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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焰——咬春饼【完结】

时间:2023-04-23 14:43:10  作者:咬春饼【完结】
  夜深狰狞,雨雪倾覆。
  赵东沿翻身上马,腿夹马肚,疾奔而出的背影是雪夜的青空闪电。
  ……
  温芸迷了路,山里没信号。她不敢浪费所剩不多的手机电量,但再节省,也扛不了多久。湖西峰是这里地势最复杂的山,传说很多,怪力乱神,磁场干扰,真假难辨。
  温芸冻得已经感受不到冷,蹲在两棵连襟大树间的缝隙中躲风避雨。
  从最开始的惧怕,到现在,深感无力后的平静。
  雪雨顺着风刺飘,她抱膝的衣袖已湿透。手链沾着水滴,红色玛瑙石格外亮,如一颗凝血的眼泪。
  温芸往里缩了缩,背后是湿草。她把头埋于手臂间,失温之后,丧失感觉,在疲惫放空下冻死,是不是不会太痛苦?
  极致的冷像一把扫帚,扫清了温芸心里茫然剪不断的杂念。
  她闭上眼,一道光滑过眼皮,随即是一声声闷响。
  温芸来不及分辨是什么声音,求生本能让她钻出树丛。
  “温芸——”
  赵东沿的声音像一张厚重的棉被,覆裹住她的耳膜。
  温芸抖着手,划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
  只听见马蹄声越来越近,然后“吁——”的一声,马没刹定,赵东沿从马背跳下。
  温芸被雨浇透,显得更小,瑟瑟发抖的模样,很快就能被风撕碎一般。
  赵东沿脱掉外套,将她罩住。
  温芸牙关打颤,想说话,说不出。
  赵东沿抓住她胳膊,一个反手,直接把人扛在了肩膀上。
  这一转,温芸肋骨都快被绷断。但血液回流,神志渐渐清醒了些。
  “赵东沿……”她说:“我不会骑马。”
  赵东沿紧着脸,一手勒缰绳,一手捞住她的腰,温芸下意识地缩手。
  赵东沿不满意,腿夹马肚,速度陡然增快。
  温芸害怕,手不敢缩了,将头埋在他胸口。
  马儿颠簸,迎风冒雪,温芸又冷又晕,连抱腰的力气都没有。
  她声音虚弱,“赵东沿,我真的……不会……”
  下一秒,铁臂筑墙,化为主动,赵东沿的手贴住温芸的脸,压着她倒向自己的心口。
  他用心跳,往温芸的耳朵里丢火把。
  “别说话!会抱我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东:我能骑马,你能骑我(我在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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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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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温芸(3)
  温芸被热水泡着,包裹着,及肩深的大木桶晕开大片水雾。
  水是真的热,泡得人发软发晕,寒气驱散,像从紧绷的弦上获救,又有了活着的真实感。
  半小时前,赵东沿把她带来这间木屋里,布灰荒旧,但修葺尚可。
  赵东沿把马栓在门外棚里,拎着她进屋。
  温芸冷得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发抖的肩膀出卖她的紧张。
  赵东沿从东角抱出一堆柴,拖出一口大锅,生火,挑水,一气呵成。
  火势熊燃,他抬头看向温芸,眼眸如焰,毫不遮掩。
  温芸向后退一步,试图防御他的虎视眈眈。
  赵东沿冷笑,“要不是我,你早成冰棍了。”
  “邬源是你朋友。”温芸语气也冷。
  “你觉得是我指使他?”赵东沿手里的柴被掰断,“咔”的一声清脆。
  沉默几秒,温芸低下头,“谢谢。”
  “大点声,我听不见。”
  “……”温芸看着他:“谢谢。”
  “请我吃饭?”赵东沿眉峰展平,“行啊,午饭,地方我订。”
  温芸愣了愣。
  赵东沿背过身,很淡地笑了下。
  柴火暖身,他几乎是一堆堆地往里丢木柴,温芸衣服上的水汽被蒸干,头顶冒出热气。
  赵东沿闷头干事。
  大木桶,热水,一锅接一锅往里倒。
  “你洗个澡。”赵东沿说:“寒雨浸骨头,不把寒气逼出来,够你受的。”
  “为什么不回去?”
  “下这么大的雪,回不去。”
  “等雪停了再走。”
  “你觉得会停吗?”赵东沿说:“刚才你骑的马,是匹老马,眼睛坏了,这种天它也走不了。”
  温芸心升怜悯,不吭声了。
  赵东沿不跟她废话,“脱了的衣服放这根木桩上,你进桶里泡着,泡完了衣服也会干。”
  温芸犹豫不决地望着他。
  赵东沿把刚烧开的水端到木桶旁边,头也不回地出去,“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门关,风雪落地。
  噼啪燃裂的干柴焰火与温芸作伴。
  长时间的低温折磨让人思绪简化,只想靠近一切热源。
  不过温芸还是防备,起先,连人带衣泡进水里。但被热水包裹的一瞬间,什么都忘记了。
  温芸脱掉湿外套,只留贴身的德绒小吊带和长裤。
  每一寸皮肤与热水亲密接触,唯有脑袋凉飕飕的。
  温芸往下滑,一点点的。
  下巴、嘴唇,深吸一口气憋住,鼻腔温热,直至整个人没于水中。
  耳边只有咕噜噜的水泡声,久了,温芸听见自己心脏“怦怦”跳跃。
  赵东沿蹲守门外,风雨夹雪乱劈脸。
  太久没听见动静,他敲门板。
  “咚咚——”
  没有回应。
  “咚咚咚——”
  赵东沿站起身,敲得更用力,“温芸。”
  耐心告罄,他提脚踹门,“哐嘭”巨响,风肆虐往屋里钻,“稀哗”——温芸手忙脚乱地从木桶里钻出脑袋,目露恐慌地望着他。
  “叫你怎么不出声!”
  “我,我……”温芸牙齿打颤,“冷。”
  赵东沿立刻关门,余风在屋里巡视半圈,被柴火温度覆盖。
  温芸缩在木桶里,目露抵御。
  赵东沿更稳,以守为进,杵着不走。
  连眼神都懒得交流,他走近,拎着木桶边烧好的热水往木桶里倒。均匀的水速,挨着她脚的位置。水温升高,再次安抚了温芸的紧张。
  赵东沿板着脸,目不斜视,脸上刻着“正人君子”。添完水,水锅随手一扔,背过身坐去了柴火旁。
  火焰映红他的背,在墙上勾出沉默的影子。
  温芸咽了咽喉咙,水声咕咚。
  赵东沿动了动肩膀,从口袋里拿出烟,捡起一根小树枝取火,顺手点燃烟。
  安静让人心定,气氛也和谐。
  温芸看着男人的背影,火光描红,她软下心,想真诚地道声谢。
  赵东沿蓦地先开口,“你哥什么时候结婚?”
  “……”
  气氛破坏,温芸冰冷冷道:“你要去喝喜酒?”
  “不去。”赵东沿嗤笑,“去了还得给礼金。”
  “那有什么好问的。”
  “他结婚,你这个做妹妹的得去吧?”
  温芸面色降温,下意识地伸直脖颈,锁骨在水光里隐现,像暮色里的山川,线条起伏柔美。
  赵东沿手指下挪,捏了下烟头,故意烫自己,硬把心神拉回。
  “你一个人多憋屈。”赵东沿:“找个人一起,气气他。”
  “幼稚。”
  “难受了不承认,谁幼稚?”
  “无聊。”
  “你躲他躲到这里,谁无聊?”
  温芸被他的直接气到心梗,“你一定没女朋友。”
  “废话。”赵东沿坦然,“还不是因为你。”
  温芸沉默许久,说:“你别傻。”
  赵东沿从善如流,“你不也是。”
  火焰星子噼啪响,泥墙上的影子动摇西晃。
  赵东沿抿紧唇,夹着烟,树枝点火。
  安静持续。
  “咕噜”一声水泡裂响。
  赵东沿转过脸,愣住。
  温芸悄无声息,又将自己完全浸没在水中不知多久。
  赵东沿丢了烟,跨过去一把托住她的后颈,将人从水里捞上来。
  “我不是让你在这学潜水的!”
  温芸睁开眼,就这么望着他。湿漉的不止是脸,还有眼角隐忍淌落的水珠。
  赵东沿沉默半秒,“……想学就学吧。”
  温芸抬手抹了把眼角,连犟劲都像一场初夏午后的仓皇雨,她说:“我没哭。”
  赵东沿笑了笑,淡声说:“当然,你怎么可能为我哭。”
  —
  天蒙亮,两人回镇上。
  温芸一直记得他说这匹马眼睛不好,所以格外忐忑。
  赵东沿每次勒缰绳,都被制止,“你轻一点。”
  他夹马肚,又被掌心按住大腿,“你慢一点。”
  赵东沿低头,“好好说话。”
  但再轻再慢,温芸还是被颠得要吐。
  到镇上,赵东沿先下马,双手伸向她。
  温芸以为自己能行,但腰胯一动,又疼又晕乎。她连跳带撞地扑入赵东沿的臂弯间,发丝擦过鼻尖,是干柴和馨香掺杂的味道。
  赵东沿也有点晕了。
  直到看见畏缩在人堆里不敢看他的邬源。
  赵东沿大步往前,在他面前站定。
  邬源缩着肩膀,“沿、沿哥,我,我……”
  赵东沿挥拳落向他,“你他妈脑子有坑,她差点就死在那了你知不知道?!!”
  温芸远远的,静静地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倒也不是多解气。
  她的目光落向赵东沿,他的愤怒、急切、专横,男人身上不那么光明的切面悉数展露。不过温芸不觉得反感,他的仓皇与惊恐是因为谁?
  她明白。
  一晚折腾,温芸一觉睡到傍晚。
  睁开眼,被窗外淡淡的橘填满视线,在城市很少见到冬天里这样温情的夕阳。温芸一直看着,瞌睡渐散。
  静音的手机里躺了很多条信息:
  “你爸对你不告而别这件事已经很不高兴了。”
  “你给我马上回北京,你哥婚期将至,忙死我了。”
  “真是受够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女儿。”
  “温芸,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温芸避开把屏幕狠狠盖住,扭头多看几眼夕阳平复心情。
  肚子饿得头重脚轻,温芸裹了件长棉袄出去觅食。
  到楼下,组长也在,关心问:“小温,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关心。”
  “你,你昨晚……”组长欲言又止。
  “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温芸知道他想问什么,很直接,很坦然。
  组长一脸惊愕,“没发生吗,好多人都在说。”
  “说我什么?”
  温芸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孤男寡女夜不归宿,流言蜚语一定很难听,而靶心,一定是对准女性。她面色冷下来,静静等待“枪子”的扫射。
  “没说你,都在议论赵东沿。说赵东沿特喜欢你,为了上位,上赶着讨好你,献身那叫一个主动。”组长严肃道:“小温啊,我们是来做工作,支援建设的,尽量不要欺负老实人哦。”
  “……”温芸:“这都谁说的?”
  “赵东沿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茶艺不错!(^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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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赵东沿(4)
  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事,小强书记匆匆进来,“温、温老师。你能不能去劝劝架?”
  准确来说,应该是拉架。
  米粉店里,赵东沿摁着邬源的脑袋塞冷柜里,“冷不冷?!”
  “冷、冷。”
  “知道错了没?”
  “我是替你出气!”邬源不服,两手扒着冰柜门,梗直了脖颈嚷:“她不是没事吗!让她长点教训!”
  赵东沿气得脑门疼,青筋浮跳于手背。
  邬源的鼻子贴在冰块上,冻得吸不进气儿。
  里外十几个人围着,都急,却没一个敢上前劝。
  温芸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赵东沿的狠戾、歹劲、野蛮如匪的一面,从不在她面前粉饰遮掩。
  “你够了没!”白芮撞开赵东沿,“你俩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帮外人也不护自己人!”
  邬源呼呼喘气,躲在白芮身后,“咳、咳咳,芮姐说得好。”
  有人小声道:“啊,温老师。”
  大家齐齐回头,自觉让出道。
  白芮盯着她,面色更不友善,拍拍邬源的手,撑腰到底,“别怕,姐在。”
  赵东沿冷嗤,“你姐个屁。”
  “赵东沿,你别得寸进尺啊,搁这博谁好印象呢?”
  “她——”赵东沿指向温芸,“邬源把她骗上山,昨晚她差点冻死在那!我问你,这是人干的事吗?!”
  白芮扭过头,不可置信,“你把她丢山上的?”
  邬源心虚,不吱声。
  “啊呸!”白芮猛地拎住他耳朵往冰柜里塞,“说你猪脑子是侮辱猪了!你个蠢货!”
  白芮像一只火辣椒,呛人,翻脸如翻书。
  眼见收不了场。
  温芸说话,“没事了,我不计较。”
  从她眼中淌出的平静像冰水,浇熄了这场闹剧。
  邬源得以保命,灰不溜秋地靠边站。
  温芸拢了拢外套,低头要走。
  走了几步又停住,“我想吃米粉,梅菜扣肉的。”
  白芮:“不卖。”
  “为什么不卖给我。”温芸问:“这不是米粉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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