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干什么,你这人怎么这样,腿受伤了还不老实。”商宁秀挣扎着想下去,上回这种坐姿后来出了什么事情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算什么,就是些皮外伤,而且在小腿上,你才几两重。”穆雷攥着腰把人摁住不让她起来,凑过脸去靠近她,商宁秀就整个人往后仰,已然靠上了他屈起的大腿。
距离很近,基本上他再往前凑一点就能亲上来。
但穆雷难得的没有直接上嘴,他盯着她嫣红的唇瓣,似在打商量地询问道:“我想亲你,我轻点亲,好吗?不会扎着你的。”
商宁秀听着上半句还在想这个野蛮男人怎么今天转性了接吻还问意见,听完后半句才反应过来,瞧见了他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
穆雷最开始的时候接吻扎过她一回,下巴都给扎红了,后来倒是就记着每天刮胡子了,但这两天被困在山上,他精力旺盛胡茬冒得快,之前在马上太激动太兴奋得意忘形的时候嘬了她几下,现在情绪安定,半哄半骗地捧住她的脸往上亲。
男人力气大,即便是捧着,她基本也就动不了了。穆雷的拇指垫在脸颊上,闭眼深入进她的领地,带去了他刚刚才嚼过的,一股药草的清凉味道。
也不知是真的顾及着怕扎到她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这个吻不似之前如狼似虎的吞咽索取,他细嚼慢咽着,厚实有力的唇舌配合着,即便仍然带着极强的进攻性,但这力度对于往日的穆雷来说,已然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了。
他一反常态,商宁秀反而有些受不住了,她觉得自己明明没有闭眼,但却好像完全看不清眼前光景,她在这绵长又炽热的吻中被亲得晕乎乎的,云里雾里咽了下喉咙,在本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出了一声极浅的嘤咛。
就只这么破天荒的一声,面前的男人好似发现了新大陆,立刻离开了她的嘴唇,探过来往她微红的耳廓亲了下,盯着人的眼睛不放,气息微喘询问:“想要了?”
“嗯?”商宁秀整个人如梦惊醒,眼神闪躲立刻否认:“你在胡说什么。”她心跳加速想要快点逃离现场,仿佛心里清楚再晚一刻就要一发不可收拾。
但穆雷岂能如她所愿,男人手掌用力,她别说起身了,动都动不了一下,商宁秀拧着眉头严肃道:“你腿上那么大的伤口还想这些事情,不好好养伤要落病根的……不是,你别乱来,别动我。”
“没伤着筋骨,不影响的。”穆雷喘着粗气去脱她衣裳,“你多难得才自己想要这么一次,天塌了腿断了都好,无论如何也得给你干爽了才行,你才好有下一回。没事的,相公好好疼疼你,来。”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商宁秀是真的很慌,她不知道这个粗糙男人在这种事上怎么会有如此机敏的反应力,但她知道她不想被他发现,仅仅只是亲吻,她竟有所反应。
“你别碰我,五日时间还没到,你不能碰我,你说过你重承诺的!”商宁秀顾不得其他许多了在他身上鲤鱼打挺,这句话最终还是成功拦下了男人的动作。
穆雷确实看重承诺,但要说让他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放弃感受媳妇头一遭的热情,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穆雷呼吸沉重,想了个折中的招。
他将人抱起又再侧着放下来,调整好了适合的姿势后满是兴味提议道:“那我用手帮你弄,上回试过的我觉得还可以。”
“什么叫帮我?”商宁秀瞠目结舌,艰难挣扎着,“我不需要你帮啊。”
男人将她乱动的双手摁住,没了手臂做辅助,她那可怜的腰力一点作用都没有,被迫侧着什么压在他胸膛上,心慌意乱,心里有头疯鹿在乱撞,她的腿不愿分开,但在体力悬殊之下根本犟不住多长时间。
穆雷的办法很简单,掰开后把自己屈起的长腿往里一隔,效果相当好。
“你放开我,我不要。”商宁秀无可奈何地最后请求了一次,委屈巴巴地拿手攥着他胸前衣襟摇晃,穆雷被这堪称撒娇行径磨得心要化了,但仍然不愿停下。
他急于求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虽然她这欲盖弥彰的反应已经够明显了,但手里真正得到了证实的那一刻,他一整个头皮炸裂,嘴角咧上了天。
第61章 我的秀秀
灼热温烫, 细腻丝滑。
他早些时候的旱地行船简直太暴殄天物,都不知道弄得是个什么劲。
商宁秀的脑袋埋在他脖颈下想把自己藏住,她实在没脸见人, 攥着他的衣襟扣着他的肩头, 咬牙抵御着指腹粗粝带来的刺激。穆雷很想看她的表情, 但实在是看不见也亲不到, 一边动作一边哄她:
“老子是你相公,这多正常的事,有欲.望才是正常人, 别听你们中原那些文邹邹的穷书生什么克己克克的什么狗屁的,他们自己在女人身上也得疯过去, 放松一点……”
商宁秀咬着牙关,但忍耐力太差,屏不住多久的气就要漏出来些颤巍巍的气息,越想克制就越是难以克制,她发泄地攥紧穆雷的皮肉,恨不能咬他一口都好,然后就真的一口咬下去了, 咬在脖子上。
穆雷因亢奋而爽得叹了一声, 此时此刻情绪上得到的满足感已经完全超越了自己亲自上阵的欢愉,他喜欢她给的回应, 任何的, 一切的回应, 都在疯狂助长着心底的野草疯长,男人喉间意味不明地喟叹着:“……我的好秀秀。”
飓风过后, 男人抚摸着商宁秀颤抖的脊背给她顺气,连着在她发心亲了好几下, 温存半晌后,他问道:“是直接沐浴还是给你擦擦?”
商宁秀情绪太紧绷,出汗了,埋头在他身上不起来,好像不起来就不用面对接下来那尴尬的情绪。
穆雷伸手取了打在铜盆旁边的那块巾布,但发现时间太久已经是冰冷的了,里头的热泉水也没了温度,于是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准备抱着人直接起身,“算了,还是沐浴吧,这水冷了。”
商宁秀这个时候才像是终于活过来了,先他一步地爬了起来,埋着头垂着视线,后脖子通红地跑了。
伽蓝部落的人铲开了一条雪路找上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商宁秀和穆雷平安地回到了部落里,大夏的军队心里有鬼不敢多留,马也没敢再要,连夜就撤离了。
草原上的冬天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风雪停息了半月之后,太阳便开始有了暖意,雪原开始悄然融化。
汨罗河的水位上涨,淙淙流动,第一茬鲜嫩绿草破土而出的时候,整个草原都仿佛恢复了生机。
穆雷每日都要带人出去巡视领地,自从巴蛇部落出现那个新的小头目摩罗格之后,他们的部落接连受到袭击,虽然现在摩罗格在那场雪流之中生死未卜,但穆雷仍是不放心,带人将哨岗与边界防护加固,一连忙了好多天都不见人影。
寒冬已然有了消退的趋势,商宁秀也终于能脱下厚重的氅衣了,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一截。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来了草原之后身体素质真的有变好一些,商宁秀觉得自己没像之前那么怕冷了,料峭春寒明明还未褪尽,手心都总能热乎乎的。
春天带来了绿意与生机,人的心情都好了许多,商宁秀坐在门口跟尼瑞闲聊,她的草原话进步许多,虽然因为语序和连接词的生涩老是连不成一整段完整的话,但她已经很好的学会了怎么用几个关键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草原人的身材发育是真的神奇,才过了一个冬天,原本清瘦的大男孩就开始蹿个头长身板,之前那股人畜无害的清澈感眼瞅着就要被破坏了。
“大嫂你看,我终于开始长肌肉了。”尼瑞只穿着一件单衣,勒着袖子印出手臂肌肉的形状展示给她看,原本对于商宁秀来说男人的体魄该是要回避的,但这个大男孩看着总给她一种弟弟的感觉,避嫌的意识也就没那么强烈。她微微蹙着眉头,犹豫着问道:“你也会,那种样子,变成穆雷?”
“我倒是想啊,但是库穆勒尔大哥的块头一般人哪比得上,光是身高就压住一大排人了,还有那臂力,哇塞。”尼瑞跟她熟悉很能听懂她那颠三倒四的语序,就差两眼放光了。
商宁秀表情复杂,但草原男人崇尚武力,也不像中原人有那么多满腹诗书的文人墨客,跟他说陌上人如玉的谦谦君子他多半也是听不懂的,便也只好跟着笑了笑,随他开心去,鼓励道:“你可以的。”
说话间,穆雷回来了,风风火火地迈着大步子,若非是脸上挂着张扬笑意,商宁秀都要以为是又出什么大事了。
“哈哈,秀秀,猜我带什么回来了。”男人大手背在身后跟她卖关子。
“什么啊。”商宁秀不是很想猜,看着他眼里盛着的满满笑意,又偏头往他手臂后面伸,想作弊直接偷看,但穆雷不止个子高手长,身手也是相当敏捷的,他诚心要躲,商宁秀根本看不见。
“猜猜么。”男人催促着,但还没等商宁秀再说话,他手里的小家伙就已经按捺不住地自己叫唤了一声,奶声奶气的,雏鸟的啾鸣。
“鸟?”商宁秀有些吃惊,抬头看他。
穆雷这才给拿出来给她看,他掌心里握着一只毛茸茸的小鸡仔似的东西,白毛,丑丑的,一看就是出生没多久,但作为雏鸟来看,体格已然是相当大了,必定是个大型飞禽。
即便是从未见过,商宁秀也基本猜到了,她眼睛亮着光抬头问:“海东青?小时候怎么长得这么像只小鸡,你从哪弄来的啊。”
穆雷就是想看她眼里有光的这个时候,看见了就很高兴,对这反应相当受用,拉过她的手将雏鸟放进她手里,“给,拿着,蹲了半个月总算蹲到了,哈哈。”
那毛茸茸的小玩意入手比想象中的要沉一些,她双手托着它,穆雷接着道:“长毛之后就好养活了,而且现在天气慢慢暖和了,时间也很合适。”
商宁秀指腹摸着它细腻的绒毛,最初的喜悦过后,忽然抬头问道:“放在窝里养它是不是会更好些?”
“什么窝里?”穆雷有点没懂她的意思。
“它自己的鸟窝。”商宁秀满眼的喜欢,但喜欢归喜欢,心里也还是有理性,“这种烈性的猎鸟,给我养我可能真的会给它养成只大鸡似的。”
这句话之后穆雷就听明白了,轻笑道:“鸡倒也不至于,不过野性是会差些,但是也亲人些……当然,如果你不嫌远愿意跑,去崖边喂,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愿意啊,可是鸟妈妈会叨我吗?”
商宁秀问得很认真,男人哈哈笑了一声,摇头道:“咱们这的海东青都没耐性,崽子长毛了能跑了就撒手不管了,不然你以为我们的鸟都是怎么来的,不都是崖边树顶喂食喂出来的。”
听到这商宁秀嘴边的笑止都止不住,“那好啊,就这么办。”
此后,商宁秀就多了一样可以做的事情,那就是在穆雷回来之后一起去雁麓山腰的崖边喂鸟,刚开始兴奋劲很大,日日都要跑去看上一眼,后来慢慢开始下春雨了,天气不好人也就开始犯懒,还好按照穆雷说的,要给雏鸟自己觅食的机会,不能让它真的养成依赖,于是她去喂鸟的频率也就顺理成章地减少下来。
过了二月之后,草原上的春回大地的感觉比中原地区要明显太多,那漫山遍野的绿草见了雨水后开始疯长,一茬茬地往上窜。
穆雷说的那种恪桑花也开始酝酿花苞了,草坡上乍一看还是一片青翠欲滴的绿色,但仔细定睛瞧就能发现,其中藏了千千万万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有的已经逐渐包不住花瓣的颜色,红的黄的紫的,星星点点藏在里头,只等花期一到,就能疯狂强势地占满所有视野。
“商队已经开始扎营了,应该今天就差不多了吧?”商宁秀骑马站在草坡最高处往下看,能看见在二里地外安营扎寨忙碌的汉族人们,年过完了,商队也重新开始往来贸易了。
“今天能搞完,明天就能去了,有什么想买的东西?”穆雷打马走到她身边,“弄几副马球杆,正好天气好了,你教我打马球。”
商宁秀一直远远盯着那些忙碌的身影看,随口问道:“我听尼瑞说,这次的商队还是和硕的是吗,他们来得好像比大夏和大鄞的要勤一些?”
穆雷:“往年都是差不多的频率,这几个月打仗去了吧,战火对普通老百姓,尤其是这种经商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保住命就不错了,哪有心思赚钱。”
商宁秀一想也是,边关水深火热,即便是内陆的商队有这个想法怕也是有心无力,越是兵荒马乱的时候越是盗匪横生,即便是绕开了火线抄远路,也难保不会在路上碰到个什么意外,得不偿失。
到了晚上,原本的好天气又开始刮风,温度往回掉了些,湿气重,感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穆雷的小炉子上在煮着什么东西,闻起来是咸香的气味,商宁秀听着帐子外头的呜呜声,转头问他:“小松会不会被风刮下来?”
小松就是她去喂的那只海东青,因羽毛颜色和花纹像她种的斜云松,就得了这么个名字。
穆雷轻笑了一声,也只有养在室内的娇花郡主才会有此担心,“你把海东青当什么了,顽强得很。”
男人语气轻松笃定,商宁秀信他所言,哦了一声放心下来。
晚膳有她喜欢吃的糯米蒸黄薯,商宁秀吹着热气往嘴里送,忽然听见男人说道:“外头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应该阵仗还不小,明儿个你还去赶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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