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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臣白月光——一程晚舟【完结】

时间:2023-04-17 17:35:23  作者:一程晚舟【完结】
  谢陵沉行在她身后一寸距离,眸光觑向她单薄的衣裙, 犹豫着, 想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给她, 又思及那日她给的答案。
  微抬的手只得又放下,他沉默着将身后拂来的寒风挡住。
  “你当真就这样拒绝他了?我还有点不习惯呢。”谢陵沉语调微扬, 朝她看去。
  玉姝抬眸睨他一眼,想起方才之事, 视线又掠过他腰间衣袍割破的那道口子,道:“这身衣裳算是毁了, 明日我让绿芙去成玉斋给你重裁一件罢, 当作赔给你。”
  “你要替谁赔给我?”
  谢陵沉瞥她一眼, 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胸腔嗤出一声冷笑, 往前几步拔高的身量霎时笼在她跟前,二人鞋履忽地撞上。
  玉姝眼睫轻颤, 赶忙往后退,想要拉开距离,他却忽地抬手一把控住玉姝的小臂,身后是风满楼一片通明火光。
  “你要替他赔的话,我兰陵谢氏倒也不缺这点钱, ”谢陵沉另一只手将肩上系带解开, 继而脱下肩上大氅, 慢条斯理地将大氅披至玉姝肩头,掌心按下,在她耳边垂眸低语道:“别动,说好帮我这次的,那位裴娘子就在对岸,已看过来了。”
  一寸寸摇曳的光影在二人间流动。
  肩上是他厚重的氅衣,玉姝整个目光都被男人挺拔身躯遮挡完全。
  丝丝缕缕的白檀香绕上她的衣衫。
  属于另一个男人身上的气味,一时令玉姝有些面热心悸。
  她垂下眼躲开谢陵沉炽烈的眸光,问道:“日后若被她发现是假的,你又怎么办?”
  谢陵沉将氅衣为她理好,低眸间掠过女郎素白脖颈上的红点,沉声:
  “关心我?”
  “出于朋友的关心。”玉姝抬眸解释。
  一双美目清润潋滟,衬在憧憧灯火下,更是熠亮耀人。
  被她次次都回绝地如此果断,谢陵沉心中当真是十分不甘。
  想他兰陵谢大公子,也曾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何曾被哪家小娘子如此拒绝过?
  他这二十二年来,不曾有过,独独眼前这位,从不肯多看他一眼。
  思及此,谢陵沉一时觉得心中堵得慌,但一抬眼,撞上二楼半敞的菱窗,霎时,谢陵沉眼中镀上一层浓笑,他故意低首,姿势亲昵地又擦过玉姝鬓侧。
  他没得到,这位却也不比他好,想想当真痛快几分。
  而自菱窗方位远远瞧去,当真是一对有情人。
  “裴娘子还没走?”玉姝咬唇,眸色生疑。
  谢陵沉颇为无奈地叹息,“没呢。”
  “没走你也撤后些,太近了,对岸隔得那样远,看得清什么。”玉姝乍然醒过神来,挣开他的手便往后撤。
  见她戳破私心,谢陵沉倒也无甚所谓。
  反正,楼上那扇窗是轰的一声关上了,目的已然达到。
  二人刚撤开距离,衣祍便被人拽住,玉姝眸色一顿,侧首睨向谢陵沉,“谢无临,你做甚?”
  谢陵沉脸上浮出诧异,十分无辜地摊开双手,“我什么也没做啊……”
  一瞬间,二人僵住。
  忽地,耳边便响起绿芙匆匆而至的喊声:“娘子……”
  自来到青州后,绿芙鲜少再唤她娘子。玉姝一时皱眉,衣祍又被往下拽了拽,她这才低眸看去,视线定住后,呼吸骤然乱得不行。
  她对上一双乌亮澄澈的眼睛。
  “小娘子……”绿芙喘着粗气一路穿过人潮跑至三人跟前。
  “夫人……这小娘子……”她望向玉姝,面露难色.
  生得实在太像了,玉姝如何认不出自己的女儿,只是,未曾想,他竟将孩子也带来了青州……
  玉姝怔怔地看着身前的雪玉团子,复而撩开大氅,于她跟前半蹲下,视线在此刻对平。
  “夫人,您生得好像我娘亲呀。”萧笛歪着脑袋,直直盯着她,毫不掩饰眼底情绪。
  萧笛的五官轮廓像极了她,唯有眉宇间匿着几分她父亲的锐戾。
  玉姝张了张唇,有些不敢相信,缓了好半晌,放柔语调反复确认:“你……叫什么名字?”
  “萧笛,夫人唤我阿笛吧,但……我阿爹当是不太会取名字,学堂里的张子胜说我的名字不好听……”萧笛垂下脑袋,眉宇间露出几分落寞。
  玉姝听着她的话心中发紧,她半垂浓睫,蜷起的指尖展开从衣祍处轻轻握住她的手,母女间好似心有灵犀般,对上了目光。
  “阿笛,你阿爹很会取名的,你名中的笛字,当是取自谁家玉笛暗飞声,日后,你的先生会教你很多,你便会懂得这个字取得很好,不要害怕旁人笑话,那是因旁人不懂你阿爹对你的疼爱。”
  她的声音轻柔地拂过萧笛心间,痒痒的,又有几分热。
  萧笛抿了抿唇,目光凝向二人交握的手,闷声问:“那我阿娘呢……”
  话音甫落,玉姝觉得心口都在钻痛。
  生而不养的愧疚感,几乎是在顷刻间占据了她所有情绪。
  萧笛偷偷瞥过母亲眼底泛起的泪光,自知自己说错了话,眼眸张望间,便瞥见了谢陵沉的脸。
  她皱起眉望向谢陵沉,思索了好片刻,才争在母亲落泪前唤道:“阿叔,我是不是见过你?”
  谢陵沉原本阴下去的面容晃眼便亮起来,他眉梢一提,半屈着腰,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小孩儿,你竟还记得我?”
  玉姝的情绪果然顿住,与她一并望向谢陵沉。
  萧笛答:“自然记得,那日我被先生罚,阿叔好似远远地笑过我呢。”
  她可最会记仇的。
  说着,萧笛眸光一亮,转而睁着无辜且懵懂的眼望向玉姝,问道:“夫人,阿叔是你的丈夫吗?”
  陡然听见自己女儿这样问她与男子之事,玉姝顿觉羞窘,正欲解释时,对岸那位已然过来了。
  “谢无临。”女郎声音清柔。
  街市上灯影憧憧,循声看去,来人一袭青色长裙,光影拂过帷帽细纱,依稀可勾勒出女郎轮廓,也算是个美人儿。
  裴婉君背脊挺得笔直,如松如竹,满是贵女的傲气。
  帷帽后的一双清眸,在眼前几人身上巡睃反复,而后她长吁一口冷气,稳住发颤的手臂,上前迈了几步,侧首凝向谢陵沉。
  听得出声音都带着几分颤,“谢无临,她是谁,这个孩子又是谁?”
  谢陵沉眉心突跳,眸底闪过不虞之色,面上却还是维持着笑容,朗声道:“如你所见。”
  “谢陵沉!”裴婉君不可置信地瞪大美目,气得整个纤薄的身子都在发颤,“你如何都不肯留在河东,就是为了她?”
  几人间气温骤降,萧笛握紧了几分玉姝的手,好似害怕般往她身后躲。
  静默片刻,谢陵沉低眸轻笑:“对啊,裴娘子如今看清了,也该乖乖地回到河东成亲了罢?”
  裴婉君猛地抬手指向他们,声音已然颤的厉害起来,好似哭了。
  身侧婢女见此赶忙去扶,裴婉君只一把扯开帷帽,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噙满泪光的眼睛死死睨着谢陵沉。
  “你……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裴婉君将目光转而投向旁侧站着的母女,顿时气得口不择言:“好啊……你们连……连小孽种都生了?!”
  话一落,玉姝原本沉静如水的眸光倏然变凛,与裴婉君直直相撞。
  “裴娘子,还望你慎言,阿笛并非我与无临之女,与娘子一样,是父母心中明珠美玉,不该平白受你之辱!”
  玉姝声如泠玉,字字铿锵,眼底是少有的锐色。
  这一字一字却像一颗颗玉石砸落在箫笛的心间,沉甸甸地压着,她默默将袖口露出一角的小刀收回藏好,乖乖地站在玉姝身后,仰头望着她阿娘这般威风地为她出气的模样。
  简直是、简直是八面威风!
  然而,人潮之后,一道峻拔玄影手中攥着一件雪色斗篷,指尖收紧,肤色一时竟比斗篷还要摆上几分。
  无临,唤得可真是好极,妙极!
  这一端,裴婉君本就是家中幺女,自幼是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何曾被人训斥过,此刻也挂不住面,丝毫不让地抬手指向玉姝。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个寡妇,成天钻研歪门邪道去勾引男人,凭什么说我?”
  她刚说完这句,身前便笼下一道黑影,手臂骤地一痛垂落下来。
  裴婉君眼眶挂着两颗泪珠,怔怔然地仰脖望着谢陵沉。
  男人眼底满是阴鸷,声音沉如寒霜:“裴娘子还想说什么,大可冲我。”
  立在几步之遥处的男人步子猛顿,冷冷睥过眼前这对纠缠的男女,只一息,便将眸光投至灯火灿灿下的母女身上,小东西那双眼睛像是黏在她娘亲身上一般,仰头望着,如何都挪不开……
  裴婉君被他这一掌拍得极痛,小臂痛,心却更痛。
  她深深望着谢陵沉,总算清醒至极地明白过来,这个人呐,就是这样地不喜欢她……即便,她的身份可以为他带来许多利处,他都不肯低头。
  思此,裴婉君心如死灰地阖上眼眸,低声唤了婢女的名字,由她扶着,步步艰难地转身。
  “谢陵沉,你待我如此,总有一日,天道好轮回,你也会受此苦痛。”
  女郎的身影渐渐消失于人潮里,声音却始终盘踞在谢陵沉的耳边,散不开。
  少顷,他回身,万千灯火勾成丝丝缕缕的光,照向那道袅娜倩影,她站在几步之遥,如隔万重山水。
  天道好轮回,他该受此情难。
  他忽而低叹一声,唤她的名字:“玉姝。”
  目光对上,谢陵沉摆首,只道:“今夜多谢,也说声抱歉,连累你。”
  戌时过半,繁闹街市渐渐散了,满城灯火也悉数灭尽。
  只剩各处商铺酒楼的檐下还留着几盏灯笼,闪着微茫焰光。
  街角停着一辆青蓬马车,街巷另一端,烛光摇曳,投向一道长影,男人沉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那辆马车,耐心是十足地好,竟就这样,立在不近不远的距离,一直默默窥伺着。
  等待着一个时机。
  夜风拂过车帷,簌簌作响。
  马车内,玉姝刚将一直缠着她不肯走的萧笛哄睡,此刻软乎乎的女儿枕在她伶仃的两条腿上,睡容酣然。
  借着车内一盏豆灯,玉姝这才敢仔细去瞧她的五官。
  素指沿着女童的轮廓慢慢勾勒,骨肉分离后,今夜是她第一次见到女儿,心间跌宕起伏着。
  “阿笛……”她极低地唤她。
  萧笛卷翘的睫羽颤了一下,玉姝以为自己将她吵到了,复而不敢再动,默了少顷,怀中的团子却扭了扭身,手臂半圈她的腰。
  喃喃地开口:“阿娘,你是我阿娘对吗?”
  “阿娘,我早就认出你了,爹爹书房有你的画像,我见过很多次的。”
  玉姝身体猛然僵住,气息紊乱地吸入吐出。
  灯晕下氤氲起一片白雾。
  怀中团子在她腰间蹭了蹭,十分眷恋地汲取她身上好闻的气息。
  “娘亲,你若喜欢那个阿叔,不想要爹爹了,”话顿,萧笛的小手去勾住她的小指,瓮声瓮气地继续道:“能不能别不要阿笛……”
  帘外夜风乍起,枯枝沙沙作响,掩盖了忽至的步伐声。
  作者有话说:
  萧二:?好女儿。
  我来啦!写得太慢了,鞠躬!
  我们萧二不会放弃的,只会持续地精神稳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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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韦庄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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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6622101 20瓶;Lynn 5瓶;Adorable*girl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0章
  ◎“以为拿真心可以换你回头。”◎
  【080】。
  弦月银辉漫上青色车帷。
  玉姝低首, 眸光定定地与女儿相接,她张了张唇,控着急促的呼吸, “阿笛。”
  母女相认, 她想过要与她说诸多话,可活落唇边, 她却只有勇气唤一声她的名字。
  萧笛从她怀中起身, 挪了挪屁股, 试探着离她越来越近,后面直接坐她怀中, 双腿挂在空中来回捯饬,童音如蜜地问她:“娘亲, 方才的事,你答不答应我呀?”
  玉姝潋滟的眼色怔了怔, 烛光镀上她柔和的轮廓, 思及方才的童言稚语, 她顿觉好笑,任由萧笛双手紧挂在她臂弯处。
  她没回答, 萧笛便急了,摇了摇她的手, 一双水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像极了一只快被遗弃的小狗。
  风歇,车帷霍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掀起,母女二人同时望向漆黑窗外。
  微茫灯火勾勒暗处一道颀长身形,玉姝心间一抖,鼻间袭入浓烈的雪松香。
  黑夜阒寂, 那双漆眸衬着一簇火焰。
  萧淮止神色阴沉, 掠过怀中萧笛, 继而将目光定在女人靡丽的脸上,轻声问:
  “夫人打算答应她什么?”
  玄氅裹着冬夜的凛冽,覆压下来,男人骨肉均称的手搁在窗框处,不轻不重地敲了敲,修长的指尖映着烛火,动作间,焰光又于指尖泯灭。
  萧淮止沉沉目光一寸一寸地睃巡过她的神色,语调不紧不慢:“寡妇,再嫁,弃我赴他?”
  他眸光稍转,瞥过她身上衣裙,那件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大氅消失了。
  萧淮止眉峰一挑,心中说不上是何滋味,只觉暗涌迭起,转而提步撩袍,踏上马车。
  车室在瞬间变得逼仄起来,玉姝抱紧女儿往后抵着木板,退无可退。
  男人目色游走于母女间,复而低眸轻嗤,一把将萧笛从她怀中拽出,转头便要丢至车外。
  然而,女承父之血,自也生有獠牙。
  萧笛满心都在依赖着母亲身上的气味,不过片刻依偎,哪里肯舍得放手,她小腿奋力地蹬着,匿在暗光下的眼神骤转锐色,像极了她将同窗推下阁楼台阶的样子。【看小说公众号:玖橘推文】
  掐准萧淮止将她提拽的手腕,萧笛算了算距离,双腿一缠,如一头小兽般扑了上去,想要一口咬住他的腕骨。
  然而下一瞬,车室内倏响清泠之声,萧笛遽地停了动作不敢让其发现。
  “阿笛才四岁,你平时就是这般待她的吗?”
  话落,男人动作稍顿,萧笛从他怀中抬首望向玉姝,泪眼涟涟地唤了一声:“娘亲……”
  萧笛本就生得雪玉可爱,此刻乌澄澄的大眼睛再一转,泪光一闪,当真是要将人的心都望碎了。
  甫一听见萧笛这声哭音,萧淮止眸底微怔,垂睫逡去,盯了她片刻,忽而记起,那日下属来回禀时,说她在雪地里与人扭打整整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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