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样近乎是命令的话语成功地让她启了唇,也缓缓地将膝弯往两侧撇开。
前几天都是这般大幅度地张着,他噬完了过后,便再起身撑起自己,就这样伏在其中,来回不断,每每都会擦着掠过那个点。
但两人也是堪堪在根处这样撞,没再多有什么,大概就差最后。
可仅仅只是这般,她气息也永远都会因此而凝着,怎么也化不开。
毕竟实在是太过挠人了,每次都像是在蒸笼里过了遍似的。
而她这样乖乖地听了,又任由着他所说去做的模样也很是难得,沈鸫言嗓音几乎是低了几个调,“今天这么听话的?”
葛烟长睫微颤,嗯了声。
随着这声的应下,沈鸫言稍顿之余,旋即复又变得更灼了。
葛烟原本还任由着他,待到目光落于旁侧,竟是不知想到什么,很快便清醒过来,顺带着拍了拍沈鸫言去提醒他,“别,大平层这边连被褥都没了。”
到时候连换可能都不好换。
毕竟这里可是近乎收拾了个干净,空落落的。
“我也没打算做什么。”
见她这般慌着的模样,沈鸫言视线幽幽撂过来,旋即附在她耳边,“其他地方都备了,这里没有。”
葛烟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好吧………她认输。
第59章 [VIP]Butterfly
外间夜色如静静淌着的湖。
淡漠月光斜透过窗,一路蔓延至地面,缓缓铺陈开来。
葛烟到底是没忍住,仰起面,就这样望向他,“那你………”
话落顿了好半晌,才细声补充道,“………都什么时候就备下的?”
大概是觉得就这样问出口也只觉赧意涔声。
葛烟嗓音很快便轻了下去,尾音稍纵即逝。
只是在想。
他所说的其他地方,到底都指的是哪里?
原本以为只有洲湾岭那里算是往后时常相见的地方。
………就还有其他的。
难不成还真有额外的打算。
而论及沈鸫言对于先前两人相处时的回忆,那些地点仿佛都印刻在了脑子里似的,就非要说出来,一一地提醒她。
无声之中,葛烟好似隐隐地参透了什么。
算了,就不该问。
这样在各处都准备了的事,能正经到哪里去…………
思绪打转也不过是几秒的事,她径自清了清嗓子,朝着沈鸫言看去。
却是直接迎上他睇过来的目光,“真想知道?”
他清癯面庞半隐在月色里,下颌勾出的流畅线条被皎洁的青光映着,衬出几分冷感的欲。
葛烟长睫眨得厉害,当即别开眼,“不了。”
她轻咳了咳,低声喃道,“我现在并不是很想知道………”
“晚了。”沈鸫言清浅笑意聚敛在眉眼之间,附在她侧面耳畔,不给她以不听的机会,还是回答了她所好奇的这个话题,嗓音轻缓,“去澳洲前。”
继而,他撑起自己,敛眸望向她,清凌目光只锁住她一人。
像是要看她会有什么反应似的,不再多说一言。
比起这样的淡然,葛烟却是莫名喀了壳。
所有情愫都滞留在了当下,生生地断成了半截。
去澳洲前………
也就是说,那会儿他就只让她等他回来,私下里却已经盘算到这方面了。
一股气涌上直闯胸臆,葛烟想也没想,抬手就拧了他一下。
………沈鸫言就能惦记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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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城的夏天是真的到来了。
虽说初初的热意只冒了个头,但那样拂过面颊,犹如微醺过后重新清醒的枝蔓,四处都携着清透的树绿,袅袅地抵在了窗前。
地面泛着被炙过的燎汽,虫鸣些微。
日历这样随着初夏翻篇而过,葛烟在沈氏大棚内的拍摄也终于迎来了最后阶段。
平面拍摄早先几日便已经收了工,眼下着重点放在舞蹈的动态捕捉上,进度也在辗转之间,即将满格。
顶梁上的大灯炽白明亮,闪光灯频频亮着所发出的几道光,直面往前,径自落在棚内那道纤窈雪腻的背影上。
不比先前工作时的忙碌,大概因为动态捕捉的镜头也只剩最后几幅,棚内整层的工作人员撂下手里没剩多少的工作,都绕着来到这边的幕前,挤怼着来观赏一旦开始便不曾停歇,整场跳下来的舞段。
乌泱泱的人群往里,是重新布面好的置景。
削肩薄背也抵不过那样起着的伏,女孩线条如水,身形携着随风便起的轻盈,抬肩掰腿而起,宛若疾风之下蜿蜒着被频频吹起的曼陀沙华,殊色更甚。
她狐狸眼稍垂,在最后抬眸仰面往着天空之上眺望之时,所有动作停顿在这一刻。
葛烟长睫之下的眼睑处凝着被拓开的阴翳,与顶上的灯相衬,连带着舞裙一起,彻底隐在了背景里。
一秒,两秒。
全体工作人员静默片刻,掌声雷动。
公司大棚处到底没有剧院内场规矩那么多。
不过片刻,场内场外皆响起骤然发出的叫好声。
迟迟不断。
葛烟弯腰朝着四面鞠了鞠躬,笑着和人打了招呼后,很快便被专门负责她的组员迎着,去了休息室内那边。
两两相谈间,得知不日之后就要告别,和她相处最久的助理是最为难过的那位。
葛烟觉得好笑,“不是不见了,之后如果补拍的话,我还会再来啊。”
更别提,当初的合同里还规定后面随着主题更换,还要再继续进行拍摄。
助理当然知道往后还会再见,但此时此景,大概被葛烟刚才的表演所震撼,她心绪一时半会儿没收回来。
而接连着那样舞姿的结束,是仿佛一切都落下了帷幕似的虚无。
让她在即将到来的短暂离别里,迟迟无法脱离。
“我知道以后还会再见,但就是舍不得嘛。”
助理此话一出,旁边组内的人都有所不舍。
当初被上面安排着吩咐,要来负责葛烟这个项目时,一部分人其实只抱着就当是工作的想法。
而因为沈氏法务部专门成立小组的事,他们顺带还八卦了一番沈鸫言和葛烟。
但一个人到底如何,还是通过相处之间的细枝末节来决定。
他们是越和葛烟相处便觉得愉快。
她性子好,拍摄时在工作人员面前也没什么架子,有什么要求会直接提,偶尔遇到拍摄时,一些工作人员间由意见相悖而引起的争论,她也会及时提出点建议和想法,以此让拍摄正常进行。
更别提又是这么个美人儿………
远看就觉得有些不得了,待到相处之时时不时近看,仍是会被经常性地惊艳到。
再加上先前沈鸫言在拍摄时期近乎餐餐大手笔的请客,以及葛烟自己偶尔再来个重量级别的礼物加码。
工作人员幸福之余,只觉得快要泪目了。
………这样的合作,能不能多来几次?
葛烟这阵子也算是在棚内驻扎的“钉子户”,见周围人这样,也略有伤感。
但到底不比以前不熟的那会儿,现在她不再稍稍敛着心绪,只道,“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一群人聊了又聊,等到收工结束到了点,这一次再往外走时,她被周围人拉着,顺着人群往外走。
棚内的电梯间外也落有较为宽敞的空间。
顺延着旋转楼梯往上的镂空景象再觑过去,入目便是沈氏大楼占据有接近半层的会议区。
大概今天是幸运日,工作人员的大部队刚迈出要往楼下走。
楼上透明的墙顶后,缓缓出现几道颇为眼熟,却很是难见到的身影。
沈鸫言就这样立于一侧的台阶之上,身后跟了一群西装笔挺,精英模样的人。
他目光深远,就这样在工作人员里的浅浅惊呼声中,自上而下睇下来。
以后还会见面。
像是印证了这句话,她和他也是如此。
旁侧的人群还在试探着和董事会的人打招呼。
沈鸫言淡淡颔首后,未置一语,目光却未曾偏移。
就这样遥遥望着她。
葛烟定定落在原地,往来都是工作人员掩面偷偷谈论的声响。
她长睫微抬,朝着他无声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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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自然是一起走。
近期两人几乎是片刻不离,一日三餐多半都在一起用。
葛烟晚饭特意要来请他的客,专门挑了家米其林的包厢。
饭后,一路驱车前往洲湾岭,在即将越过沿江大道来至楼下时。
葛烟侧眼望着近在咫尺的汾江大桥,倏而开口,“你有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为什么这么说?”沈鸫言还在开车,侧眼朝她望过来。
“想不好,就觉得真是太快太快了………”快到所有的事情好似都已经散在了过去,就那样停着被镌刻在了往日。
而她这个历经者,撇开所有,即将迎来新的一切,新的所有。
而最近,距离此的最新感触则是。
从她由大平层那里搬往洲湾岭这边住,已然过去了一两周。
心里这样感慨着,直至进了门,葛烟还在冥思苦想。
见她今天不像往常那样上了楼便去瘫着贪眠,沈鸫言揽过她,凑在耳边低声问,“等下要不要来衣帽间?”
最近两人的暗语便是衣帽间。
之前地毯被浸着润了还不够,近些日子好像已经报废了新的好几条。
这边换地毯的速度快到无法想象,偏偏每一条的价格又令人咋舌。
思及此,葛烟摇摇头,“还是不要那么浪费地毯了………”
“不是地毯的事。”沈鸫言勾了下唇,笑意清浅浮于面容之上,心情很好似的在她面颊之上碰了碰,“不过你要是很想了,我等下带你过去?”
他声音稍稍压得低了些,轻淳的音调好似在水间涤过,额外好听。
虽说是会错了意,但沈鸫言好似偏偏就着这句话不放了。
葛烟揉了揉耳廓,假装没听到,只是问,“………你让我去衣帽间做什么?”
“给你看点东西。”他说着就牵着她去往一层内里。
沈鸫言领着人,没走太远便径自停下。
她原本见他一副不打算提前透露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好奇。
等到两人一并落于两侧皆嵌着衣柜的长廊中间,疑惑紧跟着便泛上了心头。
葛烟轻蹙了蹙眉尖,不解道,“………怎么是这里?”
她对这里再熟悉不过。
这个是她第一回来这边见他时,想着要吓他时,随意打开了左侧柜门便藏进去的地方。
没等她再有疑惑,沈鸫言下颌朝着右边轻抬了抬,“打开右边的柜门。”
他说着松了她,“去看看?”
葛烟迟迟未动,只迟疑着转眼看向他,“我自己打开吗?”
沈鸫言目光似深谭,轻嗯一声应下,“你亲自来。”
什么东西要给她看还要她亲自来?
………不要跟她说是什么惊吓。
但转念一想,沈鸫言也不是那种人。
葛烟指尖落于柜门上,轻轻一推。
顺延着这样的劲,往两侧滑开的柜门顺延着自动轨道,缓缓相离。
这是和左边全然不同的衣柜。
而内里的景象,也随着视野的开阔,逐一展开。
柜子往里的感应灯应声而起,顶上的亮落在每一处。
也让近乎是停滞在了原地的葛烟看清了全貌。
………那是挂满了整面衣柜的芭蕾裙。
近乎是在她推开门的瞬间,这样牢牢占据着偌大衣柜里的每一件,都是完整崭新且一一放置好的芭蕾舞裙。
数不数胜之余,迎面便直直扑在她眼前。
这些裙子颜色各异,款式也不一。
但都是极具代表性,且风格独特的藏品。
长和短只是大类的分类,拖曳于地亦或者是飘如蒲公英的款,也落于其中。
堪称是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而这样堆满了的裙,也让她的心,与之一起,被大剌剌地曝于亮堂之下,无所遁形。
葛烟几乎是在反应过来的瞬间,便朝着旁侧的沈鸫言看去。
………这就是他之前所说的不止吗。
现如今看来,好像都不是不止,而是越线以后,矢无方向的拼命蔓延。
她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怪不得之前没让我看另一面的衣柜。”
沈鸫言轻轻地笑,“有让你看。”
他说着几步立于她身后,“你自己拒绝了。”
之前他好似是有意无意地提及于此。
但鉴于先前他对她在衣柜里所做的那些,葛烟权当没听到,如云烟般散开后,很快便抛到了脑后。
原来他所说的衣柜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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