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Leon,你们的经历太过相似,他也为了理想拒绝了一起长大的...我害怕你会和他共情,害怕你欣赏他,害怕...自从在巴黎想起Ren的记忆,我...我已经尽力克服了,静,我没对他做什么。”既然静给了他一个恰当的借口,花泽类只能抓住继续说。
“没对他做什么?你自己不是也说了,时刻记得撇清自己。共情?!要共情的话,你现在就飞去柏林和他的青梅共情好了。”原来症结在这啊,脑补是病,得治。
“静,你也知道我有时候,就吃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承认是我小心眼,今天Leon飞新加坡了,我很高兴。我跟Ren讲的话,都没过过脑子,都是吹牛...”前面的话,从踢球那天起,静也是知道的,他内心深处并不喜欢Leon,然而后面讲的话才是要命的。
“不是一天两天,所以我就该包容你的天天了!是一时高兴,得意忘形,讲出心里话了吧?”一件件,一桩桩,难怪了,有段时间他就喜欢跟着她,明明不是家庭聚会性质的场合还要带Lucky来,原来这是提醒她的同事朋友她很忙,她有老公孩子,自发自觉地少打扰她啊。
“静,我...你知道,我也就说说的胆子,你哪个朋友因为我远离你了?”其实除了像小助理这样关系本就远的,她核心的朋友圈是要反过来责怪他跟得紧,控制欲太强。其他稍熟一点的酒肉朋友一向娇纵惯了,一口一个姐夫,妹夫什么的,看上去态度是好的,也是听不懂人话的,更别提没有肢体距离意识了。当然之后静觉得他烦,叫他一个男人别混在她的姐妹堆里,影响她们说私密话,她另外找时间陪他。
“没得逞不是没做,我还觉得打击了你想要融入我现有朋友圈的热情,另外找时间陪你了,”现在卖惨装可怜的套路都是类在用了,这不,眼圈又红了,有点事情就一副要掉眼泪的样子,让她心软,算到花泽类接下来大概要说什么,约莫又是那两件事了,藤堂静继续说道,“是,花泽类,我是对不起你,也确实对你存在微妙的愧疚心,你不用在想达到目的或者洗白自己的时候,次次提醒我。
对了,还有孩子,就算是领了证的夫妻也没有必须生孩子的义务,怎么转过头就是欠你的了,要补给你时间。况且,是我不想生吗,当年我求着你生。欠你了是吧,如果这个欠你要记一辈子,你明天就去做复通手术。你行的话,明年的今天我包管你抱到你的亲生孩子!”
现在没话讲了,话不说得狠一点真觉得她好糊弄啊,这次糊弄过去了,只会有更得寸进尺的下次,藤堂静不由冷笑,一个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一个呆呆地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欺负这兄弟两了,殊不知活在他们算计中的一直是自己呢。
Ren从落地窗撇到藤堂静,吓得站起来之后他就没再坐下,背后一阵冷一阵热,都是汗,偏偏手心一点温度都没有,她现在在骂哥哥,对哦,她现在在骂哥哥,他跟哥哥共情什么。
幸好他抬头一瞥看到她了,要不然再说下去,第一个骂的就是他,他说谁都行,不能说Lucky的,或者说谁说Lucky都行,唯有他不行。
“Mira姐,你先...哥哥他没有这个心的,他就是为了显示他比我能才这么说的...”Ren组织着语言说着,虽然确实对Mira姐短暂看清哥哥真面目感到几秒钟的欣慰,但现在不是落井下石的时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还是得先救一下哥哥。
“哦,类是无心的,那么Ren,你没有这个心吗?你不想吗?你想的很!推波助澜这种事少得了你吗?巴不得吧,Lucky终究会长大,会离开我们,我是你们的,所有的时间都该是你们的,你们的心里话!奴隶时代距今2000年了!
要比谁都积极地赞成我,尊重我,给我空间,给我自由,三条岔路你们堵住了两个,只留下一个给我,以后Leon要见我,是不是要跟你们汇报,经过你们同意啊,就像Dom一样,这就是尊重,这就是自由!
如果说以前的你们确实没有安全感,那么现在,一周除了工作日的两个晚上,我哪个晚上不和你们在一起?况且那两个晚上我不回来睡吗?其他的下班时间,再加上周末,法定节假日,寒暑假,那些时间是全心全意...即使外出,总有一个和我一起,你们个人可能和我没有365天,可是我的365天,每天都至少有你们一个啊。”
藤堂静本来是站着的,觉得说的有点累了,转而坐到了花泽类的对面的沙发上,越说越上头:“我没有再去追旧事的习惯,往前推到婚礼,我说小型私密一点的,你们一定要大办,我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后来我之所以同意,是因为我想着你们这下总该安心了吧,这是我们三个共同的秘密,我们三是最亲密的命运共同体,没想到你们仍旧...
其他的先不提,就说家庭关系,我从中得到了什么,得到了父母不解,爸妈不爱,要不是为了面子和孩子,我的父母就不说了,你们知道的,至今都接受不了。爸妈,你们爸妈,我现在连送Lucky到你们家都只送到门口,我知道他们不想多看到我,其实这些隐忧在仓促婚礼的时候就埋下了,世界不是绕着我们转的,既要也要,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好,我自己的决定,我受着,也不是没设想到过,我放着可能轻松自在的日子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爱啊,我就没有压力吗?你们还要我怎么样?你们把我当什么?我是你们要对付的敌人吗?要这样处心积虑地算计我?”
“静,是我思想不正,是我鬼迷心窍,对不起,你不要为难自己,他们是讨厌我和Ren...从来不是你...”上次踢球的时候,他觉得她得意的样子他爱极了,其实她什么样子他都爱极了,包括她骂他的时候,有种热气腾腾的生命力,如果骂他能让她消消气,打他也行。
而现在她哭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往下掉,花泽类一个箭步冲到对面,她上一次负面情绪的哭还是在生Lucky的时候,那是因为身体上的不适。而这一次,他又伤害她了,他真的鬼迷心窍,跟Ren在家里说什么啊,自己默默地做就行了。
“是我,是我横插一脚,是我自私,Mira姐,你想见谁见谁,想和谁玩和谁玩,我们没有要干涉你...Mira姐...”Ren半跪到藤堂静面前,想要擦起她的泪水,又觉得自己手脏,刚到家就和哥哥说话,没洗手消毒。
他自然知道,哥哥和Mira姐在一起的时候,伯父伯母和自家爸妈的态度,虽说不可能亲如一家吧,但大体是互相满意的。现在这样就是因为他横插一脚,但是伯父伯母,他们自己那么乱,只不过没有玩出私生子女来,凭什么觉得他们乱;至于自家父母,口口声声希望儿子幸福,他和哥哥现在就很幸福啊,平时任何场合演技都很好的,见到他们三的时候非得冷着脸嘛?
“你不要走,”见藤堂静挣脱花泽类的怀抱,抬步欲走的动作,Ren拉住她的手,“Mira姐,我们一定改,我们没有要控制你的意思,我...”
“我对你们已经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还有你次次都这样,形势不对就联手对付我,要么有事没事就吵架争论,打来打去的也没见受了什么伤。”甩开Ren的手,藤堂静站起来,顺带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三十几岁的人了,有什么好哭的,“我的一天只有24个小时,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是两个人,一个陪哥哥,一个陪弟弟,你们也不用私底下比较我更爱谁,到我面前暗示我偏心谁,连几个小时几天都要跟我算的清清楚楚。”
“七年前的套路不要再在我面前表演一次,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们,让我冷静一下,好不好?”这时,藤堂静突然回过神,“不对,为什么我要走,这是我买的房子,你们走。”
想起这个房子,当年挑好之后,Ren就腻在她身边,说着圈子里的桃色八卦,他的情报网还关心这个?最后一转弯说别人对情人都是很大方的,这是还羡慕别人了,他什么没有?懂了懂了,她买。
“好好好,我们走,静,你不要激动,你...不要哭...”她浓密的睫毛还是湿润的,一眨一眨的,冷若冰霜和我见犹怜奇异地融合在一张脸上,花泽类拉住Ren的手臂,至少她没说出最关键的两个字,再待下去可就不保证了。
三个人的秘密确实是秘密,但是一旦关系变动,他们能靠这个秘密留住她吗?
当然留不住。
第136章 童话后续24
一百
周日下午,藤堂静的父母来到了花泽家本宅的庄园,静周五下午叫司机把Lucky送来,本来说好了周六晚上来接的,一直没来,他们联系了静,静说她要休息,叫他们周一直接送Lucky去上学。
休息?还挺意味深长的两个字,以往都是周六才把小孩送到他们家或者花泽家,这个星期提前到周五开始了?真是好体力,没有节制的。没想到不一会就接到了花泽夫人的电话,说有事相商,要事。他们之间能有多少要事,还不是为了那三个人吗?
有些话小孩子是不能听的,把Lucky打发到她太爷爷那后,茶室里的四个人相对而坐,其实吧,这几年他们倒是挺熟了,毕竟他们也是拥有共同秘密,正正经经的亲家。七年过来了,他们已经从刚开始觉得自家孩子亏了,到如今吐槽自家孩子毫不嘴软,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吵架了?”藤堂静妈妈问,如果真的是吵架的话,这次可不得了了,平时这三个人可是表现得多少爱女儿,现在女儿也不管了?可真荒唐,这三个人,一路走来太顺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休息还真是字面上意思啊,关键时刻不仅是父母,女儿也得为他们让路不成?
“不知道,反正兄弟两昨天来家里叨叨,之后没回他们那个家住,说的什么,你们知道吗?没有比他们更能气人的了。”花泽夫人不由得叹气,她是叫兄弟两带着礼物滚了,每次上门拎的东西,心意和价值不能说没有,但一般与他们气到他们的程度成正比,果然不如所料,态度是谦卑的,表达的意思是强硬的,什么叫以后就算是演,也对他们态度好一点。
“我们对他们态度很差吗?”听花泽夫人讲述了原委,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藤堂静爸爸是忍不了了,一般他们两的思想高度和静同步,静在上个月也说过同样的话,叫他们对这两个男人态度好一点?
这三个人可真不知好歹,果然前面二十几年的省心是用后面的叛逆换来的,天底下还有他们这样好讲话的父母?即使再不情愿,陪他们演完整场婚礼,之后该遮掩的时候遮掩,该继续演的时候继续演。天知道别人有时候恭维他有个好女婿的时候,他有多无奈,表面上还得附和夸上几句。至于Ren,都让他登堂入室了,随他想叫伯父伯母还是爸妈,也都应了,每次来还要为他们屏退佣人,还要怎么样?一个女婿半个儿,静难道要他们把这兄弟两当成一个儿子看,这辈子都不可能。
对啊,我们对他们态度还不够好?哪怕心里再不好受,对他们可都是笑脸相迎,越想越觉得逆子,花泽夫人喝了口茶,才稍稍冷静下来。至于静,相熟的手帕交们都说她家娶媳妇可真不走寻常路,婚礼极简也就算了,婚后预想中两个家族的强强联合完全没有,娶来的媳妇,不仅家里的事不主持,连惯常的交际场合都不出现,真是,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人家静要事业有事业,要名望有名望,干什么都有她自己的底气,不需要外人说三道四。
从其他角度她真的太喜欢太欣赏静了,但凡这不是她的儿媳妇,或者只是一个儿子的媳妇,可是没有如果,在外人面前自然是千夸万夸的,但私下接触相处就是不舒服,这是无解的,他们还一定要每个月准点报道一天,他们是心领了他们的孝顺了,把Lucky送来就行了,他们三就别来了,对大家都好。
“不过,我们在他们心里没有重要,肯定不是为了这吵的。”花泽爸爸沉声说道,如果真的多么在意父母的感受,就不会样样都逆着做。
现在外界认知里花泽家经营的主业是文化艺术,带着做的是医疗医药,新开发但走在世界前列的是人工智能,但是这些都是能让公众知道的锦上添花,其实他们在第二产业的投入比这多多了。不过第二产业也不是特别重要,海外有多少产业或是财富积累也只是留条退路,家族的根基始终在国内,最重要的是珍稀不可再生资源,虽说名义上是国有的,但百来年都是他们家掌控着的,不夸张地说这才是他们在这个国家真正横行无忌的资本,都是一样的,能排上名号的家族都有真正影响国家格局的产业,这些不足为公众道矣。
依照他们家的规矩,根据时代发展衍生的第二产业,第三产业都是用来练手,考察继承人是否有能力担负重任的,而家族安身立命的产业一般都是在继承人成家生子,确定新一代的继承人之后才会正式开始过度接手。
而在几代前,四大家族还不是四大家族,而是五大家族,就是私生子和婚生子都太有本事,闹得太过,家族里各自站队,纷纷乱乱,直接从内部瓦解了整个家族,之后直接分裂成两个小家族,神乐这个姓也渐渐湮没在传说之中。
所以从那一代起,四大家族新的家训就是私生子女不冠姓,嫡系这一脉保持同父同母三个及三个以下的子嗣为宜,每一代的继承人从小确立,一开始就是不同的教育。
传承了几代,一般情况下都是长子继承,没怎么出过意外,直到这一代,可能是孩子少了,每一个都宝贝着,生活实在太舒适了,更没有竞争,似乎都不正常的,一个个仿佛都是演电视剧一样的。先是西门的哥哥怎么样都要脱离家族,直到离家出走的地步,再说道明寺,为了个平民女人违逆长辈,闹来闹去,最后继承权也到了同胞姐姐头上。
当时他们还看热闹呢,觉得自家最最省心了,类和静哪哪都配,Ren即使没受过正统的继承人教育,也是天纵奇才,性格孤僻没关系,反正和哥哥,嫂子感情那么好,有了侄子侄女肯定也是视若己出,没想到最最最荒唐的他们家,是视若己出还是己出呢?只有他们三自己知道。
如果是电视剧,他们家这几个就是从偶像剧演到伦理剧。好,他们妥协,原本以为这个妥协是结束,没想到婚后才是真正的开始,先是两个人都视这个家的继承权为烫手山芋,好像继承这个家怎么委屈他们了。
再是孩子,别人一夫一妻的都能生两个孩子,他们这样的,就那么绝,就真的有那么绝!骂一句这两个人神经病都不为过,他们的决定真的只为了自己,不知道会给家里很多安排造成困扰吗?Lucky是女儿,不是因为他们觉得女儿不行,而是娇娇软软的女儿就应该捧在手心宠着,不想Lucky辛苦,担下一个家不轻松的,目前这个家再下一代的继承问题就这么拖着。
当然类和Ren是轻松的,没有比他们更轻松的人了,类前几年是短暂拼过的,等全部理顺了,就开始正常例行上班了,这个正常例行上班是一天不超过8小时,直到今年他们爷爷退下来了,准备亲自来管继承人的事,与此同时他也想把最重要的慢慢交接给类。
结果类怎么说的?他们前两代结婚都结的早,是,他们是还年轻没错,平常别人这么说他们自然是高兴的,但是从类嘴里说出来就是不中听,类说现在活跃在国际舞台上的人可都是七十加,五十出头是正当年,黄金期,而他还年轻,不够成熟,还需要再磨练几年,感情他三十出头该是躺平的年龄?别到时候自己到了五十几是退休的年龄了,说不干就不干的,多叫他干一件事是耽误他谈情说爱,还是争风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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