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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焰——咬春饼【完结】

时间:2023-04-23 14:43:10  作者:咬春饼【完结】
  年岁久逾,在面对温芸时,他依旧直白热烈。
  这话像粘稠剂,将空气流速拖慢,露出他的耿耿于怀。
  温芸岔开话题,问:“小北呢,高考顺利吗,在哪上学?”
  赵东沿说:“没上学。”
  温芸皱眉。
  她记得,那时高二的赵小北成绩虽不拔尖,偏科严重,数学不及格,但不至于考不上大学。
  按时间推算,他现在该读大三。
  “怎么不上学?”温芸问。
  “他乐意。”
  “那你也由着他?”
  “我是他哥,不是他爸,总不能拿刀架着他的脖子。”
  怎么听都是兄弟关系剑拔弩张的形势。
  但温芸印象里,那时候的赵东沿,极尽家中兄长职责,宽严相济,对赵小北爱护有加。哪怕穷得揭不开锅,也愿意花150一小时请家教。
  最后,温芸给他打了折。
  结课的时候,赵东沿微信转她800,剩下的零头付的现金。
  赵小北依依不舍,问,“温老师,你还能来吗?”
  赵东沿笑着帮她答,“不来了,你哥没钱付上课费了。”
  温芸没辩解,走时脚步飞快。
  小北感到奇怪,“温老师好像很慌张。”
  能不慌吗。
  昨晚在她口渴倒水的时候,头顶光亮直落而下,剪出轻盈的影子,温柔铺于墙壁。赵东沿笼罩在她的剪影中,如仰望玫瑰,眼里焰火飞溅。
  赵东沿就是在此时,第一次向她告白。
  得到的回应,是温芸脱手坠地的水杯碎片,稀碎刺耳。
  这波回忆杀,单方面地在赵东沿脑子里横冲循环。
  温芸不知情,仍费解赵小北不上学这件事。
  “他参加高考了吗?”
  “嗯。”
  “是没考好?”
  赵东沿没说。
  “就算没考好,也能继续念书的。”温芸问:“或者复读一年呢?”
  赵东沿看着她,听她说。
  说完了?
  他冷不丁地问:“这么关心我弟,不是装不认识吗?”
  温芸反应过来。
  这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回暖的关心,又变回成凛冬玫瑰。
  赵东沿堵着路,她仍往前走。
  前进一步,气势汹汹。
  赵东沿这堵墙没修坚固,是软泥,最终还是他让步,往后退。
  距离近了,温芸身上淡淡的香扑鼻而入,煽风点火。
  到门边了。
  赵东沿沉下目光,一手紧紧按在门框上。
  温芸再向前一步,便是他的怀里。
  画面再次按住暂停。
  赵东沿的唇抿着,低声问:“你呢,跟你哥结婚了没。”
  温芸瞬间泄了气,像被利箭击中要害。
  她别开脸,眼中忍泪,“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赵东沿:我整个一狂喜!
  抽100只小红包!
  —
  谢谢所有灌溉营养液,扔小地雷的小天使们,饱饱的啦。
第3章 赵东沿(3)
  她说“没有”的时候,赵东沿并没有想象中的爽。
  温芸极力维持,让自己看起来面无表情。
  但目光沉浮碎裂,哪怕只有一秒钟,仍被赵东沿捕捉到。
  “当初爱得要死要活,”赵东沿说,“不也没个好下场。”
  温芸低了低下巴,不想,也无法反驳。
  赵东沿语气不屑,“到底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
  温芸依旧沉默。
  “科技新贵,杰出青年,十强企业,这么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连女朋友都搞不定。”
  五年了。
  赵东沿想到这事仍过不去。
  他冷呵,“那会他要废了我的手,多能耐,现在不也放开了你的手。”
  温芸抬起头,平静问:“你解气了吗?”
  携带私仇,阴阳怪气。
  温芸说:“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吗,还有什么难听的话,一次性说完。说完让让路,我想上厕所了。”
  赵东沿如被点穴,抽干了力气。
  温芸轻飘飘地说:“借过。”
  赵东沿憋火。
  那些陈年破事他压根过不去。
  第一眼看到温芸,他想到一个词,岁月静好。现在再回想,简直鬼迷心窍。
  拒绝人的时候,冰山冷脸。
  利用人的时候,也是真狠得下心。
  赵东沿从不是拖沓的人,他觉得喜欢一姑娘,就得干脆一点,哪怕没个好结果,至少也努力过。
  他追了那么久,温芸躲着,拒绝着。
  躲不掉了,温芸直接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是矜持的借口,赵东沿不以为然。
  他记得,那是一个下雨天。
  雨真大,温芸淋湿了怎么办,感冒了怎么办。
  赵东沿去给她送伞。
  然后,透过灰色格子伞的伞沿,看见温芸像一只轻盈的蝴蝶,不顾雨水淋滴,奔向一树之隔的程岭墨。
  赵东沿没见过的温芸。生动、热烈,像回暖的春和急切绽开的花儿。美得赏心悦目,轰轰烈烈,因为另一个男人。
  赵东沿愤愤不平且怨过,把温芸堵在半路,“你跟你哥在一起,你是不是疯了?”
  温芸不急不慌,目光冷静。
  赵东沿的心又涩又酸,说出的话像苦嘴的橙汁,“就不怕你们家里人知道?”
  都不用听到答案。
  温芸这模样,哪有一点怕的怯缩。
  赵东沿的劣根开始疯狂发芽抽枝,威胁说:“我这就去告密。”
  温芸眼里甚至闪过一刹希冀的光亮。
  “好啊,你去啊。”
  赵东沿就不明白,程岭墨有啥好,值得她违背纲常伦理,如中蛊麋鹿,在捕兽夹遍布的森林里横冲直撞。
  难受归难受,但不得不承认,温芸这姑娘真勇。
  换个角度,自己挑人的眼光也真不赖。
  感情不就这点戏码,不好看,但也能囫囵收个尾。
  可温芸,没让这尾巴断干净,让赵东沿血肉模糊,伤口迟迟没能愈合。
  发呆的间隙,温芸推了他一把,赵东沿皱眉狂怒,“推哪呢你。”
  温芸说:“是我对不住你。”
  赵东沿心刚软。
  “但我也给了补偿,是你没要。”
  赵东沿心又硬了。
  “你甩给我钱叫补偿?”
  温芸沉思半刻,说:“以前我没那么多钱,现在你开个数。”
  赵东沿怔了几秒,是真火了。往后退开半步,眼神烫她,刺她,“我人都被你骗光了,要钱有什么用?”
  温芸默了默,“是,我现在落到你地盘,没好日子过对不对。”
  赵东沿应答干脆,“对。”
  他逼近一步,温芸退两步,退无可退了,背抵着墙,眼睛像盾,负隅顽抗。
  赵东沿冷笑一声,“那你就给我等着。”
  人走了好久,赵东沿还站在原地。
  一声咳嗽。
  邬源站在门口。
  他都听见了,语气愤意,“果然是蛇蝎。”
  赵东沿心烦意乱,“别乱说。”
  邬源理解,“沿哥你别觉得丢人,你不丢人,丢人的是她。放心,她在这待两个月,别想顺意。”
  赵东沿皱了皱眉,懒解释,“别给我乱来。”
  邬源反应过来,“就是因为她,你才不跟白芮姐结婚的吧!”
  赵东沿淡淡挪开眼,“不是。”
  —
  之后分配宿舍,作为此行唯一女性,温芸单独住。
  大家各搬行李,收拾整顿。温芸的行李箱很大一只,她来回两趟搬了些轻的,小强书记热心说:“温老师你别动,这个重,让邬源给你搬。”
  邬源就站在她旁边。
  “听见没啊!”小强书记提声。
  温芸笑了笑,“没事,不重,我自己来。”
  邬源这才慢悠悠地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我又没聋。”
  温芸道谢。
  邬源说:“别谢,给钱就行。”
  温芸顺着话问:“要多少?”
  “市场价呗,你给沿哥多少就多少。”
  邬源惯会变脸,上一句正儿八经,这一句又给笑脸,“开玩笑的。”
  搬行李上楼,温芸看到墙上一团黑影,下意识地后退。
  邬源察觉,“这是煤球蹭的。”
  这边冷,取暖烧铁炉,长长一根管子支出窗外,炉子里放干柴、煤炭,屋里暖得发汗。
  温芸定了定气,“我还以为是蜘蛛。”
  “你怕虫子啊?”
  “嗯。”温芸笑笑。
  房间小,一张单人床,衣柜书桌,其余寥寥。
  门一关,柴火熏蒸,室内空气急速缩水,鼻腔干得要裂血丝一般。
  温芸去推窗,手机铃声和铝合金的“嘎吱嘎吱”声同时混响。
  这是游兰青女士的第15通电话。
  温芸毫无留恋地掐断。
  紧接着是短信小作文,字里行间饱含愤怒与怨怼,温芸已能全文背诵。
  “谁让你走的,招呼都不打一声,你书是白读了吗?!”
  ——自幼儿园起就超乖,优秀幼儿到优秀学生,什么奖项都拿得满当。饭可以白吃,书当然不是白读。
  “经开区那么好的镀金项目你不参与,跑去什么鬼地方搞建设,你爸不高兴你知不知道?”
  ——这里叫福城,不叫鬼地方。她父亲没有不高兴,是程董,是游兰青再婚的豪门丈夫不高兴。
  “你的叛逆期是不是过于长了,给我马上滚回来!”
  ——离北京太远,不好意思滚不回来。
  “还有,程岭墨和袁家就要订婚了,你不可能连你哥的订婚宴都缺席吧?”
  原本干燥的鼻腔淌下一丝温热,痒得温芸拿手去拭,一擦,鼻血像鲜红扇面,毛躁摊开。
  温芸仰头,脑子昏重。
  她四处找纸巾,血没有止住的迹象。从指缝间溢出,蜿蜒成很多条小溪,滴滴答答落在地面。
  温芸开门走出去,想找人借纸巾。
  同事们都关着门休息。
  她仰着头,捂着满鼻血,跌跌撞撞去楼梯口。
  楼下,赵东沿正和邬源站一起。
  邬源先看到人,“靠”的一声。
  赵东沿再回头,看到满脸血的温芸后,长腿阔步,朝她跑去。
  “流鼻血的时候不能抬头,有没有点常识!”
  赵东沿扶了把她胳膊肘,“低头。”
  温芸保持原姿势,不听。
  赵东沿懒废话,直接上手。手臂一横,朝着她的后颈轻轻压,温芸低下了头。
  血流不止,一阵眩晕,她往旁趔趄一步。
  赵东沿稳稳托住她的背,掌心像升温中的暖宝贴,温芸靠着这股热源,又站直了身体。
  赵东沿左手掌垫住她前额,“纸、冷水。”
  邬源在找。
  赵东沿催:“快点!”
  他的急切、关心、惊慌,如白纸摊开。
  温芸的眼神给白纸点了墨,把男人之前的狠话硬话,全化成了谎话。
  她说:“你就是这么‘报复’我的?”
  但赵东沿似乎有自己的理解。
  顿了两秒,随后一脚踹向邬源的屁股,“我他妈有没有跟你说,别乱来!”
  邬源被踹懵了。
  捂着酸胀的屁股,后知后觉大声喊冤:“喂喂喂不是我,我可没揍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东,你真的很没有原则。
  抽丢丢小红包^o^
第4章 温芸(1)
  赵东沿单手拧瓶盖,一捧冷水甩了甩手,然后拍打她后颈。
  温芸从小的毛病,玩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流血。游兰青一度以为她有白血病,带去看医生,血象正常,只是鼻炎。
  她还是赵小北的温老师时,有一次补着课,太入迷,还是赵小北大呼:“温老师!你流血啦!”
  温芸没反应过来,客厅里的赵东沿先冲了进来.
  掌心垫着她前额,让她低头。
  也像今天这样。
  掌心的温度,几近重合。
  小温老师鼻血流得犯晕乎,不停道谢,“谢谢,谢谢赵哥。”
  赵东沿听不惯:“别赵哥。”
  “谢谢东沿哥。”
  “别叫哥。”
  “谢谢东沿。”
  温芸收口,晚了。
  余光瞥见某人微小泛光的得逞神色。
  她提高声音,“谢谢赵东沿!”
  赵东沿手一抖,笑道:“吓我一跳。”
  邬源连连喊冤,赵东沿这才自知后觉。
  温芸不是告状,而是在揭秘。
  至于什么秘密,他很该有数。
  还是个男人吗?轻而易举被拿捏,与五年前相较,简直毫无长进。
  赵东沿带着不得发作的恼火,“流这么多,亏心事做多了。”
  温芸说:“难道不是你故意下咒?”
  “我犯得着咒你流鼻血?”赵东沿冷呵,“也太便宜你了。”
  说罢,手往下挪,指腹凉她后颈。
  温芸被凉得一哆嗦,低声质问:“幼不幼稚,今年几岁了?”
  “我五年前22,你给算算。”
  22就22,提什么五年前。
  五年前能有什么,还不是他喜欢她的开始。
  温芸安静,血糊了半边脸,眼珠却清澈明亮,微微转眨。
  赵东沿皱眉,“你是不是又想说,你给了我补偿,是我不要。”
  温芸诧异。
  赵东沿一愣,默默转开脸。
  他该讨厌她,恨之也不为过。但这算怎么回事,她甚至不用说一个字,他就能准确猜出她的心思。
  还说要报复她。
  明明是在报复自己。
  嘴角的血润上舌尖,腥,咸。温芸呛得咳了一声,赵东沿低垂视线,落在她的侧颈。温芸穿的是高领羊绒,低饱和度的灰,与白皙肤色和谐相衬。
  赵东沿皱了皱眉,她脖颈上的一圈淤青很刺眼。
  温芸敏感,立即推开他,下意识地拉高衣领。
  她的嘴里混布血腥味,含糊说了句,“谢谢。”
  止住血,温芸清洗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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