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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20年后成了300栋楼包租婆——年晞【完结】

时间:2023-03-15 10:39:35  作者:年晞【完结】
  夏枝怎么可能轻易给他们的钱。
  她与他们唯一的联系就是每月500块的赡养费。
  夏枝对于这对父母的态度就是不见忽视。
  夏父夏母开始把被打人者的注意力引导夏枝那里,叫他们去找夏枝要钱,但是四年前轰动微博的撕逼大战他们可是全程观看了,夏枝都已经跟他们断绝关系了,怎么可能还给他们出钱。二来夏枝的身边常年跟着保镖,他们根本就接触不到她,更何谈要钱?
  夏父夏母见被打人者不去找夏枝还是抓着他们不放,他们干脆耍赖皮了,躲起来不给被打人家属钱,但他们赖皮,被打人家属更是赖皮,天天蹲守在夏家,甚至还危险夏父夏父如果不给他们钱的话,他们绝对要把他们两个都杀死。
  夏父夏母在被恐吓和威胁的恐惧下最终屈服,卖房赔偿了被打人者的巨额赔偿。
  后来夏光刑满释放,夏父夏母欢天喜地地迎回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本以为宝贝儿子坐了这么多年牢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没想到宝贝儿子出了牢就像脱缰的野马,又重蹈覆辙酗酒赌博一样不落。
  他们宝贝儿子每次酗酒之后就会回来打他们,往死打的那种,夏父夏母都被夏光打进医院几次了。夏光不光喝醉打他们,要不到钱的时候也打他们,夏光的花销实在是太大了,他们小两口的退休金和夏枝每月给的500块钱根本不够夏光用,夏光每次要不到钱的时候都会把他们打得半死,夏父夏母为了不被打,亲戚朋友的钱都借了个遍,各大银行的信用卡能套的都套了,家里负债累累,实在是给不出钱给夏光了。
  最近夏光打他们打得更狠了。
  夏母被打得晕过去了一天,醒来后她人站不起来,只能在地上爬行着找到了手机,手机屏幕碎成了雪花状,但万幸还可以打电话,夏母尝试性地给夏枝拨去了电话,那边久久才接起——
  夏母欣喜地说:“枝枝,你终于接妈妈的电话了。”
  女儿那边很冷漠:“有话说话。”
  夏母:“枝枝,爸爸妈妈快被你弟弟打死了,你快来救救爸爸妈妈吧。”
  女儿:“他又没绑住你们,你们有手有脚不会跑?”
  夏母:“我们跑了怕你弟弟把我们找回来,把我们打得更狠了ᴶˢᴳᴮᴮ。”
  夏枝:“这天地如此之大,夏光还能有那么大的办事把你们找出来?”
  夏母叹了口气,说:“好吧,主要是你弟现在误入歧途了,我们不在他身边看着拦着,万一他又像之前一样把别人给打成植物人了可咋办?我们不想他再坐一次牢了。”
  夏枝:“……”
  原来真的有人天天被自己的宝贝儿子打到半死还把自己的儿子捧在手心里疼着生怕化了。
  冥顽不化。
  可恨可气。
  夏枝无语地笑了笑说:“由你们吧。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我是不会再接的。”
  “等等。”夏母生怕夏枝挂了电话急急地说道。
  “还有什么事?”
  “枝枝,你能不能回来帮忙劝劝你弟。”
  夏枝:“……”
  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夏枝:“他是你们的儿子,你们不劝他,叫我回去劝他?”
  “我们劝不动他。你是他姐,兴许你的话他会听。”
  “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的儿子你们自己教,我是不会管的。”
  夏母又哭了起来:“他只是小时候被我们宠坏了长大又跟那些狐朋狗友混着被带坏了,你劝劝他就会回归正途了。”
  夏枝冷笑了一声。
  她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况且不知道的还以为夏光现在才四岁呢。
  实际上夏光已经四十岁了。
  已经这么大的人了还劝得动?
  怕不是到时把她也搭进去了。
  夏枝:“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劝他也不会管他,懂?”
  夏母见夏枝态度强硬也没再要求,她转而央求道:“枝枝,给我们点钱吧,你弟弟是因为我们没钱给他,他才打我们的,给他钱就好。”
  夏枝:“我们已经断绝母女关系了。法院那边也判了,我只用每月给你们500元赡养费,我尊重法院的判决。如果你们不服的话,去起诉我吧。”
  夏母:“枝枝,我们可是你父母啊。”
  夏枝:“呵,你们不给我钱去读大学却有钱给你们儿子买名牌衣服鞋子的时候想过我是你女儿?你们把我卖了换50万给你儿子买名牌衣服买房的时候想过我是你女儿,你把我告上法院的时候想过我是你女儿?你在网上肆意散布我是不孝女的时候想过我是你女儿?要钱的时候终于想起我是你女儿是吧。”
  夏母被堵得哑口无言。
  夏枝:“我不想劝夏光,到是想劝劝你们,夏光现在并没有限制你们的自由,你们想跑就跑,不跑的话纯粹是自己喜欢挨打。”
  夏母:“……”
 
 
第四十七章 ◇
  ◎坐在了他的腿上◎
  温时寒边推开门边说: “温羽他……”
  “已经选好了”五个字还没说出便戛然而止。
  温时寒的突如其来是夏枝没有料想到的, 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红着眼睛转回了身,脸颊两旁还有未干的泪痕,模样楚楚可怜, 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温时寒所有的动作定住, 他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脸上, 接着滑到她紧握着的手机上,手机的屏幕上还未黑屏, 显示着的是通讯录的页面, 他隐隐猜到了什么,视线复又转回到她的脸上。
  夏枝用手腕慌乱地擦去脸上的泪水, 半撑起僵硬的笑说:“老板,你刚想说什么?”
  温时寒抿了抿唇,缓缓把门关上,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她走来,把刚才未说完的话说完:“温羽已经选好直升飞机的款式了。”
  “是吗?他选了哪款的?”
  温时寒停在她面前,卧室灯光把他高大的身影投射到她的身上,她的身体在他身影下显得那么玲珑娇小。
  他实在是太高了,她要看到他的脸只能拼命地仰起下巴,从下自上看,他的喉结依然那么性感, 下巴的轮廓像是来自世界顶级的雕塑家之手才能雕刻出来的神级之作, 那双殷红的薄唇仿佛就是为了亲吻而生。
  温时寒高大的身体慢慢坐了下来,刚才还很大的空间如今显得非常的逼仄,令人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夏枝悄悄把自己的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温时寒半撩起眼皮, 声音似含着笑意:“跑什么?”
  她没跑啊, 她只是觉得空间突然变得狭小, 想拉开一下和他的距离,让空间能大一些,当然也让空气更加流通一些,要不然她都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
  温时寒的脸突然凑近又吓了夏枝一跳,她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胸口里的心脏仿佛要蹦跳出来。
  他他他……想干什么?
  温时寒的食指曲起擦了下她眼角遗落下来未干的泪痕说:“刚才哭什么?”
  温时寒的表情太过认真和真诚,好似在无声的告诉她他已经做好了倾听的准备,而他的这句话也像是一个打开了她心门闸口的开关,让夏枝再也藏不住心里的话,她把刚才电话中夏母跟她说的事情和宋特助查到事情一五一十,有她弟弟因把人打成植物人进了监狱后的事,有她父母把她告上法院的事,也有她父母在网络上造谣她是不孝女以此来要挟钱财的事……
  她独独没有告诉他的是——
  她曾经差点她父母被以50万彩礼钱卖给一个陌生男人当老婆的事。
  这个事对于她来说是禁忌,是不快乐的事情,是不想再提起的事情。
  就让她先保留一部分吧。
  温时寒听得静默了好一会才面色阴沉地说:“所以她打电话过来是想干嘛?”
  “叫我劝劝我弟,还让我给他们钱。”
  温时寒垂眸看着她:“你给了?”
  “没,怎么可能。”
  除非法院判决,否则她是不会给他们一分钱的。
  况且十九年前她就把夏父夏母养她十八年的钱全部核算清楚一次性给他们,和他们已经彻底两清断绝关系了。
  温时寒用食指指腹揉了揉她的眼尾,说:“听到你父母被你弟弟打心软了么?”
  夏枝不假思索地摇头:“才没有。”
  夏枝又不是圣母心泛滥的人。
  她做不到别人虐她千百遍她还待他们如初,她一向信奉的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牙”,别人对她好她也会对这个人好,别人对她不好她绝对不会对这个人好。
  她父母曾经对她做过那些想起都会恶心的事情,别说这辈子她不会原谅他们,就算下下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他们,怎么可能会对他们心软呢?
  “那为何哭了?”
  “压抑了这么多年,突然情绪上头了就哭了。”夏枝嘴角向两边勾起,说:“况且听到曾经憎恨的人现在过得很不好,我这是喜极而泣。”
  夏枝的嘴角又耷拉下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温时寒,说:“老板,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绝情。”
  温时寒忽而笑了起来。
  夏枝有些奇怪,问:“你老板,你笑什么?”
  温时寒:“我也问过你这个问题。”
  听了温时寒的话,夏枝似乎也想起了什么,那还是温时寒的母亲和亲哥上门骚扰的那天,温时寒一人上楼上闷气,她上去开导他时他问她的一句话。
  温时寒:“有想起当时自己怎么回答我的吗?”
  夏枝:“你怎么反应都不为过。”
  温时寒:“嗯,同样的一句话也送回给你。做人可以善良,但善良得要有锋芒,切忌不可以圣母心泛滥,别人肆意伤害过你的事情不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就可以这么轻易地揭过去,而是我们已经不在意了。但是不在意不是选择了原谅,不在意是这些事情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不值得一提。”
  “嗯。”
  突然又好想哭。
  为着自己前二十五年的生活,为着那些昏暗的只有一个人踽踽独行的岁月。
  一个人的时候好似什么苦都可以吃,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但是一有人来关心自己时就受不了了,好似泪腺自动分泌眼泪,整个人变得格外的脆弱,只想大哭一场。
  “怎么了?”温时寒见夏枝的眼眶微微发红问道。
  “有点想哭。”夏枝微仰着头,有点忐忑不安又有些期待地问道:“老板,能借你的肩膀一用吗?”
  温时寒的神色一顿,似乎是压根没想到夏枝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才沉着声音“嗯”了一声。
  几乎是他应答声刚落夏枝的额头就抵在了他右侧的肩膀上,她就这般伏在他的肩头上嚎啕大哭起来,好似要把之前所遭受过的不公与委屈都悉数地哭出来。她的眼泪很快润湿了他的肩头的衣物,但是温时寒没有再管,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伏在他肩头的夏枝身上。
  他抿了抿唇,手掌不自觉地落在她的后背上轻拍着,仿佛在安慰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子,也仿佛期盼着这个动作也缓解些她的痛苦。
  后来他怀里的夏枝由原先的嚎啕大哭变得抽抽噎噎起来,哭声断断续续,像是小猫一样,挠得人心痒。
  她还会无意识地用额头在他肩头缓缓磨蹭着,温时寒放在大腿上的手指不断握紧,喉结上下翻滚的频率明显加快了不少ᴶˢᴳᴮᴮ。
  ……
  “妈妈这是怎么了?”温乐问。
  四个孩子悄悄地扒在门框旁往里看着。温时寒是背对着卧室门口的没看到他们几个,而此时夏枝正埋头在温时寒的肩膀上哭得昏天暗地,也完全没发现四个孩子的身影。
  “不知道。”温伊抿着嘴唇说。
  而温羽和温伦两人的脸色均是严肃的神色。
  四个孩子从温时寒和夏枝的卧室门口退回温羽的房间里。
  温羽问温伊和温乐:“你们去探爸爸的底时爸爸有说什么?”
  温乐一五一十说道:“爸爸说那不是妈妈的错,他生什么气?”
  温羽:“爸爸真这样说的?”
  “对对对,我可以作证。”温伊在旁边举手说道。
  温羽:“那这样的话妈妈的哭就不是因为爸爸不信任她了。”
  “会不会是……”
  温伦的突然出声引起了其他三人的注意力。
  温羽,温乐,温伦三人目光如炬地看着温伦,期待他能说出什么重要的结论。
  温伦:“因为爸爸太信任她了而感动得哭的。”
  温羽:“……”他就不该期待温伦这个脑子能说出些什么。
  温乐和温伊均“咦”了一声说:“二哥,你是懂废话文学的。”
  温伦:“喂喂喂,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说的有问题?”
  温羽白了温伦一眼说:“如果妈妈只是感动的话就不会哭得那么凶。妈妈这明显就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一时控制不住就这么哭了起来。”
  温伦脑中电光一闪,说:“会不会是外公外婆?”
  温伊:“外公外婆?”
  温乐:“外公外婆?”
  温伊和温乐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
  温伦:“对啊,我能想到让妈妈情绪如此激动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了。”
  这次温羽到是赞同温伦的观点了,说:“我也觉得是。”
  温羽和温伦是听过也见过夏父夏母的,比他们的奶奶的奇葩程度有过之无不及。他们的外公外婆甚至还跑到他们的学校来过,明面上说着关心他们来看他们的冠冕堂皇的话,实则是想通过骚扰他们来向他父母施压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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