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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觉醒神脉
金昭国光明宗是天下第一大门派, 成立于洪荒神魔之战后,迄今已有近万年的历史。相传其创立者魏明正由祖神女娲亲自赐名,被寄予了殷切的期望。
神魔之战后, 众神神陨, 魔神被封。有天赋的凡人在魏明正的指导下开始修行, 在妖邪横行的世界里守护苍生。
“小天神飞这么快,是准备去哪啊?”光明宗的义作山上,一光头修士拦住顾之庭,一脸憨笑。
顾之庭是光明宗年轻一代里最有天赋的修行者,不到二百岁便修成了“神体”, 灵力极高。因样貌英俊,与古卷上的天神有几分相像, 人送外号“小天神”。
他本就一脸焦急,被拦后更加不悦:“滚,我有要事求见师尊。”
光明宗弟子众多, 他压根就记不住这拦路人是谁。不过看这人又是光头又是带着大串珠子的, 不成规矩,灵力低微, 估计是光明宗别的山头派过来干杂活的。
光明宗占了金昭国千里之地, 大小山峰无数, 除了主宗,又分了些旁宗在外面。也难怪顾之庭没把潜伏进来的令狐越当回事。
令狐越用带的神器隐藏自己气息, 悄悄跟上顾之庭, 看他是用何种术法打开的师尊院府的结界。
他在外面等了没多久,就见顾之庭又一脸焦急地出来了。他继续跟着, 见人去昭明殿召集各旁宗师尊和有名望的弟子开会, 他又混了进去。
顾之庭严肃道:“诸位神尊、仙尊, 诸位同门,如今魔神已逃出封神渊,请速速昭告天下,邀各大门派掌门共来商议对抗之法。”
片刻沉默过后,殿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令狐越看他们吵吵嚷嚷,心烦无比。落落还没觉醒神脉,但他们已经知道魔神现世了。
“顾之庭,你怎就确认魔神出逃了?”白霄山的仙尊提出质疑:“那封神渊万年来未有异动,这天下也好好的。莫不是你和你师尊故意编个理由出来把我们这些旁支都派出去,好让你们独占光明宗?”
令狐越一楞:看来这光明宗里暗潮汹涌,并非外界看起来那么和谐。
“放肆!”顾之庭被称作“小天神”,发起怒来多少有些威慑力在。他大掌一挥,扇飞了质疑者。“我昨晚得神谕,魔神现,苍生危。如今的魔尊便是魔神烛君燃,而他也是N阳宗新收的弟子,破雷光剑派绝煞剑阵的人。”
雷光剑派围困恶魂谷一事众修行者皆都知晓。N阳宗以前只派山子凡来参加仙灵大会,所以修真界各门派对N阳宗其他弟子并不了解。那一场对峙,让N阳宗名声大噪,更让众人好奇小弟子颜烛墨的来历。
当时到场的那些人认出了鸣蛇,但光明宗都没提魔神的事,谁又会往那方面想呢,他们连他是魔尊都不知道,只当他是不可多得的修行天才,连鸣蛇这种凶兽都能收服罢了。
何况他破除绝煞剑阵,救了阵中西曜国其他各个门派的人,又为被无情剑道残害的百姓讨回公道。怎么想,也不像是魔神会干的事情。
“如今他尚未完全解除封印,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令狐越听顾之庭侃侃而谈了半天,除了意外他们这么快就知晓了小师弟身份外,其他什么关键情报都没有得到。他们要等各大门派掌门来了一起商量,今日只是告诉众人魔神跑了。
***
池落这一宿睡的很好。
成亲后连着被他“欺负”了几晚,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醒时身边空落落的反而有点不适应。
她悄悄从床上爬起来,拨开帷幔,偷偷去看对面的烛君燃。
笼中的他正坐在秋千上,双目微闭,神情冷峻,但仔细看的话,能看出他眉眼间的一抹柔和之意。
就算是被困在笼中,身边被藤蔓上柔美的小花簇拥着,他也依旧如同置身于冰冷的王座之上,尊贵无比。
魔神这气度,还真是摄人心魄,难怪在妖界能引得那狐妖不顾脸面当众和她抢人。
她在心里赞叹了几句,又禁不住思索起以后出门要不要让他戴面具遮脸。别人看不到他的模样,就不会来和她抢人了。
她就这么看着想着,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心里那占有欲都快赶得上烛君燃了。
池落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慢爬下床,轻轻走到笼门前,突然出声吓他:“喂,起床啦!”
烛君燃微微勾了勾唇角,缓缓睁开眼。他坐着没动,而是朝着笼外的人招了招手:“落落,过来。”
池落初见时就觉得他长的好看。如今朝夕相处了一年多,对着他这张脸看了这么久,仍时不时被他的美色惊到。就如此刻,他只是微微露出一点笑意,她便有些不受控地想要听他的话。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伤大雅。她这么安慰着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怎么啦?”她刚靠近一点,就被他拽着手腕拉进了怀里。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跨坐在了他身上,同他面对面贴在一起。
“落落,我听你的话没有出去,那你是不是该奖励我?”他一手箍在她腰后,另一只手的指腹顺着她的脊背上下轻抚,所过之处燃起些微的痒意。
这姿势,不太妙!池落只穿了单薄的睡袍,此时裙摆已经因为叉开腿的动作抬到了腿弯以上。他的手在她身后隐有向下的趋势,她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笼门“嘭”地一声关上了。烛君燃蹭了蹭她的鼻尖,沉声又问了一遍:“落落,你不愿意?”
“在这里?”池落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下面的秋千。这多小啊,也就能容她一人躺下。万一掉下来摔了,多尴尬啊。
“嗯。”烛君燃见她没拒绝,便俯身吻了上去。
池落坐在他身上,总不自觉地去想秋千床这么小,怎么可能睡的下他们两个。秋千藤蔓上的白花小巧玲珑,她正靠在烛君燃肩上看的入神,忽然身子一颤,差点没力气攀住他的肩膀。
“你怎么,怎么……”
“落落,你又走神。”烛君燃轻轻咬了下她的脖颈,故意冷了声音:“是我对你太温柔了?还是……”
池落呼吸急促地堵上他的唇,以免他又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她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很快便“专心致志”地趴在他怀里,只能随着他动作了。
金笼中,秋千前后轻摆。等到最后,她后知后觉地想,果然是她太年轻了,原来还能这样。床榻装不下两个人又如何?他压根就没想让她躺。
她没他懂得多,每次只能任他“欺负”。
烛君燃抱着她又在笼中呆了一会儿,才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带她去寝殿后面的温泉室。
等俩人收拾好出寝殿时,已经到了中午。
牧昂和熊寅一直在议事厅里等着,忐忑不安。一晚上没出来,一上午还没出来,这是吵起来了,还是没吵起来?
等终于见到烛君燃时,牧昂犹豫片刻,鼓起勇气问:“尊主,尊后她对寝殿的布置还满意么?”
满意么?烛君燃唇角微弯,浮现一丝极淡的笑意。他出来时,他的小姑娘最后选择躺到秋千上休息,应是满意的吧。
“把秋千的卧榻换成双人。”
牧昂愣了愣,立即笑道:“遵命。”
听两护法汇报完魔域的事情后,烛君燃孤身一人去了鬼蜮深渊。
以他现在的神力,要想彻底毁去里面的神鬼灵和魔煞,还需花费些时日。鬼蜮深渊是魔界的天然屏障,在彻底毁去之前,他也需要找到能代替它护卫魔域子民的东西。
他的小姑娘要他守护那些子民,他便不能不考虑他们的死活。
牧昂来找烛君燃时,正看到他从鬼蜮深渊里出来。他神色如常,似是做了个件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若非他身上遍布的伤口,触目惊心,牧昂都要信了那深渊底下什么都没有了。
“尊主,您为何不等恢复神力后再下去?”牧昂将疑惑问出口。以魔神之力,踏平鬼蜮深渊轻而易举。“您是为了尊后么?”
烛君燃没有回答。待身上的伤完全消失后,他才将手里攥的东西随手扔了过去。“用这个代替鬼蜮深渊,创建结界。”
牧昂稳稳接住,那是个不足手掌大小的墨色圆球。圆球内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血色纹路,如同人的血管一般,能感受到脉动。
“这难道是上古应龙的心脏?”
“嗯。”
应龙是创世神的坐骑神兽,是自天地创立以来最为强大的神兽。在创世神神陨后,应龙不愿独自存活于在世间,便用自己的身躯堵了地裂,绝了恶鬼逃出冥界的路。
借它心脏的力量创建结界,那可比用鬼蜮深渊当屏障靠谱多了。这深渊里的神鬼灵和魔煞时有逃出,每次都要害很多人。
“谢尊主为魔域带回应龙心脏。”牧昂激动地想给烛君燃跪下,却见他的身影一下子消失不见。
他不再耽误,立即召来另外三位护法,四人一同在魔域四周创建了守护结界。有应龙遗留的心脏在,这结界远比光明宗的护山大阵牢靠。
魔族子民看到天空中有极淡的红光一闪而过,很快魔尊寻来应龙心脏庇护魔界的事便传开了。
***
烛君燃刚回到寝殿,原本躺在秋千上的小姑娘便睁开眼,一脸委屈地扑到了他怀里。
“你回来了,我好难受,肚子好难受。”她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额头冷汗岑岑。她应是忍了有一会儿,嘴唇都快咬破了。
烛君燃眉心一蹙,将她抱到了床上。他握着她的手,一边将自己的神力传到她身上用以压制她的痛苦,一边探着她的身体状况。
没有外伤,他设在她身上的血契没起作用,没将她的痛苦转移到他身上。
池落已经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疼,真的疼。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疼过,觉得委屈,难过,只能借着身边人的温暖试图驱散浸透骨髓的寒冷。
神殿上的天空忽然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金云,雷电声不绝于耳,大雨骤降。这是凡人化神时的雷劫,只有挨过去,才能成就神躯。
作者有话说:
悄悄用了秋千~
第85章 代受雷劫
上古洪荒时代, 天地间自然诞生的神无需承受天雷。只有后来那些飞升的人妖魔才需遭受雷劫。
雷劫是天道降下来的神罚,受者或神魂魄散,或飞升成神, 九死一生。
池落的“飞升”和那些修行者又有所不同。她修炼魂力时日尚短, 连御风飞行都不稳, 怎么可能到化神期。她体内的神脉是魔神心脏和古神商泽后裔血脉相作用的结果。
烛君燃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很快也明白了让她难受的根源。
神脉觉醒,引来雷劫,现在修为很低的她根本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在雷劫下来前,她体内难以相融的两股神力就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了。
“别怕, 睡一觉就没事了。”烛君燃将自己一半的神力注入池落体内,强行压下了商泽遗留血脉的影响。
他低头看着她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 安静乖巧,因痛苦紧蹙的眉心慢慢舒展开来。他宁愿自己魂飞魄散,也不愿看她疼痛难忍的模样。
“落落, 我不会让你有事。”他轻轻拭去她额头的冷汗, 用墨色披风裹紧了她的身子。
牧昂和熊寅等人已经因为天雷劫的出现赶到了中央山脉。但因为雷劫的缘故,他们无法靠近神殿。
“牧昂, 里面的人怎么办?”熊寅忧心忡忡地攥紧了拳头。他的爱人负责尊后这几日的饮食, 如今还在里面。
“他们没事。”牧昂解释:“神殿有魔尊设下的阵法, 本就牢不可破。雷劫又只会攻击一人,里面的其他人不会受伤。”
“可是……”
熊寅还不放心, 正欲再说些什么, 忽见神殿上空出现了魔尊的身影。他怀里抱着的,是尊后。
在烛君燃出现的刹那, 天上肆虐的雷电如同有了目标般, 齐齐汇聚到他身上。他猩红着双眼, 压抑着蚀骨般的疼痛,未曾有过任何躲闪。而他怀里的池落因为“血契”的缘故,睡的安稳,丝毫未伤。
金色和玄色的云层翻腾卷绕,仿佛连带着那天都要沉下来,摄人心魄。金红色的闪电如同恶龙般撕咬着烛君燃的身体,很快就在他身上留下了斑驳的血痕。而同他神魂遭受的刺痛相比,这些看得见的伤反而算不上什么。
牧昂和熊寅眼睁睁看着魔尊遭受雷劫,既震惊于他的强大,又心疼他几近碎裂的神躯。
“魔尊他为何不抵抗?”那些修行者受雷劫时都会拼死相博。赢了,那便成神,输了,就魂飞魄散。
“怕是为了代替尊后受劫。”牧昂回答:“这雷劫应是冲着尊后来的,否则尊主也不会将她带在身边。我不知尊主用了什么法子将天雷引到了自己身上,但我猜若尊主反抗,便有可能被天道发现。”
谁都没见过“天道”,世间生灵将上天注定的一些“秩序”都看做是“天道”的旨意。
都说神一旦动情,便是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牧昂见过烛君燃为爱入魔的样子,那偏执的占有欲连他一个魔族人都觉得害怕。那时候,他是有些心疼被魔神看上的姑娘的。
但到了此时他才发现,魔神的占有欲高于世人,能为爱人所做的,也高于世人。
这场雷劫持续了七天七夜的时间,等终于快要结束时,烛君燃已经没办法再让池落沉睡下去。他体内的神力几乎消耗殆尽,连心魔都难以压制了。
怀里的人眼睫微动,他幻化出一条飘带,在她完全睁开眼睛前让它轻轻落到了她眼上。
“落落,不要看。”他的脸贴着她的额头,手臂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不让她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和嘴角的血。“乖,很快就没事了。”
雷电声近在咫尺,血的味道很浓,池落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战栗,像是努力克制着痛苦。她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神力,很强大,却不该属于她。
“烛君燃,你替我挡了雷劫?”她动不了,想帮他做些什么,可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烛君燃紧紧抿着唇,压下到嘴的血腥,无法开口回答她。他将她抱的更紧了一点,承受着最后一道雷劫。
那雷电如利刃劈开了烛君燃的身体,也如利箭射进了池落的心里。
心似乎有一瞬间的停滞,而后砰砰跳个不停。她一直很理智,在心里筑起了一道防线。但从今往后,她好像再也没有理由说服自己去“记恨”他了。
雷声停了,云层消失,魔域迎来了难得一见的晴天日光。
烛君燃带池落回到寝殿。牧昂和熊寅焦急地等在外面,不知道他的身体承受雷劫后是否真的像他看起来那样没事。
按照经验,雷劫后飞升成功的人都会伤重休息上几年。
烛君燃一直等身上的伤口彻底痊愈消失,才慢慢松开了对池落的禁锢。他拿开她脸上的飘带,抬手拭去了她挂在眼角的泪珠。“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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