为是把她正常的,平稳的过日子这句话听到心里去了,原来是改方向了,她这一孕傻七年啊。
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回来?
不用回想哪一句话是错的,今天说的话全是错的。
花泽类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只有手里揉搓的碎蓝色泄露了他的情绪,是她从地上重新捡起甩到他身上的蓝星花的花瓣。
“你不要解释,我不想听!”Ren说的没错,确实类很会哄她,她总是被他几句话绕得云里雾里,见花泽类踌躇着准备开口的模样,藤堂静叫他住口,“类,我以为你是在巴黎重叠了Ren的记忆,这段时间才这么不正常。如果说Dom是设定里的危机感,Leon又怎么了?我甚至和他连初始的朋友都算不上,他可是你自己招来的,原来是我太天真,一切尽在你的掌控之中啊,我还得反过来安慰安慰你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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