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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徐学姐还挺怀念以前的。”秦渡语气更酸了。
徐岁暖不否认也不承认：“再怎么样都是过去，过了就是过了。”
她可不喜欢念着过往的事。
十一点，秦渡回了屋子。
侧卧本就不大，还放了张麻将桌更显拥挤。他把窗户关上，老旧的空调缓慢地制冷。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划开接听：“你这是打算长期赖在人家家里了？这周末昨天把我女朋友抢走一整天，这事你给我仔细算算。”
“自己没本事留住人，怪一只猫？”秦渡神色嫌弃。
秦航“啧”了一声：“你有本事，追了这么久还没追到。”
“你怎么知道我没追到？我只是低调，不像某些人。”
“搁这指桑骂槐呢。”
秦渡顿了顿，回到了正事上面：“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都出来了，放心吧，我派人盯着呢。”秦航慢悠悠地道：“秦渡，听哥一句劝。偶尔也得强势一些，男人嘛，也不能总听女人的。”
秦渡轻嗤一声：“当年就是听你的，我等了人四年。”
“这不是当年哥也年幼，理论不完全嘛。”
察觉到冷风缓缓吹过来，秦渡拿了个枕头靠着：“周末还得麻烦你一段时间，也正好，你多注意休息，太过度，容易透支。”
挂了电话，秦渡盯着手机屏幕好一会，徐岁暖的那些话又在回响。
她不喜欢处.男，没经验。
现在再去找一个女人练习是不可能的了，他膈应。只是，这技术，不一定只能靠人练。
翻到郭百川的微信头像，他发了条消息过去。
秦渡：【郭老师，给几个网站过来。】
那头秒回：【什么网站？】
秦渡：【成年人该看的。】
郭百川：【？？？】
那头显示正在输入了一会，又停顿几秒，继续输入。
郭百川：【盗号？杀猪盘？小子，你哥我就是干这行的！】
郭百川：【我告诉你，这号主本人就是个大佬，识相的赶紧把号还回去。不然告到你三年起步！】
秦渡：“……”
他按下语音键：“郭老师，别废话这么多，赶紧发过来。”
郭百川震惊地连发了好几个表情包过来，再一次确认：【渡哥，你这是要用拇指姑娘了？】
郭百川：【你要欧美还是亚洲的？我跟你说，这种网站查的厉害，要不是我牛，早就被封了。】
秦渡：【随便。】
郭百川：【那行，我都给你发点过去。你悠着点，别太过火。】
秦渡：【废话真多。】
郭百川：【这不是关心你吗？话说渡哥，你这不是在徐学姐那边住着吗？怎么，这是看到人却碰不到，所以□□难耐了？】
秦渡：“……”
无视了郭百川的调侃，秦渡随手点开一个视频。
临近十二点，徐岁暖被一个电话打乱了要入睡的节奏。
“岁暖，我们家沈临被放出来了。以前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害得他面试也没去，现在还是实业在家。我可不管，你作为表姐，怎么都得帮一把。”那头传来张丽芳的声音。
徐岁暖听得皱眉：“舅妈，这件事，是你不和我计较，还是我不和你计较？我对沈临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以后他的事，不要再来找我。”
张丽芳一听，立马急了：“你这孩子是什么意思？上次不是沈临喝了点酒，所以有些糊涂了吗？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做得这么绝。”
徐岁暖没吭声。
张丽芳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说到她们母女小时候得到他们家的关照，说到那十万块钱，又说到她上了大学，沈春荣给她的三千块。
徐岁暖安静地听着，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她清楚自己的性子，在这方面，自私冷漠得令人害怕。
直到张丽芳说起沈春柳连买衣服的摊位都是沈春荣托学生家长问的时候，徐岁暖终于忍不住了：
“那舅妈觉得，为什么舅舅可以当老师过着稳定的生活，我妈却得在商场里艰难讨生活？”
人心都是偏着长的，无论她和沈春柳之间有什么隔阂。归根结底，养育自己二十年，替自己挡下所有的人，是沈春柳而不是沈春荣。
而当年，也是沈春柳辛辛苦苦把沈春荣供成了大学生。她私心的觉得，沈春荣对她妈好，是理所当然。
挂断了电话，徐岁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出来。
她觉得室内有些闷热，起身去客厅找水喝，却和外头刚从卫生间出来的秦渡打了个照面。
他应该是又洗了一次澡，面色还带着几分潮红。眼底润着几分湿意，眼角微微上扬着，莫名地性感。
“屋子里……很热吗？”徐岁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秦渡“嗯”了一声，神色有些许地尴尬。
“抱歉，侧卧的氟利昂我没让师傅加过，我明天就联系一次。要不你……”徐岁暖的话顿住，落在秦渡微微凸起的裤子上。
瞬间，她明白了什么。
她赶忙移开目光，连着刚才的话题：“我比你耐热，今晚你睡我那屋也行。”
“那你呢？”秦渡问。
徐岁暖：“我和你换。”
“不用。”秦渡看她，上扬的眼角带着几分暗光：“我在你房间打地铺，正好，省了电费。”
徐岁暖拒绝的说辞还没出口，秦渡已经转身，进屋收拾东西。
所以，他们要从同居变成同房了？
徐岁暖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一下。
她快步走进秦渡的屋子，一股有些难闻的气味在屋子里充斥。她耳尖红了红，让自己努力忽视掉那个气味：“我不缺那点电费，你去我房间睡就行。”
“你确定？”秦渡悠悠然地转过身：“这房间的味道，可不好闻。”
你也知道！
徐岁暖有些想骂人，但是转念一想，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少年，晚上憋不出了自己泄火也是正常的。
她再怎么样，总不能不让秦渡有生理需求吧。
忍了忍，徐岁暖直接转身：“就这一晚。”
“行啊。”秦渡笑得荡漾。
有一就有二，他可不急。
担心自己喝多了水容易上厕所，徐岁暖索性就简单地抿了两口进了房间。
主卧比较大，至少秦渡打地铺是没问题的。
徐岁暖贴心的把空调调到了二十四度，自己卷起了春夏的被子盖在身上。
可能是房间里多了个人的缘故，徐岁暖睡意并不深，点开小视频软件，一进去，便是一篇切肥皂的恐怖悬疑小说。
搁在往常，她是不敢看的。现在房间里多了个男人，她也有了几分胆子。
时长大概是七八分钟，刚刚听到一半，窗户被什么狠狠地打着，发出细细麻麻的声响。
她身躯猛地一颤，惊魂未定地看向窗户。
下雨了。
临州夏日多是阴雨天，尤其是大暴雨，忽而倾泻而至。
秦渡也被这暴雨声吵到，目光看向窗外几秒，又收了回来：“吓着了？”
“有点。”徐岁暖默默地点了个收藏，反正是不敢再继续看下去了。只能在白天人多的时候，再点开。
她正打算退出，便看到秦渡已经起了身，走到了她床边。
“怎么了？”徐岁暖不解。
秦渡凑上前来，盯着徐岁暖的手机屏幕：“有点好奇，后面的内容是什么。徐学姐，一起看吧。”
“也行……”
徐岁暖都看到一半了，确实被剧情勾得心痒痒。
点开视频继续播放，徐岁暖看得入神，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渡已经自觉地上了床，和她盖着同一条被子。
她立马暂停，警惕地看向秦渡：“下去。”
秦渡哪会听她的，他看了一眼地下，声音低低的：“徐学姐，睡地上我怕床底有鬼。要不，我和你换换位置。”
徐岁暖：“……”
她就不怕了吗？
忍住想要把秦渡踹开的冲动，她好脾气地商量：“那你回房间去，现在应该不热了。”
“行啊。”秦渡这回倒是好商量得很，他慢悠悠地掀开被子起身。
“等会。”徐岁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把秦渡赶走了，这房间就她一个人了。
秦渡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
徐岁暖轻咳一声：“还是，省点电费吧。”
秦渡眼里的笑意更甚：“可我不敢睡床下。”
“我睡。”徐岁暖咬了咬牙。
有个人陪着，睡地下应该也不会很恐怖吧。
“徐岁暖。”秦渡都被气笑了，没好气地逼近徐岁暖：“和我睡一起就这么委屈你？”
徐岁暖迟疑几秒：“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
第41章 啃老
秦渡怎么也没想到, 他有一天会被渣男的惯用语录堵得哑口无言。
认命地重新回到地上，他闭上了眼：“行，我就睡这。”
徐岁暖这才安心了一下, 看了一眼进度条，还有几分钟。再看看秦渡，想必这人，一开始的兴致就不在这。
思及此, 她也没有再继续邀请秦渡。
默默的，把剩下的篇章全部看完。
这会, 已经是一点出头。
她把手机暗灭，躺在床上, 却是没了什么睡意。
在床上辗转了一会，借着外头倾泻进来的月光，她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过了好一会, 察觉到睡意慢慢卷了上来，她才小声地说了一句：“秦渡, 晚安。”
缓缓的, 直到床上的人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秦渡才睁开眼睛。
“徐岁暖, 晚安。”
前一夜睡得晚, 徐岁暖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高头。
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而秦渡依旧不在家。看微信消息，说是又去加班了。
最近新系统刚刚上线, 许多功能都不稳定。而秦渡就仿佛是一块砖, 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就连郭百川也在朋友圈哀嚎，说是最近加班多到要脱发了。
给自己倒了杯椰汁, 徐岁暖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吃着秦渡做的菠萝炒饭。
顺便，给陈乐橙发了过去。
陈乐橙：【行动派啊岁暖，前两天说要吃，今天就做了，早说我就过去蹭饭了。】
她前两天说想吃这个了吗？
徐岁暖仔细地想了想，似乎是的。不过也只是随口地说了两次，她……有在秦渡面前说吗？
不太记得了，徐岁暖也没去深究。
徐岁暖：【不是我做的。】
陈乐橙：【……我知道了，告辞。】
好笑地发了个表情包过去，徐岁暖看到通讯录多了个点点。
她点开，是一个好友添加。
【岁暖，我是叶之舟。】
徐岁暖从来不删好友，哪怕是和叶之舟分手后，她也只是选择把他放在列表里面，不闻不问。甚至为了彼此，还屏蔽了对方的朋友圈也屏蔽了自己的。
所以甚至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删的。
点击了通过，那头便是一条长长的语音。
徐岁暖点开语音，久违的温柔嗓音。
叶之舟：“抱歉，昨晚喝多了。我不知道小晚对你说了什么，但是你放心，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徐岁暖想了想，回了一个：【好的。】
叶之舟：【方便的话，我请你喝个咖啡，算是替她道歉。】
徐岁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一个合格的前任，怎么总得遭遇被前任的现任打扰这种事。更同步的是，她的前任，都要和自己道歉。
徐岁暖：【不了吧，最近不怎么方便。】
叶之舟那边显示正在输入，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他的语音：“岁暖，她不是我女朋友。”
所以呢？
徐岁暖不知道该回什么，想了想才道：【也老大不小了，早点成家吧。】
叶之舟：【你呢？】
徐岁暖：【我找到了。】
那头识趣的没有再回话。
徐岁暖吃过了午饭，把桌面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又窝进了舒服的沙发里。
附近的租房，她都看了一遍，暂时还没找到特别合适的。楼下倒是有一套出租，在八楼。房间比这里大一些，是三室一厅，一个月房租是三千，努力讲讲价，或许能够到两千八左右。
比她预期的一千五左右，超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末就容易犯困，徐岁暖看了会综艺，睡意又卷了上来。
她随手扯了一件毛毯披在身上，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夏日的天气格外的沉闷，徐岁暖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来往的学生。
身侧传来小风扇呼啦啦的声音，她扭头看去。
十六岁的叶之舟正举着一个小电风扇，手里还捧着一杯冰冰冷冷的奶茶。他把奶茶递到自己的面前，眼里带着几分腼腆的笑：“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你不热吗？”徐岁暖看着他额头的薄汗。
这是老师给她安排的同桌，他们李老师开明，并不在乎高中生早恋那点事。所以，他们是全校唯一一个，男女可以同桌的班级。
叶之舟诚实地点头：“有点热，你应该比我更不习惯吧。你家那边，夏天都是清清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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